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蛋寧淵自從收走之後,便由於後來忙於各種事情,將之徹底遺忘,卻不想此刻這蛋卻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蛋呈淡藍色,微微發光,此刻正在不斷的顫動,裏麵仿佛孕育著一個小生靈,想要掙脫牢籠而出。


    “莫非此蛋要孵化了?”寧淵臉露古怪,原先他一度以為這是個死蛋,畢竟都過去了那麽久的時間。但此刻此蛋的征兆,像極了有生靈要孵出,不禁讓他大感訝異。


    “不知這究竟是何種蠻獸的蛋?”寧淵眼裏露出思忖,他有些後悔,之前在雷罡山脈時就應該問問靈獸峰的弟子,否則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全然無緒。


    扣。扣。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寧淵的思緒。


    “誰?”寧淵收斂了下心神,平淡的問道。


    “是我,寧師弟,可以開一下門嗎?”蕭雲荷嫵媚的笑聲從外麵傳來。


    寧淵眉頭微微一皺,蕭師姐自從今日見到他後,就對他親昵的有些過分,讓他一直搞不明白她的想法,不想她此刻又主動找上門來了。


    “進來吧。”寧淵並沒有收回眼前正在異動的蛋,此蛋的來曆詭異,蕭雲荷博聞強記,他剛好問一下她。


    始一進門,蕭雲荷的目光便被寧淵身前那散發微微藍光的巨蛋所吸引。“寧師弟,這是……”


    “這是我上次從蠻荒中無意得到的,不知蕭師姐可否看出此蛋來曆?”寧淵道。


    蕭雲荷聽聞,沉默不語,來至近前,細細的打量起異動連連的巨蛋。許久,她搖了搖頭。“我對這方麵並不了解,讓寧師弟失望了。”


    “哦,師姐言重了。”寧淵不以為然,他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蕭雲荷能夠認出此蛋來曆。


    “觀此蛋的氣象,裏麵孕育的小生靈恐怕不凡,寧師弟興許撿到寶了呢。”蕭雲荷捂嘴輕笑,調侃道。


    “嗬嗬,不知師姐來此所為何事?”寧淵無奈一笑,問道。


    “怎麽,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蕭雲荷嗔道,眼裏有著一絲責怪,異常的嫵媚動人。“我想你了。”


    此話一出口,寧淵隻覺得快招架不住。眼前的女子本就生的水靈動人,又一副投懷送抱的樣子,讓他這個未經人事的雛哥,如何受得了?


    “師姐就別調戲我了,有話直說吧。”寧淵苦笑道,他發現他拿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些沒轍。


    “唔,我是想告訴你一下關於你明天對手的情報。”蕭雲荷語氣恢複正常,道。


    “哦?”寧淵眼中露出興趣,他隻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世家黃家的子弟,其他一無所知。若能從蕭雲荷這裏得到一些情報,明天的一戰就更能穩操勝券了。


    “你的對手是黃家的黃一休,此人年幼之時曾被一名雲遊天下的高僧看中,傳下修煉法門,因此所學與我昊光淨土的大部分勢力不同,是一名禪修。”蕭雲荷目光微凝,“此人是黃家此次唯一的參賽者,多年來未曾聽聞過他與人相鬥,恐怕是黃家雪藏起來的精英子弟。”


    “哦?禪修?”寧淵眼露訝異,禪修的名頭他曾在古籍中看過,世上存在尊佛的淨土,而修煉佛法的修者,便被稱為禪修。對於昊光淨土的人而言,禪修,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流派,寧淵沒想到在晉華這樣的邊荒之地,竟也能遇到一名禪修。


    “多謝師姐提醒,我明白了。”寧淵感激的道,對於禪修他一無所知,有了蕭雲荷的情報,明天對戰之際,他至少心裏有個底。


    “嗯,不過以寧師弟的實力,倒也不必太擔心。”蕭雲荷笑意盈盈,隻要想起寧淵今早與林楓的一戰,她便十分吃驚。想來她這位能夠引動星血冶身異象的小師弟,在秘境中獲得了一番不小的造化。


    蕭雲荷告辭離去,寧淵便陷入思索。對於禪修他一無所知,那黃一休更是黃家此次參戰的底牌,想來實力極為不弱,看來他必須得多加謹慎小心。


    掃了一眼眼前還在異動連連的巨蛋,寧淵最後無暇關注,重新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明日的一戰,他必須保證最巔峰的戰力。無論敵人實力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是他謹慎的性子使然。


    王家府邸的深處,此刻各方勢力的一眾大佬麵麵相覷,盯著眼前散發出七彩光芒的一具潔白如玉的骸骨。


    “怎麽回事?”冰神宮宮主漆羽月中性的聲音傳出,他看向了王元塵。


    王元塵眉頭緊鎖許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王道友之前曾相借此骸骨於離火殿的諸位,不知諸位探索後有何發現?剛剛所發生的異象可曾見過?”李槐沉吟片刻,掃了一眼以許長庚為首的離火殿諸位。


    剛剛諸位大佬共聚一堂,想要聯合起來施展手段探查從神秘古洞內得到的這具骸骨的秘密,從而對不久後的聯盟出手有些幫助。卻不想,眾人尚未動手,這具骸骨卻自主發生了變化,身泛七彩光芒,不僅無半點屍骨的陰森,反而給人神聖不可侵犯的錯覺。


    “我殿中諸位長老研究許久,隻知道這具屍骨堅硬異常,盡管靈性盡失,但平常神兵都無法在其上留下一絲痕跡。至於眼前的異象,同樣是第一次見到。”許長庚淡淡的道。


    “許道友可曾說了實話?我怎麽之前聽令弟說過,在這具骸骨上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秘密。”邢辛在旁突然道,他掃了一眼許長庚身後的許長春。當日在蠻荒相遇之際,他親耳聽到對方說過這樣的話。


    聽到如此質疑,堂中的所有大佬紛紛看向許長庚,想看他如何解釋。


    “哦?有這事?”許長庚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語氣不鹹不淡。“我們確實在其上有一些發現,不過對古洞一行無關緊要,因此剛剛沒有說。既然諸位想要知道,我但說何妨。”


    諸位大佬洗耳恭聽,即便是最先得到此具骸骨的王元塵,也有些好奇。他同樣從這具骸骨上有了些推斷,就是不知與離火殿的推斷是否一致。


    “此具骸骨堅硬異常,我們曾做過試驗,即便是冶兵境的修者手握神兵,也無法在其上留下一絲痕跡。但這樣的一具骸骨,胸前肋骨處卻有斷裂的痕跡,根據推斷,生前竟是被一種奇異的兵器紮進心髒,從而死亡。”


    諸人聽聞,眼露驚訝。根據推斷,此具骸骨生前定是個可怕的大神通者,且肉身強大無比,要什麽樣的兵器,才能對他造成如此致命的傷害?


    “這具骨骸靈性盡失,似乎是被吸走體內一切修為,然後漸漸走入死亡。由此我們認為,殺死此人的兵器,定然相當逆天,品階至少在九魄以上。”許長庚輕描淡寫的道,但那句至少在九魄以上,卻是令得所有大佬怦然心動。


    “我這麽說,想必諸位應該明白那神秘古洞的價值了吧。此古洞光我們查探到的蛛絲馬跡,便已經擁有令人不可抗拒的價值,因此諸位此次哪怕隻有一成收益,好處都是無盡之大。我等眾人,此刻應該開誠布公,擯棄所有的偏見,真心聯手了。”


    許長庚語氣悠悠,最後,他看了一眼李槐。“先罡雷門的諸位曾兩次深入古洞,此次既然決定聯手,總該與大夥分享一下古洞內的情報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注視在了李槐身上,這也正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各派****的第二天,一大早,二十個擂台旁便擠滿了人群。寧淵與黃一休的一戰,出乎寧淵的意料,圍觀的人群異常的火爆。


    眾世家子弟下的賭注越滾越大,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而寧淵那高達一比四十的賠率,更是眾所矚目的焦點。因此,當他的戰鬥流程一被人所知道,場外開賭的人便活躍起來,特別是一開始便參賭的人,紛紛加碼,想在這次比鬥中贏得盆滿鍋滿。而一些性子謹慎的人,則選擇觀望寧淵第一戰的結果,免得馬有失蹄。


    自身下了一千斤元氣石的賭注,寧淵一大早不是準備擂台一戰,而是先喬裝易容成之前下注時的容貌,以化名將真金白銀的一千斤元氣石交到了世家子弟組成的臨時賭場手裏。貨真價實的元氣石交出,寧淵立刻如同像打了雞血一般。殺進前五的話,便是整整四萬斤的元氣石,輸的話,他那一千斤元氣石的身價,全部要打水漂。


    想到這點,他心裏頓時燃起洶洶的鬥誌,仿佛找到了昔日拓荒時賺取元氣石的熱情,勝負看得前所未有的重。


    “黃兄,此次我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賭在令兄的身上了,你可有絕對的信心?”擂台下的人群中,方世傑看著已經站在擂台上,鬥誌高昂的寧淵,有些猶豫的問道。黃一休是黃家的嫡係,說起來還是黃一駿的堂兄,因為黃一駿跟他們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的兄長一定能輕而易舉戰勝寧淵,所以他們在寧淵的這第一場比試中便下了大的賭注,賭黃一休勝。


    “放心吧,一休哥的實力我很清楚,我父親都曾讚不絕口,認為他百年後必能帶領我黃家走向強盛。”黃一駿眉宇間充滿了自信。“那寧淵雖然有些天賦,但不過剛剛破入醒藏,而一休哥進入此境卻已有不少年頭,擊敗他自然不在話下,你們就等著收元氣石吧。”


    “我倒想看看那寧淵在場上狼狽不堪的樣子。”蕭雲青陰柔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再度見到寧淵,勾起了他上次外門考核屈辱的記憶。看著此刻對方在擂台上意氣風發,被眾人圍觀,他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聽著擂台下人潮的喧囂,寧淵此刻的心情卻是漸漸恢複到了古井無波。自從經曆天魔禁地一行後,他發現自己對情緒的控製力提升了不少,也許是跟神識大幅度的提高有關,現在總能很快的排除外界的幹擾,專注於一件事中。


    一道身影躍入擂台之中,打破了寧淵古井無波的狀態。來人虎背熊腰,是個光頭,足足比寧淵高了兩個頭。一上擂台,他尖銳而璀璨的眼神便鎖定了寧淵,鋒芒畢露,更是從身後取出了一杆沉重的金剛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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