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解決了一個。


    肖颻鳶沒來得及鬆口氣周身的幻覺瞬間便被撕破出道口子,一隻獰笑的血族穿了進來幾乎達到了與他麵對麵的距離。“死吧!”肖颻鳶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但還是被對方拽住,攏在一起的指爪朝他的胸口捅去,打算直取他的心髒。


    不行!


    根須鑽了出來擋住這次進攻,連周圍地麵都顫抖起來。他的力量遠比其他人想像中的要更強。


    但是退後一段距離的血族被僱傭者們互視一眼互笑起來,戰意竟被完全激發出來。肖颻鳶看到這一出後冒出少許冷汗,自知自己撐不下去,一隻手的食指指著地麵虛畫了一個圈兒,在血族們衝過來前巨大的根莖從下方冒出圍住他直衝天際,剎那間乘著它們的肖颻鳶已經到達頂部,但這還不夠,下方的血族緊追不捨,他感到了疲憊。


    真是豐富多彩又忙碌的一天。


    他想到。


    站在植物頂端遙望一側海灘與海天一色的風景,月亮漸圓肖颻鳶化做一隻貓頭鷹丟下那些往上爬的血族忍著身上的傷痛輕鬆飛過了樹林。寬闊空曠的地麵卻在這時突然蹦起一團軟體生物,在誰也沒反應過來前附著在了貓頭鷹身上,變故始料不及,不會飛的狼人抬頭焦急的看著上空就見那泥怪逐漸覆蓋了貓頭鷹的脊背與翅膀讓險些失去平衡墜落的猛禽恢復過來後控製著他飛離了旅遊景區,拋下了地麵的狼人以及被植物折騰得半死不活的采尼。


    貓頭鷹的背影越來越小,巨狼形態的羅飛忍不住罵了一句後緊追不捨,但四肢畢竟比不上翅膀,沒過多久他便失去了肖颻鳶的蹤跡,氣惱的錘了下地麵衝著未圓的月亮長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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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這種不明不白的遭遇,尤其是碰上最不能用常識去理解的泥怪。


    被泥巴強行控製住翅膀飛行的肖颻鳶默默想到。


    在泥怪的控製下很快他們回到了城市停在一座五星級酒店樓頂。“來這裏做什麽?”曾經嚐試過掙紮但並不奏效的肖颻鳶問他。


    “找個對你來說舒適的地方完成我們還未做完的事。”泥怪毫不隱瞞的說道。


    “這也太突然了。”肖颻鳶有意放軟了聲音說道。


    “我以為我們在遺蹟裏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泥怪邊說著邊控製他跳到一間沒有亮燈的窗戶前然後將軟泥身體的一部分鑽進鎖眼隨後輕鬆撬開了窗戶鎖。“……”直到這樣做不對,但肖颻鳶還知道即使說了泥怪也不會聽進去。


    隻要不變回人形他也就拿我沒辦法了,耗到羅飛找來肯定什麽都做不成了。


    肖颻鳶被泥怪推到空曠的大床上時還是這麽想的。從貓頭鷹毛茸茸的身上退下去後泥怪依舊保持著他本來的樣子盤聚在床一側幽幽的打量著平躺在床上被強製舒展著翅膀的貓頭鷹。“看上去風元素更容易上手。”他虛握泥濘的手掌按住貓頭鷹,“感受到了嗎?”他問道,緊貼著貓頭鷹的羽毛,輕風撫過羽毛同時一團極細的泥已經在尾羽附近來回磨蹭。


    “等,等一下!”肖颻鳶受到了驚嚇,“這個形態,這個形態也無所謂嗎!?”


    “什麽?”泥怪見他激動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了,有什麽區別嗎?”


    我的天!


    肖颻鳶嚇得變回了人形態一把推開淡定的不正常的泥怪往後縮。


    原來貓頭鷹和人類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區別,這也太可怕太過瘋狂了!


    “你激動什麽?”泥怪很是不解但還是暫時變出了人類形態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話語安撫肖颻鳶。


    起初對方還帶著些牴觸甚至在被觸碰時產生了抗拒心理,泥怪強製性的握住了他的手並說道:“不過是交換體、液,我保證不弄傷你,這還是有把握的。”


    “你保證?”肖颻鳶的態度在軟化。


    “弄傷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必要性的?”


    但他的確是個有前科的傢夥,肖颻鳶印象深刻極了。“……”


    “我這就當你是默認了。”泥怪心情愉悅,原本還努力維持的人類形象立刻消失的一幹二淨,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鋪蓋在了肖颻鳶身上。


    “慢,慢點。”血族冷不丁的被撲倒在床上有點害怕,原以為泥怪會向前幾位一樣按正規步驟來,但事實證明他隻是想多了,從剛才對待血族和貓頭鷹的態度就能看出他的某部分是非觀念和一般人類甚至是大部分種族都不一樣。


    “唔!”纏繞著肖颻鳶的舌頭,處於某種特殊的愛好相比起呻、吟他更喜歡模糊無助的悶哼聲。血族的眼睛也被一併蒙了起來,這下同一般人類的視力沒有差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郵箱版還有後續,網絡版依舊和諧了後麵的內容


    第60章 買一贈二與梟


    這次的折騰遠超乎肖颻鳶的想像,他萬萬沒想到泥怪是個熱衷於此的傢夥,不過依他早前說過自己本就由城市的陰暗早就因此精通於此也在情理之中。但代價隻有肖颻鳶自己清楚這幾乎和綁架沒有什麽區別,在肖颻鳶半睡半醒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和羅飛你追我跑的泥怪過得可是相當開心,仿佛肖颻鳶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行了,歇歇吧,”虛弱了許多的血族有氣無力的說道,置身於曠野之中也能簡單的來上一發,羞恥心什麽的又減弱了幾分,下限沒有最低隻有更低。之前不久他才從泥怪的口中得知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無故浪費了這麽長時間。


    我的天,難道就是這麽過過來的嗎!


    泥怪仿佛永遠都不會膩一般纏著他直到又發泄了一次才鬆開,與血族不同,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是精神飽滿的。被抵在樹幹上的肖颻鳶無力的滑下來一動也不想動,他垂著眼虛看著麵前的有著形狀的泥巴。“已經夠了吧,”幾乎是低語道。如果他還是個人類,這種沒日沒夜的劇烈活動指不定會讓他送命,俗稱精盡人亡。泥怪沒說話,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帶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早就知道跟他說話是浪費口舌,肖颻鳶索性頭一扭眼不見心不煩。“聽說你這副態度有個專門的稱呼,是叫做‘非暴力不合作’對吧。”泥怪終於開了口,然而肖颻鳶隻想跟他翻白眼。


    這半個月來可是努力合作著呢,但你隻會變本加厲,再這樣下去可是真該死人了!


    “隨你怎麽說,”肖颻鳶閉上眼,“我需要休息。”


    如果他敢說之前邊睡邊做就是休息的話我就召喚植物懟他。


    然而泥怪並沒有說出這種話,他湊近肖颻鳶,輕巧的將自己蓋在了他蜷縮的身上就像個被子一樣。“睡吧,今晚不會讓你露宿街頭。”


    最好是那樣。肖颻鳶心想,因為之前醒過來的幾次都是在荒無人煙的郊外,這不禁讓相性還算良好的肖颻鳶認為自己越活越像個岡格羅氏族的吸血鬼。“咱們到底要去哪兒?”肖颻鳶閉著眼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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