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9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眨眼間,呆在冥界已經過了七天。這日,宗政梓墨笑著走了進來,帶來了一隻幼小的白色狐狸。


    這應該是雪山白狐,頗有靈性。見到靜若的那刻,小家夥便怎麽都抑製不住,嗖的就從宗政梓墨的懷裏跳了下來,速度極快的跑向靜若。


    正在桌邊喝茶的靜若,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扭頭一看,隻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朝著自己跑來。還沒看清是什麽,那東西已經跳上了自己的腿,一個勁的往她懷裏蹭。


    “這是?”這下可看清了,原來是一隻幼年的雪狐。它的脖子上掛著一串小鈴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此時卻彎成了兩道月牙兒,甚是可愛。“哪裏來的?”


    最近宗政梓墨總會出門許久,回來後都會帶些小東西給她。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七天。那夜,他告訴她,他要報仇,於是,她也就隨了他。隻要再過兩天,她的靈力恢複了,便能幫他恢複正常。雖然宗政梓墨入魔後,力量暴漲,可是她還是不願意他憑著這個,去手刃仇人。


    想了許久,她決定,強硬的解開封印,並且將一身仙術過渡給他。可能會引來仙界的人,但是她卻不後悔。她隻希望,這一切能來的慢一點,至少讓她過得再漫長點。


    “喜歡嗎?”宗政梓墨坐在了她的旁邊,眼裏淨是寵溺。


    靜若抱起雪狐,點著頭道:“喜歡歸喜歡,可是我不喜歡將它當禁臠一樣養著。等會,你放他回去吧!”


    今日,宗政梓墨卻沒有一口答應她,倒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許久。靜若覺得奇怪,撫上自己的臉說道:“怎麽了?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宗政梓墨嗔著笑,看著雪狐說道:“我可趕不走它,要趕也得你自己趕,這樣或許還有用。”話音剛落,便聽到小狐狸學著狗的低吠,呲牙咧嘴的瞪著宗政梓墨,儼然一副對戰敵人的模樣。


    靜若感到好笑,“哧”的笑開了。雪狐微微一愣,側著圓滾滾的小腦袋去看她,見她笑了,一雙眼睛又彎成了月牙。


    這下,靜若也覺得這隻狐狸不一樣了,好像……特別的通人性。


    “你到底是誰?”靜若抱起它,它也很是乖巧的垂著前肢,仿佛等待著什麽。宗政梓墨實在是不想再看它一個勁的賣萌,無可奈何的伸出手,拎起它,往地上一甩,有些不悅的說道:“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師兄你是不是該離靜兒遠點?”


    師兄?靜若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摔得四腳朝天的小狐狸,隻見它慢慢的爬起來,然後學著狗的模樣,屁股坐在地上,前爪支撐著,一臉憤怒的瞪著宗政梓墨。


    “難道你……子演?”試探性的一句話,差點把它樂瘋了。表情變化的速度簡直比得上翻書了,蹦噠著腿又要撲到靜若懷裏。


    結果就是,宗政梓墨揚手一抓,將它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懷裏。它撲騰著四條小腿,極力的掙脫著。


    靜若有些無奈,不過看它模樣滑稽,終究是沒忍住笑,宗政梓墨長歎一口氣,道:“好了師兄,別鬧了!”


    一句話,就像是下了咒語一般,雪狐慢慢的停下了動作,像是精疲力盡一般,垂頭喪氣的歪在宗政梓墨的懷中,裝死!


    靜若指著它,問宗政梓墨:“它真的是子演嗎?”宗政梓墨點點頭,靜若的疑惑就更加多了,張口又問,“怎麽會變成這樣?”


    宗政梓墨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師兄陽壽已盡,想要重回人間是不可能的。這幾日,我去了閻羅殿問判官,想看看能否救他。卻聽到判官說,七日前有人硬闖閻羅殿,打傷無數冥兵,目的也是為了救師兄。結果他們這樣一鬧,惹的判官當場就拒絕了他們,並且連孟婆湯都不給師兄喝,就入了畜生道。”


    說到這裏,靜若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七日前,不就是妖魔大戰那天嗎?那麽闖入閻羅殿的人,應該就是風嶽奕等人了。他們怎麽會如此的莽撞,衝撞了判官,隻會加速邸釋謙投胎的速度。


    見靜若眉頭都快擰成麻花,宗政梓墨便繼續說了下去。“也幸好一切還來得及,至少師兄並沒有喝下孟婆湯。即便入了畜生道,他也還留著前世的記憶。於是,我便找到了他的轉世,也就是它。”


    看著宗政梓墨懷裏的雪狐,靜若驀得覺得心頭一陣發涼。怪不得,當它看見自己的時候,流露出來的表情會那麽的熟悉,怪不得它會一直纏著自己,原來它是……它就是邸釋謙。


    對於這一段坎坷的故事,當事人…哦不!是當事狐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大概是習慣了,也或許是真的無所謂,今世的邸釋謙,看起來沒有什麽憤恨。


    不過,一見靜若盯著自己,它的眼睛便熠熠發光。露出了那兩排不算整齊的牙齒,算是對她笑了。可是這樣的笑,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到最後,感歎道:“錯在我們,子演,不管你能否聽懂我的話,我隻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雪狐一見她沒了笑容,當下就發出了“嗚噎嗚噎”的聲音,像是在安慰她。宗政梓墨不忍心,握住了她的手,道:“別擔心,它也不會就一直都是這樣。”


    有希望總好過於什麽都沒有。靜若抬起頭,恰好對上他寬慰的眼神。“等到他的肉身修複好,他便能還陽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眼中放下就放出了光芒。然後那邊的一人一狐就很有默契的一齊點頭,就連表情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靜若眉開眼笑,這大概是近日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今天天氣不錯,你也好些日子沒有走動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宗政梓墨提醒到。自從靜若到了這裏,便沒有出去過,一來是自己沒時間,二來確實是不適合她出去走動。可是今天不一樣,成敗就在今天了。


    見宗政梓墨這麽一說,靜若這才察覺到,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一呆就是七天。想來今日心情不錯,又得知邸釋謙能夠死而複生,一切都讓她從心底笑了起來。隨點頭答應。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邸釋謙這隻狐狸。因為不能講話,所以為了表示配合,它很得意的嗷嗚了兩聲。


    結果得到的是,靜若疑惑不解的一句話。“你明明是狐狸,為什麽總是學狗或者狼呢?”


    如果此時它站在地上,估計是一定會暈倒的。不過轉而,它又可憐巴巴的看著靜若,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再說:“人家又不是真的狐狸,怎麽知道狐狸怎麽叫?”


    宗政梓墨一把捂住了它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再用這樣的眼睛看她,我就讓你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末了,補充一句,“我說到做到!”


    它嗚噎一句,最後隻能是投降的點點頭。宗政梓墨這才鬆開了手,較為滿意的將它放在地上誰知它一落地,立馬就跳進了靜若的懷裏。氣的宗政梓墨當場就要把它從靜若的懷裏抓出來做烤狐狸吃。


    靜若笑著說道:“算了,畢竟是我們害的它成了這樣,由著它去吧。”


    宗政梓墨語塞,也找不出理由反駁,便隻好看著它得意洋洋的貼在靜若的胸前,然後十分享受的窩在那豐滿的雪峰之間,半眯著眼。


    這個動作,興許是有些發癢,總之惹來了靜若嗬嗬的笑聲。它滿意,可宗政梓墨不滿意,狠狠的瞪了那隻狐狸一眼,嚇得它明明美人在前,卻猛的打了個激靈。


    “好了,我們出去吧。”宗政梓墨摟過靜若的腰,就準備朝外走去。這個樣子,不但貼近了靜若,更加貼近了這隻不要命的狐狸。


    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雪狐簡直就是處在水火之中,痛哭中發笑啊。不過它可不敢笑,否則按照宗政梓墨的性格,它一定會被他抓住,甩出九重天遠。想到這裏,它就禁不住縮了縮腦袋,把頭埋在了靜若的衣襟和自己蓬鬆的毛發裏。


    七天裏,宗政梓墨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竟讓滿地淒涼的冥界開滿了花。在他們住的閻殿附近,有了數不盡的花。


    看到不遠處有一株山茶花,渾身開了十八種不同的顏色,靜若心中一喜。沒想到這裏還能碰見十八學士。當即抱著雪狐就衝了過去。


    看著這一人一狐朝著開的正盛的十八學士奔去,宗政梓墨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忽而,見靜若俯下身子,去聞一朵黃色的茶花。青色的羅裙隨著風飛揚,她懷中的白狐乖巧靈聖,妖冶的黃色茶花點綴著這幅美麗的畫麵。


    不遠處,宇文炎正迎麵而來,身後跟著的,是當年的左護法範劍的弟弟,範統。此時範統正在低頭尾隨其後,而宇文炎一臉淡漠,高傲的自前頭走著。


    突然,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他的眼睛。那超然脫俗的臉,那淡然如水的眼神,全世界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擁有這一切。宇文炎幾乎想要一步上前,無奈身後傳來了靈鳥的一聲鳴叫。


    他側頭一看,一隻烏鴉從天而落,恰好停在範統的手上。範統對他打了個手勢,烏鴉便張開嘴,吐出了一個透明的泡泡。宇文炎眉頭一皺,再回頭去看那花間的人兒時,一切盡如黃粱一夢。隻有風吹過花叢的沙沙聲,與陣陣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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