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7


    “嗯??????不棄,我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我和爸爸媽媽商量了一下,爸爸媽媽都覺得我這學期的狀態實在是有些不合適,所以決定先休學一年,先在家裏調養一年,等身體好些了之後再作打算。”


    “嗯,這樣也好。”不棄的頭都沒有抬,她的餘光瞄到這是羅媽媽示意羅娟娟說的。


    隻是沒想到,在意識到她的不同的時候,他們竟然會這麽快就急著撇清她們之間的關係,人心涼薄,也不過是如此罷了。


    “不棄??????”羅娟娟有些躊躇。


    “好了,到此為止了!”不棄直接出聲打斷了羅娟娟,“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就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


    “我知道我錯了。”


    “可是不是所有的過錯都能夠換來一聲沒關係,好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不棄對著羅媽媽溫和一笑,示意她將羅娟娟帶走。


    最後,羅娟娟還是離開了。


    沒錯,每當一個人做錯的時候就向著對方會不會原諒自己,而當被傷害的那個人輕易的原諒了之後,他還是會犯同樣的錯,不知道釘子釘入木頭之後,就算被拔出來了,也會留下痕跡。


    所以,錯了便是錯了,不要去妄想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你是故意的。”玄藍笑的很溫和,如墨一般的眸底盛滿了笑意,伸手將不棄搭在額前有些淩亂的發絲理順,動作極致輕柔。


    “嗯。”不棄沒有否認。


    不棄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有多少的本事,可是不棄卻能夠感覺到它在一次次的變強,一次次的,從最開始對她的避諱,一直到與她正麵相抗。


    她知道,那次應該死去不是那個錢沫,而是羅娟娟才對,而羅娟娟一直都有著自己的庇護,所以她才會找其他人下手,而羅娟娟在離開她一天的時間裏失控,變得不可理喻,甚至是想要殺掉她來保全自己。


    這是一個意外,還好沒有演變成悲劇,所以她必須得在事情發生之前阻止。


    “她不值得你為她打算這麽多。”玄藍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木質梳子,搭理她好久沒有好久梳理清楚的長發。


    “她是不值得,可是這是我欠她的,以後不會了。”她的身邊並不安全,所謂的緣分應該到此為止。


    “那我呢?”玄藍的指尖有著不可察覺的顫抖。


    “什麽?”不棄有些詫異,輕輕抬頭,可是卻隻看到了玄藍優美的左側臉頰,看不到他的神情。


    “那天晚上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我欠你的啊!”不棄回答的有些沒心沒肺,她真的隻是覺得理所當然而已,說出來的話卻是刀刀割人心,“就算是一個不相識的人,在那種情況之下,我也是會救人的,更何況你曾經救過我的性命,自然是要更加緊張一點才對。”


    “是嗎?隻是一個略微相熟的人嗎?當真是蒼生何辜嗎?”玄藍睫毛低垂,密密的眼中眸中的落寞。


    “玄藍?你怎麽了?”不棄對於玄藍的反問十分的不解,將玄藍的頭偏過來,雙眸純粹的盯著玄藍。


    “沒什麽?隻是再想我們什麽時候離開,在發呆而已。”玄藍卻是展顏一笑,刹那間滿是春風,吹的人身心舒暢。


    “是得早點離開。”不棄心中想著那血豔妖異的花朵,眸色略顯深沉。


    “你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我現在就去跟方丈大師告別。”玄藍修長的手指在不棄的頭上飛快的動作著,最後拿出一根銀色絲帶,略微一捆。


    絲帶的飄逸更忖的不棄不融於凡塵,就連玄藍都擔心她會不會馬上騰空而去,連頭都不會回一下。


    “嗯。”不棄卻是依舊沒有注意到玄藍的異常,專注的看著自己腿上已經愈合的傷口,想著先前疼痛之時的新奇感,“要是快點好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求證。”


    “好。”最後一次滑過不棄的耳際,玄藍的聲音像是在低喃。


    最後,在玄藍離開以後,不棄禁不住抬頭看了一下,總覺得玄藍的背影有些寂渺。


    “你好,我叫陽咫,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做個朋友嗎?”陽咫瀟灑而帥氣,問這話的時候溫柔而有禮,再加上他那一張完美無缺的臉龐,估計是所有女孩兒的夢中情人。


    在玄藍走後不久,陽咫便走了過來,他不得不與這位有緣人打個招呼,也正巧玄藍不在。


    “你!”就在感受到陽咫的氣息的時候,不棄就能夠感到自己胸腔裏的那個家夥的活躍。


    “你可不能再暈一次了。”陽咫笑著打趣,端出一杯清茶,茶香飄邈,有安神寧心的作用,想要到是做好準備了,這一次不允許她再次的暈過去了。


    “嗯,不會。”不棄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同樣的笑顏以待。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棄對於他的親近十分放心,就好像就算世上所有人都不會背棄她,就有他不會。


    他是除了玄藍以外的第一個能夠讓不棄有如此感受的人。


    接下來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誰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怎麽開始,要說些什麽,彼此都還很陌生,卻又有一股熟悉在不停的湧動。


    “我是不是認識你?”


    “我是不是認識你?”


    好不容易開口,卻是說的同一句話。


    “尹同學??????”


    “你可以叫我小月。”不自覺的便脫口而出,她想將他放在一個特殊的位置,而這個位置的意義呼之欲出,但是卻又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流紗,怎麽都看不透,“嗯???????我的意思是說,我有一個小名叫做小月。”


    無意義的解釋,似乎欲蓋彌彰。


    “嗬,小月???????嗯????????你好。”陽咫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分的口拙,不知道要怎麽樣打破現在這種僵持著的氣氛。


    “嗯???????好像是你救了我吧,真的是很謝謝了,打擾了這麽久,真的很不好意思。”不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說出像現在一樣無意義的廢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千金難買一言。


    “嗯,沒關係。”陽咫突然感覺自己放鬆了許多,“隻是不知道小月你的傷怎麽樣了,你不要多心,我的一絲是我和師父的師徒緣分????????”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不棄和玄藍同時心頭一震,不知道哪裏不對。


    “師徒緣分已盡,明日就必須下山,就麻煩小月的跟我一切走了。”盡量掩蓋剛剛的不平靜,陽咫想要自己更加的自然一些。


    “是因為我的緣故嗎?”不棄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惶恐。


    “是也不是,到是請小月不要自責,這件事情師父很多年前就告訴我了。”陽咫的臉上有一些苦澀的笑。


    一件事情,就算是在能夠理解,恐怕到真正接受的時候也是不能忍受的吧。


    “對不起。”不棄不知道說點什麽比較好,如此看來,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因為她的錯,想必若是她不出現的話,恐怕事情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像是觸及到了禁忌一般,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的尷尬無比,不棄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茶麵上麵的煙霧繚繞,這房間裏的氣氛實在是怪異的很。


    “不知道小月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既然陽咫已經承認了不棄是他的有緣人的這件事情以後,那麽對於她的事情便也不能視而不見,更何況那天晚上他也出手了,他就更加不能夠置之不理。


    鬼魂這種東西形成的原因便是極大的怨氣,也就說是十分的記仇的。


    而且它們無形無質,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不管怎麽逃避最後都會被找到,另一個方麵,鬼魂的心亦是極敏感的。


    這件事情,從他出手的那一刻,便不能夠收手,隻能與它鬥到底了。


    “剛開始記得,最後那一刻便是不太記得了。”不棄很驚奇的發現茶水的煙霧剛剛有點像是一隻可愛的卡通鼠。


    “我發現小月你的血好像有一些特俗的力量,當時彈開“羅娟娟”的白色光圈好像是從你後背的血中散出來的。”陽咫認真的回憶,眉頭輕輕的皺起。


    “是嗎?”不棄突然有一種伸手將他額上的那個川字撫平的衝動,可是她不能,於是她轉而繼續看向手中的茶杯,忍受著這莫名其妙的衝動。


    “你的那杯茶快涼了?”


    “嗯,你說我的血怎麽了?”


    “其實我有個朋友是專門研究靈異方麵的事情的,我想要知道你血中的秘密,若是我們能將你血中的力量完全的發揮,或許我們就可以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陽咫斟酌著說出口,說實話,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很特別,但是卻不是在有些方麵,那樣別人隻會認為你是一個異類,甚至是妖類。


    若是真的讓別人知道不棄的血可以對付鬼怪,估計她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像,就好像是一個獵物墜入一群獅子的包圍之中,她日後的處境絕對的危險。


    “你是說想要我的血!?”不棄抬頭看著陽咫,看向他的雙眸,想要知道他有沒有開玩笑,結果卻看到他眼中無比的認真,隻得放棄,“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那你就取吧。”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鄭重的考慮,不是在開玩笑。”陽咫的臉上盡是認真,他不希望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受到任何的傷害,一張好看的臉也變得有些嚴肅。


    “但是我們必須製止那個東西,我能感受的到,它還會殺人,因為它的憤怒並沒有消減,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不棄很堅決,“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不要讓我看到我自己的血,若是你想取了,取了便是,但是絕對不能夠讓我看到。”


    “你暈血?”陽咫沒想到不棄竟然會暈血,但是畢竟是女孩子,陽咫也沒有多大的驚異,隻是反射性的問了一句而已。


    “不是,我會發狂!”不棄定定的看著陽咫的眼睛,想要從那雙沉穩的眼中看出什麽其它的東西出來。


    或許,那就是她一直所期待著的。


    “什麽意思?”陽咫微笑,輕輕的搖了一下頭,以為不棄隻是在緩和氣氛而已,根本根本就不相信不棄所說。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不棄沒有玩笑的意味,雙眸還是直直的盯著陽咫的眼睛,可是明顯的是她一無所獲,“我原以為,你會知曉。”


    “嗯?”在那一霎那,陽咫以為自己已經被那個深沉的黑色眸底給吸進去了,當不棄撤回她的目光的時候,他才警覺的發現,他的後背已經一片濡、濕。


    那雙眸子暗藏了太多,但是卻也藏的太深,有著連不棄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在裏麵,仿若這一刻陽咫看到的是另一個靈魂,這些突然間的認知讓陽咫一下子覺得胸口有些窒悶,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是嗎?


    兩人之間的對話顯然是不能夠繼續下去了,陽咫也隻得匆匆的拿了一個容器,在不棄背對過去的時候,取了她手腕上的一些血,便又匆匆離開了。


    這裏的氣氛一下變得太過於凝重,壓得陽咫隻想要逃離。


    傍晚,玄藍才姍姍回來,而不棄卻是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等待。


    “你故意的。”不棄指控。


    “我沒有。”玄藍勾起她耳旁淩亂的發,順在而後。


    “你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我隻希望你可以和你希望的人在一起。”玄藍壓在寬大的袖擺裏的手握成了拳頭,可是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月牙彎彎,溫柔的一如往常的他。


    卻,無端的讓不棄的心有些不安。


    “玄藍,你知道嗎?當我看見陽咫的時候,我的心,跳的好快。”羽翼低垂,夕陽的金輝渡在羽翼上,忖的不棄一張臉有著說不出的柔和與絕美,她輕輕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嘴角輕揚,在玄藍的角度看來是嬌羞的弧度,不棄像是在自言自語,無盡的輕柔,“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也許是一見鍾情吧。”狀似無意的說道,嘴角依然是溫柔而優雅的弧度,手上的指甲卻略漲了一寸,深深的刺入掌心,想要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一點。


    “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書上說,如果看見一個人,特別是異性的時候,心蹦蹦的跳的話,就說明喜歡上對方了。”不棄一個轉身,伸手一抓,就將玄藍的手拉住了,“不過,不管以後我喜歡上誰,我都不會和你分開的!”


    像承若,更像是一個誓言。


    玄藍頓時覺得心裏暖暖的,此生或許不能夠做那個她身邊最總要的那個人,不能占據她心底那一個他最想要的位置,但是現在她能夠將放在一個最特殊的位置,他真的就已經很滿足了。


    此生並無他求,隻希望能夠永遠的守在她的身邊,直至生命的終結。


    “有你這一句話,足矣。”拽住她的手,便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不棄隻覺得落入一個到處都充滿著暖香的地方,這股暖香比這禪房裏的點著的檀香更能夠讓她的內心安寧。


    “說實話,我真的挺喜歡陽咫的。”不棄悶悶的聲音從玄藍的胸膛中傳出來。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玄藍將不棄攬在懷中,收緊手臂,“我隻希望當你被他欺負的時候,你能夠想起來我站在你的身後。”


    他不求別的,隻求她能夠一生平安,雖然這個願望十分的遙遠,若是這個世上真的有神明的存在的話,那就聽聽的他的祈禱。


    “好了,你應該也有些餓了,我又去山上采了一些新鮮的花,你要不要嚐嚐?”放開不棄,玄藍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後背摸出了一大把鮮花。


    “我又不是蝴蝶,怎麽你老是讓我吃飯啊,正常一點的不是應該是飯菜嗎?”不棄一點點的吃著花瓣,心情卻是出其意料之外的好。


    “反正你那先飯菜的味道你現在又不能夠吃出來。”玄藍倒是不在意,弄好一片片的花瓣,慢慢的遞給不棄。


    “是啊,一點味道都沒有,要不是不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怪異,我也不會每頓都勉強自己吃。”不棄吞下一片花瓣,繼續說道,“其實我根本不餓的說。”


    “其實不用勉強自己,你也可以不吃。”玄藍依舊笑的很溫柔,笑著看著她吃東西,“不過別人倒是被你騙了,原來你這麽喜歡說話,難怪你那麽喜歡那個羅娟娟的性子,願意和她做朋友。”


    “也差不多是這個原因,其實我小時候的性子本來就是這樣的,隻是爸爸媽媽出事後才變成那樣的。”比起其它根本嚐不出味道的飯菜,她更喜歡花瓣的酸澀與甜苦,“可是在你麵前,我才會藏不住自己。”


    “哦,為什麽呢?”玄藍喜歡她暢所欲言的樣子。


    “也許??????”不棄停下動作,仰起頭,倒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也許是因為你不是人吧。”


    玄藍的眉頭翹了一翹,這是什麽答案。


    ???????


    山中的日子無限好,隻是山下就不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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