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3


    離了房間,宗政梓墨緩緩走向辛瀾雪的園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誰知這一路走來,景色竟一點未變,恍惚之中,整個人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想著這五年來的一切,宗政梓墨心中頓時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不知不覺,就到了園子裏。


    辛瀾雪住的是單獨的一個小園子,園子裏種著小片的竹林。這也是曾經因為他那一句:窗前一叢竹,清翠獨言奇。才栽種的。為了應對這句詩,房間的窗子正好是對著那片竹林的。


    放眼望去,窗前正巧站了個人。在撞上他的目光時,窗前的女子微微一愣,抿著唇退到了屋子裏。宗政梓墨神色暗了暗,還是提步走了過去,隻是一到門邊,滿腔的勇氣便再難提起。他僵硬的站在門口許久,還是難以開口。


    門卻突然的開了,站在屋裏的女子目光甚是怨憤將他盯著,而他苦於無奈的笑不出口,最後隻能這般不冷不熱的與她對視。


    “你是要站到天亮嗎!?”看他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辛瀾雪悶悶的開了口。


    宗政梓墨啞然:“我……我有事想跟你說。”


    辛瀾雪心中明白,努了努嘴,邊往回走邊道:“你要是想站在外邊說話,那你就繼續站著。”


    宗政梓墨搖搖頭,跟著她走了進去。辛瀾雪惱怒的一掃自己身邊的凳子,又低下頭悶悶的倒著兩杯茶。知道她是讓自己坐過去說話,宗政梓墨再度為了她這一孩子氣的舉動哭笑不得。


    剛剛坐定,宗政梓墨看著她道:“我不想騙你,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向你討那份解藥,我知道這樣直說有些不大好,所以,你要是想要什麽就跟我說,我必定會答應你。”


    這樣說得清清楚楚反倒能減少些誤會。辛瀾雪喝了口茶,靜靜的坐在那裏,指尖摩砂著茶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宗政梓墨等的有了些許急躁,辛瀾雪卻是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是不是我要什麽你都會答應?”


    宗政梓墨蹙著眉,鄭重的點點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辛瀾雪突然的放下杯子,改為握住他的手,頗為激動的說:“那我要你,你答應我好不好。”


    宗政梓墨一驚,慌亂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很不自然的站起身來。辛瀾雪也緊跟著站起來,眼中有了些許亮光:“做什麽?我是洪水猛獸嗎?你就這麽避我唯恐不及。我不過是想待在你身邊而已,為什麽你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自尊踐踏於足下!宗政梓墨,我也是人啊,我也是個女人啊!”


    宗政梓墨神色忽而一暗,淡淡的說:“瀾雪,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妹妹?”辛瀾雪眼珠一轉,眼淚簌簌的落下,“你把我當妹妹,可你是否有想過,我想不想當你的妹妹。宗政梓墨,你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從來就沒想過我的感受!”


    原先他就篤定了他這輩子不會再和她有交集,故此當時說了那麽一番狠心的話,卻不曾想,那一番話使得他們這份相處,成了最難熬的麵對。


    宗政梓墨低垂著眼說:“我這個人是自私,自從我經曆了那場大變後,我就忘了什麽叫關懷。瀾雪,你是個好姑娘,可我不適合你。你如今也快二十了,不妨把二十歲以前的當做一場夢,以後的日子好好活。我想,你會找到你的良人的。”


    辛瀾雪抿著唇,眼淚悄無聲息的流著。宗政梓墨歎了口氣,複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總以為你自己會看清,然後忘了我,忘了對我的感情,卻不曾想,就是這樣的一拖再拖,才讓你越陷越深。瀾雪,有些事其實你也看的明白,我從不會去關心人,更不會去心疼人,所以才會如此漠視你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你真和我在一起了,你未必會快樂。”


    宗政梓墨想轉身離去,辛瀾雪卻突然的抱住了他,宗政梓墨呆了下,未再掙脫,而是由她這麽抱著,心中的漠然漸漸的有了憐憫,還有歉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的渾身僵硬,辛瀾雪多麽想用自己的溫熱的心去暖化他,“你從沒試過,你又怎麽會知道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快樂。”辛瀾雪的眼中淚意滾滾,“你從來就沒了解過我,從來沒有……”


    宗政梓墨微仰著頭,輕歎了口氣:“沒有愛,何來的快樂。”


    辛瀾雪渾身一顫,雖心如刀割萬般不舍,可還是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手,笑著抹去了眼淚。這場夢,終究還是鏡花水月,難以圓滿。因為他,從沒有注意過。


    望著他筆挺的背影,辛瀾雪忽而的笑了起來。這一刻,她忘了傷痛,忘了悲哀,她隻是默默的凝視著他的背影。隨後,她微笑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瓶子,並微笑著說:“這是解藥,服下即可。”遂又微笑著把瓶子塞到他手中,可當她背過身的那刹那,她卻淚如雨下。


    手中的瓶子,還有著她的體溫,精致的瓷瓶裏,裝著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她那顫抖的雙肩,卻讓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住。


    他不能再傷害她了。宗政梓墨捏緊瓶子,低聲道了句“多謝。”轉身沒入夜色中。


    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遠去,辛瀾雪忽而的轉過頭來,卻發現他已不在。“不,不要……”茫然失措的她跌跌撞撞的衝門去,可周圍除了黑夜外,依舊,還是黑夜。他,真的走了。


    她雙臂環抱著自己,慢慢的蹲下去,放聲的哭泣著。


    茫然的天地間,那淒厲的哭聲,更加的蒼涼無助。


    辛瀾雪突然像發了瘋似得衝進那一小片竹林裏,拔下頭上的簪子拚命的劃著,尖銳的劃割聲伴隨著她的哭聲一並響在天地間。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她一個勁的問著為什麽,卻沒有人回答。手指漸漸的被簪子的一頭劃傷,可她卻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瘋狂的她,瘋狂的劃著竹子,滿腔的憤怒全都凝聚在指尖,讓那殷紅的血,帶著她的痛,一並流走。


    瀾雪,放聲哭吧,哭出來,你就會好了。門口旁,司徒臻緊握著拳頭,默默的注視著她的身影,漸漸的紅了眼眶。


    ***********


    斷肢殘骸裏透著一股陰冷,死亡中的怖懼漸漸席卷上身,昏暗的天空難以分辨晝夜。但是那座同樣陰冷的宮殿,卻因為有了一抹綠色的身影,而顯得有了些生意。如同沙漠中的綠洲,讓人有了希冀。


    閻羅殿裏,靜若靜靜的站在窗口,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宇文炎踏進門來看到的,也正是這樣的一幕。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也不說話,隻覺得她淡漠的好像會隨風而去一樣。美是美,可就是太不真實了些。


    宇文炎頗為擔憂的走過去,悄無聲息的從她的背後抱住了她,懷中的女子冷不丁的抖了下,很快恢複平靜。宇文炎笑道:“怎麽在這兒站著?不覺著累嗎?”


    靜若抿了抿唇,不語。宇文炎自顧自的抱著她往屋子裏走,拉著她坐在了桌旁,卻發現她的手冰冷的可怕,遂脫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手怎麽這麽涼,是不是這兒冷了些?”衣服剛剛為她披上,靜若便淡漠的一拂,衣服直接落在地上。


    盯著地上的衣服看了會,宇文炎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道:“我說過的,你如今是我的人,隻能呆在我的身邊!你逃不掉也不能逃,否則……”


    靜若冷冷的看著他,眼中毫無畏懼。


    宇文炎笑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靜若又別開頭,不再看他。宇文炎道:“轉過頭來。”靜若不理,他再度沉聲道:“轉過頭來!”這次的語氣加重了不少,可靜若,依舊不回頭。


    宇文炎怒極,雙手扼住她的下巴,迫於他對視。靜若退無可退,隻能看著他,隻是眼底卻是無邊的冷意。宇文炎心中怒火騰升,毫不客氣的說:“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靜若隻字未言,就連緊張,也隻是初初的一瞬。宇文炎第一次發現,他的滔天怒火竟會有人這般漠視,不由的憤怒至極,粗魯的撲過去,兩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背脊狠狠撞地,靜若疼的咬住了牙,卻不吱聲,隻一雙柳眉微微蹙起。


    宇文炎怒道:“怎麽?不疼嗎?你現在就連一個聲音都不想和我說了嗎?”


    如果能不看到你,會更好。靜若緊閉著眼,連一眼都懶得給他。她越是這樣,他就越生氣,掐著她下巴的手不自主的用力:“你最好識相點。別忘了,你如今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仙子了,你不過是一個凡人!一個卑賤的凡人!”


    靜若猛地睜眼,與他對視了一會,眼中的怒火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消失,由憐憫取代。宇文炎不喜歡她這樣的眼神,很不喜歡。他伸手直接蓋住了她的眼睛,字幾乎從齒間吐出來:“這是最後的警告,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隨後,他歎了口氣,伸手為她揉著磕傷的地方,心疼的問:“你總是這樣,認定的事就倔強的厲害,退一步都不行……還有哪裏磕疼了?”


    他的手法很準,揉捏的地方正是摔傷的地方。可是靜若卻沒有享受,反而是對他的陰晴不定感到害怕。她從來沒有這樣從心底去害怕過一個人。即便是千年前麵對著天庭的責咎,她也是泰山崩於前,而無動於衷。


    他的手不停的揉著她的背,不過揉的地方卻漸漸的生出了些許怪意。他的手臂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略帶敏感的地方,讓她經不住抖了抖身子。她本想推卻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卻突然的粗魯起來,猛地滑向了她的腰際,拚命的扯著她的衣帶。


    靜若暗叫一聲不好,掙紮著想要逃離。宇文炎卻突然捏住了她纖瘦的細腰,喘著粗氣道:“我的忍耐有限度,別再一度挑戰我對你的容忍。”


    -----------------------


    寫這一章的時候,莫名的心酸。曾有人說,不喜歡瀾雪的刁蠻任性,可是我卻為了寫她而差點落淚。曾有人說梓墨太傻太固執,我卻覺得他不過是太彷徨失措,才導致了他那樣的懦弱與多疑。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可能我曾經把他們幾個人的性格把握的不是很好,但是從現在起,他們我會好好寫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魚仙本癡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焉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焉絡並收藏魚仙本癡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