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死人的靈車


    我的家在郊區的路邊住,雖是路邊,但由於地方偏僻,也很少有幾輛車經過。 所以一有車經過我就會從家裏向外看,我是個愛車的人,嗬嗬—— 一天夜裏,由於晚飯吃的太多,胃有點不好受,不知什麽時候,我被一陣痙攣給弄醒了。 倒了一點水,看看表——淩晨2點了。當我喝完水要睡覺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緩緩駛來的聲音,我起床從窗戶向外看, 噢!是一輛靈車(真掃興!),車上坐著幾個人讓我產生了興趣,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西裝,臉很白,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突出。 正在我納悶為什麽這麽晚了還送人的時候,車停住了,就在我的窗前,這時車上一個人抬起了頭,向我這裏看來,這時我的眼與他的眼睛對到了一起, 黑色的眼眶裏放射出寒冷的綠光。天吶——!我趕緊低下頭,這是的我渾身發冷,太可怕了!那是什麽? 我就靠在了牆上,手裏不知什麽時候拿了一隻鞋——這能幹嗎?如果他進來怎麽辦?我就這樣靠著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以後的幾天,我總是一早就睡了,從不在深夜出來。不知不覺有了一個多月了,我還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一天,我閑來無事步行就去了一趟城,城裏人很多,擠擠扛扛的。我正在走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是一位老者,“我不認識你呀?你要幹嗎?”“年輕人,你的眉宇之間有一團黑雲籠罩,數日內必有血光之災!”我不屑:“有沒有搞錯?!你才有血光之災呢!”那位老人說道:“年輕人,別生氣,我雖然不是什麽大師,但我家世代是法師,到我這一代就荒廢了。慚愧慚愧,不過替人消災解難還是可以的。”“你是不是在前些日子裏遇到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呢?”說到這裏,我的心咯噔一下,難到是——“年輕人,別害怕別害怕——”說著老人從兜裏掏出一個象玻璃球的東西“這是我曾祖父當年坐化時留下的,叫‘舍利子’它是我們家的寶貝,雖不能降妖除魔,但可以保一人封凶化吉。消災解難。我就把這個寶貝借給你,隻要你能戴它有18天,以後就會相安無事”。“謝謝——”我連忙從老人手裏接過舍利子,不住的道謝——“年輕人,切記切記。我還會回來取的,望妥善保管——”。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星期,我去一家公司辦事,公司在一座大廈的頂樓。當我辦完公事我進入了電梯,準備回家。 我正為今天能夠順利的幹完工作而高興的時候,我發現在我的對麵有一個人很讓人感到別扭,這時,電梯門突然開了,進來幾個人,在我對麵的人抬起了頭。天!就是那個人,那天夜裏見到在靈車上的人——白的嚇人的臉,黑色的眼眶這時電梯門竟然沒有關。我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快走!快走!”我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我快速的邁到了電梯外麵。就在我跨到電梯門外的同時,事情發生了,電梯的鋼索“啪”地斷裂了!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新聞裏報告了這件事情——“大廈電梯突然墜地,電梯內5人無一倖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之中——”


    ☆、[9]死人改碑文


    李相文很傷心。 妻子去世已經三個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該讓她出去為得病的自己去買藥,跑了大半個市區,回來後不久就因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賠了進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條毒蛇一樣糾纏在他心裏。 離開傷心地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傾吐自己的心聲。 來到公墓園裏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聲。他回憶著以前與她相識相知直至相愛的點點滴滴,悲痛的難以自製。 疲憊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風吹醒時,已經是深夜了,公墓在靜靜的月光下透著恐怖的氣氛。 李相文有點害怕,一個活人置身無數的墓碑之中,本來就是讓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門口趕去,可是大門已經緊閉了。 李相文無奈的坐在一顆大樹下,等待黎明的到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左邊不遠的一座豪華的墓在搖動!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沒錯,是在搖! 一具骷髏忽然憑空出現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渾身是泥,眼裏冒著慘綠慘綠的光,下頜骨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語。 李相文嚇的不敢動彈,縮在樹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吳海,終年69歲,為人和善,行善無數,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髏忽然悲鳴起來,悽厲的聲音讓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髏用手在碑上抹了幾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幾行字,刻完了才略顯平靜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吳海,終年69歲,為了遺產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一家,當局長時無惡不做又沽名釣譽,後來死於心髒病。” 慢慢的,幾乎每個墓碑前都出現了骷髏。顯然,它們都是埋在裏麵的人。它們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壓過了恐懼,他悄悄的在墓園裏盤恆,看骷髏們寫什麽。奇怪的是,骷髏們似乎根本看不見他, 他發現,裏麵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樂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會把死者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惡行記下來,總之,這些人在改過的碑文裏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別。 李相文覺得很有趣,這是死人在說真話嗎?他忽然想看看妻子會不會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認出了她那張曾經美麗的臉。她趴在碑前,用隻剩下骨頭的手指寫道:“為了和情夫幽會,她騙丈夫說是出去買藥,結果因淋雨得病而死——”催命電台 汪華看著空蕩蕩的寢室,心裏感到很不塌實。本來他該是和同學們一起在今天回家的,可是拿到學校發的回家的車票時才發現日期晚了一天。所以,他不得不一個人在寢室裏住一晚才能走。 想起這件事他總覺得不對勁,當時明明要的是11號的票,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變成了12號的票呢?他躺在床上,拿著票反覆查看,那個鮮紅的“12日”絕對沒有錯。 他看了看表,11點了。汪華把收音機打開,戴上耳機,開始收聽起廣播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他近來經常聽的靈異節目“午夜魅音”。 這個節目是同班的張雪英介紹給他的。不過他根本不願意想起這個人來,因為汪華對她犯過不可饒恕的罪孽。 係裏今年有一個公費去德國留學的名額,最有希望的就是汪華和張雪英。汪華為了贏,精心布置了一條毒計。他先趁張雪英不注意時用藥弄暈了她,然後把她放到學校裏有名的好色鬼高教授的辦公室裏。接著,他蓄意安排了一些人進入高教授的辦公室,讓他們看見了高教授把張雪英壓在桌子上發泄**的一幕。這件事轟動了全校。由於高教授有關係網,他隻是被學校警告而沒有被抓進監獄。張雪英百口莫辯加在身上的“勾引教授”的罪名,被學校開除了。不久,汪華聽到了她自殺的消息。雖然內疚,但拿到了出國名額的汪華很快就讓高興壓過了不安。 “聽眾朋友們,歡迎收聽《午夜魅音》,今天將為大家播放一位聽眾自己錄製並且用磁帶的方式寄到我們電台的故事。這個故事叫《復仇》。”主持人鬼裏鬼氣的聲音很好的渲染了氣氛,也讓汪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從來沒有聽過和自己一樣的普通聽眾講述的故事。 一段沉靜,一個非常悅耳的女孩聲音響了起來,很清晰,就像在汪華耳邊說話一樣。 “在一所大學的某個係裏,今年有一個公費去德國留學的機會——” 女孩的故事對別人來說很精彩,但是對汪華來說,簡直是噩夢!她講的,就是汪華曾經幹過的那些勾當!汪華聽得渾身戰慄,冷汗把被子打濕了,身上的血仿佛不會流了。 故事上半部分結束了,開始插播廣告。汪華漸漸清醒過來了。他想起來了,高教授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在那件事後,他曾和高教授會麵,惱怒的高教授被汪華威脅不許說出真相。“他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揭發我,除了名字不同,全是一模一樣!不行,明天要和他攤牌!如果他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他!”汪華的眼裏閃過一絲凶光。 “砰!砰!”門在這個時候居然響起來了。 打開門,高教授那張可惡的臉出現在汪華眼前。他的臉色蒼白,像是失了很多血,眼裏的神色很詭異。他說:“聽到了廣播嗎?” “你想怎麽樣?”汪華把門關上了。 高教授坐了下來,汪華打開了一盞燈,昏暗的光讓氣氛有點奇怪。 “這件事害的我身敗名裂,我想,你小子是罪魁,我不能明的說出去,就不可以這樣教訓你一下嗎?”高教授陰笑起來。 汪華的右手捏住了放在桌上的啞鈴。這麽重,應該可以敲碎人頭吧? 高教授晃到床前,冷笑道:“怎麽?不敢打開來聽嗎?”他拔掉了耳機的插頭,女孩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像一桶汽油,倒在了汪華心中的怒火上。 啞鈴打在高教授的頭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他立刻倒了下去。汪華放下啞鈴,慢慢的理清了思緒。他跑到衛生間,取了水來擦血跡。忙碌中,他的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把屍體布置成自殺假象的計劃。 “他把知情的那個教授打死了,開始清理血跡——” 汪華的動作停止了,因為電台裏的女孩剛才說了這句話。 不可能!如果是高教授寄過去的帶子,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會被我殺了呢?難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敲門了——”女孩的聲音詭異了起來,慢慢的在電波中消失了。 門真的響起來了。一聲一聲,像催命的鍾聲。 高教授忽然抬起了有一個正不停的冒出紅白混合液體的洞的頭,冷冷的笑道:“還不去開門,她來了。” 此時,電台裏的主持人說道:“感謝這位聽眾為我們提供這麽精彩的故事,讓我看看她的名字,張雪英,哦,謝謝你,張雪英聽眾——” 古董商之死 古董商王宇躺在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了。子女們忙著提前分配遺產,沒有人照顧他。他圓睜著雙眼,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喵!”一聲貓的慘嘶把王宇嚇壞了,他勉強轉過頭去,看見一隻黑色的小野貓坐在窗台上。它用幽綠的眼睛盯了王宇一會,跳到外麵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嗎?見到黑貓是凶兆啊。”王宇心想。 他緊緊的握住手裏那隻木雕的青蛙,想起了一段往事。 三十年前,王宇在收購古董的路上認識了一位老人,在他手裏見到了這隻精美絕倫的木青蛙。據說,這是某個神秘的部落的神物,可以給擁有者帶來好運道。王宇瘋狂的想要它,出了十分高的價格,可老人不肯。王宇殺死了他,把木青蛙踞為己有。 這些年王宇的確走了好運,家產已經到了天文數字。他對木青蛙比子女還要著緊,即使是快死了,子女們拿光了所有古董,也無法讓王宇把手裏的木青蛙放下。 “這隻青蛙,該給誰呢?它太珍貴了,我給誰都不放心——”王宇自言自語起來。 “不如把它還給我吧。”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王宇望過去,嚇的驚叫起來:“你,你——是你——” 滿臉是血的老人在床前站著,冷冷的看著王宇。王宇想抓緊手裏的木青蛙,沒想到它居然像活了一樣,從他的手裏滑開,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站在一束花的中間。 老人狂笑起來:“你真的以為它是什麽寶貝?告訴你吧,它是詛咒,會給擁有著帶來不幸!我因為它死在你手裏,而你雖然風光一世,到死都沒個送終的!” 王宇渾身痙攣著,死死的盯著老人,嘴裏艱難的說:“不,不可能,它居然是——詛咒!” “哈哈,你的子女早就在算計它了,他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哈哈——” “不!!” 王宇死時的樣子很可怕,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他被子女們草草的埋了。 不到兩年,他的子女因為爭奪木青蛙,鬥的你死我活,最後居然滅門,一個活的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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