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的痛苦,並不是普通的失戀所能比擬的,她在最失落的時候,遇到了藍t恤。並將自己的對幸福渴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現在他卻狠狠地傷害了她。


    她真的好想哭,可是她卻一滴眼淚都都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呼吸都有困難。老天為什麽對她那麽殘忍,隻不過給了她一個虛假的依靠而已,這樣,還不如不給她這種虛假的依靠。


    走過一個一個屋簷,琪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走到哪裏去,她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飛奔,直到走到一家酒館前。


    據說借酒可以消愁,所以琪琪決定去搞一壇小酒喝喝。她是大盜,她不需要去買酒,她直接溜到了人家的酒窖之中,她相信酒窖裏的酒是絕對不會摻水的。


    琪琪沒喝過酒,所以她思忖著自己的酒量肯定不怎麽樣,就拿一壇最小的吧!事實上,這壇酒才是最要命最烈的,喝了真的可以讓人飄仙欲死,上西天。


    足尖一點,單手一撐,琪琪就逃離了圍牆,帶走了老板最好最貴的酒。那老板發現酒丟了地窖卻好好鎖著,就懷疑是夥計幹的,可夥計死活不承認,一臉無辜,根本不像是在說假話,他還以為自己遇到酒仙借酒了。


    到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準確地說是在一棵大樹上。她像個老酒鬼一樣拍開封泥,然後吹了吹厚厚的封布上的泥土。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聞到了非常濃厚的水果的甜味,讚道:“真香啊!”


    掀開封布之後,琪琪對著壇子就開渴了,真正的好酒是不烈的,入口有一種醇厚的感覺,就像喝水果汁一樣。琪琪眉頭一舒展,好喝,真好喝啊!


    好酒後勁大,喝的時候沒感覺,喝完了之後,等酒勁上來,那可就悲慘了,就像琪琪現在這樣。她抱著酒壇子,又哭又笑,就和得了神經病一樣。


    她獨自莫名其妙地在樹發瘋完了之後,覺得沒意思了,就把懷裏的壇子往樹下一丟,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像個傻子白癡。


    醉酒之後的琪琪以飛快的速度爬下樹,那動作比她平時,還要快上許多,根本不像個喝了酒的,而像是吃了興奮劑。


    此時的琪琪她按照著自己的本能往前奔走,她最後到了大娟那個清新的小莊園,我想那應該是她最後的避難所了吧。


    這是她醉酒之後所選擇的,那麽就是她內心深處最願意去的地方。


    琪琪的思路很清醒並不像別人說的,喝醉酒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她對自己所作所為都非常清楚。她還自言自語道:“大娟,和我說過,讓我最近不要打擾她,她要畫畫。對不能打擾她,可我是大名鼎鼎的流氓大盜,嘿嘿……完全可以在不打擾到她的情況下,進入她的房間。好就這麽辦啦!哈哈哈……”


    笑了兩下之後,琪琪縮著腦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能打擾大娟……嘻嘻……”


    流氓大盜果然是流氓大盜,進入別人的房間真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她了解大娟,她現在這個時候肯定還在書房,所以她直接悄無聲息地徑直奔到書房前。當她看到書房燈火通明的時候,開心地輕輕拍了拍手。


    喝醉酒了的琪琪仿佛回到了兒童時期,幼稚、亢奮、為所欲為。她從天窗處,鬼魅般溜了進去,然後坐到了大娟的榻上,盯著大娟的背後。


    此時此刻,大娟正站在書桌前麵,瘋狂地揮舞畫筆,仿佛被畫神附身了一般。她蓬頭垢麵,黑眼圈誇張地會讓人以為她被人打了,看起來非常地憔悴仿佛幾天幾夜沒有睡了一般,與之相反的是她的精神頭十足,就像是磕藥了。


    不對,不是就像磕藥了,她就是磕藥了,就在畫這些畫之前。為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將九星彩柱恢複出來,她吃了一種由不眠草製成的藥,指甲蓋那麽大一小顆可以讓人整整三天不用睡覺,大娟都不知道自己總共吃了幾顆。她熱愛藝術,她想讓那樣畫埋沒在一座無人知曉,無人觀看的古墓之中。


    當大娟開始畫這些畫的時候,她仿佛變成了七星陵裏的不死聖使,仿佛了解了他的心思。不死聖使其實是可以將所有人都埋葬在古墓之中的,但是他卻有意地放出了一部份的人,他就是想要讓這些人將九星彩柱的畫複製出去。


    大娟了解不死聖使這個藝術家的想法,她在完成這部偉大的藝術品的時候,仿佛自己回到了那個時代,仿佛進入了那段被執政者掩蓋的曆史之中,殘酷而又無與倫比。


    她越畫越興奮,仿佛整個人都回到了本初,回到了最原始的時刻,做著內心最渴望做的事情。


    這是最後一幅畫了,那個被白色霧氣圍繞的美麗海島。大娟想像著幼年時期的自己在那座島裏遊玩嬉戲,與那座島融為了一體,她居然在一處將幼年時候的自己畫了上去。等她放下畫筆的時候,她對著畫笑了,天哪,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重畫這幅畫,還是就讓它這樣去吧。大娟猶豫了一會,想著,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旨意吧!她決定讓自己留在這幅畫上麵。


    大娟的這套地獄之門的巨作是畫在一些製作精美的特殊材料的紙上麵,這種紙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會腐爛,當然前提是不刻意地撕碎它。


    在很久很久以後,大娟的這套畫經過了無數次的戰爭,無數次大型革命,無數次暴動,無數次難以想像的磨難,甚至被那個時候的統治者撕碎過一部分。再後來在一個太平盛世的時候,被一位癡狂的收藏家收集全了。雖然有一部份已經破碎了,但並沒有少頁,他還特地為這套畫建造了一個博物館。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博物館裏麵,居然還收藏了琪琪的那把黑金單刀。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現在這套地獄之門的巨作才剛剛完成。大娟覺得整個世界都明朗了,覺得自己的生命充滿了意義,覺得自己這輩子並沒有白活。


    大娟心滿意足地轉過頭,想躺在榻上躺會兒,驚訝地發現琪琪居然躺在上麵對著她露出非常不正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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