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她穿了一件比她大很多倍的睡袍,白色的,還帶著淡淡的檀香~


    然後悄悄向外走去,外麵還有幾顆星星,掛在夜空,東邊已經有晨曦的微光。


    安如月分不清方向,好在顧清煜門外無人值守,她可以行動自由。


    她急著回去給母親報個平安,可這侯府太大了,她隻能試探著尋找出去的方向。


    這顧家,雖然隻是侯爵,但這府邸精巧的程度已經堪比皇宮了,樓台水榭,花鳥蟲魚~還有這奴婢們的穿著打扮,都不是一般官家下人所能比的。


    安如月藏在樹影後麵,看到幾個侍女各端了一個托盤向一處樓閣走去。


    每個托盤內都是各樣點心果饌等佳肴美味~


    安如月心想這顧家陣勢真大,吃一頓早膳都這麽排場。


    她好奇地追了過去,這潛入一趟顧家不易,怎麽著也得看點啥再走。


    這是一座叫語嚶堂的地方,安如月在後窗戳了個洞偷窺,隻見一中年貴婦,坐在食案前,案上擺滿了許多珍饈,幾個嬤嬤在一旁垂手而立。


    “都下去吧,溫嬤嬤留下。”


    聞言其他人都出去了,隻有一個年級稍長的嬤嬤站在一旁伺候。


    “皇兄近日可好?”


    “回公主,前幾日聽宮裏說,皇上前近來咳血,怕~”那個嬤嬤欲言又止。


    貴婦人放下筷箸,愁眉不展。


    “煜兒可知他的身世?”


    安如月在窗外聽到這一句,她暗暗吃驚。


    身世?顧煜清有什麽身世?


    難不成他是這個婦人和別人生的?


    這個婦人是公主?


    怪不得顧清煜和皇上有幾分像呢,原來皇上是顧清煜的舅舅。


    這顧清煜這麽霸道高傲,估計是他娘的原因。


    “估計不知。”


    “看來,皇兄還是有所顧忌。”


    “皇上萬一~公主,這儲君的位子,可別被他人搶了~”


    那個嬤嬤小聲說道。


    “皇兄太過仁孝,走不出他內心的牢籠,唉~”


    “可是那麽多皇子,那個能和咱們煜皇子比,太後難道因為當年的仇怨,就不顧天下黎民不成?”


    皇子?安如月腦子一時都無法接受如此多的信息,她還掐了掐自己的手指,這,不是在做夢。


    “誰說不是,煜兒又不是旁人,也是皇兄的親骨肉,隻是他娘~犯了罪~”


    貴婦人看向天空,若有所思~


    安如月雙眸睜得老大,由於太過吃驚,她已經忘了自己還穿著顧清煜那件可以裝下幾個她的長袍,一個沒有站穩,猜到了長袍下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誰?”


    裏麵貴婦似乎也沒有想到有人偷聽,她厲聲問道。


    “抓住她!”


    那個嬤嬤跑出來喊道,外麵遠處幾個侍衛都追了過來。


    安如月拉起長袍,大驚失色,連忙逃跑,可她哪裏是這些侍衛的對手,隻需片刻,那些侍衛已經將她圍住。


    “這衣袍~”幾個侍衛看著安如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侯爺的,看不出來嗎?“安如月見機假裝生氣地斥責那些侍衛。


    那些侍衛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貴婦已經走了過來。


    “夫人。”那些侍衛給貴婦人施禮。


    安如月知道,對方若抓住她,她估計一個官司沒了,另一個又得上身了。


    趁著這幾個侍衛不注意,她立即利用仙術,從一旁樹葉中提取汁液,變出幾枚暗器,扔了過去。


    都是些可以讓人暫時手足麻木的藥。


    然後再次溜之大吉了。


    “給我抓,決不能讓她離開侯府!”


    顧夫人見此女身手非凡,連侍衛都抓不住,立即更加窮凶極惡了。


    安如月知道,今日必須使出渾身解數逃出。


    她造了一股迷煙,然後又找到一個丫鬟,使用催眠法使她說出顧侯府的後門,然後從後門離開。


    整個侯府搞得雞飛狗跳。


    所有的人清醒過後,皆不知發生何事。


    就在安如月終於站在臨安城的大街上時,剛剛是清晨,她買了一身新衣裙,將顧清煜的衣袍本來準備扔了,可忽然一想,這可是她勝利的戰果,扔了有些可惜。


    回到家時,安母果然還站在院中等她,昨夜一夜未歸,安母夜不安寢,又聽聞官差去過妙春堂,這一急,頭發都白了許多。


    安如月看著母親這樣,她心裏那個懊悔。


    同時也很感動,這個人世,能把她看得如此重要的,恐怕隻有安家母子了。


    “月,你去哪了?”安母一見到女兒回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如月有些無法作答。


    “不是被官府審問扣押?”


    其實昨夜如月未歸,安母就去過妙春堂,那些小童們說安如月沒有被官府抓去,可她還是不放心。


    一個姑娘家,做娘的,操的心大了去了。


    “沒有,娘,我如今長大了,會保護好自己,你呢,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如月一邊攙扶著母親回房,一邊勸道。


    “沒事好,沒事好。”


    安母看著自己女兒,總覺得女兒如今不一樣了,有主見,很自立,還強大不少。


    連著幾個官司,都能應對。


    似乎比起那個死去的安老爺,還強了許多。


    她也算欣慰了。


    “月,那個姓燕的公子~他是不是喜歡於你。”


    安母發現,那些求親的人家很多,可如月就是不理會,反倒是,跟一個姓燕的公子走得近。


    昨夜她去妙春堂找女兒,聽醫童們說,女兒和那個燕公子出去了。


    而且聽說,那個燕公子是貴家公子。


    “燕墨寒嗎?他隻是我朋友。”安如月脫口而出,沒有遮遮掩掩。


    說明他們真是普通朋友。


    “月,那公子門第太高,做個朋友也罷,且不可太上心了。”


    安母知道安家貧寒,地位低下,怕女兒真的上心的話,日後隻會傷心。


    就像之前,跟顧家定親,再被毀婚,反倒讓安家更抬不起頭。


    如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然後和母親一起做了些早膳,把弟弟叫起來一起吃了,而後再回妙春堂繼續問診。


    顧侯府


    顧清煜睜開眼睛之時,陽光明媚地照在他那張精致的五官上,他看看身旁,再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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