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害臊。”藍龍聽得耳朵都紅了個通透。被人這麽大大咧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白,而且這其中還有自己喜歡的女孩,藍龍又氣又惱又無措。


    “我還害什麽臊?我一沒偷人,而沒搶人夫君的,我有什麽好害臊的。”藍露露說得是那麽的理直氣壯。


    冷月也聽得理直氣壯:“對對對,露露你不用害臊。害臊的應該是藍龍。真是便宜他了,人不怎樣,白白得了你這一大美女的表白。太不公平了。”


    藍露露拍了大腿:“月兒你也覺得不公平是不?我就說了,我就是缺心眼不然怎麽會喜歡上他還喜歡了這麽長時間,真是犯賤。”


    冷月直點頭:“確實。”


    在眾的男人想笑不敢笑的眼睛直瞄著藍龍。


    現在這是女人的天下。


    藍龍氣得越聽越生氣。一張臉加上眼睛紅紫的跟山裏的野葡萄差不多。


    藍露露扭捏了一下:“月兒,問你個事。我真的是大美女嗎?”


    冷月差點兒癱了下去,眼神信誓旦旦到:“你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大美女。我遇見過的所有人中除了麒麟能和你一較高下沒有人能美得過你的。”


    “麒麟?”


    “諾,”冷月指著在場的麒麟,“就是他,美吧?他那張臉我可是嫉妒得發瘋。”


    麒麟無辜極了,怎麽火又燒到他身上了。


    藍露露的眼睛就像是夜明珠一樣直直看著麒麟:“美。我也快要嫉妒得發瘋了。不過我還是喜歡我的這個樣子。”


    “那是。你們這是各有千秋。”


    “麒麟姐姐,我現在才注意到你,你不怪我吧?”藍露露對美好的事物總是特別的著迷。不然也不會對藍龍念念不忘這麽久。藍龍那張臉可是占了因素裏的很大一部分。


    冷月無聲的笑了,看著墨然嘴型動到:“真好玩。”


    墨然寵溺的揉了揉她光禿禿沒有發飾的發頂。


    藍露露不解的看著一眾笑得花枝招展的眾人:“怎麽了,我有說錯什麽嗎?”


    “哈哈哈……”哄堂大笑,笑聲穿透了整座竹屋。


    藍露露看著藍龍剛想開口詢問他可是藍龍頭一撇,氣得她咬牙。


    麒麟的表情更令人驚奇,紅綠藍紫的,煞是好看。不過那磨牙的聲音沒能被笑聲給遮蓋了過去。


    “我是男的。”


    “怎麽可能?”藍露露否認的長大明眸。


    “哈哈……”


    “嗬嗬……露露很可愛……”


    “怎麽不可能?我就你男的。不是你們這些煩人的雌性物種。”


    “你才煩人的雌性物種――”


    “你才煩人的雌性物種――”


    麒麟毫無愧疚:“就算你們結成同盟也沒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沒錯。”藍龍難得應和麒麟的觀點。


    “墨然――”


    “藍龍,你混蛋――”


    墨然無奈的歎氣。得了,現在是真真正正的麻煩了。


    ……


    “說吧。”屋裏正剩下了藍露露和藍龍。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說什麽?”


    “別想瞞我了。從你們到這裏,從剛才月兒回去睡前的欲言又止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找我有事了。”


    “我們想進蠻荒。”


    “砰――”藍露露手中的茶盞翻了,“前麵的那幾個人是你們的人?”


    “包括捆綁笨笨和傻傻的,他們都是我們認識的人。現在我們之所以要進蠻荒也是為了接他們出來。”


    藍露露沉默了,手微抖的飲著茶。


    “我知道入口處在這裏,可是這次來我卻找不出來。所以隻能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蠻荒好進可是卻不是那麽好出的。”藍露露整個人平靜了下來,“那幾個人現在也凶多吉少了。你們再進去不過平添了枉死的生命。”


    “我們是必須要進去的。他們也必須活著出來。明天開啟吧,蠻荒的入口。”


    “你?”


    “你是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吧?”


    “嗯。”


    “既然青龍他們都是通過你這裏才進去的。而這裏的主人是你,所以你是蠻荒入口的守門獸吧。”


    “沒錯。”藍露露苦笑,“當年蠻荒的老者看我日複一日的守在這裏,便決定讓我作為蠻荒入口的守護獸。我想想,若是有一天你重新回蠻荒一定會經過我,所以我也就答應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對不起。”


    “沒有什麽對不起的。隻有甘不甘願。我困了先回去了。”


    “嗯。你等一下。”藍龍掏出了胸口裏的一個紫玉盒,“裏麵有一顆丹藥能快速治療你身上的傷。”


    藍露露看著那精致的盒子,光從盒子她就知道了這藥的珍貴:“不用了。我這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你還是用上。”藍龍將盒子直接塞到藍露露手中,“你的傷是玄武他們打傷的我有這個責任治好你的傷。再說了,這次蠻荒進去的人不少,裏麵的老者可能回來找你的麻煩。傷好了,法力恢複了,你也就多了一成保障。”


    藍露露遲疑了。


    藍龍繼續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替笨笨傻傻它們想想。你總不想讓它們替你的傷擔心吧。”


    “那我不客氣了。”


    “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那幾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


    “我知道了。”藍露露低頭將盒子塞進袖子裏就轉身進了裏屋。


    知道什麽?藍龍剛想問,但是看到藍露露沒有想繼續說話的打算,也就不打擾她了。


    藍龍沒有問也沒有跟上前,所以他並不知道,那離去的女孩,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所有表情。


    一早,大廳裏聚集了冷月他們所有人。


    “藍龍,你跟露露說了嗎?”冷月最先開口。昨晚臨睡前她感覺到了不安。那股不安就來自蠻荒,冷月心情有些不好。


    墨然明顯能感覺到冷月的焦躁。他知道那股焦躁是來自蠻荒裏麵的人。心情不是不失落,但是他能理解冷月。手臂環住冷月的雙肩給她力量,壓製心底的不安。


    “說了。她也答應了。”


    “那就好。她的傷呢?”


    “月兒,我的傷好了。”藍露露出來了,她一改昨天的藍色紗裙,渾身火紅色的勁裝還有火紅色的披風,臉還是昨天的那一張,隻是今天的神彩更加的奪目。


    “紅色的更適合你。”冷月回神說到。


    “我就說嘛,”藍露露旋轉著玲瓏的身子,“除了藍色,其實我也是可以適合其他顏色的。”


    對於藍露露的話中有話,眾人微微用盡可能的目光撲抓著藍龍的神色。


    隻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失望了。藍龍還是藍龍,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也沒有了昨天見到藍露露時的情緒外露。整個人回到了沒見到藍露露之前的狀態。


    冷月擰著墨然的手臂,她暗想,她可不相信昨天的藍龍回不來了。隻要有藍露露在,那樣真實的藍龍就算想逃那也是不被允許的。


    墨然悶哼忍著自家小女子的暴力:“藍小姐確實適合這個顏色……”疼!墨然的眸子大了一半,手臂的肉被擰得快熟了。世間果然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特別是自家的這隻。


    “嗬嗬,月兒,你就饒了他吧。我幫你們開啟蠻荒的入口吧。”


    冷月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逾越的手。“謝謝了。不必客氣。”


    “來人――”藍露露對著門外喊到。


    進來了兩個人,是昨天冷月他們沒有看到的。他們手上各抱著一隻睡得香甜的鬆鼠。


    “笨笨和傻傻?”這關傻傻它們什麽事啊?


    藍露露神情凝重的看著傻傻和笨笨,雙掌放在了傻傻和笨笨小小的腦袋上。


    一陣淺色的紅光過後,傻傻和笨笨的上方就出現了一個廣袤無垠的戈壁灘,宛如它們的夢境,兩人同做的一個夢。


    藍露露收回手:“你們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照顧小姐和少爺。若有任何閃失,一級懲罰。”


    “是。”


    “是。”


    “露露你也去?”藍龍開口。


    “嗯。我去有我在,他們也不會太過折騰你們,但是折騰是肯定的了。”


    “胡鬧。”


    “我沒有胡鬧。藍龍你看的出來的,何必這麽說。我們走吧,入口可是隨時改變的,這一刻是戈壁灘下一刻可能就是火山和冰川。”


    冷月的臉色有些難看,蠻荒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就連一個入口都像萬花筒,還能試著花樣來看。


    看著僵持的兩個人,冷月開口:“要不露露你就不要去了,裏麵很危險不是嗎?藍龍也是為你好。”


    藍露露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冷月:“月兒,你要知道我是一定要進去的。”


    冷月看到了那雙眸子裏的堅守,那是即使知道危險也要如飛蛾撲火的決然。冷月轉過頭看著墨然,如果她知道墨然去了危險的地方,她也肯定是寸步不離的。


    “好。”冷月重新轉頭看著藍露露,“我沒有意見。”


    “公主――”藍龍不悅的看著冷月。


    冷月有片刻的不適應,隨即笑了:“藍龍,如果你怕她遇到危險,那麽從此刻開始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墨然,我們走吧。他們等急了。”冷月握緊了墨然的大掌就跳進了笨笨和傻傻的夢境中。


    麒麟、玉蟾和雪鷹也躍了進去。藍露露懶得看藍龍也跟著跳了進去。藍龍無法,眼中沉重且無奈。算了,反正她對這裏比自己熟悉。


    “這裏是哪裏?”冷月驚呼,“剛才不是戈壁灘的嗎,怎麽變成了鱷魚池了?而且這池還看不到邊。”


    墨然不受控的一直往下掉,冷月先前還沒感覺什麽,到發現她和墨然一直往鱷魚嘴裏墜時才發覺了不對。趕緊運用體力的靈力。沒用?!


    “墨然我的神力用不了。”冷月看著那血盆大嘴直發怵。


    “我的也用不了。”墨然的眉梢緊蹙。


    看著空中接二連三墜下的人,冷月覺得麻煩大了。


    “大家小心,下麵是鱷魚池――”聲音時竭盡全力的吼出來的。


    “墨然――”冷月欲哭無淚,他們快直接送上門給鱷魚吃了。


    “沒事。”墨然甩出了袖中的一包糕點,直接飛進了鱷魚的嘴裏。就在鱷魚合嘴的那一刻,墨然的腳踩在了鱷魚的額上。


    冷月還來不及心疼自己的糕點:“墨然,它在往下沉。”冷月的臉色蒼白。


    突然間如烏雲蔽日,冷月還沒抬頭自己就被拋到了軟軟的東西上麵,睜眼一看原來是雪鷹的身體。墨然呢?


    “墨然――”冷月趕緊爬了起來。


    “小月兒,墨然沒事,在雪鷹的鷹喙裏呢。”麒麟扶住了左右站不穩的冷月。


    雪鷹的腦袋往背後放了放,墨然就落到了冷月的旁邊:“我在這裏。”順了順冷月的頭發。


    冷月蒼白的臉始終不見好轉,隻是原地坐起,動也不動也不理人。


    墨然看了看麒麟。


    麒麟聳聳肩:“不關我的事,玉蟾可以為我作證。”


    “藍龍和露露呢?”冷月抬眼看著墨然他們開口。


    麒麟和墨然這時意識到藍龍和藍露露還沒見人呢。


    “雪鷹,我們返回去,看看藍龍和露露他們有沒有在?”


    “好的主人姐姐。”雪鷹撲哧的轉身。


    冷月臉色仍舊沒有好轉:“這鱷魚池是不是有什麽古怪?剛才我和墨然都無法動用自己的力量。”


    麒麟也認真了:“我剛才也是直接就掉下來了。還好雪鷹急中生智半空中就恢複了本體接住了我和玉蟾。”


    “這池水應該是被人設下了類似結界一類的東西,讓從外界進來的人無法動用自己的力量然後直接喂鱷魚。”墨然臉色沉沉的看著下方的鱷魚池。他剛才也是那其中的一員。


    “在那邊。雪鷹,東南方向。”


    “看到了。”雪鷹加快了飛行速度。眾人的衣裙獵獵作響。


    藍龍和藍露露正背靠背的站在一條死去的鱷魚身上,兩人手中各持著一把染血的長劍。他們的周圍也集聚了數量極大的鱷魚群。


    冷月手快的將身上的束腰取下:“藍龍,露露你們接著――”冷月沒有忘記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就連跟腰帶都能飛天束雲下海抓魚。


    藍龍抓住了腰帶並將藍露露攔腰抱住。


    “收――”藍龍和藍露露正好從那些鱷魚的嘴裏逃脫。


    “呼呼,媽的,那些該死的臭魚,終有一天我拿藥來全把他們毒啞了……”藍露露狠狠的坐在雪鷹身上一身的狼狽,“還好我今天穿的是紅衣。不然還不嚇死人。”


    “其實啞了還是能繼續咬人的。”藍龍拿出錦帕也顧不上自己身上不是很整齊的衣服就抱著他的寶劍擦拭起上麵的血跡。


    “我說你能出息點不!”藍露露狠狠拍了藍龍的後腦勺,“什麽也顧不上就顧上了你那爛劍。”


    “爛劍?!”藍龍奪過藍露露手上的長劍,“你剛才還拿著我那把爛劍護自己安全呢!”


    “哼,就算沒你那把破劍就那幾隻臭魚也奈何不了我……”


    “你怎麽不講理啊……”


    ……


    看著那兩人的吵嘴,冷月隻覺得滿耳朵的蜜蜂嗡嗡叫,雖然吵人吧,但是也很有趣。


    墨然的眼中隻有那拿著腰帶一臉呆呆模樣的冷月。他拿過她手上的腰帶給她係上:“下次不要這麽冒冒失失了。”這樣的場景沒有哪一個男人會高興,再來幾次,他會發狂的。


    “哦。”冷月對墨然的感覺有些遲鈍。


    刷――的。墨然的視線狠狠的回擊了那幾個視線亂瞟的家夥。


    “咳咳咳……”麒麟拿著羽扇掩著嘴。


    玉蟾一張俏臉通紅。


    雪鷹嘛,滿眼珠子的古靈精怪。


    墨然解下自己的披風:“風大,披好了。”


    “嗯。”冷月點頭,突然心中一緊,眼睛牢牢的鎖在南方,“露露,你可知南方那邊是什麽地方?”


    “南方?”藍露露站直身子看向南方,“那是一片沙漠,哦,對了。蠻荒裏是有一片無垠的沙漠不過沒人住的。放心,你那幾個朋友不會去那裏的。那裏什麽也沒有。”


    雪鷹飛出了好幾公裏之後。


    “雪鷹,返回去,去那片沙漠。”冷月的聲音擲地有聲。


    “月兒,你剛才也聽露露說了。那裏隻有一片沙漠什麽也沒有。”


    眾人安靜的看著那一臉糾結的冷月。數十秒鍾的時間,冷月抬起臉,眼裏的光芒灼熱且篤定:“就去那裏。”


    所有的人都看著墨然。


    “墨然。”藍龍看著墨然說到。


    墨然渾身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麽:“雪鷹,去吧。我們去沙漠那邊。”


    “好。”雪鷹轉身往南飛去。


    “可是沙漠那邊什麽也……”藍露露還想繼續說。可是被藍龍拉住了。


    “你就不會看人眼色嗎?”


    “看眼色,看誰眼色啊?你這麽低聲說話幹嘛?”藍露露不解的瞪著藍龍。


    藍龍實在頭大的看著藍露露:“你這性子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樣啊……”


    “我這性子怎麽了?比你好……”


    “是,比我好……”


    身後吵吵鬧鬧。身前冷月和墨然齊齊站在鷹上。


    “墨然,你心情不好?”冷月有些莫名的看著墨然。


    墨然看著一臉迷惑的冷月心中歎息,墨然,你這是在幹嘛,月兒她什麽也不懂,什麽也不知道啊。


    良久,墨然將心中的鬱結塞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月兒,我可以問你個事嗎?”


    “嗯,問吧。”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的要去那片沙漠呢,是因為你覺得青龍他們在那邊嗎?”


    “青龍?”冷月困惑,“關青龍什麽事。我知道現在不先去找青龍是我的錯……”


    “等等,月兒,現在不去找青龍是什麽意思?”墨然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用繩子高高的掛起。


    “我想先去那邊沙漠看看再去找青龍。先前我就是在為是先找青龍還是先去沙漠糾結。我知道我們是來找青龍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我此時不去沙漠那我會後悔的……”


    墨然隻覺得渾身舒爽一身的輕鬆,心情頓時豁然開朗,臉上是在自己還未察覺時就彌漫上的笑容。


    “你怎麽了,笑得傻裏傻氣古裏古怪的?”冷月真心覺得奇怪,這樣的墨然讓她摸不著頭腦。


    “沒事。”墨然不嫌他人眼熱的直接將冷月擁進自己的懷中。


    “還沒事?我覺得你有事。”冷月掙了掙紮,不過沒掙出墨然的懷抱就是了。”


    “沙漠裏會有什麽東西?”墨然‘小人’的轉移話題。


    “我也不知道。”冷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裏的聲音告訴我,希望我去沙漠那裏。”


    墨然沉默了。


    蠻荒裏能有什麽東西召喚月兒的?還是說青龍在沙漠裏?那是否是因為上一世的事情……


    墨然腦子一團解不開的謎。他柔聲到:“我去找一下藍龍,你坐好不要亂動知道嗎,小心掉下去。”


    “你放心吧。”冷月擺擺手,“我一個人在這很好。雪鷹的背部就像是一平原,掉不下去的。”


    “記住了不要亂動。”


    “知道了。”


    “藍龍。”


    “墨然。你來了。”藍龍急忙和墨然走到另一邊。


    “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藍露露氣得在藍龍和墨然的背後甩臉色。


    “醫叔,你知道蠻荒這裏月兒熟嗎?”


    藍龍的臉色竟然沉了下來:“月兒曾來過這裏一趟。但是這裏對她來說並不是一段很好的旅程。事後沒多久她就出事了。”


    “月兒說沙漠裏有東西在呼喚她讓她必須到沙漠一趟,不然自己會後悔。”墨然心底不安。


    藍龍臉上的沉色越發的沉了:“怎麽會這樣?蠻荒裏不管彌月還是冷月都不應該有這樣的事啊。”


    “所以我才會擔心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


    “希望原因是青龍他們,不然我們麻煩大了。蠻荒是個麻煩,一個誰也不想惹的麻煩。那片沙漠更是一片未知的領域,裏麵有什麽我們誰也不知道。墨然,真心話,一會兒我們最好做好是否能全身而退的準備。”


    “我知道了。”墨然點頭,“一會兒你悄悄跟麒麟他們預知一聲。我回去守在她身邊。”


    “好,我會告訴他們的。你去吧,雲層上不是那麽安全,守著,你也放心。”


    “醫叔,謝謝你。”墨然真摯的說到。


    “說什麽謝的。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我總不能忍心看你前路坎坷吧。”


    誰都能聽出前路是何意。墨然耳朵根通紅:“那麻煩醫叔了。我回去了。”


    “嗯。走吧。看你心神不寧的。”藍龍心弦雖然還會緊繃,但是沒有以前那麽難受了。


    墨然一愣,嘴角微微勾起:“醫叔,其實你還是可以選擇重新開始的。”


    看著墨然急不可耐離開的步子,藍龍轉身看著直接躺在雪鷹背上的藍露露。重新開始,真的還可以嗎?雙手搭上自己的胸口片刻他又下意識的鬆開。怎麽會?他怎麽會看上這從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藍龍下意思的逃避自己心裏越發清晰的聲音。不敢相信這次的重逢會給自己的心帶來異樣的感覺。


    “你幹嘛你發什麽呆?”藍露露的手使勁的在藍龍眼前晃。


    一回神,藍龍便看到了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人下意識的往後逃了還幾步:“我找麒麟他們有事,你就在這呆著吧。”


    藍龍使勁的搖頭,懵了,驚了,炸了,心還會突然砰砰砰跳了。“該死的――”


    “這人怎麽了?”藍露露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了想沒碰到他啊,“神經!”


    藍龍不是沒有聽到後頭的念叨。可是不管是不是神經,他都離神經不遠了。不過是隻小臭屁的鬆鼠,沒事的沒事的。錯覺錯覺……


    藍龍突然惱起了墨然剛才的那一句話了。撓心了!


    那該死的家夥,存心的是不是?藍龍不止臉上糾結,眼神糾結,就連步子也糾結了。


    “你都跟藍龍說什麽了,怎麽看他的表情不是很好啊?”冷月看著墨然走回自己。


    “你甭理他,等他想通了。他的表情就會很好了。”墨然走到冷月的身邊就坐下,一邊給她係那快要散開的披風一邊回到。


    “會嗎?可是我看他真的很糾結。”冷月看著連路都差點兒撞到人的藍龍遲疑道。


    墨然握緊冷月被冷風吹涼的手給她暖和:“月兒,我就在你身邊。你可以不要老想著別人好嗎,我也會吃酸的。”


    冷月微僵,一雙呆呆的明眸看著墨然,他還是沒變不是嗎。他還是她的墨然啊。無關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權勢,他的本體。他隻是他。


    想通後的冷月噗嗤一笑:“就你,還會吃酸啊?不是隻有懷孕的女子才吃酸嗎,你懷了沒,什麽時候懷的,我怎麽不知道……”


    冷月的話驚得墨然連話都不會說,人直接石化了。


    冷月樂得欣賞墨然臉上那難得一見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自己還需要糾結嗎?心笑了笑,直接將自己窩進墨然的懷中:“我冷了。”


    “哦。”墨然趕緊將披風給冷月掖好了,“雪鷹飛行的速度是有些快了。不過我們也能快些到不是,我給你暖暖。”


    冷月看著自己的雙手在墨然的掌中進行摩擦生熱:“我先前看到那沙漠還以為很近呢,沒想到即使是雪鷹飛起來還需要飛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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