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汐聽完此話,原本淡漠的眼神在露出一絲不屑後,嘴角輕勾:“誰一天到晚跟著你?我不過是監視許煙雨而已。”


    “許煙雨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子默回答的果斷而又絕決,冷若寒冰。


    “你――!”素汐頓時被氣的雙眼直瞪:“子魔,你給我等著!竟然為了一個許煙雨對我這樣!她許煙雨算什麽東西?你喜歡她什麽啊?這麽多年,為什麽我對你的好,你一點都看不到?甚至連我的身子碰也不碰,為什麽?”


    他的衣袂在冷風中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眼神淩厲,含著三分殺氣:“隻因為我是子魔!”


    說完子魔絕決的離去,隻留下心早已經碎了一地的素汐,一個人對著九天彎園的月亮默默地流著淚。


    很顯然,這麽多年,她隻愛他,而他始終淡漠如初。


    當然,除了那一夜……


    突然,素汐的眼神中死灰複燃,含著嫉妒,風一樣的沒入了夜色之中。


    ……


    次日一大早許煙雨就被夏洛炎毫不客氣地從床上拉起:“許煙雨!你再睡就要誤了時辰了!”


    煙雨被夏洛炎的一聲大吼給嚇醒了,腦袋昏昏地,極不情願睜開眼睛,不經意地舔了舔嘴唇:“嗯…嗯…讓我再睡一會!”


    可想而知,那後果便是許煙雨被夏洛炎霸道地從床上拎起來,一股腦兒按在梳妝台上,對著門外一聲大吼:“來人!給許姑娘梳妝打扮!”


    煙雨睡眼惺忪,眼睛半睜半眯著,打著盹兒。此刻她才管不了夏洛炎是有多生氣,多生氣,她隻知道她很困,要睡覺。


    站在一旁的夏洛炎看著下人們手忙腳亂,而許煙雨則一臉愜意地睡著小覺,頓時皺了皺眉頭。開什麽玩笑,他好歹是一位王爺,王爺等她倒像是天經地義的了!可不知為什麽?他卻沒有辦法把氣撒在她的身上,至於為什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許煙雨!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夜想念本王的夢?”


    夏洛炎冷不丁問出這麽一句,碰巧許煙雨迷迷糊糊聽到這句時頓時被驚醒了,連忙眨眨眼睛:“沒有王爺,煙雨隻是失眠了!要知道失眠是沒有辦法做夢的。”


    “許煙雨!”夏洛炎的瞳孔漸漸放大,連聲音也高出好幾分。


    看著他漸漸逼近的瞳孔,許煙雨自然地縮了縮腦袋:“王爺,煙雨昨夜是做夢了,不過夢到的都是死鬼!”


    夏洛炎一聽,頓時背後冷汗直冒,這個許煙雨!於是強忍著肚子裏的火氣,在一旁冷哼一聲。


    但是花鶯就控製不住自己了,當場咧開嘴巴,不加修飾“咯咯”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雨姐姐,你這麽說,王爺倒成了你夢中的小鬼了!哈哈……”


    甜美而又清脆的笑聲,充盈著整個屋子,原本還在睡夢中的煙雨,頓時沒了睡意,一聽覺著好玩,竟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花鶯看著一旁臉部表情僵硬的夏洛炎,又看看其他在場聽了那句話的丫鬟們想笑又不敢笑早已經僵住的表情,機靈道:“雨姐姐,你什麽時候也做夢,夢中有個叫花鶯的小鬼呢?那樣花鶯就敢在你夢中嚇死你啦!哈哈,哈哈!省得雨姐姐一直在白天欺負小花鶯……”


    花鶯說完,還不忘委屈地嘟嘟可愛的小嘴唇。


    這一下煙雨笑的更歡了:“哈哈,好你個小妮子!我偏不把你當成小鬼,看你怎麽嚇唬我?”


    言笑至此,夏洛炎也忍不住大笑:“想不到許煙雨你還有這愛好!放心,下次本王定會在夢裏好好地‘招待’你一番!哈哈……”


    許煙雨穿戴完畢,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心想不愧是要進宮的人,從頭到腳都是嶄新的,連衣服的款式都是時髦的。


    讓她好奇的便是,她從未去賣布匹的地方去量身,為何這身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正正巧呢?


    腰身若大了,便顯得肥膩;若小了,這般好看的衣裳就穿不下了。如此剛剛好,穿在身上還有一股淡淡地抹茶香。清新宜人。


    夏洛炎自顧看著她一身淡青色帶有細致紋理的羅裙,裙中繡著淡雅的荷花,加上她肌若凝脂,整個人兒越發地顯得素雅清淨了!


    托著腮,一臉端詳道:“煙雨本身就天生麗質,隻需要稍加打扮就美的傾城,真可謂淡妝濃抹總相宜!不過本王還是覺得淡妝最適合許煙雨你了!”


    一直在一旁默默伺候著的小丫鬟,咧開清唇,大方地說著話:“荷花再美,也需要有雅人欣賞之。許姑娘這一身的裝扮,盡是王爺囑咐奴婢如此這般,原本奴婢還覺得衣裳有些過素了,穿在身上會被那些貴族和大臣的千金比下去,如此看來,許姑娘當真是萬花叢中最讓人眼前一亮的那抹清綠啊!”


    那丫頭說完話便知趣的收拾東西離開了,許煙雨知道,那丫鬟當著王爺的麵告訴她這些,並不是簡簡單單讓她知道,她這身衣服和裝扮是王爺給她一手準備的,而是夏洛炎要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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