"我瞄不準"


    "什麽!!"我跟樂夢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霍華德·卡特博士就已經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無奈隻好拉著樂夢起身往後躲避。


    在他們躲避期間孔文博終於看清了他的真實麵貌。


    霍華德·卡特博士整一張臉因為剛才撲了一個空而痛苦地扭曲著,呈順時針旋轉,兩隻手臂此刻已經長成了尖尖骨爪,上麵哪裏還有什麽肉,儼然就是已經腐化千年的僵屍。


    手臂上的腐肉隱隱約約長著一點,但基本上已經脫落成了赤裸裸的骨頭。


    不止手臂,霍華德·卡特博士的上半身以及整一副身軀除了外邊還有點衣服包裹著之外,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像是瞬間消瘦了一圈似得。


    霍華德·卡特博士兩隻眼珠也已經凹陷進去,兩隻洞大的嚇人,估計裏邊可以容得下一個網球。鼻子也呈三角形塌了進去,顴骨跟下顎也都是白骨森森,麵目可憎,哪裏還有什麽表情可言!這簡直是跟那天卡爾納馮勳爵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下潘奇終於開出了第一槍。


    子彈猶如無形的空氣一般直直地打在了霍華德·卡特博士的臉上。


    霍華德·卡特博士稍稍頭部往後一傾斜,就像是故意在和潘奇的武器做了一個小小的遊戲一般,根本毫無作用。


    "這他娘的怎麽幹不掉!"潘奇急的躲在圖坦·卡蒙的棺材後邊叫道。


    "好樣的,潘奇!不愧是快要入黨的預備黨員,沒有忘記黨給我們的教導,要尊老愛幼,互幫互助。。。"


    "你這話都是他娘的哪裏學來的!"


    眼下霍華德·卡特博士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也在心中設想了該不會又是幻覺吧,仔細一想他們三個人同時看到這個畫麵又怎麽能說是幻覺。


    我心想:"雖然不知道霍華德·卡特博士是中了什麽邪連子彈都打不死,但是剛才潘奇僅僅是這麽一下就已經足夠了,為自己跟樂夢爭取到了足夠多的時間。"我招呼潘奇快往外麵撤退。


    現在之荷又再一次不見,連帶著這麽多工人們一起,剛才陳樂夢的描述也是答非所問,總之剛才霍華德·卡特博士突然發瘋朝樂夢掐過來的時候之荷還是好好的。


    在撤退間我本來想要看看手表有沒有之荷的消息,但是在房間外邊的景象哪裏還有心思考慮這些。


    霍華德·卡特博士還好行動不是很快,他們跟他繞了一個圓圈就往房間外頭跑去。


    潘奇還在為了剛才的事情憤憤不平,我說道:"行了,別在這裏整點有的沒了。現在快點出去才是王道,我總覺得這墓穴還有一些奇怪的事情。"


    孔文博心想:"他娘的要說奇怪的事情還真有。"


    就在他們前腳剛踏出房間的時候,隻見剛才前廳的位置那一艘金船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坐滿了人!整艘船雖然不能說是很大,但至少已經占據了前廳一大半的體積,上麵像是開了會似得個個背對著他們坐在裏邊。


    這些人就是剛才在棺槨室已經失蹤了的之荷他們!


    "看之荷姐也在那邊!"陳樂夢指了指上邊在船頭桅杆附近。


    我往桅杆看去。隻見她此刻正倚靠在桅杆邊上,兩隻手正拿著一本什麽東西。


    潘奇這時候也把光束照到了她手中的東西。


    "是死者之書!王之荷她到底想幹什麽!?"


    "快去阻止她!"


    在他們後邊一個富有磁聲又顯得深邃的聲音朝他們傳來。聲音的來源正是霍華德·卡特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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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陳樂夢大叫著。


    是的,霍華德·卡特博士現在又恢複了原狀,手上的肉倉健而又有力道,是長期從事考古工作鍛煉出來的,臉色略顯得疲憊,我心想:"但是剛才被潘奇射中的那個霍華德·卡特博士去哪裏了?還是霍華德·卡特博士又像是變色龍一般故意變化來接近自己?"


    "喂,文博。"潘奇在他身後小聲地說著。"這個霍華德·卡特博士到底是人還是鬼?如果是人那麽剛才我開的那下怎麽沒打死他?"


    "管他三七二十一,十有八九這個霍華德·卡特博士是妖魔幻化出來迷惑老子的,不能讓他接近我們!他要是再敢上來,我們就一起射殺了那個老妖怪!"


    "他娘的,文博你這句話可是說中了我的心頭了,老子打剛進入這個洞穴為止就覺得一股子的不對勁,竟然沒想到最後霍華德·卡特博士竟然是一具木乃伊變化而來的。還好樂夢是跟我們在一塊。。。不然"


    我心中被潘奇這麽一說頓時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他腦海中片段一拚即合。心想:"既然霍華德·卡特博士變成了這般德行,那麽樂夢絕對不可能在外頭找來一具死了多年的木乃伊,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還是被困在了這個木乃伊造出來的該死的場景中。"


    說到這裏,不知道怎麽回事在他們身後的樂夢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擦,文博,剛才跟我們在一起的樂夢呢!?"


    我距離潘奇有著四五步之遠,剛才潘奇自個突兀地跟他講起來樂夢消失了事情,不甚古怪,見樂夢突然失蹤當下他們四處尋找,前廳找了一個來回,他們隻見到霍華德·卡特博士跟之荷此刻也像是身體塗了蠟油一般,全部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如同蠟像一般。


    腳下這時候爬出了許多聖甲蟲。


    曾經在電影裏邊看過類似的場景,說是這個小蟲子吃那人肉,自己本來就對這樣的小蟲子有著強烈的恐懼,還好因為這些蟲子不多,但是注意力足夠把我吸引到地上。


    哪知兩個人看著地上的蟲子,插在墓穴中的火把隱隱約約照出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心想:"還怎奈出現了另外一個矮矮的小人般模樣,他瞬間不加思索,一定是他娘的又中了倆個小孩的迷惑咒語了。


    "低下頭!"


    潘奇雖然當時愣了一下,但是憑借著他們這麽多場景形成的默契,也自然不敢回頭去浪費這一刻半頃的寶貴時間,瞬間如同受了驚的土撥鼠,低頭就往地上超前滾過去。


    潘奇雖然身子骨較為硬朗,但是無奈肥肉大於精肉,這眼下雖然隻是滾了小小一圈就已經張口吐舌,猶如一隻在烈日下暴曬的大狗不停滴喘著粗氣。


    當下潘奇後邊正是陳樂夢。但僅僅是摸樣像,剛才潘奇還好反應極快,隻見陳樂夢手中拿著古時候木頭做的尖仞想要一個橫切潘奇的首級。


    清光閃動,一把木質匕首在潘琦還站立未穩之際指向他的咽喉,潘奇情急之下急忙從口袋中掏出海豹短匕格擋。


    隻聽見錚地一聲響,兩把匕首就已經相擊,樂夢從過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優勢,尤其麵對這把堅硬如鐵的匕首更是顯得小巫見大巫,就隻聽見一聲,樂夢的匕首就從潘奇手腕處齊聲下滑,同時手上的木質短仞齊聲折斷,手指也因為慣性斬斷了半隻掛在空中。


    當下我已經從口袋中取出氣槍。潘奇剛一滾將過來手中的扣板就已經啟動,頓時擊中了假陳樂夢的身子。


    氣槍後坐力跟衝擊力都極大,頓時就把假陳樂夢擊倒在牆壁,動彈兩下就完全沒了聲響。


    我拉起還在回頭看的潘奇。他滿臉驚恐未定地說:"他娘的這次全靠老孔你了!"


    眼下破了那個假樂夢施的障眼法,現在她已經徹底不再動彈,四下的場景也如同放著電影一般,霍華德·卡特博士那一身如同嚼蠟的身軀,跟著金船上的假之荷以及工人們一道都紛紛像是灰塵塑造的人物一般。掉路在地上如同混沙隱入地上。


    他們當下仍舊處在屍橫片野的前廳,但是依舊未見到之荷的身影。


    我道:"他娘的,兩個小木乃伊均被我射殺,現在怎麽仍然不見之荷的聲影?難不成我們還被困在迷宮之中不成?"


    "現在地上的屍體終於又恢複了原狀,看起來不像。"


    潘奇對著指環喊了兩聲,哪知道在指環的另一頭竟然傳來了聲音。


    聽這聲音是正是之荷跟樂夢以及霍華德·卡特博士的。


    兩人當下大喜,博士他們也是同一樣的表情,我攙扶著剛下因為倒地受傷的潘奇走出去跟霍華德·卡特博士跟他們會合。自不多說,他們能又算是挨過了一劫,僅僅是兩個小孩就已經讓他們神魂顛倒,差點自己人殺自己人起來。


    在隨後的幾天,如同我預料的一樣,當日那些個進去的工人沒有幸免於難,不是他拿著鏟子敲碎了他的腦袋,就是他拿著小刀捅進了他的肚子,加上杜米切恩教授也一起都葬身在了圖坦·卡蒙的墓穴中。


    原來在那天我跟潘奇在墓穴中遇到的種種,包括那些假象都是該死的圖坦·卡蒙兩個女兒施法用來迷惑心智的。


    四下幾個人從彭羅斯階梯出來後王之荷就跟陳樂夢一起離開了墓穴。


    後來他們遇到的種種其實都是一些假象。那些屍體平白無故消失以及遇到假之荷跟假教授都是幻象。


    那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王之荷跟陳樂夢在指環對講機聯係不上他們想要進去找,剛好遇上了霍華德·卡特博士,結果就派了一個小隊十幾個工人,哪知道竟然也葬身在裏邊。


    梅赫萊教授至今還躺在醫院裏邊,當時隻是舌頭被人活生生的切斷了,陳樂夢陪他到了醫院就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當天夜裏就已經高燒不退,沒過幾天就已經去世了,他沒有留下任何遺言,包括怎麽受得傷以及杜米切恩教授發生了什麽還沒交代清楚就撒手人寰。


    這樣也給神秘的圖坦·卡蒙詛咒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謎團。


    事情在國際社會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光光是挖到以前從未挖到過的完整墓室就已經引來了相當一部分媒體,隻是靠著霍華德·卡特博士,所以媒體才被最大限度禁止入內,更何況洞穴裏邊還發生了命案。


    而造成命案的原因竟然連專家都回答不上來,一些《紐約時報》、《泰晤士報》、以及《金字塔報》都紛紛刊登了名為"法老的詛咒""詛咒來臨""神秘血案"等等之類的篇幅。


    我當然也成為了進入墓穴唯一幾個活下來的主角。


    那天中午,我們被霍華德·卡特博士安排接受采訪,這個采訪被霍華德·卡特博士說來是一定的、又是必須的一個,幾個人商量後決定是最後一個,霍華德·卡特博士隨即向我們保證這個采訪過後保證不受到任何騷擾。


    其實我知道這幾天他們都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而報紙又如同大家上隨處可見的廣告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如同無法抗拒的每日必需睡眠一般。


    雖然霍華德·卡特博士極度厭惡這種記者,他自己隻想過著默默無聞的生活。


    但是記者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豈敢是你不接受采訪就能打發走了的,於是他們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蜂擁而至開始來找他們幾個年輕人的麻煩。


    這就有了那個必須一拍的事情。


    照片裏邊的背景則是在國王穀,圖坦·卡蒙陵墓入口前幾米的距離。照片裏邊我們四個以及霍華德·卡特博士一個人,他們兩兩站在霍華德·卡特博士的左右兩旁。


    從左到右依次是陳樂夢、王之荷、霍華德·卡特博士、孔文博、以及潘奇。


    陳樂夢則顯得有點靦腆,本身圓圓的大臉如今也顯得消瘦,估計這幾天肯定是累壞了這個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大小姐,在這幾天的相處中光是人生一個重要的變化,雖然我們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在''亞當'';主宰的遊戲場景中。


    也知道這個場景會持續很長時間而且有可能會一直無限的經曆下去,但是其中我們懂的知識卻比從小到大任何以往老師教的以及課外自學的隻是還要來的豐富。


    自從來到這裏以後,王之荷跟陳樂夢平日裏邊則是拜訪一些當地的名廚以及特色館子,也學會了一些小小的菜色。


    當然雖然這個無關大礙,但是在此列舉出來也是為了彌補下平日裏這麽多天到底在幹什麽的真空期。


    王之荷在報上則是一臉常態的平靜樣子,估計連世界快要到末日也是這副鎮定自若的姿態。眼神有著洞穿時間的魅力,跟她姐姐一樣同為不食人間煙火。


    霍華德·卡特博士則是古色古香地地道道的英國腔,戴著一頂舊式的黑色寬邊帽,身穿黑色風衣,加上黑色西裝褲。那天出了臉上些許可以找得到還有些人類特有的膚色外簡直像是找不到第二中顏色。顯得極其壓抑。


    我那天則是依舊帶著黑邊框的眼鏡。


    潘奇在照片的最右邊,咧著牙齒好像讓大家都朝著他黃色又有幾粒小虎牙的嘴巴上去看,敢保證這幅照片看到他這個角色的時候牙齒一定是搶鏡頭的罪魁禍首。


    這幅圖片配合著黑白照片以及背景下的埃及天空簡直是一副古典主義的代表之作,就連任何文藝複興的大事都不能畫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圖案,是的,這圖片如今正架在我的口袋裏邊。


    在拍過照片之後,接下來的幾天霍華德·卡特博士幾乎都在醫院跟工人們家屬以及埃及開羅轉悠。


    這時候他們也得到了阿瑟·梅斯在旅館中自殺的消息,幾個人都顯得很震驚,之荷依舊平靜有點可怕,梅斯先生雖然是他們來到這裏除了霍華德·卡特博士以外第二個跟他們有著關係的人,陳樂夢則還跟他做了朋友,問了他一些關於埃及的地理人情,今天的這一道菜肴就是梅斯先生教的。


    "大盤羊肉"是梅斯先生唯一教過他們的菜係,除此之外大夥基本上都在為了圖坦·卡蒙的墓穴之事而勞碌奔波著。


    並沒有跟他有過多的接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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