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是蕭餘綰,就乖乖的回去,免得送死!”上官縈哼道。


    唐然笑道,“如果她真的如此理智的話,那麽墨麒閣重振威名的日子就不遠了!”


    上官縈同意唐然的說法,而且也相信蕭餘綰有這個能力,因為她更加的確信,蕭餘綰對蕭南書的父女情分少得可憐,所以蕭餘綰不會傻到前來送死,不過報仇的聲勢還是要造的,要不然怎麽能服眾呢?


    另外,三人也明白,目前血狼軒在處理內訌之事,不會前來湊熱鬧,因此除了墨麒閣與血狼軒,最大的來頭就是海月教和沙通幫,這是兩個比較頭疼的幫派,一個是唐然的舅舅,一個是司馬千葉。


    幻蝶似乎想到了這一層,開口道,“宮主,不若這裏交給幻蝶來處理。”


    上官縈與唐然相視一笑,“大是大非麵前,沒有情分可以講!”


    說話間,不遠處塵土飛揚,一馬隊由遠及近,當先一人正是秦超,兩側是秦寒軒及林重年。


    秦超忽見三人,一愣,勒住馬兒,“外甥兒,咱們又見麵了!”


    唐然冷冷一笑,“久候多時了!”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廢話了!”秦超看向上官縈,“蕭南書已死,你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上官縈卻是悠哉的跳下馬來,“海月教的教主親自出馬,看來是勢在必得,不過本座不明白,這是你們主子的意思嗎?還是你們陰奉陽違呢?”


    秦超老臉微嗔,的確,試問這世上有誰不想分一杯羹,即便是受命於人,那也得看看是秘笈的引力有多大?“是也好,不是也罷,總之,今日你們別想全身而退!林重年!”


    林重年應聲出列,麵向上官縈,心裏卻是有些打怵,雖說是女兒,可是又何時有過父女情分呢?管教就更不敢奢望。


    幻蝶翻身下馬,落在上官縈身側,“宮主,此人交給屬下吧!”幻蝶清楚,即便是上官縈恨林重年,但畢竟那是她的生身父親,又怎麽能下得了手呢?


    上官縈點點頭,低語道,“留他半條命。”


    唐然聞言,不禁一皺眉頭,按照她的意思,這今日是無法動手了,“縈兒!”本想提點她莫要感情用事。


    林重年已是持劍進攻,幻蝶忙將上官縈推至一旁,一扭身讓過一招,反手一劍刺向其下盤,二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


    上官縈收回視線,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唐然,苦笑道,“然哥哥放心,就算是我們放了他,別人也放不過他!”說著瞥了一眼秦超和秦寒軒。


    唐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上官縈目光飄向了秦超隊伍之後,笑道,“秦教主難道不知道身後有來兵嗎?”


    秦超哈哈大笑,“那又何妨?反正他們的目的與老夫相同,就看誰先誰後了?”


    話音未落,遠遠的傳來一聲喝罵,“秦超,你個老匹夫,竟然私自行動!”竟然是司馬通天的聲音。


    司馬通天帶來的都是江湖上一些小門小派湊成的雜牌軍,但是與秦超的人馬匯合在一起,聲勢不小,足有百餘人。


    秦超嘿嘿冷笑,“司馬老兒,是你自己貪杯,又怪得了誰呢?”


    秦寒軒則忙是打圓場,畢竟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此番受命於烏王爺,就是江湖一派聯手對付上官縈,隻是沒想到,墨麒閣現在是回身自保,而沙通幫亦不在司馬通天的掌控之下,那麽海月教則成了分量最重的一股勢力,也就意味著事成之後分得利益也將是最大的那一份。


    兩個老頭子當然知道秦寒軒的意思,便當做是閑著鬥嘴玩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一致對外。


    上官縈看了看人群,喚了一聲幻蝶。


    幻蝶正飛身一腳,正中林重年胯部,林重年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起不來了,還真是半條命。幻蝶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退守上官縈身側。


    “宮主可是疑惑為何人數不多?”幻蝶雖是這麽問,但是心裏卻是不踏實,上百人還嫌少?烏王府就算是再有勢力,也不見得人人追隨吧。


    上官縈點點頭,“把入口堵住,一是擋住逃兵,二是擋住援兵,對了,就安排柴裏衛帶人去守入口吧,沒什麽損傷!”


    幻蝶一聽,有些不解,這豈不是太便宜柴裏衛了,簡直是坐收漁翁之利。卻是不敢違抗上官縈的命令,忙去傳達。


    眨眼的功夫,外圍便滿是上官縈的人,也足有上百人,一現身,便不由分說,直撲場內之人,廝殺一片。因為上官縈知道,多說無益,大家彼此都是知道目的何在。


    秦超沒想到上官縈會在此處設伏,變被動為主動。秦超與司馬通天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向上官縈與唐然撲去。其實,他們不出手,上官縈與唐然也要出手的,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到時候也能少些損傷,因為後麵還有更大的決戰。


    上官縈搶先對上秦超,唐然則是抵住司馬通天的強襲。


    魔影宮的飛鷹隊一出,各個身手敏捷,所到之處哀嚎不斷,一瞬間,海月教及其他江湖小派帶來的手下死傷一片。而飛鷹隊員似乎更是心狠手辣,敵方隻要是沒來及被救出的,均是見了閻王。


    秦寒軒一見,驚得一身透汗,隻是聽聞上官縈訓練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護衛隊,沒想到真的是這麽厲害,瞧準了那個最凶猛的家夥,似乎是個頭領,一抖金剛骨扇,幾枚刺骨釘向南宮翎澤射去。


    南宮翎澤劍身正刺入敵方的身體,來不及抽出回擋暗器,索性提起尚未斷氣的被刺之人向身側一擋,刺骨釘盡數釘在了那人身上,那人一聲不吭的斷了氣。南宮翎澤將屍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視偷襲之人,卻見秦寒軒嘴角微微一揚,輕笑不止,舉扇欲再射刺骨釘。


    南宮翎澤提起血劍直刺秦寒軒,剛才已經領教了他的暗器,所以不敢大意,不敢正對他,同時也是防備他偷襲其他人。


    秦寒軒沒想到南宮翎澤速度如此之快,一眨眼便到了近前。忙向後一轉身,避過劍鋒,二話不說,合扇向南宮翎澤腕部點去,二人便戰得難解難分。


    忽然秦超低吼一聲,劍走偏鋒,斜刺上官縈下陰穴。上官縈麵色一紅,暗罵一聲下流老匹夫,若不是念在是唐然舅舅的份上,早就下狠手了,如此一來,上官縈陡變劍式,正是紫焰劍法的終極式,蝶舞飛升。當年便有多人命喪此招,秦超亦不例外。


    秦超不可置信這急轉而下勢頭,剛才明明還平分秋色,轉眼便敗下陣來,手捂著胸口,鮮血汩汩,卻是橫劍在身前,免得上官縈再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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