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邸釋謙見宗政梓墨二人正“溫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渾身一顫,小二趁機跑了出去,算是逃難了!他承認自己剛剛真的衝動了,還以為他們留下他一個,雙宿雙飛,所以才口沒遮攔的亂說一通,也不知道這些話,他們聽去了多少。


    宗政梓墨莞爾一笑,拉著靜若的手,繞過邸釋謙朝著桌邊坐下,看著熱氣騰騰的粥,笑著把筷子遞給她,道:“一回來就有東西吃了,來,你多吃點。”


    其實以靜若的仙軀,根本不用再進食。隻不過她也沒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就裝成凡人,做一些凡人的事,免得宗政梓墨擔憂。


    接過筷子,也不再看站著目瞪口呆的邸釋謙,二人就高高興興的吃起東西。氣的邸釋謙瞪著眼,一把坐在宗政梓墨的身邊,板著臉說:“梓墨,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說罷,就看了一眼靜若,那眼裏,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


    邸釋謙一出門,靜若就拍了拍他手,宗政梓墨收回神笑著問她:“那我出去下?”


    聽他這種語氣,都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靜若道:“去吧,你們師兄弟要說話,我一個外人又怎麽能攔住你不去!”


    見她笑自己,宗政梓墨算是明白了自己剛剛的傻樣,伸出手指如同往常一樣的刮了下她鼻子,起身追了出去。


    蟬兒吱吱的叫著,夏日的蘊熱氣息鋪卷而來。宗政梓墨抬起手,擦去了額上的汗水,有些不耐煩的盯著邸釋謙。師兄弟二人同時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共同頂著已經懸掛高空的炎日。


    終於,邸釋謙開口了。“梓墨,你應該還記得此次我們來雷州的目的吧!?”


    “知道!”悶悶的語氣下,拳頭已然握緊。邸釋謙察覺到他桌下的手已經在壓製自己的情緒,不由得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既然你沒忘,那我們今日就走吧!”


    “我……”邸釋謙已經站起身來,沒想到剛剛離開凳子,就聽他這遲疑的一聲,頓時火氣上升,又坐了下來,憤憤的說道:“你還在遲疑?師叔已經說過了,你的蠱毒拖不得,怎麽你就如此的執迷不悟?”宗政梓墨不吭聲的模樣,更是讓他氣上心來,指著宗政梓墨的鼻子大罵:“你就是為了她才遲疑不定的吧!好!好啊!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攔著你!反正身負仇恨的人是你不是我!”


    邦!!


    三寸厚的石桌頓時裂開了無數條細小修長的裂痕,始作俑者正滿臉陰雲,邸釋謙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才站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梓墨,你是我師弟,我說這些無非是想你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若是你舍不得她,就讓她跟著我們一道走吧!”


    若說他在做什麽,隻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宗政梓墨仰起頭,卻發現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慢慢的起身,朝著靜若的房間走去。


    清淡的味道,在沒有進門前,就已經撲麵而來,即使身處夏日,也覺得清涼無比。靜若的房間擺設很是大方。除了粉色的簾蔓沒有換走,其餘房間裏有的花瓶一類裝飾的東西,都讓小二帶人搬走了。


    他曾問過為什麽,她隻是笑著說喜歡簡單點。如此,也就由著她去了。看著大開的房門,宗政梓墨無奈的笑了笑,提起步子就邁了進去,恰好看到靜若捧著書,坐在窗邊。三千青絲隨意的垂蕩著,沒有發髻,隻有一支翠綠色的簪子將前額的發絲綰起。一身純白的廣袖薄紗,勾勒出那妙曼的玲瓏身姿。那張如仙一般的側臉,由於陽光的照耀,泛著金色的光芒,更加看清了那如脂般凝雪的肌膚。


    靜若做事情總是認真的很,很多東西都無法幹預她。以至於宗政梓墨都靠近她坐下了,她也沒有察覺到。宗政梓墨伸出手,撫上她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一撫,讓靜若猛然一震,抬起頭後,恰好看到他淺笑的神情。可是眼睛裏就夾雜了一點憂傷。“墨,你怎麽了?”


    她的聲音,就像是一隻柔弱無骨的手,輕輕的拂過他的心,轉而變得平靜。握住她的手,說道:“靜,跟我去江南吧!”


    “江南?”其實對於已經走遍了大江南北的靜若而言,江南這個地方,是她呆的最久的地方。要說為什麽,隻能是因為她的真身是依水而居。不過如今,她也不再需要水,自然也就習慣了這幹燥的北方。


    宗政梓墨忽而說要去江南,免不了多了一絲疑惑。“發生什麽事了?”


    宗政梓墨吐了口氣,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絲,一股清水味道,讓他覺得特別的舒心。“沒什麽事,就是去找個人!”


    “原來是這樣。好!什麽時候走?”


    “就今天!”


    靜若的手猛然抖了下。麵色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沉著冷靜。她能感覺到梓墨的慌亂還有不安,不過她不想逼他。用力的點頭,道:“好,那我收拾下!”


    宗政梓墨鬆開她,讓她起身去收拾東西。其實她也沒有什麽東西要準備,可是他也不願意拆穿。他的靜若,是不想逼他說實話罷了。


    三人並沒有什麽包袱,隨便的收拾收拾,結賬後就走了。江南之行比較遙遠,所以三個人選擇先走山路,再行水路。本來宗政梓墨考慮到靜若,想要雇馬車,可是邸釋謙卻拉過他,將自己的荷包給他看了看,二人才發覺因為在雷州停留太久,錢財所剩不多了。幸好靜若說要看看一路的風光,這才免去了兩個人的尷尬。


    走了一天,三個人總算是入山了。看著前頭崎嶇不平的山路,宗政梓墨擦了擦臉上的汗,轉過頭對著靜若道:“靜,我背著你走吧!”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靜若這才看到他的背已經被汗水浸濕,另一邊的邸釋謙也熱的用袖子當扇子,一下一下的揮著想讓自己涼快些。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兩個凡人!


    神仙不會流血不會流汗,自然也就不會覺得這樣走一走會有多累,這就是導致她忘了他們會累的事。


    宗政梓墨還蹲在地上,見靜若久不上來,回過頭再說一遍:“上來吧!我背你!”


    靜若翩然一笑,道:“你渾身都是汗味,我又沒流汗!要是讓你碰了我,豈不是讓我也沾了你的汗水?”宗政梓墨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汗水浸濕,不由得尷尬起來,倒是邸釋謙神經大條,看著靜若處在烈日下,一副涼爽無比的享受模樣,大大咧咧的說道:“對呀,你怎麽一點都不覺得熱?”


    邸釋謙的話,總算是敲醒了宗政梓墨,一句“我忘了你也是修仙之人!”


    靜若因為他的傻樣正笑著,邸釋謙就登登登的跑過來,盯著靜若的臉看了又看,活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宗政梓墨手一擋就把她擋在了身後,邸釋謙看他這麽護著靜若,立即明白了師弟這是怕自己“行為不軌!”


    送上了一個白眼,咬著牙切切的說道:“你都在想什麽!我是聽你說她也是修道者,這才想起有種功法叫做‘清心訣’能夠平複狂躁之心,更能抵禦烈日火烤。隻不過我不懂這口訣,才想問問宛姑娘是否知道!”


    聽到他是想學道,並不像自己心裏想的那般,宗政梓墨這才讓靜若麵對他。靜若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所以麵對虛心求教的邸釋謙,也不拒絕,畢竟人家也是給他們想了一個法子去對抗燥熱。


    “清心訣我不知道,不過我這裏有種仙法倒是跟靜心訣有異曲同工之妙!”先前聽得她說不知道,邸釋謙免不了失落了,結果一個不過,就讓他頓時來了精神,能夠知道一種仙法,怎能不激動。


    廢話不多說,便急促的問道:“什麽仙法?”


    宗政梓墨一看他那個守財奴的模樣,就狠狠的瞪了他。靜若笑著說出了口訣,邸釋謙嗖一下就躲到一邊修煉去了,也不顧宗政梓墨是何表情。宗政梓墨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在靜若的催促下,就地打坐運起口訣。


    仙法與道法的不同之處,便是在於效果。仙法一運起,便感覺到一股浮雲之氣從丹田內匯聚,散發著冰涼的氣息,沒多久就開始散遍全身,先前燥熱的感覺刹那間就消退了,留下的,就是恍如春日和風,陣陣襲來。


    邸釋謙衝破了基層後,眼睛睜開時,已然明了許多,混沌之色漸漸消退。整個人就像是洗過澡一般,神清氣爽。接下來宗政梓墨也起來了,精神相比之前好了不少。靜若從袖口中拿出一白玉瓷瓶,一打開塞子,就看到兩滴水珠飛出,撲向兩個人。


    僅一會兒,二人隻覺得身上凝聚了一道水屏,不過眨眼間,身上的汗水就不在了,留下一陣淡然的清水味道。就像是洗完澡一般。邸釋謙大喜過望,屁顛屁顛的朝靜若跑來,一臉諂媚的笑道:“真沒想到靜你這麽厲害!對了對了,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啊?”


    對於邸釋謙突然轉變的態度,簡直可以用狗腿來形容。不過,更可怕的還是宗政梓墨冷下來的一張臉。靜這個稱呼隻能他一個人叫!容不得別人!!


    邸釋謙正高興著呢!忽而覺得一隻冰冷僵硬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頭,還沒轉過去,就聽宗政梓墨說:“師兄,我們好久沒有切磋切磋了!”


    說罷,不等邸釋謙回神,一股淩風險險劃過他的臉頰。邸釋謙連番後退數步,這才站穩身子,隻不過就一瞬間,宗政梓墨又衝了過去,手指飛快的結印,隻見他鼓起腮幫,用力的吹了口氣,頃刻間,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邸釋謙駭然失色,運用口訣迅速飛起,以防腳下的石沙因為大火變得滾燙,隨後也伸出雙手,上下一轉,出現了一堵半圓的光屏結界。這樣一來,總算是躲過了那大麵積包圍的烈火。


    不過宗政梓墨的攻擊遠不止這樣,就在邸釋謙結界的時候,他人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手用力的勾住邸釋謙的脖子,猛的一拉,邸釋謙頓時呼吸困難,一臉痛苦的模樣,沒多久,眼一閉,頭一歪,整個人就開始往下掉。


    宗政梓墨一看他這裝死的模樣,哼了一聲,另一隻手就去撓他癢。果然,本來已經“死絕”的邸釋謙立馬活了過來!哈哈大笑著扭動身子,兩個人算是平安落地了。


    兩師兄弟打架懂得分得輕重,所以一開始靜若就不打算出手。邸釋謙一到地上,就開始掙脫宗政梓墨的“魔爪”,隻可惜,宗政梓墨正在氣頭上,怎麽會放手。


    “錯了沒?”


    宗政梓墨冷冷的問著。而被他整的笑岔氣的邸釋謙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強忍著笑意,道:“嗬嗬,我,我知道錯了,嗬嗬……”見他認錯,宗政梓墨這才決定手下留情,結果手剛剛放開,便聽到山路那頭傳來的打鬥聲,而且越來越近……


    三人疑惑的上前兩步,剛繞過去,就看到一個銳利的東西飛向靜若。宗政梓墨定睛一看,竟然是飛鏢。大叫“小心!”就要伸手去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飛鏢就在靜若眼前,靜若竟怔在原地,邸釋謙與宗政梓墨頓時驚慌失措,齊齊撲過去擋那隻鏢。隻聽“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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