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春杏也沒說什麽,從中挑出了伸筋草、透骨草、蘇木、大黃、薑黃等幾種草藥,讓林小月幫忙將這些藥物研成細末,用適量酒液將其調成糊狀並蒸熟,待溫度適中時外敷在林招弟和小草的患處。


    另外,找出了車前子、澤蘭、木通、薑黃、延胡等草藥加水煎煮,給她自己喝,可以行氣止痛。


    林小月聽後沒二話說的,當即就拿出了一個陶罐,開始煎煮給春杏喝的活血止痛湯。


    然後借燒火熬藥的工夫,麻利的將外敷的草藥研磨好,用隨身背來的蒸餾酒調成糊狀,上鍋蒸熟。


    小草本想掙紮著起身過來幫忙,但被林小月厲聲嗬斥,讓她安生躺著,別亂動。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後,該喝藥的喝了藥,該外敷上藥的也都上好了藥。林小月抬手抹了把汗,接下來,才是最頭疼的。


    暮食怎麽弄?


    她動手能力僅限泡方便麵,雖然她們有帶著上山,也不缺水。但關鍵是,她總不能讓傷患吃泡麵吧?


    雖然這一路上山她們打了極多獵物,但架不住她是個手賤黨,不會啊。


    無法,最後隻能讓林招弟她們仨個傷患一步步指點著該怎麽做,什麽時候大火,什麽時候小火,什麽時候下什麽食材、什麽時候下調味料……


    林小月苦笑,她太難了。


    不過,在三人的輪番“指點”下,還真給她搗鼓出了龍鳳湯“蛇+山雞”。


    還好她們背了鍋上山,要不然煮食就成一大問題了。


    鍋裏的肉湯還沒煮沸呢,那彌漫出來的香味就讓在旁躺著的仨人不斷的流口水。


    香,是真的香啊。


    等湯煮沸後,林小月就在鍋邊貼餅子,大約又過了會,林小月給她們三隻口水都要流到“太平洋”的傷患盛湯遞餅子。


    沒說的,如此美味,光聞著就流口水。


    每個人的腦袋都差點埋碗裏,呼哧呼哧吃得賊香,每個人都好似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看得林小月一度懷疑自己進不得廚房的體質得到了改善。


    【作者:給我一鍋整整齊齊的材料,我能煮得比你更好。】


    三人又吃餅子又喝湯,喝了口湯後還吃起了湯裏的蛇肉,結果吃著吃著,把他們肚子都吃撐了。


    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然後,林小月就在山裏當起了全職保姆,包括收拾洗碗、搭帳篷、鋪地墊,在帳篷四周撒上防蛇蟲鼠蟻的藥粉,全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些活雖然不累,但沒她還不行。無法,總不能指望三個不能動彈的傷患吧。


    光讓林小月一個人忙前忙後,三人也很不好意思。但是,林小月勒令她們乖乖的躺在帳篷裏,她就坐在帳篷口,三人都能看得到的位置,研磨外敷的藥粉。得多磨一些出來備用著,回頭用的時候直接加酒調成糊狀,上火蒸熟就方便了。


    林招弟歎氣,“哎,真是,沒想到順順當當的一天,到晚上偏偏出了意外,真是掃興。”


    春杏低聲歉意,“都是我不小心,沒注意腳下,拖累了大家。”


    小草安慰,“沒事啦春杏姐,誰也不想發生意外,可能也是老天警告我們不能太過嘚瑟。”


    話落,三人同時靜默了一瞬,想想確實是太得瑟了。以為有林小月在,所以他們三人一進山就開始各種放飛,哎~果然還是不能太得意忘形,這不,就算想嘚瑟也嘚瑟不起來了。


    林招弟噎了噎,還是安慰春杏道,“換任何人掉下去,大家也都會做同樣的選擇,沒必要因此太過內疚。反而,出行的隊伍裏有了她,所有人在醫療上還能得到一定保障。想想萬一隊裏沒有一個懂醫的,那大家在山裏受傷,誰都沒轍。別說采草藥,就是把草藥擺在她們眼前,她們也都不認得。”


    這話說的,倒真是大實話,沒人反駁。


    春杏用完好的另外一隻手捂臉。


    哎,幸好她還不是一無是處,不然就整的太慘了。


    小草望著帳篷頂,嘴裏喃喃著,“就是要辛苦三丫姐了。”


    說著,她還試著動了動受傷的腳踝,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春杏忙道,“你別動,千萬別動啊。雖然沒到骨折那麽嚴重,但該注意還是得注意著點兒。”女孩子嘛,萬一落下一丁點瑕疵,以後要找個好點的婆家可就難了。


    目光落到小草臉上的傷,春杏想了想,還是沒把後半句話給說出來,怕傷到小草。


    抿了抿唇,想著這一趟上山,主要還是為了小草臉上祛疤的草藥,還差幾種,明日希望能把這些草藥找齊了,免得白跑了這一遭,無功而返。


    顯然,林招弟也想到了這一點,回頭隱晦的問了下春杏,“該采的草藥都采摘齊了嗎?”說著,目光還瞟向小草的方向,言語中未盡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春杏自然讀懂了林招弟的意思,衝她笑著點了點頭,“還差一些,沒事兒明天再轉轉,找找看。我的手雖然傷了,可腳不是還能走嗎。這山裏草藥還真的挺豐富的,就這一天的工夫,都采摘了這麽多。明天再找找,說不準運氣好,就能齊活了。”


    小草夾在兩人中間,雖然沒有看到她倆眉目間傳遞的官司,但言語中,蜻蜓點水透露出的意思,她也不是品不出來。


    想到為了自己臉上的傷疤,害得大家都掛了彩,心裏就覺得過意不去。


    林小月坐在帳篷口,手裏不停的研磨草藥,嘴裏什麽也沒說,隻是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就這樣下山,她心裏也不甘。


    雖然三個人都掛了彩,但就目前的形勢看,受傷最嚴重的春杏,因著有止疼藥,目前還能撐得住,起碼兩條腿還能走,無非就是費勁了點。


    小草傷著了腳,不像林老爹那麽嚴重,全程完全可以由她背著行動。


    主要得看二姐林招弟的腰傷到什麽程度,若是影響到行動,那麽無論如何明天都得下山。


    她總不能一人背著倆,太難了。


    萬一出現一群野獸,不能及時護住她們便麻煩了。


    若是二姐林招弟能夠堅持堅持,那麽,再搜尋一番,盡量把小草臉上治祛疤的草藥采集齊了,也不枉費她們上山折騰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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