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張臉自己就怎麽看也看不夠了。


    白日裏祈墨不敢多看,就連偷看也是小心地控製著頻率,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君澤抓包,到時候就是給自己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為什麽要偷看他。


    現在這個機會算得上是難得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放肆自己內心的情感在眼底奔湧,再也不用顧忌平日裏的種種約束,就這麽簡單地、直接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時刻他會將之牢牢地刻在心間,以後可以時不時地拿出來重溫一遍裏麵酸酸甜甜的味道。


    或許,隻憑著這段短暫的記憶,他就能了無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好看嗎?”君澤毫無預兆地睜開眼,裏麵的清明明顯不是一個剛睡醒的人應該有的。


    “你你你……你怎麽醒了?”祈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都結巴了,身子瞬間緊繃想往後退。


    “當然是被你深情的眼神注視得睡不著覺,所以我隻能醒來回應你了。”君澤一邊不要臉地說,一邊手疾眼快地將準備逃脫的祈墨重新擁入懷中。


    “你放開。”被抓包的祈墨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不放!”君澤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


    “放開!!”祈墨掙紮累了,隻能在語氣上加強反抗力度。


    “休想!!!”君澤以更決絕的語氣將祈墨磨得完全沒脾氣了。


    “好吧,不放就不放,但是你能鬆一點嗎?我都快被你勒得喘不過氣了。”祈墨無奈,臉上的緋色依舊燦若桃花。


    “嗯。”君澤很小氣地鬆了那麽一丟丟,然後先發製人道:“隻能鬆這麽些,不能再多了。”


    “好。”祈墨差點笑哭,決定不跟他計較。


    兩人就這麽靜默無言地相擁半晌,突然,君澤開口:“墨墨,即使發生任何事,你都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我想,但是……”祈墨有些猶豫地回答,結果被君澤急切的話語打斷:“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的就不用說了,反正說出來也沒意義。”


    “你可真是……隻挑自己喜歡的話聽。”祈墨被君澤的霸道逗樂了,哪有像他這麽和人說話的。


    可是這是他的錯覺嗎?祈墨竟然從君澤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自欺欺人的味道。


    沒時間想太多,外麵的天空已經破曉,今日他們要早起,然後開始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所以等待他們的事情還有很多,祈墨自起床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今天是個忙碌艱辛的日子。


    由於覺醒寒靈體時要求必須空腹,所以祈墨連早飯都沒吃就隨著君澤來到了九幽山唯一的靈池麵前。


    經過一個月的藥草浸泡,靈池由原本的清澈透亮變成了散發著濃濃藥香的乳白色池子。


    隨後而來的寒魄看見靈池,難得對君澤感嘆了句:“好池子就這麽被你糟蹋了。”


    “這樣能得到最好的效果。再說了,拿來給墨墨用,怎麽能算是糟蹋呢,是這靈池的榮幸還差不多。”君澤一邊忙著催動靈池裏的靈氣與藥氣,一邊回復著寒魄的感嘆。


    “嗯,說的也是。”寒魄聽了在一旁頗為贊同地點頭。


    黔生難得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但是正是因為聽懂了,所以眼前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的靈池他是一滴也動不得。


    這麽重要的池子是拿來給祈祈覺醒寒靈體的,不能動不能動,千萬不能動。


    黔生在心裏一遍遍警告自己,最後以剁手的威脅成功控製住了自己的渴望。


    青九雖然同為仙草,但也隻是在進入洞穴的一瞬眼神微微動了動,隨後她就恢復平日裏的麵無表情,好像那充滿著靈力與藥香的池子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但是黔生可以肯定,眼前的這方靈池,沒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其中的誘惑力。它就像饑渴至極的人眼前的一杯水一樣,沒有人會不渴望得到它!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靈池的重要性,沒有任何人會對它升起一絲覬覦之情,他們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讓祈墨成功覺醒寒靈體。


    靈池的靈氣與藥氣激發出來後,君澤讓其餘人迴避,親手為祈墨脫下衣服,然後讓不著一縷的他下池子開始泡著。


    祈墨在池壁的一處凸起處坐好,瞬間就感覺到了異樣,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看不見的東西爭先恐後地從自己的身體各處湧入經脈。


    這種感覺祈墨十分熟悉,就是君澤每晚為他輸送靈力時丹田處的感覺,一模一樣。


    找到了熟悉的東西,祈墨的心終於沒有那麽緊張了,他開始像以往一樣放鬆身體全麵接納湧入的靈力。


    就這麽安穩地過了兩個時辰,突然間祈墨的表情一變,然後全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整個人開始表現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更新,嘻嘻嘻~


    第27章 成功覺醒


    君澤見此心一緊,馬上與寒魄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兩人開始合力向祈墨體內輸送靈力為他拓寬經脈。


    有了他們的幫助,祈墨身體裏那股每根血管都快要爆炸的感覺才稍稍緩解一些,但是那種快要窒息的疼痛依舊存在著,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就連發梢似乎因為疼痛也在微微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祈墨的牙關因為咬得太緊已經流血,整個人眼看下一秒就要昏過去時,那種每一處都像是被撕裂的疼痛感才開始慢慢褪去。


    小半個時辰後,君澤將疼得已經脫力的祈墨橫抱起,輕輕將他放在一旁的白玉寒床上,開始一遍遍地用靈力溫養祈墨的經脈,直到他的丹田裏再也裝不下純粹的靈力為止。


    “你……”寒魄見此欲言又止,主要是看君澤這麽不把修為當回事,到現在已經耗掉了自己近半的修為,再這麽下去代價也太大了,“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這些靈力祈墨上神在以後的修煉裏都可以自己修得的,你現在損耗自己的修為來為他輸送靈力,做法未免有些太過……”


    “太過愚蠢嗎?”君澤沒有回頭,聲音平淡地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就算為他要我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更何況這沒什麽用的修為?”


    當年他一身修為,卻不能從誅神塔裏將祈墨救出,更是因為他的囑咐,自己有恨在心又不能對仇人發泄。


    所以在君澤眼裏,最沒用的便是這一身修為,因此用到它時他沒有半分不舍,反而一副恨不得將所有修為都渡給祈墨的樣子。


    不過好在理智尚存,君澤消耗了自身一半的修為就收了手,打算留著應付日後的突發狀況。


    祈墨此時已經陷入昏睡狀態,這一天所經歷的用掉了他全部的體力,以至於身體才沾到床他就不可控製地陷入了沉睡。


    沉沉地睡了兩個小時,要不是君澤強行將他叫醒,估計他可能會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唔,怎麽了?”祈墨聲音帶著沒睡醒的軟糯,眼皮也重得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合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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