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直到蕭璣帶紀清泉回到宿舍,紀清泉都沒能從夢中驚醒。蕭璣將人放到他自己的床上, 再給他蓋上了被子,無聲退出房間後給紀清泉關上了門。


    紀清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過來。


    他迷瞪瞪看著空中,感受著腦中武宗位麵那群人的轟炸。


    “你怎麽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古大海”


    “萬一人家蕭璣對你不懷好意,熟人作案最多了。——烏九”


    “烏九你好像很懂的樣子。”紀清泉聽著這話回過神來調侃了一句烏九。


    “不,我什麽都不懂。——烏九”


    烏九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說了一句,讓邊上幾個都起鬧起來。


    “這讓我們想起了不少過往的事情。——董舒雅”


    “哎,我們這種知道的多的,更是想要追憶一下往事。——方宏中”


    “話不要多。否則我怕我們這裏要少幾個人。——杜玄靈”


    杜玄靈這一話出口,古大海頓時哼哼起來,邊上董舒雅則是笑了起來。


    他們哼哼笑都沒問題,隻是鬼知道為什麽要表述出來。紀清泉在心中吐槽了一番,從床上翻起來。昨天浪了一把,今天還是要和室友把任務給安排了。


    他取出了蕭璣昨天拿回來的圖紙,掐著法訣給自己清洗一遍,走到門口看向外頭。對麵管陽竟然沒開勿擾模式,邊上蕭璣和柴弈幸一大早正在玩沙盤模擬。


    沙盤模擬是卓元久新教給蕭璣的一個“活動”。說得更加詳細一點,那就是模擬戰場。雙方用有限的道具,在整個沙盤上固定好一個地理情況後,“帶兵打仗”。


    這個玩法讓蕭璣和柴弈幸很感興趣。


    紀清泉對這方麵不太感冒,他也不太可能去當個軍事。他拿著圖紙放到蕭璣邊上:“管陽起來沒?我們安排一下任務。”


    蕭璣正拿著“士兵”狂揍對麵柴弈幸的“糧草部隊”。柴弈幸那糧草被毀掉,整個隊伍頓時陷入了困境。


    “管陽沒起來吧,他昨天興奮了很久,怕是忘記了時間。”蕭璣這樣回答著,看著對麵柴弈幸舉了白旗認輸。


    認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蕭璣會用柴弈幸的戰敗模式,再來和柴弈幸打一場。兩個人又新開了一局。


    紀清泉看了兩眼戰局,還是決定去叫管陽起來。四個人是一個整天,早點討論可以讓他們早點出發,早點完成任務。


    他走到管陽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管陽?”


    裏麵沒有一點的反應。


    “管陽你聽得到我的聲音麽?”紀清泉又敲了起來。


    裏麵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清泉想了想,選擇了直接開門。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管陽竟然沒有從內部關上門。這門一開就打開了。紀清泉探了個腦袋進房間,再把自己的身子塞進了門縫。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叫人起床,被他此刻的行為演繹得像是要進門偷東西。


    “管陽?”紀清泉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床簾拉著,房間裏一點陽光都沒有。昏沉沉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紀清泉往床上瞄過去。床上的管陽正團在被子裏,輕微動了一下,又不動了。


    紀清泉自然看出了這個狀況,換了一個叫起床的方式:“管陽,你剛研究出來的三蟲草的衍生品六度草被人拿走了。”


    床上被子立刻被掀開,裏麵那個嬰兒肥的少年眼睛裏火都要冒出來:“那個瓜子帶走了我的六度草!”


    “沒有人。”紀清泉笑了笑,聳肩膀,“叫你起床。”


    管陽:“……”


    紀清泉見管陽這個樣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嗯,你這個樣子是惋惜的樣子麽?回頭我會叫人來取走了你一個心願。不用謝我。”


    管陽:“……”


    這麽壞的紀清泉出了門,留下淩亂的管陽思考著自己美好的人生到底怎麽會沾染上紀清泉這個混蛋的。


    蕭璣和柴弈幸新的一局繼續打得歡樂,見著紀清泉出來,瞟到一眼的蕭璣將對麵柴弈幸給搞死了,隨後收拾了一下現場:“好了,我們先討論任務的問題,回頭再來玩這個。”


    等管陽出來的時候,圖紙放在桌子正中,另外三個人正圍著坐著,就等他入席了。


    管陽撓撓頭:“不好意思,起晚了一點。”


    蕭璣開口:“沒事,來我們討論汾力鎮這個任務點。”


    汾力鎮這個地方有不少有趣的植株,這一回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這個位於北方的一個民俗小鎮。這一個小鎮傳聞在遙遠的過去,是信仰野獸圖騰的。


    野獸圖騰,有狐狸,有豹子,有老鷹,還有蛇等等。


    經過了時代各種變遷,大部分的文化內容都被銷毀了。隻剩下殘垣斷壁殘留的那點東西,讓人看得心生嚮往,同時讓人覺得相當可悲。


    修真者引發的戰爭所造成的危害性是無窮大的。一個有趣文明的覆滅,全在一個兩個大能的一念之間。這世上永遠不僅僅隻有修真者。


    修真者的基礎來源於普通人,修真者的文化來源於根基還在,不斷一個跟著一個傳承的簡單又平普通的文化內容。


    有的東西,一旦消失了,就再也沒有了。


    因為這種感情在,汾力鎮得到了不少修真者的支持,它開始重建,它開始發展,甚至連它的土地傷,誕生除了以前從來不會有的那些個植株。


    所以他們四個人第一次的任務便是這裏。


    “我聽說汾力鎮有一種紋身,畫在身上,可以保持一個月,一個月後會慢慢褪去,很有意思。”管陽已經開始想著娛樂的內容。


    蕭璣看著管陽,略有無奈:“我們不是去紋身的。”


    “可以試試嘛。”管陽看向圖紙上的任務,“不難啊。我們四個肯定可以行的。下回接有難度一點的任務。可別小看了我們的戰鬥能力。”


    蕭璣一點不小看,隻是很多事情並不是小不小看可以決定的。


    他看向管陽:“我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管陽端正起自己的坐姿:“你說。”


    “你和紀清泉,去廚房殺兩隻雞。”蕭璣這樣說著。


    ?殺雞?


    管陽摸不著頭腦,很是不理解了:“去殺雞幹什麽?吃麽?這個需要我們殺麽?要有靈力的那種雞麽?”


    有靈力的雞對身體絕對是很好的。隻是……他為什麽要去殺雞啊?


    紀清泉和管陽的想法差不多:“怎麽忽然想出這齣?我們先把任務分配好,這樣到時候會快很多。”


    “我怕我們路上萬一遇到個什麽事情。”蕭璣這人想的可不少,他直視著紀清泉,“你見過血麽?見過腸子麽?見過心髒麽?見過血肉模糊的場景麽?如果你發現這一切是你造成的,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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