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帝一,梁伯和南宮老爺子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猶如身在夢境一般。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南宮老爺子緊緊盯著帝一,好像要重新認識自己的孫子一般。不過,不論老爺子怎麽看,眼前的帝一還是以前的他,剛毅的麵龐,眉宇之間棱角分明,一對漆黑的眸子清澈見底。


    硬要說和以前有什麽不同,那就是他的眉宇之間有一股淡淡地霸氣在流轉,使得現在的帝一看上去顯得十分威嚴,大氣,隱約間有一種唯我獨尊,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雙眼之中時不時閃過一絲自信地光芒,這些都充分說明了眼前之人對自己充滿著無比的自信,好像在他眼裏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可淩天,他,可破天。


    此刻,南宮老爺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孫子確實和以前不同了。


    隨即,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是啊!確實不同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輕輕鬆鬆的一揮手就鎮壓自己和梁伯兩個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雖然不是頂尖的高手,但是在周圍諸個王朝也是一國之棟梁,一方之霸主,在各個王朝之內享有崇高地位,進可為王,退可為侯。


    看來自己真的老了,苦笑著看了看身後的梁伯,他的雙眼中也透露著同樣的黯然,不過隨即他又疑惑了,帝一不是一直不能修煉嗎?怎麽現在他的修為這麽高了。


    南宮老爺子帶著疑惑地目光看向了自己孫子:“帝一,你不是不能修煉嗎?怎麽現在的修為居然比我還要高,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後的梁伯也禁不住好奇豎起了耳朵,顯然對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答案。


    “爺爺,你先不要管這些,等我有時間再解釋給你聽,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安全的撤離大政王朝。”


    帝一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接著他又和老爺子密謀了好久才離開了老爺子的書房。


    “梁伯,麻煩你推我去二叔的房間,讓我看看二叔的傷勢如何了。”離開老爺子書房的帝一對著身後的梁伯說道。


    “是,少爺。”梁伯恭敬地答道。現在梁伯可不敢把眼前的帝一當做以前的帝一看了。


    要知道大陸上武力至上,以武為尊,強者可以主宰弱者的命運,強者可以享受無上的權利,可以享受無邊的殊榮,應該得到別人的尊重。


    不用看帝一也知道現在的梁伯在想什麽?對此帝一隻能搖頭苦笑,也感到一陣無力,此刻帝一才深深地認識到自己已經離開那個和平的年代了,現在的大陸是一個武力至上,充滿動亂的大陸,不變強,就隨時有可能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皇道注定是唯一的,皇者注定是孤獨的。


    他生來就應該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他生來就應該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博弈眾生。


    他生來就當為萬靈之首,是為王中之王,當裁決眾生。


    一陣明悟猶如醍醐灌頂讓帝一觸摸到了皇道的皮毛,同時丹田中的皇道金丹迅速的轉動了起來,隨著金丹的轉動體內的真元也越發的圓潤,靈動。


    瞬間,帝一感覺到以前自己無法掌握的真元和金丹此時用起來得心應手,好像隻要自己一個念頭就可以調動體內所有的力量。


    掌握了全身的力量,帝一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張,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力量的強大,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自信,不覺間,帝一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那充斥在眉宇之間的霸氣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說起來時間很長,其實這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在這瞬間的功夫,帝一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帝一的變化使得一直關注他的梁伯一陣疑惑,不知道自家少爺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發笑。


    隨之梁伯有又自嘲的笑了笑,少爺高興難道不是好事嗎?看來少爺一時之間的改變讓自己這把老骨頭也適應不了。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梁伯繼續推著帝一向他二叔的房子走去。


    邊走邊看著周圍的亭台樓閣,快要接近午時的太陽照射在身上,帝一感到一陣舒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偌大的一個南宮世家此時卻顯得空蕩蕩,周圍兩個丫鬟仆人也沒有,和著大好的時光一比,南宮世家確實有點日薄西山的蒼涼。


    “少爺到了。”柔和的聲音打斷了帝一的思緒。


    “嗯。”


    看著眼前清幽寧靜的院子,帝一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院子不算太大,但是顯得格外清幽,院子中央一棵高大紫衫樹,樹下邊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顯得非常簡樸。


    這就是二叔的南辰園,記得小時候二叔一打完仗就喜歡坐在樹下喝茶,那時候自己,南宮鐵還有南宮靜總是喜歡圍著二叔南宮義搶茶喝。


    這個時候,二叔臉上掛著溫和地笑容,他總會伸出手慈愛的撫摸我們的頭顱,而早年失去雙親的自己特別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這個身體已經換了個靈魂,但是這種感覺卻清晰無比,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好像印在了靈魂深處,印在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中一樣,是那麽的強烈,那麽的深刻。


    那怕你換個靈魂,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也無法磨滅。


    是啊!蒼穹破,天地裂,真情永恒。帝一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黯然。


    “梁伯,我們進去吧。”帝一淡淡地說道。


    南辰園。


    黃小惠坐在床前扶著一個三十左右的柔弱男子,那個男子身材有點瘦弱,臉上一片蒼白,她手裏正拿著一個勺子一口一口的喂那個男子吃藥,她得神態顯得非常專注。


    “好了,靜兒你來接一下。”說完,就把勺子和一個小碗遞給了一旁的南宮靜兒,她順手把懷裏的男子放在了床上,整個過程非常熟練,好像演練了無數遍一樣。


    “鐵兒,你也不要在那坐著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去忙吧!你都好幾天沒去軍營了,吃過飯你也去軍營報道去吧。”


    “嗯”


    聽到娘親的話,南宮鐵無精打采的贏了一聲。


    “碰!碰!碰!”


    看到南宮鐵無力的樣子,黃小惠剛剛要安慰一下,不過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被門外的一聲敲門聲給打斷了。


    還沒等她說話,聽到敲門聲的南宮靜就跑去開門了。


    連一旁無精打采的南宮鐵也打起了精神向著門外看去。


    剛剛敲完們,帝一就聽到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接著就看見南宮靜俏生生地出現在眼前,亭亭玉立,猶如剛剛盛開的百合花一樣,有一種青澀的美。


    “靜兒,帝一哥哥來看你。”帝一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溫和的說道,也許是是出於好感,也許是受前身的影響,帝一對南宮家的人都有一種親切感。


    “啊!是帝一哥哥,趕快進來。”開門的南宮靜看到是帝一,喜悅之情言語儀表。


    說著便把帝一讓進了屋內。


    “二嬸,鐵弟。”進屋後,帝一對著黃小惠和南宮鐵問了聲好,然後接著說道:“二叔現在怎麽樣了?”


    提到南宮義,黃小惠一家都瞬間黯淡了下來。


    “哎,還是老樣子。”良久,還是黃小惠開口道。


    看到神色黯然的一家,帝一也沒有在說其他的,直接對著黃小惠他們說道:“二審,你們也不要擔心,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治好二叔的病,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二叔今晚就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帝一的話,黃小惠猛上去抓住了帝一的手,然手急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確實,南宮義現在已經成了黃小惠的病,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都盼望著他能夠站起來和她說話,但是一次次她都失望,原以為這輩子都沒希望了,可是沒想到。


    不過,隨即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帝一,你就不要騙二嬸了,二嬸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已經找了好多高人,他們都沒有一絲辦法,你一個沒有一點武力的孩子怎麽會呢。”


    搖了搖頭,她得語氣中充滿著濃烈的失望。


    “少夫人,少爺說的是真的,他有那個能力。”進屋後一直沒說話的梁伯不忍心插話道。


    “真的。”再一次,黃小惠問道,她得語氣非常小心,充滿了試探與期盼,她好像多麽希望得到帝一肯定的答複。


    就連旁邊的南宮靜和南宮鐵也一臉期望盯著帝一,急切的南宮鐵更是直接喊道:“帝一大哥,你不要和娘們一樣,趕緊說啊。”


    看到急切的一家人,帝一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等他們說話,直接對向著南宮義走去。


    得到帝一的肯定答複,南宮義一家繃緊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黃小惠甚至眼中已經出現了淚珠,不過她此刻硬是忍著沒有哭出來,生怕打擾了帝一一樣。


    全家人隨著帝一的動作,神經有緊繃了起來,連身體也處於僵化之中,眼睛一眨一眨盯著帝一,好像帝一的身上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她們一樣。


    隻有一旁的梁伯老神自在,好像對自己的少爺有著絕對的自信。


    帝一看著眼前憔悴的南宮義,直接拿出了一個古樸,厚重,滄桑的瓶子,輕輕地打開了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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