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醒來後看著自己身旁的位置愣了半晌,然後才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準備穿衣洗漱。


    這時候門開了,聽了半天牆角的君澤神采奕奕地進來,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就想為他穿上,語氣無比自然:“墨墨,來,伸手。”


    祈墨看著君澤殷切的神情以及他手中的衣服,一時間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進退維穀間,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的君澤已經走到祈墨麵前,一直手抬起祈墨的胳膊另一隻手為他套上袖子:“怎麽還害起羞來了,以前我可是天天為你穿衣的。”


    “以前?”祈墨想著莫不是近來這幾個月,記憶中自己的確這樣做過,但那時的自己什麽都不記得,現在的他卻沒了往日的心態:什麽和君澤過一天是一天的奇怪心情。


    “是啊。”君澤又為祈墨套上另一隻袖子,細心為他整理著,“以前我們還是師徒的時候,自從你我二人互通心意之後,這穿衣束髮吃飯哪一樣沒經了我的手?墨墨你一天不讓我穿衣服就渾身難受呢。”


    君澤使盡渾身解數全力忽悠著祈墨,殊不知他低頭時祈墨的眼裏發出了危險的光芒,然後待他再次抬頭與之相望時那抹凶光又沉靜在眼眸深處,讓人難以窺探。


    祈墨默不作聲地看著君澤戲精上身,心想,明明是你自己一天不給我穿衣服就渾身難受,現在什麽過錯都推到我身上,祈墨頓時深刻體會了一把何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心酸感。


    同時也更加同情被君澤汙衊洗得都洗不白的魔尊大人了。


    可能是潛意識就知道君澤對自己一心一意,所以祈墨越發有恃無恐起來,骨子裏的傲氣和自尊被激發出來,祈墨接過衣服,拒絕了君澤的親力親為,獨自穿好衣服然後去洗漱台洗漱。


    還好自己為墨墨擰帕子的權利還在,君澤在心裏暗自慶幸著的同時不禁疑惑加重,不對勁,墨墨太不對勁了,肯定發生了什麽事自己不知道。要不然為什麽自從墨墨醒來之後就開始變得對自己疏遠起來,態度也著實奇怪的很,時遠時近的,讓人抓心撓肝的。


    不會是恢復記憶了吧,一想到這君澤的心就砰砰直跳,要真是這樣,想著自己之前大言不慚時吹的牛撒的謊,背後就驚悚得汗毛乍起。


    千萬別是這樣啊……


    君澤一邊在心裏發出垂死的期盼之聲,一邊暗自決定著一定要試探出虛實,畢竟這可是事關自己終身大事的,可馬虎不得。


    君澤心裏的小九九祈墨一眼就能看出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彎了彎唇角,想試探你師父,可沒那麽簡單。


    兩人並行著去老地方用早膳,就在即將進門的時候,君澤突然來了句:“師父。”


    祈墨毫無反應地抬腳,進門,直到又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似的,轉身指著自己問他:“在叫我?”


    “嗯。”君澤不知道該是失望還是高興,呆呆地應了一聲。


    “什麽事?怎麽突然想起來叫我師父了?”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啊,欺騙師父的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師父呢。祈墨壓下內心將要噴薄而出的腹誹,一臉自然毫不做作地問著。


    “沒什麽,就是提醒你注意腳下的門檻。”君澤對第二個問題避而不答,企圖矇混過關,大跨一步邁過門檻,走到桌子旁為祈墨拉開椅子:“墨墨快過來做,今天有你喜歡的的菜。”


    又改回叫墨墨了,還有那天沒有自己喜歡的飯菜?


    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祈墨一臉淡定地入席,吃著君澤嘴裏說的自己喜歡的菜。


    “哎,你們怎麽吃上了,都不等我。”翎禪羽自來熟地坐在昨天的位子上,還不忘伸手拉開旁邊的椅子招呼青九坐下。


    青九看著被拉開的椅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走過去坐下了。


    自己不坐那翎禪羽肯定又要鬧,為了息事寧人,就暫時委屈一下。


    青九在心裏給自己找藉口,卻沒發現她現在對某人的容忍度變得越來越大,注意力也時常被他吸引了過去。


    翎禪羽顯然是發現了這點,暗搓搓地在心裏樂著,嘴上卻是一本正經:“對了,我的禮物放那都快長毛了,你什麽時候重新辦婚禮?”


    此話一出,君澤筷子上的一塊魚肉“啪嘰”一聲掉在桌上,祈墨吃飯的動作也是一頓,就連一直埋頭啃雞腿的黔生聞言也抬起了頭,一雙眼全是好奇與興味。


    他和寒魄采了那麽多的夜光石還沒派上用場呢,這親自然是越早成越好啦。


    “咳,半月之後怎麽樣?”君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看著祈墨,要是他恢復記憶了,是不可能就這麽答應和自己成親的。


    不得不承認,墨墨恢復記憶後是絕對不肯就這麽與自己草率成親的,君澤雖然平日裏滿嘴跑火車,但關鍵時刻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唉,這讓人蛋疼的事實。


    麵對又一波的試探,祈墨麵不改色地答應了:“我沒意見,都可以。”


    自己對君澤有意,平時稍稍整治一下就行,成親的事他本來就答應過了,盡管那是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但說實話,祈墨對成親這件事真的沒意見。


    君澤立馬笑彎了眼睛笑彎了唇,眼裏的瀲灩波光像道電流似的滋滋往祈墨眼裏鑽,直直竄到人腦海深處,真是勾人得緊。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的四人,其中兩個真心祝福兩個誠意羨慕,羨慕的那兩個都在想著:人家都要成親了,自己這還沒影呢,真不知道老天爺是在虧待誰。


    被虧待的兩人相視一笑,笑裏的苦澀隻有自己知道有多苦。


    見祈墨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君澤心裏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了,看著自己即將到手的媳婦怎麽看怎麽歡喜。


    後來要不是祈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問他還吃不吃飯了,君澤這才將一臉傻笑收回,心情好得多吃了兩碗飯。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我,無顏麵見江東父老……


    相信我周末一定會加更的!


    第55章 汙衊


    晚上君澤照樣被祈墨拒之門外,不過這回他沒說什麽,十分聽話地乖乖去了偏殿。


    反正墨墨已經答應了重辦婚禮,現在不讓自己進門什麽的可能就是因為害羞,大不了自己晚上辛苦一點,半夜鑽被窩這種事聽起來就很刺激。


    完全將被拒入房的事情當成夫夫二人間的情趣,這世上估計除了君澤也沒誰了。


    半夜祈墨床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連半分響動都沒弄出,那人一身中衣,躡手躡腳的爬上床,正準備摟住“熟睡”中的人舒舒服服地睡個覺時,這時候本該熟睡中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眼裏的清明哪像剛醒的樣子。


    君澤嚇得手一抖,迅速收回後側臥向祈墨尷尬地打招呼:“晚上好,睡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完全被你打擾了。”祈墨表情冷冷的,麵上的不悅很明顯。


    他當然不高興了,昨天半夜爬房也就算了,自己耽誤一天不修煉沒什麽的,但是今天明明答應好的,結果君澤還是死性不改,老想著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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