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4


    那團黑霧又形成了兩隻巨大的手,一手摁著他的頭,一手摁著他的肩。讓宗政梓墨的脖子,暴露在大蛇的口齒下。


    不知是夜晚太冷,或者是他穿的太單薄,還是他真的害怕了。宗政梓墨已然渾身開始顫微,那片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漸漸的冒出了許多的小疙瘩。他大口的喘氣,胸腔起伏不定。


    大蛇不停的吐著長舌,瞪著眼睛慢慢的靠近他的脖子。隨後,張開了口,兩顆獠牙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啊――”


    源源不斷的黑色濃霧通過大蛇的獠牙,直接灌輸到他的身體裏。刹那間,宗政梓墨的眼睛一陣紅光閃過,他的麵部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鏗――


    白衣翻卷,青色緞帶纏在她凝脂般的玉手上。發絲飛揚,她的麵容帶著憂傷。月光的鋪撒下,是什麽讓這樣的美人,如此的悲傷。


    二人剛一落地,聶宜容也因為被偷襲,來不及收功力,讓魔氣反蝕,整個人像是讓千萬蟲蟻啃蝕,疼痛難當。


    “墨……”她叫了他一聲,可是宗政梓墨此時失去了意識,雙眼嗜血般的通紅,眼中一片茫然若失。


    聶宜容堪堪後退,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血染紅了泛著銀光的黃色蘆葦。聶宜容一抬頭,看著那白衣女子神色慌張的抱著宗政梓墨。而那女子,那樣的驚為天人!莫非,她是……


    才離開兩天,他就成了這般!靜若心中就像是窒息了一樣。再抬頭時,她的眼睛狠狠的盯上了聶宜容。被那眼神盯上的一瞬間,聶宜容隻覺得仿佛身處在冰天雪地中,她眼中一陣一陣的冷意撲過來。


    靜若單手一揮,一條青色緞帶從她的衣袖中飛出,強勁有力,絲毫不輸鞭子。青色的緞帶直奪聶宜容的命門。聶宜容還因為她的眼神茫然不知所措,當場就被緞帶打中了左肩。整個人像是落葉般彈飛出去。


    聶宜容再度口吐鮮血。此時緞帶刹間變成兩條,來勢洶洶。待聶宜容回過神來,當即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哨子,對著靜若用力的吹了起來。


    忽而,“嘶嘶”幾聲,地上破土而出了數不清的蛇。條條吐著舌頭,不停的蠕動身子,一並向著靜若的方向衝去。蛇所過之處,那些蘆葦迅速變黑,然後萎靡不振。


    這些都是毒蛇!


    此時的宗政梓墨已經神識不清。靜若伸出手臂,用力的咬了一口。滾燙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發出紅色的光芒。


    毒蛇越來越近,靜若的血灑在他們周圍,光芒越來越大,刺激著那些毒蛇的舌頭。終於,當血滴成一個圈時,陣法大成,所有的毒蛇都隻能停在圈外,嘶嘶的吐著舌頭,黑色的眼睛幽暗可怕。


    扶著宗政梓墨坐下,靜若十指結印,很快的,青色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聶宜容的位置。聶宜容前後受創兩次,早已僵持不下,這招“萬蛇朝宗”已經是她最後的自保招數了。


    若不是她受了傷,也不會就隻有這樣束手就擒的份了。聶宜容朝著宗政梓墨看了眼,嘴角慢慢的上揚。


    她在說什麽?


    等靜若反應過來,青光已經直入她心門。那一擊,她必死無疑!


    嘭――


    ********************


    夏風在夜晚裏,吹走了炎熱。


    冽澈負手站在院中,抬頭看著那皎潔的明月,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忽而,他麵前一陣青光閃過。靜若扶著宗政梓墨站在他的麵前。冽澈兩步上前看宗政梓墨的傷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看著她眼角盡是憂愁,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靜若抬起頭,又搖了搖頭,輕聲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


    冽澈怔住,呆呆的看著她染了憂傷的眼眸,在月光下,閃著光芒,不知是淚……還是月光。


    “放心吧,有我在!”他伸出手就要去接宗政梓墨,忽而,宗政梓墨猛然抬頭,淺褐色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幽邃的紫色瞳孔。冽澈驚愕一會,立即回過神來,抬手一揮,紫光掠過,他那詭異的眼睛又漸漸褪去光芒,整個人又突然昏了過去。


    靜若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驚訝的盯著宗政梓墨的臉。冽澈輕吐了一口氣,語氣略微沉重:“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糟一些!”


    “什麽?!”她一步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滿目驚恐,不停的說道:“那怎麽辦?我要怎麽救他?”


    冽澈愣了下,目光慢慢的移到了她的手上,隻有那一刻的失神,轉而又恢複正常,道:“你先別擔心,我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魔氣入體。隻要抽出那股魔氣,就安然無恙了。”看著她輕籲一口氣,冽澈隻覺得心口驟然被抓緊了一把。


    他強扯出一抹笑容,扶著宗政梓墨朝房間行去,“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宗政梓墨。”


    他的聲音還在回蕩,一句一句的圍繞著她。


    他說,他會還她一個安然無恙的梓墨。為什麽………他要這麽說?


    那一夜,最是難熬。


    房間內,冽澈正全神貫注的替宗政梓墨祛除魔氣,房間外,靜若靜靜的守候著這兩個人的消息。


    月落日升,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晚上。房間裏灼熱的氣息散開,頗有修為的人都能夠察覺到這裏的動蕩。恰好此時,邸釋謙已然不顧自身匆匆趕來,看著靜若站在門外,當即明白過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幾步上前,問道:“是梓墨嗎?”


    靜若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來,點了點頭。邸釋謙渾身一顫,訥訥的問道:“他,他怎麽了?”


    靜若的聲音有些哽咽,說道:“被魔氣注入,生死……未仆!”


    咣鐺――


    辛瀾雪不知何時,竟然站在後麵,手裏端著的罐子已經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茶。此刻,司徒臻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看了眼靜若二人,抿了抿嘴,就轉過頭去問辛瀾雪:“瀾雪,怎麽了?”


    地上的花茶與碎罐還在跟前,司徒臻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伸手一拍她,剛想說什麽,可是手下一空,隻覺人影一閃,緊接著“啪”一聲,尤為的清脆響亮。


    辛瀾雪憤怒的回頭,隻見跟前的人怎麽會是……邸釋謙?


    邸釋謙揉了揉被打的半張臉,隻覺得一股熱液湧上來,隨口一吐,一整口的鮮血與兩顆碎牙。這一掌,著實不輕。


    “你……你做什麽?”辛瀾雪有些懵了,話不成句的指著邸釋謙說。眼底閃過一絲絲的愧疚與心虛。


    邸釋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的說道:“做什麽?我當然是替靜若挨你這一巴掌了!”


    那一口的鮮血與碎牙,看在她眼裏,是那般的觸目驚心。辛瀾雪害怕的捏緊的袖子,雙唇抖動起來,可語氣照樣的蠻不講理,“誰讓你挨的!”


    聽她這麽一說,邸釋謙那火爆脾氣當即上來了,呸了一聲,大聲嚷道:“老子就從沒想挨你這婆娘的打!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告訴你!出了家門你就不是大小姐了!別以為所有人都由著你鬧!”


    辛瀾雪被他指頭就罵,當即就想回罵,豈料邸釋謙就像上了發條一樣,接二連三的話都罵了出來:“他媽的,一個娘們就想為所欲為!老子在闖江湖的時候,你還在你爹的手臂下撒嬌呢!辛瀾雪,我告訴你!你沒權利打任何人,包括靜若!你更沒權利讓所有人都圍著你轉聽你差遣!你要是識相的,就立刻滾!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淚花泛在她的眼中。[.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司徒臻已經衝到她的身邊,心疼的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水,可是還沒碰到,就被她揮落了手,狠狠的推開,司徒臻沒站穩,後退了兩步,就聽她罵道:“不用你管!”


    望著她跑遠的背影,司徒臻在半空的手動了下,便慢慢的放下來,隱在寬大的袖子後麵。靜若心一酸,對司徒臻說道:“還不快去追?”


    司徒臻詫異的抬起頭,恰好對上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先是一愣,轉而又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道:“不用了,她……不需要我!”


    靜若不吭聲,邸釋謙冷冷的哼了聲,撅著嘴道:“就那個臭丫頭,竟然還有眼不識金鑲玉,放著你這塊美玉不要,偏偏要去摘月亮!簡直不自量力!”


    司徒臻低下頭去,靜若拉了拉邸釋謙的袖子,輕輕的搖頭,邸釋謙努了努嘴,隻好故作大方的讓開,實則是不願駁了美人麵子。靜若走到他身邊,輕聲道:“愛是不分所以的。若是心裏喜歡,就得盡力去試。若是真做不到,倒不如灑脫些,看著她幸福便好!”


    司徒臻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就什麽也說不出來。到最後,他說了句:“我懂了!”朝著辛瀾雪先前跑開的位置快步跑去。邸釋謙無奈的歎口氣,便見靜若似笑非笑的轉過頭去看他,他心下一驚,呲牙咧嘴的笑道:“我剛剛……隻是……隻是想……”


    “多謝!”聽到這兩個字,邸釋謙忽而忘了笑,愣愣的看著她。靜若笑了笑,道:“若沒有你,估計那一巴掌就打在我臉上了!”


    邸釋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就算沒有我,那一掌也絕對打不到你的!”


    “不過,我倒真該挨那一掌才是,不然她心裏總會有那芥蒂在!”靜若突然閃爍了下神色,轉而又變得從容淡然。


    邸釋謙愣了愣,笑道:“這本就不關你事,何須要你承擔。要是你真挨了這一掌,別說梓墨不放過了,我自己都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他說的極為認真,而靜若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邸釋謙也隻好斂去了笑意,眼底柔情的水波,在對上那間屋子時,全都了然。兩個人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一道看著屋子,靜靜的等待。


    *************


    接近夏末,秋天已然靠近。樹葉已經褪去了綠色,染上了璀璨的金色。遠遠看去,一片的山都是金燦燦的黃,好不愜意。


    湖光淺淺,岸上的綠草都略微變黃,少了往日的生機。


    辛瀾雪那一身的紅衣,卻是這片天地最奪目的,仿佛一朵盛開不敗的牡丹花。


    可此時的她,卻又是最痛苦的。淚,在她的臉上縱橫,她哭的梨花帶雨,卻又倔強的不肯出聲。極力奔跑下,在到了河邊的那一刻,就好像用盡了一身的力氣,癱軟的跪了下來,滿目淒涼。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她問自己,可是自己都無法回答出這個問題。


    從小到大,她是父親手中的明珠,並且得到了天下子女都想得到的父愛。因為母親的早逝,所以父親連著母親的那一份愛,也盡數給了她。周圍的人,從她記事開始,都寵著她,讓著她,永遠都是她說一,沒人敢說二的。


    到了司徒臻,當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孩時,她隻是說了一句:“小孩,我們一起玩吧!”從此,司徒臻就對她千依百順,雖然那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司徒臻會如此待她,那種幽幽暗暗的感情也是在她遇到宗政梓墨以後才算真正明白了,那叫――愛情!


    她總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她從來不會去質疑什麽,包括,隻要她想做的,想要的,父親與師兄師姐,還有司徒臻,都會不顧一切的拿來給她。所以,她眼高於頂,直到,她見到了梓墨。


    梓墨很厲害,他有著神童的稱號,而且他對人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自然,這都是在七年前的他。不知道為什麽,七年前一天,梓墨的性格就變了,他變得冷漠,不喜別人接近他。從那時起,她與他,就那樣的隔開了一層距離………


    可就當她以為一切還有希望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出現了。她救了他們。那時候她也覺得那個叫靜若的女人很美,那時候的靜若還是她所崇拜的人,可是……當她知道梓墨愛的人就是她時,她就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恨靜若了,對!就是恨……


    整個河邊寂靜的可怕,除了水的聲音,與風的呼嘯,便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她的恨,她的痛,在這一刻全都發泄出來。


    腳步聲,有腳步聲在靠近。那樣又輕又著急的步伐,隻有一個人有。當灰色的衣擺出現在身側時,她就像是受驚了的小鳥,慌亂的去抱住他。呢喃道:“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司徒臻小心翼翼的撫摸她的腦袋,語氣溫柔似水:“瀾雪,不要怕。”


    這句話,她最想聽梓墨說,可是每次,陪在身邊說這話的都是司徒臻。也就是因為這句話,讓她一次次的徹底的在他麵前放縱開來。


    “為什麽啊………我那麽愛他……我隻是愛他啊……我隻是愛他……”嚶嚶的哭泣聲,徜徉開來。司徒臻感覺到自己衣服已然濕透,她的身子在微微發顫,終於,他不忍心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沒事了……”


    她哭的越來越響,哭的撕心裂肺:他靜靜的陪著她,抱著她的身子給她安慰。似乎隻要這樣,他就覺得安心,因為,隻要她能夠在他麵前展露最為脆弱的一麵。


    日頭漸近午時,辛瀾雪哭的有些累了,卻還是不肯挪開身子。司徒臻也不著急,如果真的能這樣抱著她,哪怕要他現在立刻了斷,他想他也可以毫不畏懼。


    辛瀾雪抽噎了幾下,撅著嘴問道:“司徒臻,你覺得我跟那個宛靜若比,誰比較好?”


    “呃……”司徒臻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這樣遲疑的態度,無疑是難以抉擇,辛瀾雪蹭一下的掙脫開他的懷抱,從地上站起來。可因為跪坐的久了,雙腿有些麻木,突然站起身來就有些搖晃。司徒臻的扶住她。她恰好抬起頭,四目相對。


    她的眼睛猶如琉璃般晶瑩,雖然少了點靜若的清澈……想到這裏,司徒臻就開始罵自己。為什麽會因為瀾雪的一句話,就真的把兩個本就不該比較的人放在一起?


    辛瀾雪鼻子一酸,聲音沙啞著道:“我就知道!你們都被她的美貌迷惑了!梓墨是,那個邸釋謙也是,現在連你……都對她動了心思,是不是!”


    司徒臻一聽這話,立刻像是火往身上躥,急的張口就道:“不是不是!瀾雪,我的心裏隻有你!隻有你一個啊!”


    瞬間,氣氛升華到了另一個境地。情絲旖旎,所有的聲音全都停止下來。就聽到兩個人雜亂的心跳聲。


    撲騰――撲騰――


    “呃……我……”司徒臻張了嘴,腳就往前邁了一步。辛瀾雪被這句話震懾到,傻在當場,對於司徒臻的靠近,都沒了反應。


    撲騰――撲騰――


    心跳聲愈來愈烈,司徒臻隻覺得兩臉緋紅,慢慢的,這股熱氣就從臉上燒到了耳根子,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滑倒了脖頸,整個人燙的就像是冒煙了一樣。


    他再度試了試開口,結果第一句話就是:“瀾雪,其實我……我覺得你在我心底,是最好看的!”


    他的臉逐漸放大,慢慢的……慢慢的……


    辛瀾雪瞪大眼睛看著他,在他的唇快要壓下來的時候……


    撲騰撲騰撲騰撲騰……心髒快的就像是打鼓。


    “啊――”


    銳耳的尖叫聲,徹底的覆蓋了兩個人的心跳聲。司徒臻猛然一顫,所有的動作全都僵在了原地。他惶恐的看著她,她驚慌的後退開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猛然的轉過身去,氣氛瞬間又凝聚到了另一個境地。


    沉默中……


    “瀾雪……”


    “司徒臻!”她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裏的害怕好像都沒有了,隻有一股子堅定,“我知道剛剛的一切,可能是讓你誤會了。但是我……我喜歡的人是梓墨。我辛瀾雪認定的事,是不會變得,一輩子都不會!所以……”


    “這個我知道”他看著她的背影,苦笑開來,縱然心裏再痛,他也不願意讓她傷心愧疚,所以這一切,就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他強抽出一個跟往常一樣的笑,說道:“瀾雪,我剛剛是逗你玩的!看你嚇的!你喜歡誰我會不知道嗎?”


    辛瀾雪訥訥的側過頭來,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往常一樣的笑容,那緊繃著的弦就鬆懈下來,轉身走過去敲了兩下他的胸膛,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個臭小子!竟然敢耍我!”


    司徒臻笑著看著她,見她又跟小時候一樣,心裏的痛也都散去不少,笑道:“你看看,笑起來多好!”


    聽到這句,她的笑容又立刻僵在臉上了。


    辛瀾雪低下頭去,眸裏染上了些許憂傷,“司徒臻,你應該察覺到了吧!”司徒臻的笑容僵在臉上,辛瀾雪複道:“宛靜若她……根本就不是人!就算她是人,那麽她跟梓墨,也是不被容許的!五年前,她救了我們,五年後的她…竟然一點蒼老的跡象都沒有!甚至跟五年前一點差別都沒有!司徒臻……”


    她突然轉過身來,對上司徒臻僵化的笑,鄭重的說道:“我們一起去勸勸梓墨,好不好?讓他別再執迷不悟了!他為宛靜若做的,已經夠多了!”


    司徒臻不語,聽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們都明白梓墨他心底的苦,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幸福。但如果宛靜若帶給他的隻是痛苦,我絕對不會允許。司徒臻,你能幫我嗎?”


    她的眼底,滿是乞求,就像帶刺的手伸進他的身子,狠狠的抓了一把他的心。而這隻手的主人,就是她辛瀾雪。


    “好。”一片落葉旋旎落下,停在湖麵上,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一個簡單的字,此時他說來,卻是那般的凝重。就算他知道辛瀾雪的最終目的不過是代替靜若,那麽隻要她開心,快樂,他也無償不可幫她。


    辛瀾雪微微一笑,笑如春風。可是為什麽,他總感覺她明明就在眼前,卻永遠隔了天涯海角,難以觸摸。


    ***************


    感謝糯紙年小朋友對本~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你最愛的魔君滴~麽麽麽~大愛本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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