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中年女子雙眸中泛出冰冷光芒,“玉麟,你是不是搞錯了,他的體質連靈體都算不上?”


    “不可能!”


    滕玉麟震驚的目光看了看薑嘯,“剛才我們武測圓珠測得很清楚,他一連亮起了九道金光。在朦朦朧朧之中,還有玄黃之氣,甚至於還有青龍白虎之像降臨,怎麽連靈體都算不上!”


    “玄黃之氣?神獸之像?”


    年輕女子童汐言和中年女子幾乎同時看了過來,


    尤其是童汐言,似乎想起了剛才的直覺,輕輕地傳音給中年女子。


    “師父,他會不會才是我們要找的天選之子?”


    中年女子暗暗點頭。


    右手攤開,一顆泛著燦爛光芒的圓珠顯現,再次給薑嘯檢測體質。


    “這……”


    圓珠光芒之中,隻檢測到了薑嘯的體內有道種發芽,並沒有檢測出薑嘯的體質級別。


    “不應該呀!”


    滕玉麟被中年女子看得心中一凜。


    “不可能,剛才他明明一連亮出九道金光,我們報名處有登記的,師尊可以親自查看!”


    “呼啦啦……”


    在聖女童汐言的測試下,薑嘯的體內一下子亮起了九道金光。


    再次震懾了現場。


    時而亮起時而不亮,這全賴於薑嘯體內的七彩琉璃塔。


    就在昨天,薑嘯開啟了七彩琉璃塔的第二重。


    本以為還是時間加速的,結果卻隻是一層普普通通的空間。


    甚至,連靈氣都沒有。


    在南風雕像內與黑暗薑嘯黑暗南風的一番比鬥中,薑嘯發現七彩琉璃塔可以掩藏天機。


    剛才看似薑嘯在看雲卷雲舒,實則是他在研究這第二重空間的掩藏功能。


    在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測試他體質的時候,他故意用七彩琉璃塔掩藏了他的天機。


    等童汐言測試他體質的時候,他也隻是試探性地收起了一部分天機。


    “九級仙體!”


    中年男子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一副雲淡風輕的薑嘯,心中怒氣不由得被點燃。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和他師妹都沒有測出,偏偏使他們的弟子測了出來,好說不好聽的事情。


    “你故意的?”


    中年男子縱身一躍到了薑嘯的麵前,強大的神識映射而出。


    “這也可以故意?”


    薑嘯反問道:“你隱藏一個我看看?”


    自然的,薑嘯早在第一時間就把神識掩藏了起來,並用七彩琉璃塔把素靈遮掩住了。


    “你……你好樣的!”


    怒火中的中年男人,嘴角處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了看似乎壓根就不願意搭理他的薑嘯,以盛氣淩人的語氣說道:“九級仙體可能在天劍閣在中州皇朝算是頂端體質,但在我們天海宮一般都達不到。相見即是緣分,我黎明月就代表天海宮,破例收你為雜役弟子,你一並隨你滕師兄一塊前往天海宮吧,你笑什麽?”


    “我笑你的自以為是!”


    薑嘯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天空中的雲彩上,“你說了這麽多,有沒有問過我?別說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了,就是你們的核心弟子,我也沒有興趣,我在天劍閣挺好的,並不想走!”


    “你……你好狂妄!”


    “我一向都是狂妄的!”


    薑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地站著。


    麵對著中年男子黎明月的淩人氣勢,他自巋然不動。


    “你們天海宮是不是收不到弟子了,連雜役弟子都要強迫我這個區區的小弟子加入?”


    “你……找死!”


    黎明月臉上火辣辣的,宛若被人當眾打了幾個耳光


    惱羞成怒的他,強大的神識再次碾壓而出。


    右手伸出,一片藍色之海映現而出。


    劈裏啪啦聲響,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漩渦,強烈的不安映入吃瓜群眾的心間。


    “黎師弟,不可!”


    中年婦女楚筱右手揮動。


    及時阻止住了中年男子的神識碾壓,並把藍色之海的藍色光芒湮滅。


    “楚師妹,這個小子出言不遜對我們天海不敬,若不加以懲戒,我們天海宮威信何在?”


    黎明月怒氣衝衝地說道。


    “你們天海宮的威信,都是這麽逼出來的嗎?”


    薑嘯再次不鹹不淡地說道:“我雖為小弟子,但也有我的匹夫一言,威信不是這麽來的!”


    “道友所言有理,你確實有你的匹夫一言,但是我們天海宮的威信也不可辱!”


    楚筱的語氣中,也是充滿了盛氣淩人的高高在上。


    “你想怎麽樣?難不成還要學他非要強行把我帶走不成?”


    薑嘯依然一副話裏有話的意思。


    他的眼睛,還在天空中的雲彩上。


    就仿佛,那裏真的有花似的。


    “道友對我們天海宮如此排斥,自然有你的理由,能否告知我們天海宮的不敬之處?”


    “有眼無珠,不識真龍!”


    薑嘯隻有簡單的八個字,說得現場的吃瓜群眾一陣的無語。


    “師弟,不可亂說!”


    南青青和熊兆兩個齊齊地說道:“師弟快給三位真人道歉,真人,我師弟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


    薑嘯看著那邊腦門上火焰蹭蹭燃燒的中年男子,似乎怕他聽不到故意大聲地說道。


    “師弟……”


    “薑嘯……”


    “無禮……”


    四大家族三大長老,包括閣主副閣主,也幾乎同時喊道。


    都在擔心薑嘯為天劍閣惹來天海宮的滔天怒火。


    那邊黎明月,雙眸中已經露出了森森殺機,如刀神識已然在凝聚了。


    “嘿嘿……”


    楚筱冷冷一笑,“我聽明白了,你在說我們收的徒弟是垃圾,而你才是那條真龍!”


    “然也!”


    薑嘯這次說話的時候,竟然轉過身去有要走的意思。


    “一個小小的九級靈體,也敢妄稱真龍,簡直不知所謂!”


    黎明月怒極而笑。


    他不能出手,但不代表別人不可以出手。


    眼珠子轉動,立馬有了合理的借刀殺人理由。


    一雙眼睛中的殺氣,也在漸漸中淡去,


    “既然你如此自詡不凡,敢不敢當著我們眾人的麵,與玉麟一較高下,證明你真龍之姿!”


    “有何不敢!”


    薑嘯轉頭看了看那邊的滕玉麟,“既然你想借助天海宮的勢力殺我,我就成全了你!”


    吃瓜群眾,


    包括天劍閣的一眾大佬,全都傻了一般,怔怔地看著幾近自我找死的薑嘯。


    “薑嘯,你當真要如此挑釁我們天海宮的威信?”


    孫子不裝了,滕玉麟終於撕下了臉上的那張皮。


    就連對薑嘯的稱呼,也有師叔變成了薑嘯,“如此,我滕玉麟斷不能容忍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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