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的。”


    隨著海潮生和海潮陽,將白日裏的事情全部講述完畢之後。


    整個廣場上,頓時靜悄悄的一片。


    沒有人說話,海潮生和海潮陽,怯生生的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海雄安。


    忽地。


    “好死!”


    一道鼓掌聲響起。


    海青青先是一臉厭惡的看了一眼那洛連城的無頭屍體,接著目光冷淡的從海潮生臉上掃過,最後當先邁步離去,‘嘭’的一聲重重關上屋門。


    “海家主,你們閑雲堡的待客之道,老夫算是領會到了!”


    司空兆和司空灃深吸了一口氣,平日裏嬉皮笑臉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任何笑容。


    他們目光冷漠的從海潮生、海潮陽臉上掃過。


    下一刻。


    嘭!


    號稱開碑手的司空灃,一巴掌重重甩在海潮生的臉上。


    “方宣是我家大公子,都要捧到心尖上的人!我們這群族老,都不敢輕辱他!你一個小輩,也配讓人跟他動手?”


    厭惡的瞪了海潮生一眼,司空灃和司空兆,目光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海雄安,語氣不卑不亢道:


    “海家高門大戶,我們這兩個老骨頭,就不在這裏多留招人嫌了!夫人,你在這保重!”


    “我們去也!”


    話音落下,司空兆和司空灃毫不猶豫的同時轉身,朝外走去。


    “方宣也真是的,咱們都生裏來死裏去的並肩作戰了,還把我們當外人?”


    “沒錯,我們來是一起來,當然走也得一起走!”


    他們一步快過一步,最後徹底化作兩道殘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海家主,我們這群人的命,都是方宣和周顧武救的,既然海家瞧不上他們,那也就是瞧不上我們司空世家.”


    晏秋華深吸了一口氣,牽起兩個孩子,轉身朝外走去。


    平日裏溫婉柔和的聲音,此刻變得斬釘截鐵:


    “還請海家主,明日把我的行李都拿出來,我自己搬去府城住!”


    一時之間。


    整個海家廣場上,頓時人去樓空,隻剩下海家三父子。


    “爹現在怎麽辦?”


    海潮生捂著火辣辣的臉,有些委屈的看向海雄安。


    草,事情都是洛連城做的,那個蒼鬢老賊打自己幹甚?


    海潮陽亦是臉色有些難看道:“爹,咱們現在不僅沒了洛連城,又得罪了司空世家,兩邊都不落好,這可如何是好?”


    “怎麽辦?”


    海雄安惡狠狠的瞪了海潮生一眼道:“伱說怎麽辦?蠢貨,出了問題自然是去解決問題!快去給我備馬!”


    “啊?爹爹你親自去?是是是。”


    海潮生連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沒過多久便從馬廄裏,牽出一匹通體火紅,四肢矯健修長的駿馬。


    海雄安翻身上馬,正要縱馬狂奔,接著便似想到了什麽,眸光冷光一閃道:


    “還有那幾個丫鬟,區區卑賤下人,也敢譏嘲賓客全部給我打斷雙腿,丟出閑雲堡!”


    話音落下。


    海雄安一扯韁繩,座下那批通體火紅的駿馬,頓時往前衝出十數丈,化作一道火紅流光,踏星飛燕而去!


    望著海雄安的背影,海潮生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洛連城的師門雖不在海州,可也是一流勢力.爹爹說的解決問題,不會是去解決掉那方宣吧?”


    “大哥,你覺得呢?”


    海潮陽沒好氣的看了海潮生一眼,接著搖了搖頭,朝著海青青的住所走去。


    次日。


    官道上,比起兗州官道的黃沙飛揚,青草淒淒,海州的官道卻是多了一些祥和與寧靜。


    兩旁是青山翠嶺,在那青山翠嶺下,田野和村莊漸漸出現,悠然的牛羊低著頭,甩著尾巴,咀嚼著田埂旁的青草。


    有衣著樸素的年輕婦人在溪旁,用棒槌敲打清洗著衣服,待洗的累了,便用手背擦去額頭上的晶瑩汗珠,將額前垂下的一縷青絲,捋在耳後。


    還有一絲絲炊煙,帶著柴火飯菜的香氣,從一戶戶人家的煙囪裏冒出,給那如畫的青山綠水裏,多了一些煙火氣。


    方宣和周顧武牽馬走在官道靠邊位置,時不時便有人騎馳駿馬,從官道上火急火燎衝過。


    “都讓開!”


    伴隨著一聲嗬斥,隻見遠處行來一行車伍。


    中間是一輛頗為華貴的黃頂馬車,前後俱是有健壯奴仆開道,其中一名奴仆扛著一麵寫有‘赫連’二字的大旗!


    他們一路風塵仆仆,揮鞭喝罵,將整條官道弄得雞飛狗跳,風風火火的與方宣等人擦肩而過。


    沒過多久,又是一群身穿儒白長衫,白襪白鞋,腰間佩劍,長衫右胸處,用金線繡有‘青城劍宗’的年輕男女,腳步輕點之下,從官道旁的山林橫掠而過。


    “這一路上,世家子弟、宗門弟子、江湖遊俠.怎麽一茬一茬的往一個方向走?”


    方宣挑了挑眉道。


    “宣哥,這應該跟海州的論武大會有關係。”


    周顧武從就近的溪水裏,將水囊灌滿,笑了一聲道:“海州這邊的情況,與我們兗州不一樣,像我們兗州的各大勢力,基本上各自為政,隻需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若是遇到爭端,那便是兩家對殺,不死不休,無需理會他人


    但海州不一樣,這裏的勢力,不管是武道世家也好,還是宗門幫派也罷,他們早已將整個海州的資源劃分完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輕易不能逾越。


    隻有到了五年一度的論武大會之時,各大勢力便會派出門內天驕,進行切磋比武,來重新洗牌資源。


    這樣既不傷和氣,又能保證憑借實力拿資源,算是整個海州勢力,共同遵守的盟約。”


    “正是因此,海州的武道修行放才能欣欣向榮,比起我們兗州要發展的快。”


    方宣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比起兗州各大勢力,最為原始的野蠻掠奪。


    這海州的處理方式,倒是要平和的多。


    “所以,我們昨日殺的那人,就是閑雲堡海家請來參加論武大會的?”方宣隨口問道。


    “沒錯,閑雲堡作為海州的一大勢力,底蘊太淺,純粹是海雄安一人撐起整個家族,下麵的孩子沒有一個中用的。因此便隻好花費大價錢,將那在潛龍榜上排名第二十七的洛連城,請了過來。”周顧武回道。


    “?”方宣聞言一愣,皺眉道:


    “你說昨天那個花裏胡哨舞劍的,是潛龍榜上的天驕?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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