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


    哼,就不給你吃。


    騾子:……


    這臭丫頭不做人,連騾子都欺負,太氣騾了。


    小四小五看不下去,“蹬蹬蹬”地跑到林小月身邊,一左一右拉著她的衣袖替騾子求情,又說了一堆好話,還特娘的替騾子下了保證,以後都乖乖馱東西,讓東絕不往西,保準乖乖聽話。


    騾子居然還極具人性的在小四小五替它求情後,附和的噅噅幾聲,好似同意以上諸多不平等條約一般。


    林招弟、林小月:……


    忒邪門了,這騾子是要成精的節奏哇……驚恐.jpg


    要不……宰了?!


    騾子:……噅兒噅兒,不作人啊不作人,混蛋,殺騾犯,噅噅兒……噅噅噅……


    逗了半天,幾人玩累了,最後林小月還是給騾子喂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嘖嘖嘖,這待遇,比人都強。


    當然,老大一蘋果也不是白吃的。


    俗話不是說:馬無夜草不肥。不吃怎麽有勁?沒勁怎麽馱家當?


    沒事,姐有外掛,咱悄摸的多吃點,多馱點,別沒事淨整幺蛾子就成。


    等騾子心滿意足的啃完了蘋果,就把它拴在自家休息的那塊地邊上,警告它老實點,林小月才打發兩個小的去睡。


    她則和林招弟趁著上半夜第一輪守值的時候,悄悄的說了給小麥子開小灶的事。


    印象中,大花姐雖然敬重爹娘,友愛姊妹,但那些都是原身殘留下來的記憶。林小月本身沒有和大花有過多的接觸,對她不甚了解,因此不願冒冒然暴露“神仙”的事,免得橫生枝節。


    但是做為家人,小麥子體質太弱,就連喬大夫看過後都說這孩子先天有虧,稟賦虛弱,怕是養不大。


    簡單說就是林大花孕期就沒好好注意營養攝入,後天生下來也沒給孩子補充足夠的營養,加上逃荒以來饑一頓、將就一頓,吃得不好也就算了,還竟是些髒的臭的。這娃娃能挺到如今,都是老天垂憐。


    林大花似是早就知道一般,所以每次抱著小麥子時,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悲傷。但林家人不知道哇,喬大夫直來直往,說話也沒繞彎,那話一禿嚕出來,當即就讓苗氏和林老爹紅了眼眶。


    他們大丫頭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竟有先天不足之症,難怪……難怪大女婿在地動時,不僅拋下了自己妻子,就連孩子也舍棄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林小月不知道一歲多的小娃娃該是怎樣的,但苗氏和林老爹每每看著瘦骨嶙峋的小麥子,總是紅了眼眶,默默垂淚,就讓她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不管怎麽說吧,大人可以隨便對付一下,但孩子那麽小,林小月覺著隱晦的開個小灶,像是小四小五那般,不用太過精細,就把那蒼白瘦巴的小臉養出血色,最好能圓潤一些,應該就不那麽容易夭折了吧。


    想到這些,林小月才主動提出與林招弟當第一輪守夜的班,就是為了和她打配合,商量著怎麽給小麥子悄悄添些營養。


    她找過,空間裏有自己在某京和某淘用透支額度買的許多特價奶粉,因為囤的時候隻看價格,啥牌的都有,為的就是末世時可以幹嚼攝入營養備的。也不拘於成人還是嬰兒的,反正都有。


    奶瓶是沒有的,有也不能拿出來,太打眼。要不就泡些灌在水囊裏,時不時她、二姐招弟還有苗氏三人,輪流打著照顧孩子的幌子抱來給孩子喂上。


    多喂幾次,孩子肚子裏也能有點貨。況且,奶粉的價值再怎麽也比光吃亂七八糟米粥熬出來的那層稀糊糊強吧。


    反正,正餐加點心可勁的吃,她還就不信了,用現代各種營養配方製成的奶粉,還不能彌補小麥子先天不足的症狀。


    林小月的提議林招弟自是不會反對,就是覺得這“神仙”真是太厲害了,連小娃娃的口糧都能變得出來,她和林小月偷偷一起幹嚼了一包成人奶粉,營養啥的她不懂。但還別說,那口感甜甜的、綿綿的,說不出的好吃。


    該說不說,“神仙”出品,必是精品。


    當神仙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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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月這邊的隊伍,這一天可以說,過得是難得的順心順當。


    後麵跟著上山的難民可就沒那個好運氣了。別說病氣一個傳染倆,還沒走上個把時辰,就有一小半難民倒的倒、歪的歪,撐不住停下歇息。


    越往前走,心裏壓力越大,沒有如林小月一般的人勸說,分析利弊,越往深山去眾人心裏越毛毛的,腳下自然速度就更慢了。


    豺狼虎豹的威脅就不說了,隻一些小小的蛇蟲就能讓人遭殃。


    再加上這其中大多數人若不是餓極了,也不會冒險跟在林家隊伍後,萌生了進山的念頭。


    他們哪裏清楚前頭的人,主要目的是為了尋草藥,順便避開大量人流密集的官道,取直線距離去往州城。還隻當他們與自己一般,冒險進山是為了尋一口吃的。


    因此,不得不說,後來的人真是無知者無畏,餓極了真是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蒙頭往前衝。


    但到底,後來的難民進山不像林小月他們目標明確,而是在山裏亂走一通,自然遇到蛇蟲就少不得遭殃。


    當然,也有少數運氣好的,抓住出來覓食的花蛇,唯恐被他人搶去,趕緊拎著被敲中七寸,死翹翹的花蛇,匆匆往人少的地方跑。


    還有的人,在幹枯的草叢中發現動物的屍體,幹幹癟癟的,瞧著像是被生生渴死的。難民也不講究,直接上嘴啃。


    就算那畜牲死得都發臭了,隻剩下皮包骨頭,幹癟的不成樣,可還是引得不少餓紅了眼的難民們一擁而上瘋搶。


    至於餘下沒能尋到肉食的難民,也不覺得難受。畢竟,山上的樹枯是枯幹了些,但還有不少樹葉子能薅下來吃的。


    條件不允許,難民們也不講究,就趴在樹上一邊吃一邊薅,直把兩頰都塞得鼓鼓囊囊,嘴角都滲出綠色的汁液,難民們手上的動作還是不舍得停下。將多餘的樹葉一個勁往懷裏揣,那動作迅速的,好似慢上半拍就會被人截胡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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