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2


    動靜如此之大,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宇文炎一把站起,往外走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門一開,範統就幻化在前,跪在地上:“啟稟冥王,東邊發生異像。”


    宇文炎皺眉道:“立即去查!”


    範統點頭:“是。”隨即遁身離去。


    此時卿兒立在屋內,忐忑的看向床鋪。心裏擔憂著靜若是否會受到波及。動靜這麽大,密室可有損壞?!


    “卿兒!”耳邊忽得傳來一個聲音。卿兒恍然驚覺,發覺是洌澈的聲音時,回頭卻沒有人。此時洌澈又道:“不用看了,我隱去了身形。你不要表現出正在聽我講話,隨意就好,我說完這幾句話便走。”卿兒對著空氣點點頭。


    沒多久,宇文炎回來了。卿兒見到他,微微一笑,“今兒個我累了,你改天再來吧!”說著,她就要往床邊走。


    宇文炎反應過來,伸手過去拉她:“你什麽意思”


    卿兒不語,伸手拂去了他的手,一邊往床邊走,一邊道:“你想去給我的孩子報仇,我不攔你,隻是你得幫我斬草除根,不然,我可不想替你再收拾殘局。你該是知道的,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風嶽奕和辛琰東。”


    卿兒走到床邊坐下,雙手疊放在膝蓋上,姿態端莊典雅,令宇文炎看的幾近著迷。他用僅存的三分理智笑道:“方才你還不是這麽說的,怎麽一轉眼,就翻臉無情了?”


    卿兒坦然笑開:“人都是會變得,誰又能知道,明天的自己是否會跟今天一樣。說不定,明天我也許就愛上你了呢?”她長長的睫毛一揚,猶如柳枝拂水,撩動著他的心弦。


    宇文炎沒忍住她的誘惑,走過去撲倒她,在她飽滿盈潤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都說女人心似海,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卿兒挑開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輕聲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宇文炎輕笑起來,看著她的眼睛道:“告訴我,為什麽改變心意了?”


    卿兒臉上的笑逐漸冰冷下去,連帶眼底都是無限的冷意:“恨!一個女人最珍視的是她的孩子,一旦心底的母性讓孩子勾起,她便再也放不下那份母子情。所以,對於任何傷害我孩子的人,我都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說的時候,仿佛是在殘殺著敵人,眼神裏充滿了血腥與狠戾。


    宇文炎也冷靜下來:“難道你對孩子的愛,已經超過了對他的愛?我不信你會如此輕易的放棄一段執著了幾千年的感情。”


    “是啊,是難以割舍。”她眼角有淚光閃爍,“可我這幾千年來的愛戀執著,卻始終得不到他的信任,那這段感情,我還要來何用?”


    宇文炎沉默了好一會,低聲道:“你失去仙身,亦有我的錯。”話畢,他從她身上移開,站起身來離去。


    卿兒閉上了眼,大口的喘氣。這樣平靜了許久,才一個咕嚕坐起,打開密室走下去。


    幸好,密室還沒什麽損傷。感歎之餘,問聲而來的靜若迎麵跑來,急切問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卿兒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發現了這個。”她攤開手掌,將那顆瑩白的珠子給她看。看到珠子的第一刻,靜若就掩嘴叫道:“三生珠?你從哪裏哪來的?”


    卿兒道:“先請姑娘看一遍再問吧!”一邊說著,一邊她將珠子塞到了她手中,珠子到掌心的那一刻,所有的景象紛紛一閃而過,眼前一片花白。


    吧嗒!珠子滾落在地上,滾出了好遠。淚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印在地上,融入地中,消失無痕。


    “姑娘若是看到了這段曆史,就該明白,為什麽我要來阻止宇文炎了吧!”


    靜若往後退開一步,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他將來會如此待我!我不信!”不明白她看到了什麽,卿兒慌亂過來扶她,並勸道:“姑娘,我們還是先想想當前吧!”靜若卻猛地跪坐在地上,捂嘴哭泣。


    如果曆史真的是這樣,她,還有將來嗎?


    ******


    “好,很好!”宇文炎一把推了桌上的東西,怒火中燒,“竟然敢用五行珠來對付我!”


    旁邊的範統弓身道:“冥王暫且息怒,此事不妨從長計議。”


    宇文炎一拍桌角怒道:“從長計議?現在魔界與宗政梓墨合手了,你叫孤如何息怒!”


    範統當即跪下,垂頭不敢作答。宇文炎想了想,開口道:“既然他們敢一起來對付我,那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範統心中雖涼了大片,卻還是不敢多言,垂著頭,靜等著他的吩咐。


    又過了會,宇文炎嚷道:“吩咐下去,大開鬼門,我就不信,他們還真敢來!”話畢,他又加一句:“盡快將人給我找到!否則……哼!”範統連聲應諾著是,行了個禮退下,獨留他一人坐著。


    星羅萬象,遍布蒼空。


    風溫和的吹著,空氣裏夾雜著青草的芳香,陣陣飄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不合景象的一聲鏗鏘,使得人心猛地一震。放眼望去,前頭拚命逃跑的紫衣女子麵帶倉皇,左手捂著右肩,一步三回頭的跑著。


    身後緊跟著的是三個黑衣人,為首的速度極快,不過一瞬便衝上了前頭,在女人的驚呼聲中,狠狠地敲中了她的脖子,女人吃痛倒下,掙紮的麵容中帶著幾絲苦楚。


    黑衣人款款落下,為首的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女人的眼中有著不屑與驚恐,這讓他感覺到好笑。


    “竟然跑了這麽久,真虧你有那耐心……把她帶走!”後頭的兩個黑衣人上來鉗製她,將她拉起。為首的黑衣人莞爾一笑,化作黑煙消失在半空之中。緊接著,兩個黑衣人也跟著他,將紫衣女子帶走了。


    空中三道黑煙掠過,猶如魑魅魍魎的爪印,劃破了整個上空。


    “跪下!”為首的黑衣人毫不客氣的衝紫衣女子的膝蓋一踹,女子吃痛的跪了下來,可眼底卻是有著寧死不屈的堅持。


    上首的男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在看到女人的容顏時,忍不住說道:“都誇你是宗政一族中最美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女子緊抿著唇,怒道:“行事果斷毒辣,這話不配你說出口!”


    旁邊的男子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頓時嬌美的臉上便多出了五根手指印,嘴角溢出了一絲細細長長的鮮血。


    男人笑道:“我行事果斷毒辣那是因為我身居此位,做的就是這檔子事,而你不同,你明明是人,手上卻沾染了千條無辜人的性命,那才是真正的果斷,真正的毒辣!”


    女人怒容升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痛恨:“你給我閉嘴!”


    男人笑著繼續說:“我覺得你如今是沒弄清楚形勢才對。明明你才是階下囚,怎麽說的,我是一樣。”見她桀驁不馴,男人隻好示意其他人為她鬆綁。


    旁邊押著她的人對視一眼,無奈之下隻好鬆手。結果手一鬆,女人就要站起,上首的男人手輕輕一抬,女子突然的覺得渾身都動彈不得,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裏似乎都流出了一股子溫熱的液體。她暗道一聲不好,可惜已經遲了。


    她軟軟的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著。


    “這個是要告訴你,隻要我想要的東西,就沒人可以奪走,包括你自己。”他雲淡風輕的說著。


    女人深深的喘息著,胸腔起伏不定。等到胸悶到極致時,手卻突然可以活動了,但是還是依舊的無力。她喘了口氣,慢慢的支撐起身子來,盯著他看。


    “你到底想要什麽?”她直接開口說。


    男人輕笑:“果然聰明。孤要的不多,隻需要……你的心。”


    撲騰撲騰――女人撫上自己的心口,滿臉震驚:“你真是個瘋子!”


    男人笑說:“我本來就沒說自己正常,你若是覺得我瘋,那便是瘋了吧!”女人這才發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個講理的人了,他可以有更多更變態的方式來對待自己,而自己此時無疑是那塊俎上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女人凝思了會,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如果我把心給了你,這對我而言,跟死沒區別,你覺得這樣的條件,我會答應嗎?”


    男人盯著她似笑非笑的回答:“我說過我隻要你的心,並非你的命。”


    女人抿直唇,看著他不知如何作答:“這對我,有什麽好處?要知道,沒了心,也就是沒了感情,那到時候我還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所以你是要說什麽?”男人笑問。


    女人道:“我要你給我另一顆心,以此來做交換。”


    男人笑的更深了,讓人猜不透他的笑裏到底蘊含了多少的陰謀詭計。他緩緩道:“這個孤可以答應你。”說著,他掌心一攤,浮現出了一顆殷紅跳動著的心,包括血管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讓人有些作嘔。


    “這個怎麽樣?它可以讓你不老不死。”男人極有耐心的解釋著。


    女人點頭道:“這個可以……”話音未落,男人便要探手來取心,女人急忙護住胸口道:“慢著――”


    男人停下手來,盯著她看:“還有什麽事?”


    女人想了想,問:“不過一顆心而已,為什麽非要我的?”


    男人似乎聽見了什麽有趣的事一樣,放浪的大聲笑了起來:“這種時候了,你還跟我裝蒜。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這顆心,有多麽的重要吧!”


    女人護住心口的手收的更緊了。


    男人一手托著心,一手負後站起身子,緩緩步下台階道:“你這顆七竅玲瓏心,可真是無處可尋的好寶貝,它能抵擋一切的外來的毒種攻擊不說,更甚至,它還可以吸收本就相克的兩種力量,最後融化在一體。這等寶貝,我如何不取之?”


    女人驚疑未定,怔怔的將他望著:“你這樣直接告訴我,不怕我不給你了嗎?”


    男人眼眸一掃,笑說:“如果說,我手上有著宗政梓墨的性命呢?”


    女人瞳孔一張,難以置信。男人輕笑起來,說:“這可真是有趣。做母親的,為了想保住整個宗族,卻沒想到,反倒成了整個宗族的罪人,陰差陽錯之下,更是讓你入了魔障,親手殺了兩千餘人……可偏偏留下了自己唯一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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