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9


    不棄還以為玄藍有些什麽好的方法,原來隻是給了她一本發黃的書,上麵畫著五花八門的符,符的旁邊還寫著每種符使用的方法與每種符的效果,字句都變得有些模糊了,紙張也泛黃的厲害,不過整體看起來還是十分的完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嗯,保存的不錯。


    不棄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最後下了這麽一個結果。


    “來,這些給你。”就在不棄忙著手上的東西的時候,玄藍便出現在了門口。


    隨後,玄藍還微笑著拿出了一大包的東西,遞到了不棄的麵前。


    “這是什麽?”不棄接過來,便解開這個像是包裹一樣的東西。


    是一大包的朱砂,毛筆,還有許多的黃色紙張,幾個很可愛的小盤子??????


    “我不能夠幫你別的什麽,就隻能夠從這些方麵下手了。”玄藍笑著拿出其中的朱砂,又拿出了其中的一個小盤子,將朱砂往裏麵到了一些,就著旁邊的飲水機到了一些水進去,仔細的調對起來。


    “可是???????”不棄有些犯難的看著眼前的黃皮書和一大堆,嗯,輔助品。


    “嗯,沒問題。”玄藍專心的調著手裏的東西。


    別人也許不行,就算是照著畫的再像都不行,但是隻要是你的話,就一定行!


    “嗯,好吧???????”不棄有些無語,這本書可是挺厚的說,天知道她能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完這麽大一本書,還有從頭到尾全部都記住。


    “不過,玄藍,你哪裏來的錢啊?”不棄很奇怪玄藍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她從來都沒有看到玄藍有什麽經濟來源來著。


    “你真的以為我就隻是一隻長的比較好看的狐狸?”玄藍有些好笑的給了不棄一個暴炒栗子,笑的一臉開懷。


    玄藍嘴邊像是開了一朵清麗的扶桑花,炫了不棄的眼。


    好半天,玄藍都走了好久,不棄這才想起來要畫符。


    現在,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近它的動作越來越快,許多的學生都說自己看到鬼了,並且好像還不止一個。


    其實他們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死之後,怨氣不散,即為鬼,他們已經不再是陽世之物,自然是不能夠在變天隨便的出入,可是它卻先後在正中午的時候害死了黃麗與錢沫,並且都是在正中午,陽氣最重的時候害人。


    這的確是超出了一般的嚐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事出必然有因,隻是現在不棄他們還沒有注意到罷了。


    畢竟,好像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玄藍就不必說了,本來就不是人,而是一隻白色狐狸,陽咫也很奇怪,居然深山裏的輕易不顯於人前的千年古刹的老方丈相識,並且收他為徒,並且從種種跡象看來,他也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有過去的人。


    而最奇怪的便是不棄,剛開始的時候排斥所有人的靠近,對於所有的感情都處於一種封閉狀態,不會哭,不懂痛,不會傷,不會笑??????


    幾乎是人類所具有的一切感情與觸覺都被她壓製在了某個地方。


    可是,後來遇到了玄藍與陽咫,這一切好像都發生了改變,幾次受傷,讓她知道她是不能夠看到自己的血的,看到自己的血,她會感到一種莫名失去的瘋狂,這種瘋狂讓她抓狂,抓狂到她有些想傷人。


    她不會痛,不會傷,她覺得人生有些了無生趣,覺得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區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一成不變,黑乎乎的人群,沒有任何趣味的人生,真的,真的,她對這一切都沒有興趣了。


    是滴到她臉上的玄藍的那一滴血,是玄藍嘴邊的那一抹溫柔的微笑,是他揉碎了滿天星辰的黑眸,是他滿心滿意的注視,讓她,找到了一些生的希望,找到了這個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她留戀的牽掛。


    玄藍不知道,在玄藍第一次用他的身體擋住插向她的尖刀的那一霎那,那一霎那的驚為天人,那一霎那冷硬的心動。


    隻是那一霎那冷硬的心動的弧度實在是太小,所以不棄直接的選擇了忽視,忽視一切,隻記住了那一霎那震撼。


    然後,好像一切都開始回到正常的時間,正常的空間。


    不棄會感知到痛了,會笑了,遇到陽咫,她的心,也會動了,會跳了,甚至她還跟沒出息的,第一次在陽咫的麵前昏倒了。


    然後,她開始轉變,會和陽咫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會去公園約會,回去看電影,會去坐摩天輪,會做所有情侶所做的一切。


    他們甚至也小心翼翼的避著學校的監視器,學校的主任、老師,在街上牽著手的時候,看到熟悉的老師都會默契的將手放開,然後彼此裝作不太熟悉的聊著天,像是不經意遇到的一樣。


    甚至於,她的血還有一些功效,比如說,她的血救了差點被鬼境拖進去的劉峰,還封住了一本殘缺日記本中殘存的怨氣。


    可以說,他們幾個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或者根本就是非常人。


    最近,陽咫好像是真的失蹤了,就連學校方麵都說好了,好像最近都不會來的樣子,不棄嚐試著打陽咫的手機,可是不是關機,就是在通話中,其結果就是,她根本就聯係不到陽咫了。


    不棄也擔心陽咫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家裏人的情況,這麽一想,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陽咫的家裏是什麽樣的,不知道他家的住址,不知道他的家人??????


    她就隻知道陽咫這麽一個人,他也從來沒有向不棄提起過這些。


    可是,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秘密,不棄,允許他存在這樣的秘密。


    最後,還是玄藍告訴她,陽咫沒事,不棄這才放下心來,做著手上的事情。


    沒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


    可是,陽咫不在,就有一些問題就出現了。


    比若說,不棄她根本就不確定徐英主任在這件事情上所占的到底是什麽位置,仇人,情敵,還是朋友,閨蜜?


    這一切很難以猜測,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它會對徐英主任不理睬,是手下留情,還是讓她感到恐懼,最後讓她在最後的痛苦與殘忍之中死去?


    這些都真的很難說,不棄他們任何的一個動作,任何的一次決定,都可能將徐英主任置於極致危險的處境。


    在沒有完全的準備之下,不棄根本就不願意隨便出手,現在的它根本據沒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它隻有滿身的怨氣,它隻會想著怎樣將自己的怨氣發泄到其他人的身上,不棄沒有這個把握,如今尚算理智的它會不會不顧一切!


    所以,沒辦法,這一切都隻能夠自己出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棄總算是畫好了一張符,雖然看起來有些扭曲,但不棄對了好幾遍,是真的沒有什麽錯了。


    “玄藍,玄藍,你快來看!”不棄拖著一雙拖鞋,有些興奮的向廚房裏的玄藍跑過去,拖鞋的聲音吧嗒吧嗒的,響徹了整個屋子。


    頓時,不棄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背後一股陰寒。


    “怎麽了?”玄藍從廚房裏出來,腰間上還有沒有來得及解下的圍腰。


    “嗯,沒事。”玄藍一出來,他身上的暖香便驅趕掉了不棄背後的陰寒。


    “月兒,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是還是穿戴好衣物,這樣,可成何體統?”


    不棄的身上還一身睡衣,她好像將自己的睡衣當成了調料盤,上麵東一塊西一塊的紅色朱砂,甚至連她的臉上都沾上了一些紅色,再加上腳上的那一雙根本沒穿好的拖鞋,要不是她的頭發還算是整齊,不然就真的像是一個在街上行討的乞丐了。


    嗯,也就難怪玄藍的眸底都是責怪了。


    “嗬嗬,沒有,你看看嘛,我畫好了!”不棄傻笑著想要避過此事不談,狗腿的,獻寶一樣的將手中的符紙遞到玄藍的麵前,“諾,你看看!”


    可是,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這張符一接觸到玄藍的指尖,便立馬的燃燒起來,將玄藍的手灼傷了一大片。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不棄被嚇了一大跳,急忙的將手中的符紙扔掉,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玄藍的手已經被灼傷了。


    “不要擔心,沒事。”玄藍卻是反射性的不讓不棄看到自己的傷口,急忙的將手往自己的身後一藏,一臉的雲淡風輕。


    “怎麽可能會沒事!?”不棄的聲音卻是陡的拔高了,聲音裏有著隱而不顯的哭音。


    她明明的看著他白皙而修長的手在那一瞬間變得漆黑,怎麽可能會沒事?


    盡管玄藍還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傷口展現在她的麵前,可是還是拗不過不棄的固執,硬是被她從他的身後將手拉了出來。


    “這麽嚴重還說沒事?”不棄往玄藍的手上塗著牙膏,一點點的念叨著,“要是你早說你不能碰,我就不會讓你碰了嘛,你幹嘛不告訴我呢?”


    可是,隻要是你遞過來的,即便是一把劍,要插入的是我的胸口,我都不會後退半步!


    這是玄藍心中所想,卻是無法將自己的感情傳達,隻得還是溫柔的笑著安慰著不棄,“我也沒有想到這張符居然可以傷到我,下次我一定會小心的。”


    可是,如果能得到不棄這把溫柔而用心的對待,玄藍到希望這樣的小傷可以多來幾次,隻是怕不棄容忍不了他的自私。


    所以,就這樣好了。


    突然,不棄不不動了,也不念叨了,房間裏突然變得有些安靜,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上次,也是這樣吧。”良久,當玄藍都感覺到有些不安的時候,不棄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棄的聲音很平靜,低著頭,玄藍不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玄藍卻感覺手上的某些部位卻變得有些火辣辣的痛,遠遠的比剛剛被符紙燒到的時候要痛的多,一直痛到了玄藍的心裏。


    不棄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在玄藍的手上,然後再順著剛剛燒傷的部分落在地上,開起一朵朵的明鏡無垢的水蓮。


    “月兒???????”玄藍的心很慌,從來都沒有這樣慌過,一隻手想要去將不棄臉上的淚水掃落,他好想說,莫再哭了。


    “是不是?”不棄的臉卻是一偏,躲開了玄藍的手,沾染上淚珠的長睫毛不停的煽動,還有淚水不停的滾下來,白皙光潔的臉上,淚痕十分的明顯,“是不是上次替我擋的那一刀,你也是這麽做的?”


    “月兒???????”玄藍輕歎,終是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


    “是不是也是這樣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你甚至不掩飾你妖怪的身份,然後告訴我,你是狐妖,你沒事?”這一次沒有再躲玄藍伸過來的手,被煙霧暈染開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玄藍的,波光瀲灩柳條柔,讓玄藍的心軟了一半。


    “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可是我現在卻更擔心了!”不棄反駁,淚水再次的從那雙美麗的黑眸之中滾落而出,讓玄藍的心也跟著一起疼。


    她總是這樣有辦法讓他感到心疼,感到在乎,感到不可失去。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關心他,這樣下去,他會真的下不了決心,會真的放不下手,她和陽咫的感情很好,能夠讓她這種容易忘記的人的性格都可以多次的記起。


    過去多少年,除了見她對那個人這樣念念不舍以外,他沒有見過冷了心,怯了情的她對誰這麽念念不忘過。


    所以,不要再這樣,他不想破壞她原有的幸福,趁著他還可以勉強控製自己之前,不要對他這麽好,不要對他這麽傷心,不要擔心他的傷??????


    傷是他的事,痛是他的事,那便讓他傷,讓他痛,隻有這劇烈的痛,也許會讓他的頭腦更加的清晰一點!


    “我真的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如果已經做了選擇,那就不要搖擺不定,這樣,對誰,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要怎樣才算不好?”不棄平平淡淡的說著,雙眸卻是緊緊的看著玄藍,不允許他的逃避,即使,這雙眸子太過於深沉,隱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她看不懂,亦,看不透,“是不是等你不行了,受的傷都多的快要遍布你的全身了,或者說,等你終於撐不住的那一天,要死的那一刻,你才會告訴我,你要死了,是受傷了!還是說,你打算連死的時候都不打算告訴我!”


    無言的悲傷,無法挽回的悲哀,瞬間衝上了不棄的心頭,讓她的怒氣與哀意並發,聲音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度,雙眸裏的淚水更是像泄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直往下掉,就好像是積蓄了好多年的淚水一次性的爆發。


    不管不棄怎麽想要的控製都沒有辦法。


    “月兒?????我??????”玄藍卻是完全的慌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哀泣的不棄,沒有一點的聲音,隻是不停的流著淚,不停的?????


    如此脆弱的她,他沒有見過。


    他見識過她的冷酷,她的無情,她的憐憫,她的大愛,她的蒼生無辜?????卻從來沒有見過,此時的,如此脆弱的,她!


    他好像吻她,揉進生命的那種吻,可是,他不能!


    可是,他好幾次都差點不能夠抑製住自己的衝動,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將她用盡自己的懷中,用力的,緊緊的。


    不棄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暖香,放肆的,無聲的,哭泣。


    像是要哭到天荒地老一般,不棄都不知道要怎麽去停止這種毫無止境的哭泣,怎樣去阻止自己這種沒有方式的、沒有目的的,宣泄!


    習慣其實是毒藥,在不注意的時候一絲絲的潛入生命,甚至連拒絕都來不及。


    其實大家都很脆弱,隻是有的時候我們願意將自己的脆弱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亦是,不給別人來傷害自己的機會。


    每當我們受傷的時候,我們都習慣將自己封裝起來,給別人一個假象,然後告訴別人,這件事,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幾乎沒有人是真正的堅強,都隻是太習慣於偽裝,人心也最是難測,不管你怎麽去想,都不知道對方的心底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有些事情,要是不說出來,可能對方一輩子都不會知曉。


    有多少的不理解是因為對方的不坦然,有多少的糾紛是因為一個小誤會。


    我們習慣將這種不坦然、小誤會不放在心上,豈知,這種習慣的不在意,又導致了多少悲劇的發生。


    習慣的力量很強大,總是會讓我們忘記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比若說,有些人,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因為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所以總是不在意。


    一旦失去,卻總是追悔莫及。


    不棄是人,現在更是一個普通人,難免的,她,也會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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