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手


    阿強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後,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雞爪。但他每天都是限量供應十份,誰來了也沒多的,這可苦了我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晚了,就沒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著,就在想雞爪和阿強,總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阿強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做菜的,最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看見他買過雞爪,他也沒有養雞。那他的原料是怎麽來的呢?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想一探究竟!我從細縫裏看到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一隻手,那是人的手,還連在人的身上的手,不過已經不全了。那個人還活著,我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隻剩皮包骨頭,可是手卻是肉肉的。那隻手是被釘在牆上的,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這時外麵有人叫一份雞爪,隻見阿強熟練地從那個手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盤香噴噴的雞爪就出鍋了,阿強將它端了出去。這時,我發現阿強沖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嚇得從上麵掉了下來,掉進了阿強的廚房……


    ☆、[89]找×


    我想說的並不是一個故事,也不是什麽鬼話,是我的一段真實的經歷。當然,很多人並不相信,但是不將它大喊出來我想我會瘋掉的。 那是一個不尋常的夏夜,一點也不熱,涼風陣陣的。這對我們住宿生來說是一大福音。我在花壇乘涼,漸漸的被柔和的風帶入了睡夢中。記得短短地做了個夢,夢醒時卻將內容給忘了,隻知道是個惡夢。惡夢將涼風改寫成了陰風,吹的我直發抖。四周一片黑暗,我睡過了頭寢室已經熄燈了。我大罵著到黴,一邊走回寢室。 事情就是那時發生的,它並非突如其來,那個夢或許就是預兆。要從花壇回寢室要經過大操場,唯一能照亮大操場月光也被烏雲淹末了。整個操場像蒙了一層黑紗,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有一點怕了,空曠漆黑的環境讓人無助。我大步的走著,要盡快的回寢室,希望看門的還肯讓我進去。 大操場應該是平坦的,我卻被什麽拌了一跤。那一跤不怎麽疼,所以我立刻爬了起來。身後突如其來的呻吟嚇了我一大跳。 “好 ̄ ̄ ̄ ̄痛 ̄ ̄ ̄好 ̄ ̄ ̄痛啊 ̄ ̄ ̄ ̄!”這呻吟的人口齒模糊,斷斷續續。 “誰啊!是誰啊?! ̄ ̄ ̄ ̄ ̄ ̄ ̄ ̄ ̄ ̄”我驚嚇的大叫起來。 “你 ̄ ̄ ̄ ̄踢我幹嘛?”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同班的周x,他很悶,不常說話,但一開口白天也能嚇死人。 “你也沒回寢室?”我問他,他沒回答,“不對,你不是不住宿的嗎?” “我來找東西。”(由於麻煩,以下用正常語敘)周x回答。 “那麽晚了找什麽?”因為多了一個人我也不怎麽怕了“臉” “什麽?” “我的臉。”他說得很平靜,很嚴肅。我不自主地往他臉上漂了一眼,他的臉很慘白,卻還好好地在它該在的地方。我鬆了一口氣。 “你的臉不是還在嗎?” “你說這張?”他指著自己的臉說,“不是我的,是周x的” 我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問:“你不就是周x嗎” 他突然暴躁起來,大叫起來:“ 這不是我的臉!不是!我的臉呢?臉呢?” 他的手伸到耳後,猛的一扯。如果有一麵鏡子我一定會認不出自己那張蒼白抽筋地臉,因為我看到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可怕地景象。 他竟然將自己的臉生生地撕了下來,露出血淋淋的…… 我嚇的出不了聲了,手腳也不聽使喚。“周x”指著我的臉,吐出的眼珠顯得無比的貪婪。大吼:“這是我的臉,還給我,把臉還給我!”說著伸手來撕。 我反應過來躲閃時,臉上已傳來一陣巨痛。立刻轉身沒命的往黑暗中跑,沒有一點方向感,直到用盡最後的力氣。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躺在離學校三千米外的花園中,昨晚一切像一場夢。 唯一能證明它發身過,是我臉上五道長短不一的傷痕。 此後再也沒見到過周x,但或許有一天他會再出現,來要我的或是別人的臉。但願你的臉不是他想要的。


    ☆、[90]死 於 謊 言


    淩晨一點,當鍾樓的鍾聲傳來時,在那個空蕩的實驗室裏點一盞檯燈,然後把一支筆往身後扔……聽見筆落的聲音了嗎?…… 我不喜歡當醫生,雖然救死扶傷很神聖,雖然在醫生的手中可以挽救許多生命,但我們必須更多地麵對死亡,死亡——太殘酷,我不喜歡!不過,最終我還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之下。二十年來,我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的讓步,我走進了那所醫學院。 我在半年內迅速習慣了死亡的氣息,它已經在我的眼中變得麻木。老師讓我們不厭其煩地研究著人體的每一個器官,那些曾經有生命停留過的物質在我們的眼中已經變得和一本書、一支筆一樣尋常。每當我向高中的同學談及此時,她們總是用一種不可思議般的目光看著我……醫學生的學習就是這樣。 我在學校的實驗樓裏認識了阿玲,她已經大四了,為了考研,她每天在實驗室裏呆的時間比在寢室還長。因為她的率直,我們一直都比較談得來。有時我很佩服她的膽量,因為至少我還不敢一個人在實驗樓裏讀書讀到深夜。她從不相信關於魂靈、鬼怪的任何傳說,對那些愛尖叫的女生也十分不屑,就她的話說: “醫學生不該疑神疑鬼的。” 我隻是想開個玩笑,真的,僅僅是玩笑,所以我編了個謊言:“淩晨一點,當鍾樓的鍾聲穿來時,在那個空蕩的實驗室裏點一盞檯燈,然後把一支筆往身後扔……如果沒有筆落地的聲音,那麽轉身看看有什麽站在你的身後……”阿玲笑著罵我是個無聊的小丫頭,然後就匆匆走進那幢灰色的大樓…… 第二天。 她死了,在那間魅惑的實驗室裏。驗屍報告上寫著:死於突發性心髒病…… 我的心突然懸懸的。 三年後。 我也開始準備考研,我在實驗室裏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也不再相信任何關於魂靈或鬼怪的傳說,我已經淡忘了關於阿玲的一切記憶……四年來,“死亡”這個詞在我的腦海裏已經模糊,它隻是一個概念或一些指數——“腦死亡超過6秒將成為永不可逆性的死亡……” 夜晚。也許夜已經很深了吧,幾點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太多的資料和概念堆滿我的腦袋。風吹著實驗室的窗子吱吱地響,可這一切都不在我的注意範圍 內。遠處的鍾樓傳來一聲低沉的鍾聲“當——”。低沉的鍾聲,仿佛黑暗最深處的震撼……我揉揉酸澀的眼睛——那一聲鍾聲像一道閃電,撕破記憶的天幕,我想起三年前自己編過的那個謊言,還有……阿玲! 手裏的筆突然變得格外顯眼,它仿佛帶著一股不安的躁動,帶著灰色的魅惑的情緒,帶著我的一顆心……我一動不動地盯著它,突然,自己的手仿佛失去大腦的控製,在黑暗中在昏黃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弧線——筆已經扔向身後……心跳,一下、兩下……夜依然是靜悄悄的!骨髓深處已經有一股涼意在翻騰……不可能!我又拿起另一支筆,往身後扔去……沒有,沒有預期的聲響!骨髓深處一種叫恐懼的東西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擴張…… 我轉過身……後麵是拿筆的阿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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