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月清爽的睜開雙眼,一片瓦藍的天空倒影在她的眼底。晨風,冰冰涼涼的,瞬間衝醒了人的神智。空氣上還有鳥兒時不時的在她吊床的花飾上歇腳。


    “貝玉,貝玉,醒沒?”冷月心情舒暢的問到。


    “嗯……”


    冷月感受到貝玉翻身的動靜,可當她側頭看過去時,貝玉還在夢中。


    “噗――”冷月嗤笑。她想起了貝玉還是個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是最需要睡眠的時候。


    她的身子浮起在吊床上後才淩空站起,看著那隻隻露些許朝霞的天空,起點腳尖,一步一步的淩空而下。


    半個時辰後,貝玉被香氣從夢中喚醒。她吸著鼻子,從空中飛下。看到從未曾冒過煙的煙囪,此時正炊煙嫋嫋。


    貝玉困惑,她如小糯米團一樣竄在了屋裏。


    “怎麽是公主你?”貝玉吃驚的看著已經做好三四個小菜的冷月。


    “醒了,醒了就去洗一下臉一會兒就可以吃早膳了。”冷月將弄好的肉絲扔到鍋裏翻炒。


    貝玉愣愣的洗漱回來,做在桌子邊呆呆的看著那些菜色。


    冷月將湯端上:“好了。魚頭湯,酸筍鴨,香菇炒肉絲,爆炒青椒還有甜筍燜雞。開動了――”


    貝玉愣愣的拿起筷子看著色澤不錯,名字也相符。她剛想說自己還沒長牙不能吃,冷月就給她盛了魚湯。


    “貝玉,嚐嚐,我覺得還不錯。如果這裏有水豆腐放些進去味道就更好了。”


    貝玉捧起那乳白色的液體輕輕一抿,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嗬嗬,好喝吧。沒想到一出門就到處都是吃的,害得我早上都不知該抓什麽好……”


    “呃……”貝玉的肚子被湯水撐的抱抱的,她還不忘往餐桌上的小菜進攻,“公主的手藝很好。我第一次喝到這麽美味且不腥的魚湯。”


    “不是吧。”冷月詫異,“我記得我先前喝過他們煮的魚湯也沒有腥味啊。”


    “腥味還是有的。隻是比平常人家煮的淡了些。公主應該很喜歡吃魚,才聞不出來。”貝玉手中的碗自動的飛到桌子上空盛滿湯。


    “或許吧。”冷月的筷子將桌上的小菜一一試了個遍,“或許是這邊的食物比較幹淨,天然,或是我太久沒親自煮了,總覺得味道比我以前做的好多了。”


    “公主,你們那邊的女孩子個個都會下廚嗎?”


    “沒有。現在會下廚的極少。因為都太懶了。不過若你到了我們那邊,你做的點心肯定是絕無僅有,隻此一家。”


    “真的?”貝玉笑得眉眼彎彎。


    “真的不能再真了。”


    “公主?”屋外傳進來的聲音。


    “什麽事?”冷月皺眉,這三天才過了一天而已啊?!


    “駙馬來信。”是修竹。


    “拿進來吧。”冷月覺得嘴裏的飯菜都淡了。


    “是。”


    冷月接過修竹遞過來的一小卷紙,沒有打開:“修竹,今天的早膳我做了很多,你幫我帶回去和兄弟們一塊兒嚐嚐。”


    “是。”


    修竹離開後就隻剩下冷月和貝玉麵對麵的坐著。


    “公主,不打算看信嗎?”


    冷月看著那兩指尖的小撮紙,心情異常的不安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間輕輕推開:“月兒,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心就像是被加進了興奮劑,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她突然好想好想見到那個人,隻要見到就好。


    “回去吧。他在等著你。”


    冷月抬起雙眸望進貝玉的眼底:“我說過要在這裏陪你三天的。”


    貝玉指著桌麵上的早膳:“這頓早膳足以抵上三天了。而且我孤寂師父這兩天也該回來了。若他回來你當要如何解釋你的到來?我想我該提醒你一下,我那師父很難纏。”


    冷月看著那一臉笑意盈盈的貝玉,遲疑到:“可是……”


    “別可是了。”貝玉製止,“回去吧,你的幸福是我最大的期待。”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冷月:“嗯。”


    有一種朋友,一切能在不言中。


    “公主,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去了?”


    冷月瞪著那偷笑的修竹:“這還不是在你的計劃中。從你早上進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的陰謀。”


    “我冤啊……”修竹狂汗冤枉。


    齊緣和執言偷樂著。


    冷月麵燥的真想拍飛那幾個家夥。他們在她麵前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過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


    “冤?我聽說墨然挺忙的,要不以後你就專門去負責墨然好了。我這邊還有齊緣和執言。一下子霸占三個顯得我太不厚道了。”


    “我不冤了,我故意的。公主,我以後就呆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好仆不侍二主。”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冷月橫了一眼修竹就馭馬跑遠了。


    修竹沮喪的看著某人的背影;“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該怎麽辦啊?”


    齊緣:“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直你的頭啊。要不你去伺候駙馬去?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公主雖說是個耐力型的,但至少有緩衝的時間。駙馬那可是有仇立刻報的主。而且事後還時不時的想起又加懲……”


    執言:“我怎麽從你嘴裏聽到的公主和駙馬都是既麻煩又不好相與的主啊?”


    “那可不。所以這才叫一對。都腹黑……”


    “修竹,我聽到了噢。我宮裏那幾個丫頭都挺癡迷你的,回去,我都將他們許給你好了――”看不見影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修竹哭喪著一張臉,小聲的嘟囔:“還說不是,臉懲罰的點子都一模一樣,都一樣的變態……”


    “噓――”執言抬了抬下巴,“你還嫌死得不夠慘啊?”


    修竹像朵移栽到沙漠裏的水仙花,全焉了:“夠慘了。”


    齊緣無語的捂額朝著冷月離開的方向追去。被公主玩得團團轉的都不知道,再和他們呆下去,自己也準傻了。


    “喂――等等我們啊――”


    空中,幾道光影的角逐。


    不顧疲憊和虛脫的冷月,不管不顧的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她本想在第一時間給墨然一個驚喜。可是,在這一天的早上,她突然希望自己,從不曾踏離紫竹林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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