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看來讀書真好。”安如月一臉向往。


    “要不,把你放在此處?”


    燕墨寒笑了笑。十載寒窗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那可就太好了,可以不用被俗事幹擾。”


    安如月歎了口氣說道。


    洗漱結束,兩人分別睡在一個床上。燕墨寒看著窗外的月色,銀白色的月亮,嵌在黑黑的夜幕中,群星環繞,有一種特殊的美。


    微風吹拂,他忽然有些睡不著。


    “如月,你看看這月色~”


    可安如月那邊似乎沒有一點聲音,他好奇地過去看,發現這個丫頭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衾也沒有蓋好。


    他抬起被衾,將她完整的包裹。


    這山上的春日,還是有幾分寒冷的,比不得臨安。


    安如月迷迷糊糊地感到一股溫暖,她嘴唇蠕動幾下,像吃了蜜餞一般,香香地轉個身又去睡了~


    燕墨寒見狀笑了笑,反正也睡不著,今日之事,若要被顧清煜或者是老爹知道,這不敢想象~


    他去書架上尋了幾本書策,在燈燭下翻了起來~


    外麵,山長正在跟一個人說話,此人身材頎長,玉樹臨風,此刻,他表情凝重。


    “侯爺,今日之事老夫已經尋人配了解毒之藥,也不知是否有效?”


    “那毒,估計不是好解的,我們必須查明那背後主使之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清煜冷著臉說道。


    “近日可有嫌疑之人?”


    “回侯爺,尚未查出。”


    “這些書生,近日都去過何處?”


    “昨日他們在書院後麵西楓林練劍,再無去過他處。”


    “定是有人趁機給他們吹了煙毒~”


    顧清煜有些焦躁不安,這何人的功夫如此了得,竟能下藥於無形,且不被任何人發現。


    他徘徊在正殿大堂上,下麵一堆的侍衛和書院負責人,都垂手靜候領命。


    大家知曉此事嚴重,皆屏氣斂聲。


    “有無查出此乃何毒?”顧清煜看向山長,書院雖然不是皇宮,但這裏的醫者水平,不比太醫院的差。


    “這,聽說是一種能讓人變成僵屍然後群攻他人的毒~”


    山長也是聽燕墨寒說的,如說出不出來,不是顯得書院人才太少了嗎?


    不過他沒有敢提到燕墨寒今日來書院的事,怕侯爺不悅。


    其實侯爺也是為大家好,最近書院安全無法保證,如何收徒?


    “哦,如此凶險。”顧清煜輕歎。


    “侯爺,這一定不是本地之毒,會不會也是大周那邊過來的刺客?”冷言在一旁問道。


    “多派些人手,四周嚴密監控。”


    “是”


    山長回房後,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侯爺既然今夜不走,那今日收留燕公子之事,是隱瞞不過的~


    萬一被侯爺發現的話,自己畢竟是一夫子,教育子弟,如此說謊,豈不有失品行。


    所以他趁著侯爺用晚膳之際又進去了。


    “侯爺。”


    顧侯正在用膳,他一看到山長,連忙施禮。


    “夫子請坐,可有事情教導清煜。”


    山長畢竟曾是顧清煜的老師,所以顧清煜在無人的場合,對待山長是尤為尊敬的。


    “侯爺,有一事,老夫不知做的是對是錯?”山長不知該怎麽出口。


    “夫子做事向來考慮周全,不妨直言,不必多慮,”


    “今日燕小公爺帶著他三弟來書院求學,本來老夫是拒絕的,可是他身邊有一白淨麵皮的公子,懂些醫術,又恰逢書院那幾個弟子中毒過深,奄奄一息,老夫便留下他們~”


    “燕墨寒?”顧清煜忽地站了起來。


    “回侯爺,言小公爺也是拿著你的舉薦貼來的,侯爺莫非不知?”


    山長也很是驚愕。這燕小公爺,平日裏是最循規蹈矩之人,難不成還會造假?


    “……”顧清煜沉默須臾。


    “他帶了幾人?”


    “就一個兄台,一個服侍嬤嬤,還有小學徒~”


    “書院的大夫難道就對此毒束手無策?”顧清煜不明白有何人的醫術可以超過白鹿書院的大夫。


    這些白鹿書院大夫的醫術,不亞於太醫院,甚至比他們水平還高。


    “這~大夫們查不出何毒~”


    山長有些慚愧,但這是事實。


    “他在何處?”


    “在客舍。”


    “夫子,此事我會查明,你不必自責,這也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山長這才離開~


    顧清煜一人坐在大廳,冷言陪在一旁。


    “侯爺,您的傷,要不要找人治治?”


    “不要讓人知道我受了傷,萬一有細作在此,怕有傷士氣。”


    “侯爺的絕頂武功,估計那魔王也受傷不輕,隻是,這傷萬一有毒~”冷言見顧侯麵色有些不好,他很是擔憂。


    “今夜,我要去寒冰石閉關療傷,且不可讓人打擾。”


    “是”


    “不過,我得先會會燕墨寒,本侯自打認識他以來,從未聽說他有這麽厲害的兄台。”


    “那卑職先在寒冰石外把守。”


    冷言說完就出去了。


    顧清煜又吃了的東西,然後向燕墨寒處。


    燕墨寒正在燈燭下翻書,忽而見有人在窗外出現,他怕影響安如月休息,連忙過去打開了。


    當看到是顧清煜時,他有些冷場。


    “燕墨寒,你倒是大膽,敢偽造本侯爺的帖子?”


    顧清煜開門就冷聲說道,然後坐在一旁,看著燕墨寒如何解釋。


    “要不,咱們外麵去說?”燕墨寒怕顧清煜看到安如月,又是一場麻煩。


    “就在此處,莫非,你藏著什麽?”顧清煜四周打量一下,隻看到另一張床,床簾拉著,燕墨寒還擋著他視線。


    “你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顧清煜見狀,冷嘲道。


    “哪有?”燕墨寒說話結巴起來。他聲音盡量很小很小。


    “顧侯,這不是上回咱們有些誤會,所以我不敢麻煩你開推薦貼嗎?”燕墨寒假裝很是難為地說道。


    “你三弟有這麽急進書院?”顧清煜不慌不忙地問道。


    “不是,那個,不是今日恰逢書院出現災難,我伸手救一把嗎?”


    “聽說你結交了一個醫術超群的兄台,可否讓本侯看一看?”


    顧清煜看向燕墨寒背後的床。


    這床上,躺的何人?


    他很好奇燕墨寒有一個怎樣的醫者郎中,能挽救白鹿書院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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