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聽到“吃”,立刻從褚墨的懷裏鑽出了頭來,扒緊了褚墨的衣服,看樣子像是想跟著一起出門。褚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有回答便出了門。


    於荊目送褚墨遠去的背影,覺得今天褚財主有點奇怪,難道是又生了心魔?


    “於老闆。”


    於荊轉過身,喻間繼續說道:“等褚墨回來同他說兩件事我便回去了,多謝於老闆的招待了。”


    於荊盯著喻間的雙眼,語氣不似往日輕快:“喻間,我有事要和你說。”


    於荊端正地坐在太師椅上,隔著一個櫃檯,喻間坐在了於荊的對麵。


    於荊道:“你知道的,我是什麽的都知道的。昭枝的事,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喻間表情凝重,表麵看似平靜,可他那一雙眼眸卻緊緊地、死死地盯著於荊,等待著於荊接下去的話。


    “你這次在去遺蹟前,特地去探尋了消息,知道綣紈也會去那遺蹟。”於荊一點點說出了藏在喻間心中的,對於於荊而言說不上是秘密的秘密。


    喻間咬著自己的下唇,皺著眉不知作何思考。


    “這次綣紈被你們兩個聯手打敗,你給了他最後一擊,我知道你這是想……”於荊話未說完,喻間一掌襲向了於荊,於荊隻一個小挪步就躲開了。喻間取出自己的短匕刺向於荊,可是他怎麽也不能把短匕推入於荊前麵一尺範圍之內。


    “你等等我……”話沒說完呢,你急什麽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麽沉不住氣的嗎!


    喻間見短匕不行,便用蘊含了自己八分實力的一掌打了出去,結果卻被彈了開來。


    “你不是普通人?!”喻間驚訝地喊出聲。


    於荊護著自己的櫃檯椅子貨櫃,著急道:“喻間你能不能冷靜點啊,別動手啊這些都是新家具!”


    “沒什麽好說的了!”喻間不再多說,短匕在手,再一次擊向了於荊。


    還沒碰到於荊絲毫,喻間眼前一花,短匕和掃把相撞發出了“哢”得一聲清響。


    “褚墨!”喻間借著力道跳開,說道,“你身後那個人,並不是你所能見到的那樣簡單!”


    褚墨從容地扔掉了已經被砍進了一個口子的掃把柄,把手裏的小菜遞給於荊,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的佩劍,語氣不變:“我知道。”


    剛把小菜放到太師椅上的於荊被這句話嚇得不輕。


    不是!到底為什麽褚財主會說他知道啊,他真的知道嗎還是說這是緩兵之計?


    隻是想告訴喻間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褚財主的於荊突然進退兩難。


    又不能當著褚財主說“不要告訴褚墨啊”,那不是說了也是白說?不說的話好像誤會還挺大?


    “他藏了這麽多秘密在身上,又把你留在身邊,你就不怕他對你不利?”喻間對褚墨說道,他語氣冰冷,神色漠然,冷酷地說:“殺了他吧,否則將來也不知會出什麽事。”


    知道小秘密就要被滅口嗎!全修真界的所有人的小秘密都知道的話,豈不是要被滅口之後再拖出來日日鞭屍?過分!救命沒靈石拿就算了,還要這樣恩將仇報。先動手的是喻間,先告狀的也是他,什麽都讓他做了!


    於荊氣到了,哼哼唧唧地說道:“哼,褚墨你小心不要弄壞我的家具。”


    喻間冷笑一聲道:“你看你身後護著的這人,事到如今都隻關心他的財。我與你百年多兄弟,又是你師叔,你不信我,要護著他,對我拔劍相向。”


    趁著僵持的檔口,小肥也從褚墨的衣服裏爬到了他的肩上,對著喻間炸開了一身的毛,發出“咕咕”的威脅之聲。


    於荊不禁感動,雖然小肥平時總是和自己作對,不聽話貪吃又愛玩,可到底還是護著自己的。


    褚墨握緊了自己的劍擺出了防禦的姿態,橫劍而立,劍不脫鞘,不肯讓開一步。


    “如果是這個人,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於荊覺得心中湧出一陣暖流,直往自己的四肢百骸衝去,臉也燒了起來。


    “咳咳,褚墨……”於荊一時間詞窮,隻好重複了之前說的話,“別打壞家具啊,不然拆了你的床來修。”


    褚墨背對著於荊哼笑道:“拆你的新床吧,夠大,肯定夠修。”


    喻間並不想真的和褚墨動手,先不說他肯定敵不過褚墨,而且一直以來他做的這些,難道隻是為了和褚墨鬧成這樣嗎?


    褚墨感受到喻間的敵意變小,出其不意地將靈力聚集在劍鞘上擊在了喻間的後頸上,這一下打的不輕,喻間癱軟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褚墨收回自己的佩劍,挑眉盯著於荊道:“說吧。”


    小肥把自己炸開的毛順了下去,站在褚墨的肩頭學褚墨的表情,咕了一聲。


    於荊裝傻道:“說什麽?我能說什麽,我就跟喻間好好說話呢,他就突然想攻擊我。幸虧我這五百年不是白活的,躲過去了,正好等到你回來,否則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褚墨顯然不吃這套,冷靜地站在遠處,直勾勾地盯著於荊的雙眼。


    於荊原本就心虛,被這麽一盯,頭就低了下來,扣弄著自己的衣角,腳也不自覺地碾著地麵。


    “想到什麽好故事來糊弄我,我洗耳恭聽。”褚墨揭穿道。


    ……為什麽就去了趟遺蹟褚財主就突然洞悉了一切?


    於荊支支吾吾,也不敢和褚墨對視。褚墨拍了拍於荊的頭頂,說道:“我有的是時間等你告訴我,希望這一天不會來的太晚。”


    於荊雙手捂著自己的頭頂,深吸一口氣道:“你控製好你的情緒,我告訴你。”


    褚墨側頭看向於荊,於荊一字一句極為認真地說道:“我和喻間,因為你師尊的事才突然變成如此的。”主要是喻間根本不聽完我要說的話!


    褚墨果然不出於荊所料,焦急地問道:“如何和我師尊有關?”


    於荊決絕道:“你要是一直如此,我是絕對一丁點都不會告訴你的。我答應過你告訴你師尊仙逝的真相,那就絕對不會食言。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再升一個境界,等你接近飛升那扇巨門之時,我再看你的情況決定何時再告訴你。”


    於荊有於荊的認真和倔強,褚墨也知道,便不再追問。


    “君霜的那顆圓珠,裏麵有君霜飛升前修煉的心得和對你這個階段比較有利的幾種調息吐納方法。你隻要花時間去參透那些就夠了。”於荊補充道,“所以說綣紈才會和你搶這個,因為他作為魔修裏的佼佼者,修為也是快要碰到飛升那個門檻了。”


    “不過就算他有君霜的這圓珠,其實還是不能飛升的,沾染了私慾的殺孽,是被上階層不容的存在。”於荊別有深意地看了褚墨一眼。


    褚墨不知是否聽懂了於荊話裏的含義,扯開了話題道:“我師尊的事暫且不說,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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