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帝迷蝶就在風中淩亂了。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你是人嗎’四個字,差點沒有把心髒病給氣出來了,直接咆哮道:“大哥不要說二哥,我們其實都差不多。”言下之意就是,其實你也不是我,還好意思說我。然後毫不客氣的指著軒轅玉暖來了句:“反正她也不是人,你挨著她坐不是也一樣嗎?”


    此言一出,讓本來還有些喧鬧的酒樓瞬間寂靜了。然後就是一片筷子掉落在盤子中和斷斷續續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那叫一個壯觀啊。不過人的劣根性在這一刻也充分的發揮了出來,未知的危險已經出現在了身邊,可源於八卦的精神支持,愣是一個人都沒有逃跑,實屬難得。


    而那些準備看美女的男人們,在看軒轅玉暖那張俏臉時,眼神近乎已經狂熱了。不是人,那不就是妖怪嗎?沒有想到妖怪居然這麽漂亮。如果不是心中最後的的那一絲恐懼壓抑著yu望,軒轅玉暖早就已經被搶走了吧。


    聞言,軒轅玉暖的柳眉微皺,當那些男人汙穢的眼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一抹殺意從她的眼孔深處一閃而逝。不過她此時低垂著頭,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我不樂意,怎麽的?”不鹹不淡的回了這麽一句,月未弦繼續淡然的坐在帝迷蝶的身邊,根本就沒有要挪動位置的意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裏的茶杯,似乎還玩得上癮了一般,連酒樓的異常他都沒有注意到。


    一直沒有動靜的軒轅玉暖,終於在男人開口的這一刻抬起頭來。雙眼含淚,一臉的不敢置信和受傷。一向身為天之驕女和視線焦點的她,什麽時候被人如此嫌棄和當麵厭棄過了?無論她平時有多強,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也免不得脆弱吧。此刻淚水含而不落,無聲的控訴著。


    離心和馬二就沒有他這麽淡然了,被一群人當怪物一般的看著,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舒服,所以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你們不是我,可我卻是正兒八經的人啊。尤其是三個視線關注的重點人物之間氣氛越發的怪異,他們兩個在這強大的氣場內想穩坐泰山,真的很難。


    沒有意識到自己引發的騷動的某人,帝迷蝶順了一口氣,拍了拍氣得差點岔過氣的胸口,幾乎咆哮著吼道:“你樂意跟我一銅板的關係嗎?關鍵在於我樂不樂意,而不是你樂不樂意?明白?”說著,人已經激動的蹦了起來,同時還能動的那隻手已經亂舞了起來。


    “你受傷了?”對於軒轅玉暖無聲的控訴,月未弦直接選擇了忽視。反而是帝迷蝶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印象中這個女子一激動從來都是手舞足蹈的,今天卻反常的隻揮舞了一隻手。


    被人忽視的軒轅玉暖眼中精光一閃,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馬二,或者是是躲在他背後的那個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再次低下了頭。同時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都算在了帝迷蝶的頭上。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


    他的問話就像一隻無形的大腳踩在了帝迷蝶的尾巴上一般,張牙舞爪的樣子瞬間收斂了起來,防備的道:“你想幹什麽?”整個人更是直接的跳到了馬二的身後。


    關心的一問,卻不曾想到她是這番的防備自己。這讓高傲的月未弦瞬間就眯起了眼睛。還好,至少她往馬二背後躲了去。稍微讓他好受了一些,但仍舊很生氣。


    馬二和離心自然是知道她受傷的事情的,更是知道她是如何受傷的。所以聽見月未弦這麽問的時候,馬二毫不猶豫的用他壯碩的身軀阻擋了男人的視線不說。離心也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略帶歉意、皮笑肉不笑的道:“謝謝月兄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


    雙眼一眯,顯然對於離心的答非所問問月未弦相當的不滿意,使得他渾身的冰冷氣場更加強大了一些,無形的給所有人增加了壓力,這才冷聲道:“我沒有問你。”一如既往的不給任何人麵子,一如既往的伸手就打笑臉人。


    本來那些看戲的人們感覺到四周氣氛的緊繃,膽小一些的人已經起身離開了。唯獨還身下一些不怕死的,卻也收斂了很多,也不再敢把他們的視線再明目張膽的放在幾人的身上。


    錯愕之色在離心的臉上一閃而逝,不由得苦笑道:“雖然知道你沒問我,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啊。”在某人心虛的情況下,也隻好他來回答的。


    “自己說。”不耐煩的月未弦也已經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被他把玩的水杯更是已經碎得連渣都找不到了。顯然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撅起嘴巴,帝迷蝶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馬二的背後走了出來,拖拖拉拉的道:“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英雄救美的時候受了點小傷而已。”然後眼神不自覺的就往離心的身上瞟了過去。


    此言一出,馬二和離心忍不住渾身一抖,好不容易才克製住心裏暴走的衝動。


    馬二:我什麽時候成美人了?我怎麽不知道?


    離心:馬二這樣的猩猩也叫美人的話,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帝迷蝶的眼神,直接讓月未弦認為她救美的對象是離心,不由得眼神如刀一般的望向了離心,毫不掩飾的諷刺道:“沒本事就不要逞英雄。”說完,袖子一甩,直接就閃人而去了。


    軒轅玉暖拉長了一張俏臉,詭異的對著帝迷蝶一笑,緊跟著男人的腳步也離開了。唯獨剩下了一身惡寒的帝迷蝶不知所措,茫然道:“你說他到底什麽意思?”


    離心想死的心都有了,麵如死灰的道:“他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次我被你害死了。”同時心裏有點酸,有點擔憂。這個如冰一般的男子一旦動怒會是什麽樣慘無絕倫的場麵啊。不由得為自己的可能的悲慘下場而擔憂了起來。


    “小二,離心生病了嗎?”仍然搞不清楚狀況的帝迷蝶,充分發揮了不懂就問的良好精神,轉而問旁邊的馬二了。


    馬二甚是可憐的看了一眼離心,暗自慶幸這位姑奶奶剛才沒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關鍵時刻犯糊塗的主子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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