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睡了很久……


    紀清泉露出了非常虛偽的和藹笑容:“你睡了那麽久,流的是口水麽?”


    五彩聖珠:【……】


    紀清泉看著這個五彩聖珠退後了一步的姿態,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真相, 內心的惡意滿滿,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了幾分。


    要不是這地方實在沒什麽地方能躲藏,這五彩聖珠怕是要選擇當場躲起來。


    紀清泉問五彩聖珠:“你爹是誰?”


    五彩聖珠:【我爹就是創造了我的人。就和你們人類能生孩子一樣, 我是我爹生出來的!】


    ???這法器還能生?


    不過紀清泉基本上知道這話裏的意思,這五彩聖珠的意思應該是說,他爹就是煉出它這法器的人。


    紀清泉又問:“你想讓我帶你出去,那你能做什麽?”


    五彩聖珠繞著紀清泉飛了一圈, 聽見有出去的機會,立刻努力表態自己很厲害了:【我會噴水, 會飛,還會……會提高煉製東西的成功率!我爹說的!】


    紀清泉雙眼頓時亮了:“哎?怎麽提高?”


    五彩聖珠睡了太久了,他回憶著當年的事情,想了好一會兒才說著:【加點我的水, 然後,然後我在邊上就行了!】


    看來作用是這個水。


    每個人都是來這裏找法器的,可沒誰會想著來這裏煉丹的。


    所以這個五彩聖珠的特質至今都沒有被發現。


    紀清泉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眉眼都笑彎了。剛才給五彩聖珠記小本本的事情秒速被他給刪掉了。這珠子的功能, 讓他覺得這五彩聖珠從頭到尾,都隻有“可愛”可以來描述。


    他和武宗位麵的存在簡述了一下五彩聖珠:“這珠子可以提高煉製東西的成功率,用它噴出的水。”


    “……這一條河都是這個水麽?我感覺我的心在滴血。——杜玄靈”


    別說杜玄靈了,凡是會煉製點東西的人,看到這一條河,都會覺得心在滴血。


    紀清泉有了五彩聖珠,自然不在意這點養活植株的水。


    “可惜我帶你出去了,這裏的樹木沒了這條地下河怕是撐不了多久。”紀清泉想著那山坡上不知道多少歲的那棵樹,覺得很是惋惜。


    五彩聖珠:【這個秘境會自我完善這些東西的。我爹最厲害了。】


    能夠創造出這個秘境的原來就是創造出五彩聖珠的存在,那確實是很厲害的傢夥。


    紀清泉想著既然這一片沒有了這個顧慮,那便這樣帶著這珠子出去就行。他和珠子說了一聲:“好了,出去吧。你喜歡怎麽跟著我?”


    五彩聖珠:【掛在脖子裏!我有鏈子。我會自己跑!】


    這還是真是……想來這傢夥在以前也是個相當隨性的傢夥了。


    紀清泉隻是稍微點了下腦袋,這五彩聖珠便憑空出現了一根鏈條,勾在了紀清泉的脖子上,晃悠晃悠,一點重量都沒有給紀清泉增加。


    這塊地方除了這顆珠子,竟是周邊不再有別的什麽法器。


    紀清泉原路返回,回到了他落下的地方。


    哦,他還是出不去。


    看著麵前那束光的出口,他低頭看了看珠子:“你能帶我飛出去麽?”


    五彩聖珠:【……】


    好的,看起來是並不行。


    紀清泉拿出了牌子。這牌子是在裏麵有人遇到危險時才用上的,沒想到他竟然要丟臉到直接用這個出去了。


    將一抹靈力灌入牌子,他沒等多久,就感覺到自身有一種拉扯感。他抓緊了五彩聖珠,眼前一陣眩暈,恍惚了兩秒,落於實地上。


    “人感覺怎麽樣?身上有哪裏受傷了麽?外傷沒有,內傷呢?”卓元久的聲音略帶急促,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顯現出他的擔心。


    紀清泉還有點暈,看著眼前好幾個老師都盯著他,明白自己是被牌子帶了出來:“啊……我拿到了法器,剛被困住了而已。沒受傷。”


    卓元久一手揉在紀清泉腦袋上,將紀清泉的頭髮完全揉亂了。


    紀清泉抬頭看向卓元久:“讓老師擔心了。”


    卓元久難得笑了下:“沒事。你休息下就回去吧,我在這裏等他們剩下的人出來。你拿了的法器能給我看下麽?”


    每個人都會拿法器出來的,紀清泉倒是不遮掩五彩聖珠的存在,隻是隱瞞了珠子的作用:“這個珠子,具體有什麽效果我還不清楚,應該是和水有關。”


    安青秘境裏的武器眾多,卓元久倒是沒太在意紀清泉的法器到底有個什麽功效:“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研究,每一樣法器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不要浪費。”


    紀清泉點點頭,想四周看了看。他出來得太早了,似乎算是最早的一個,學院一二年級還有五年級的老師基本上都在場。難怪卓元久那麽急,以為他遇到了什麽意外。


    四周好幾個老師見他看過來,都友善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一聲招呼。


    看來在這裏等候,也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紀清泉對學院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這世間總是會有很多事情,讓他覺得沒有白活這麽一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想在這裏一起等剩下三個人出來。


    陸陸續續有一兩個學生出來,被老師帶走。還有一個五年級生出來了,同樣跟著老師一起走了。


    這日子就到了晚上,一天就要過去。


    卓元久沒想到紀清泉要在這裏跟著等同伴,他見紀清泉沒什麽大礙,精神也挺好,便答應了他讓他一起等著。


    想起自己學生還沒辟穀,卓元久還讓廚房送了點吃的過來專門給紀清泉。


    第二天淩晨,柴弈幸略帶狼狽出來了,他身上的衣服被割開了一大片,意外沒傷口。卓元久見多識廣,立刻知道柴弈幸是受了傷,治好了才出來的,還是劍傷。


    他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柴弈幸現在沒什麽問題,背上的劍看著也挺好,這才放過了他。


    於是等在秘境門口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第三個出來的是管陽,管陽出來的時候,身上不算狼狽,隻是臉色不好看。被老師檢查了一番後,他就朝著紀清泉撲過來:“蒼天啊,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麽麽?慘無人道,人神共憤,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紀清泉不知道該做什麽評價為好,隻能略帶無奈拉扯了一下管陽,希望他能看在大庭廣眾這種情況,稍微安分一點。


    然而管陽說話的欲望太過濃烈,實在是忍不住要和紀清泉說。養尊處優的他一個人在秘境中實在過得苦不堪言。


    於是外麵等待著的就又多了一個管陽。


    蕭璣遲遲都沒有出來,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麽事情。這讓紀清泉有點小擔心。他一擔心,現在就形成了摸兩把五彩聖珠消遣一下。


    可憐五彩聖珠剛開始被□□,還想著這可是帶自己出來的人,不敢怎麽說。等次數多了,它就炸了:【你不要老是非禮我!法器也是有法器的操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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