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聲喝彩。


    安如月看不得這個,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忽然就沒了。


    她又悄悄走了。


    這數日,她除了在皇宮內假扮太監,偶爾也會去妙春堂。


    不過也隻是去看看有沒有異常發生。


    今日得了安漓姑姑的地址,她擔心有人也會想得到這個地址。


    而那個人,一定會來找安家~


    所以,她必須得保證母親的安全,目前知曉母親和弟弟去處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燕墨寒,一個是顧清煜,包括安家曾經的丫鬟,妙春堂的人,也沒有知道的。


    但燕墨寒和她之間的事,幾乎沒有人知道。


    就是這姓顧的,大家都知道他退婚安家的事。


    所以正常來說,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安家的下落。


    那麽,自己也就是那個處境最危險的人。


    而她,一旦離開臨安去廣陵,那些大內密探,會不會拿妙春堂的人開刀?


    安如月回臨安城的路上,坐在馬車上,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最後,她想到一個完全之策。


    兩個時辰後,她站在顧侯府門口。


    門口值守的不讓她進去。


    “沒有刺帖,不能拜見我們侯爺。”


    “那麻煩你們通傳一下,有人要害侯爺,若不及時告知,你們能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安如月正色道。


    “你~這不是安大夫嗎?”沒有想到,值守的門衛,竟然有人認出了安如月。


    安如月謙虛地表示默認。


    “我這就去稟報。”其中一個連忙跑進去了。


    須臾。


    “我們侯爺請你進去。”


    “讓你們侯爺出來吧,我在八仙閣三樓等他。”


    安如月今天是以安如月的身份來到的顧侯府,當初已經和顧家退婚了,而且是她當著皇上的麵,將那個婚約毀了的。


    所以,今日就沒有進去的理由。


    哪有一個被退婚的姑娘還去對方府上的道理。


    “啊?這~”幾個守衛的幾乎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這安大夫,架子真大。


    這個天下,估計能讓顧侯主動去見的,估計隻有皇上了。


    安如月說完,揚長而去~


    此時夕陽西下,安如月信步走到八仙閣三樓,叫了幾個酒菜,坐在臨床的位置,自斟自飲,欣賞著臨安城的美景。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和顧清煜再見麵,可此次,她叫燕墨寒更不合適。


    因為隻有顧清煜,手握三軍兵權。


    半個時辰後,顧清煜出現在她麵前。


    一身緋色長袍,寬邊鑲玉腰帶,更顯得麵如冠玉,眉如墨畫,目如清泉,隻是這冷,依然如故~


    安如月假裝沒有看到他。


    “一個女人,喝酒?合適嗎?”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還是那麽粗魯而沒有禮貌。


    然後放到自己唇邊,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你不也喝嗎?為何老管著別人?”安如月噘嘴反抗。


    “我是男人,別人我不管,就管你。”


    “憑何?”


    “憑你這張嘴,被我吻過~”他邪魅地嘴角微揚。


    安如月瞬間耳根子有些發熱,似乎上一回那不堪的一幕,又在眼前演繹了一遍。


    她於是看向窗外,不想看他。


    看他會讓她覺得自己會掉入一個大坑。


    可是在夕陽的紅光下,她那有些紅紅的耳朵,分外明顯,寫滿了嬌羞~


    顧清煜似乎舒服了些,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今日你來尋我,不會就是想看看我吧?”


    安如月這才想起正事,她轉回頭。


    “近日我可能要離開臨安一陣子,你能派人保護好妙春堂嗎?”


    “離開?為何離開?”顧清煜明顯沒有想到安如月要離開臨安。


    “我~”


    安如月不知此事該如何說起,但那個秘密,絕不是她應該說出來。


    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接受自己父母並非親生的事實。


    何況,她說了,顧清煜憑何信任她。


    “我有要事,我怕有人找妙春堂的人,逼問我的下落,我不想牽連無辜。”


    安如月想起上次在安府,她的丫鬟,被人帶走殺害,就是為了問到弟弟和母親的下落。


    可事實是,丫鬟什麽也不知道。


    “逼問?你到底要跟我隱瞞何事?”


    顧清煜似乎有些生氣,這個女人,既然叫他來,又不告訴他何事,這不讓他幹著急嗎?


    “顧侯,我今日請你來,不是因為我是柔弱的花朵需要你保護,而是,我沒有分身術,隻能讓你來保護妙春堂。”


    “為何我要保護妙春堂?”


    顧清煜不知這女人到底表達幾層意思,如果不想和他牽連,可以不告訴他,可又讓他派人保護妙春堂,這又是何意。


    “因為,你應該保護。”安如月有些霸道地說道。


    安如月心想,要不然為了姑姑安漓的事,她也不會離開臨安,而安漓的事,難道和顧清煜沒有關係嗎。


    那可是他親娘呢。


    不過,她也沒有辦法說出這驚天大秘密,畢竟連皇上他老人家,寧可自己得了心病,也沒有把此事告訴顧清煜。


    顧清煜被這麽一說,還給說樂了。


    這女人,分明就是把他當自己人,才會命令地這麽理所當然。


    “還有別的吩咐嗎?”他嘴角微揚,吃起了東西。


    “沒有了。”


    安如月以為,顧清煜又要問東問西,然後再板著個臉,最後也不一定會答應。


    就像她弟弟上學那樣艱難。


    誰知就一句霸道點話語,對方似乎還買賬了。


    這姓顧的,真是令人無法琢磨。


    吃硬不吃軟~


    “要不要再找個人保護你?”顧清煜低著頭,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


    有這麽一瞬間,她還有一絲感動,畢竟,她也是一弱女子,可讓別人知道她和曾經毀婚的顧侯關係親密,有些打臉。


    萬一再發生點啥,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與其找顧清煜,還不如她一人。


    “不用,幾日或許就回來了。”


    “何時出發?”


    “明日吧。”


    “那~今夜就當為你餞行”


    顧清煜自己幹了一杯酒,安如月心想,這顧侯也願意幫忙了,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呢,喝這個,以茶代酒。”


    顧清煜奪過她的酒杯,給她換了一杯清茶。然後用那雙依然很是魅惑的雙眸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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