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傾城道:“我那些後輩,依我之血而生,若是我一旦離開,她們勢必生機盡斷,這是我擔心的地方,隻能靠你相助!”


    知秋先生道:“這事…。若是用的到秋,秋自然責無旁貸,可是,這血脈之事,秋隻怕幫不上忙啊!”


    笑傾城搖頭道:“這事隻有你能相助!”


    知秋先生一愣道:“還望前輩說清楚一些!”


    笑傾城沉默了一下道:“天下大劫,這四界每隔八會,也就是人界的八萬六千四百年,便會出現一次!每一次各界都會有一人,成為大劫的中心,被稱為‘禦劫之人’。由你的狀態可知,你便是這一劫的禦劫之人便是你,那‘樂’可有告知你,上一劫的禦劫之人是誰?”


    知秋先生一皺眉道:“師尊並未提及,不過按照我書院典籍記載看來,上一劫的禦劫之人,是‘戰尊’才對,不過前輩既然這樣問題,那想必另有其人!,嗯…”


    知秋先生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那禦劫之人便是前輩?!”


    笑傾城聽見話語,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絲笑容!在那笑容的映襯下,整個密室都好似被百花包裹,空氣也仿佛變得清新了起來!即使是底下的姬楠,也生出一種為之傾倒的感覺。讓人不禁感歎,她確實不負笑傾城之名!


    “你和戰很像!”


    笑傾城突然開口道,語氣也變得十分的平和:“不隻是長相,就連語氣也很像,和你說話,我就像是回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很客氣,可是卻又顯得有些急躁!如果不是因為我確定戰不可能在這裏,隻怕我絕對會認為你就是戰!”


    知秋先生在笑傾城的話語中,漸漸的回過神來,卻未曾開口,因為他有些摸不準笑傾城的意思!


    笑傾城抬頭望著天花板,仿佛在回憶著過去:“你想的沒錯,我確實便便是上一劫的禦劫之人,戰他隻是代替我完成了那場劫難而已,因為對於禦劫之人,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都不會有好下場!”


    笑傾城說完,突然將頭轉向知秋先生的轎子,一陣微風再次吹過,掀起了轎簾,露出了內中知秋先生的身影。


    “戰是眾天之一,他自然知道一些隻有眾天才知道的法門,這封印便是其中之一!他用這個隔斷了我與命運的關係,毅然的用自己的力量,提前掀起那場劫難,他那時答應過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然後為我解開封印,帶著我,離開這四界,去不受命運控製的地方!可是他失信了,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失信!”


    笑傾城依舊一副笑容,不過內中卻多了一分說不清的味道,似是怨恨,又似是感動,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溫暖的感情,或許,我們可以將它稱為‘愛’!


    良久之後,笑傾城才搖搖頭又道:“扯遠了,我傾城的後人,乃是我與戰的血脈,且不說戰身為眾天的力量,即便是我獲得的命運賦予的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得!而我們二人的力量結合到一起誕生的血脈,自然也無比的難纏,隻怕就是樂、愛那兩個老家夥來了,也會束手無策吧!好在我的血還能震懾一下,不然隻怕我早已絕後了吧!”


    說著,笑傾城有些無奈一笑。


    知秋先生卻是有些疑惑的道:“按照前輩所說,這血脈的事情,就是師尊也不能解決,那前輩為何認為我能解決?”


    笑傾城道:“因為你是禦劫之人!”


    知秋先生一愣,疑惑的望著笑傾城,顯得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笑傾城道:“其實各種血脈都有自身的穩定性,即便是眾天的血脈也不例外,不然眾天豈不都注定絕後?”


    知秋先生心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笑傾城的意思。


    “前輩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將傾城血脈中,屬於前輩的部分驅逐出去?”知秋先生道。


    笑傾城點點頭道:“我的血脈來源於命運中屬於‘無’的毀滅意識,就是它,打破了屬於戰血脈的平衡!當年,我發現這個的時候,已經被戰封印在了這裏,無法再利用命運的力量!你是這一劫的‘禦劫之人’自然能夠策動命運之力,將我那些後輩血脈中屬於我的那部分驅逐掉…”


    聽到這裏,知秋先生卻是突然插口道:“若是強行驅逐血脈會使其產生無可估量的傷害!前輩可曾試過,將兩種血脈融合起來,找出一種新的平衡?”


    笑傾城一愣,知秋先生又道:“按照前輩所說,血脈各自擁有穩定性,也就是說,前輩的血脈也擁有自己的穩定性!而且諸位眾天的力量來源於‘有’,而命運之力來源於‘無’,有與無本就同出一源,理論上講,自然有其平衡點才對啊!”


    笑傾城聽見話語,卻是搖搖頭道:“理論上講確實如此,可是做起來卻那裏有這麽簡單?先不說研究血脈是多麽複雜的事情,便是我真的打算研究,那又要犧牲我多少的後輩?我終究還是心軟的!”


    知秋先生卻是道:“前輩所說不無道理,秋之前為了一位前輩的事情,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血脈,對血脈還是頗為了解,或許秋能解決也說不定!”


    “是嗎?”笑傾城望向知秋先生,“那好!我知道你不可能在這裏待得很久,那便給你七天時間!七天之後,為我解封,同時給我一個可行的方案!不需要太細致,可行便可!若是你能做到,那麽到時我便將傾城完完全全的交給你!記住!是完完全全的交給你!作為禦劫之人,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力量,我想這你應該了解!”


    “前輩拜托之事,秋自當竭力完成,隻是這傾城…”


    知秋先生似乎並未想到笑傾城會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道。


    笑傾城擺擺手道:“無妨,大劫將至,我傾城自然也無法置之度外,跟著你,也算是有個領頭的,不至於單打獨鬥!況且我的前提是你能解決的了我傾城血脈融合的問題,解決不了,一切也是空談!三天後你再來吧!到時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讓你白來的!”


    說完,笑傾城便閉目不再理會知秋先生!


    城主府,一間小院之內,傷三無救幾人隨意的坐著,唯獨莫思琴有些著急的外繞著屋子不斷的轉圈!


    “姐姐,別走了,再走我頭都暈了!”一旁妹妹莫思棋緊盯著莫思琴忍不住開口道。


    那方莫思琴聽見話語,還沒開口,旁邊的傷三無救卻是一臉詫異的看向莫思棋道:“你居然會說話啊!從來沒見你們說話,我還以為你們是啞巴呢!”


    莫家姐妹一聽見傷三無救話語,都一臉嗔怒的對著他,莫思棋不滿的道:“你說什麽呢!誰是啞巴了!你才是啞巴呢!因為姐姐和我們心意相通,她說話就完全可以代表我們了,可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說話啊!是不是姐姐!”


    “啊!哦…”


    莫思琴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卻突然轉頭對著風痕有些擔心的道:“風痕大叔,你說公子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是不是沒談好出事了啊,但是我們應該跟著公子一起去的,關鍵的時候還能帶著公子逃跑!”


    風痕哈哈一笑道:“好了,公子做事隻有分寸,他既然說了不會有事,那你為什麽不相信他?在這裏瞎擔心個什麽勁啊!”


    雖然風痕這樣說,不過莫思琴臉上的擔憂還是沒減少半分!


    一旁的莫思棋卻是有些調侃的道:“其實吧…姐姐這樣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的啦!她呀,可是喜歡…。”


    “不許胡說!”


    莫思琴聽見話語,臉色一紅,有些嗔怒的打斷了莫思棋的話語!


    莫思棋見到莫思琴反應,捂嘴一笑,又道:“哪有胡說,我說的可是真的啊!我可是感受到姐姐心情的哦!她可是真的喜歡…”


    莫思琴臉色更紅,對著莫思棋一跺腳道:“你還說!”


    莫思棋不甘示弱的手插著腰道:“怎麽樣?誰叫姐姐剛才一直轉的人家頭痛的?哼哼~姐姐害羞了~”


    說著,莫斯棋還不停的圍著莫思琴轉著圈。


    “你!”


    莫思琴有些嗔怒的望著身前的莫思棋,不過之前的擔心卻是少了幾分!


    角落裏,小愛有些羨慕的看著眼前鬧得正歡的墨家姐妹。不知為何,在那份羨慕中,卻多了一絲細不可查的懊悔。


    突然,一道紅光突然從虛空中射出,飛向正沉浸在羨慕中的小愛!沉浸在羨慕中的小愛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任由那紅光射入了她的眉心之間,讓她的身體瞬間一僵,而後向後倒去!


    “小愛!”


    傷三無救衝到了小愛身前,將她癱軟的身體抱在了懷中!雖然他在那紅光射出的一瞬間,便發覺了,可是那紅光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紅光射入小愛體內!


    此時,莫家姐妹也停止了嬉鬧,跟隨者風痕一起圍了過來!


    風痕上前握起小愛的手腕,分出一道真力一探,隨即皺起了眉頭!


    “奇怪!不應該啊!”風痕疑惑的道。


    傷三無救也分出了一道真力進入小愛體內,卻發現小愛體內一如往常,未曾有半分的異狀!


    “風小子,小愛到底怎麽樣了!”


    傷三無救看不出個所以然,隻好焦急的對著風痕道。


    風痕並未立即回答傷三無救的話語,閉目沉思了一下,突然開口道:“隻怕是公子談判成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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