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交易就是這樣,隻要有一個人出價,其他玉石商人必然會聞風而動,跟著就是一波加價**,誰也不甘於屈居人後。


    “1600萬你就想把這塊半賭料子帶走,老何,你打的好主意啊。兄弟,我出1650萬如何?”


    一名禿瓢笑嘻嘻的道。


    “我出1700萬。”


    “1720萬!”


    “1750萬!”


    喊價聲此起彼伏,令江南耳暈目眩。


    眨眼間,這塊毛料的價錢就比江南買下時上漲了550萬之多,江南暗暗咂舌,這還是塊半賭的料子啊!饒是江南早已見識過翡翠升值的潛力,也有些接受不了,就連心髒都不受控製的砰砰猛跳不止。


    張誌遠在旁邊冷眼觀看著,聽聞毛料上漲的幅度如此之大,他內心的複雜情緒可想而知,一方麵,他為江南的好運氣感歎不已,另一方麵,他認為江南之所以有這麽好的運氣,源自於他踩了狗屎吃了過期避孕藥所導致,他本身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的,隻不過是撞大運似的被他撞上了而已。


    自己反倒沒有競爭過他,這讓張誌遠有些灰心喪氣,同時,一股暴戾的情緒從他心中升騰而起,無論如何,都要買下這塊石頭,在他看來,隻要把這塊石頭買下來,就是對江南最大的打擊。


    “2000萬!”張誌遠麵紅耳赤的吐出了一個數字。


    眾人同時一愣,不久前還沸沸揚揚的現場,此刻被這個數字所震撼的鴉雀無聲,毫無疑問,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麽,大家都是清楚的,這是2000萬RMB,不是兩千萬廢紙,隨隨便便一擲千金的人給大家帶來的衝擊力之大,是難以用語言表述的,況且,張誌遠表現出來的誌在必得的氣勢,也在侵蝕著大家本就焦灼的內心,讓人感覺到透不過氣來。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不出來的壓抑充斥在大家心頭,有些已經反應過來的人已經對張誌遠橫眉冷對了,這種不滿的表情顯然明了對他故意抬高價錢的憤怒,在大家看來,這塊半賭料子就算再值錢,也沒值錢到這種地步,他們以為,張誌遠是在惡意競爭。


    江南笑了,但他的笑容不在臉上在心裏,他心,這貨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置我於死地了嗎?哈哈,真是笑話!


    張誌遠反倒無所謂的笑了笑,臉上倨傲的神色更加幽深,他不屑一顧的環顧四周,臉上帶著輕蔑的笑,道:“怎麽?沒人出價是不是就明我在這場競爭中占得上風了?那麽,這塊毛料就是屬於本人的了?”


    大家對他指指,但是沒有人敢於站出來直麵他的進攻。


    “張總,這塊毛料的品質究竟如何,在沒開出來之前切不可輕易下結論,您看,我們是不是再謹慎一些?”張誌遠身邊的中年人好言勸道。


    “你在懷疑我的眼力嗎?”張誌遠一瞪眼,怒氣衝衝的道。


    “不是,張總,我不是懷疑你的眼力,我是,心無大錯啊。”


    中年人是恒陽集團榮石齋珠寶公司聘請的賭石顧問,他跟隨在張誌遠身邊,就是給他把舵的,他知道這位大少爺是個什麽脾氣的人,更清楚他其實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他之所以跟來,是因為張秀芳的強烈要求,他礙於麵子不得不勉強同意,還有一,他明白一個道理,端誰的碗服誰管,恒陽集團已經換了東家,張秀芳的強勢,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盡顯無疑,他也不願意去得罪這麽一位異常強勢的老板。


    但對她的兒子,他也不願意招惹,原因無它,惹不起,這位爺極為自負的性格像極了他媽,他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去才是怪事,這不,自己才進了一句言,人家就吹胡子瞪眼的什麽質疑他的眼力,問題是,你子有眼力嗎?


    偏偏這家夥還自以為是,一來就和江南杠上了,對於江南,中年人自然認識,近期內,市井流傳著一則消息,江南並沒有死,並且活得好好的,但誰也沒有見過江南本人,對這些傳言,大家起初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張秀芳已經為了舉辦過葬禮了嘛,難道葬禮是假的?或者,他有起死回生術?


    等到真正見了江南的麵,中年人才知道,道消息未必全是虛言,他有些心虛了,蓋因為作為榮石齋的老臣子,中年人並沒有像南伯那樣,堅守在夏明宇極力爭取來的榮石齋一分店,而是選擇了背叛,走上與之截然不同的另一條道路,那麽,付出代價是肯定的。


    從江南表現出來的氣勢上,他也能夠看出,反擊來的是如此的猛烈。中年人決定置身事外,既然勸不聽張誌遠,老子何必多費那麽些口舌?你們倆的官司終究是你們自己的家務事,我一外人摻和什麽?


    “廢話就不用了,這塊石頭我看好就不會錯,難不成還要你來教我怎麽做嗎?”張誌遠厲聲道。


    中年人不話了,看了他一眼,悻悻地退到了一邊。


    “江南,給個痛快話吧?這塊石頭你到底賣是不賣?”張誌遠對江南道。


    江南心裏樂開了花,他心,張誌遠啊張誌遠,不怕你咬鉤,就怕你不吃食,你自己送上門來讓老子宰,老子不成全你,倒是辜負了你的深情厚誼。


    “嗬嗬,有錢賺我沒理由不賺的對吧?兩千萬,這個價格還算公允,不過,張誌遠,你能拿得出這麽大一筆錢來嗎?”江南擠兌張誌遠道。


    張誌遠的嘴角禁不住抽動了一下,明顯的,江南這是看不起他,並且相當於直接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平生最怕被人看不起的張誌遠這時候自然要死撐,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拿不拿得出來,就不勞你費心了,這塊石頭我是要定了。”著,他掏出電話走到旁邊,一番緊張的交涉後,他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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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現金支票還是我給你轉賬?”張誌遠展露出勝利的微笑,居高臨下的對江南道。


    “轉賬吧,實話,對你的人品我很不放心,隻有看到錢到帳了,我才會把原石交給你。”江南嚴肅的道,心裏卻十分不以為然,心,我不玩死你算我對不起你。


    張誌遠卻認為這是江南在死撐,他在極力維護他那少得可憐的尊嚴,這麽一想,他也就懶得跟江南計較了,他心裏想道,等老子把這塊石頭完整的解出來後,我看你還有什麽資本猖狂?


    他此刻就像一名上了賭桌的賭徒,輸紅了眼後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張誌遠笑了笑,打開隨身帶著的手提電腦,快速轉賬完畢後,道:“你查看吧,看完後把石頭給我,原以為你不是個沒見過錢的人,沒想到現如今居然也淪落到見錢眼開的地步了。我不知道是可悲呢還是可悲呢還是可悲?”


    “那就是可悲吧,總比一些人在不久的將來輸的連褲衩都不剩要強很多。”


    江南微微一笑,拿起手機撥通了銀行的查詢號碼,一連串的號碼摁出去後,得到的答複是兩千萬到賬,他掛斷電話,抱起毛料扔給張誌遠:“接著!”


    張誌遠一陣手忙腳亂後,將毛料接穩當,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當然也有歎息聲,歎息,自然是因為一塊好料子就這樣失之交臂了,遺憾是免不了的。


    “怎麽,不打算現場切開嗎?”江南笑著刺激他道。


    “切,為什麽不切,你知道我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好貨自然要現場賣,否則豈不是辱沒了這塊毛料的名頭?”張誌遠興奮的道。


    “請吧!”江南笑著道。


    張誌遠做夢也不曾想到這是江南為了他專門設下的圈套,他還沉浸在毛料得手的喜悅中無法自拔,這會兒更是誌得意滿的挺胸收腹,昂首闊步走上前來,坐下後,一時沒了主意。


    想他張大少,什麽時候幹過這種粗活,別切石,榮石齋的毛料儲備倉庫在哪兒他都不知道,張誌遠也不傻,知道自己幹不了這個活,硬逞能,一刀下去傷到了裏麵的玉肉就不劃算了,這種耗精力的活兒,還是交給手底下那倆有經驗的打工仔去幹吧。


    他一招手,對中年人道:“喂,你來切開。”


    中年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緩步走來,接替了張誌遠的位置,一句閑話也不,拿起毛料仔細觀察了一下,出於謹慎,他用粉筆在皮殼上畫了幾條線,這才將毛料固定在切石機上,隨著一陣機器的轟鳴聲,齒輪穩穩地落了下去,“哢嚓”一聲後,毛料被剖割成了兩半……


    “怎麽樣,怎麽樣?出綠了沒有?”張誌遠急不可耐的問道。


    中年人全神貫注的盯著毛料看了一會兒,用手輕輕拂去切麵上的灰塵,滿臉不敢置信的望向張誌遠,心如刀絞!


    PS:這兩天的更新速度有慢,原因是我在調整大綱,想把這段故事盡快寫完,後麵主角就要換一個地方發展了,前後鋪墊有些不連貫,我不想給大家的閱讀帶來影響,所以,大家諒解一下吧,再給我兩天時間調整一下,馬上就會弄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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