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7


    戀月想把康易安領回臥房裏去,不料康易安忽然抱住她,忽然道:“小月月你相信我,那個孩子真不是我的,不可能是我的。”


    哪個孩子?戀月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你不用跟我解釋,真的。”


    “找我要解釋,找我問為什麽,給我一個機會,難道真的不行麽?你因為我的過去不喜歡我,這不公平!”康易安痛苦地道,碗落在地上,砸碎了一地的癡情。


    戀月不知道怎麽說,這時候說什麽也沒有意義吧,跟一個喝醉酒的人:“你……”


    “問我為什麽這麽肯定孩子不是我的,”不待戀月問,康易安接著自己回答了,“因為沒有女子會懷上我的孩子,問我為什麽沒有女子會懷上我的孩子……”


    “為什麽?”


    “因為我從未碰過她們,不……碰過其中幾個,但是她們不會懷孕,肯定不會,知道為什麽?因為我……不舉……”這話把戀月嚇一跳,康易安抱著她,還在一直不停地說,“跟多美的女人在一起,找多少女人,找怎樣的女人,我都沒有感覺,無論怎麽樣都沒有感覺,想了很多辦法,一點用都沒有,總有個聲音在說不是這個人,感覺不對……我甚至都懷疑過自己對男人有感覺,如果這那樣就好了,也不會再有煩惱,可是不是,我隻能找啊找啊,在茫茫人海,找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沒有一個有感覺,直到碰到你,你相信我,那天,是我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那天,我終於知道自己苦苦在找的是什麽,痛苦的是什麽,漫漫的歲月,我找的就是你……小月月,給我好麽?給我好麽……”


    那天?是帶自己去有個天井的房子那天吧,在自己身邊守了一夜,卻忘記換下自己的濕衣服的那天吧……


    不舉?這個事情太震撼,戀月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難怪他隻有一個兒子,想來也不是親生的吧?


    康易安還在摟著她,喃喃道:“給我好麽……給我好麽……給我好麽……”


    這算是求歡麽?


    戀月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是啊,轉念想想,這個男子那啥不能那啥,竟然都能惹下那麽多的風流債來,那啥不能那啥,都惹下第一名妓來鬧婚禮,這人,還真是厲害。


    “小月月,你在笑?”康易安感覺到他抱著的人胸口抖得厲害,像個孩子憤憤道,“你在笑話我是個處男!”


    “沒有。”戀月怎麽會承認,她在笑他三十四歲了,還是個處男,笑他那啥不能那啥,還有風流債幾千,想想他的妃子小妾,他到底虧欠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華啊。


    不過這樣的男子,如果不是自己可能明天就會死去,不想留下太多的癡纏,如果不是這樣,也許可以考慮吧,隻對自己有感覺,或許真是緣分呢,也許會抓在手裏不放手也不一定,如果不是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死去……戀月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裏空空的,很是難受,不禁捂著胸口,呼吸加重起來。


    “小月月?”


    康易安臉色一變,倒是清醒了幾分,趕緊抓過戀月的手把脈,將她抱回屋中床上,蓋好被子。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說著。


    戀月道:“對不起,該是我說才是。”


    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千言萬語。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陪你到老。


    對不起,最後隻能留下撕心裂肺地痛的愛,我不想讓它發生。


    對不起,為我的過去。


    對不起,才找到你。


    對不起,好幾次差點又將你錯過。


    ……


    “小月月,這邊的事盡快了結後,跟我去無棱山吧。”康易安道。


    “無棱山?”


    “我跟你說過的,還記得麽?修仙的聖地,去那裏靜心修煉,好好調養身體。”


    是了,好好修煉,我的身體能好的……真的能好麽?一絲光點落進戀月終年不見陽光的心底,心底冰封的湖麵發出似有似無的“哢”得一聲。


    接下去,康易安再說了什麽,她都不知道了。


    大婚累了一天,終於抵不過睡眠的召喚,沉沉地睡著了。


    …………………………………………………………


    砰……砰……


    “大公子,夫人,醒了麽?”


    敲門聲敲醒了戀月沉睡的門,緩緩睜開眼睛,半天才恍然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裏,是了,昨天大禮,自己在這裏是個新婚的小夫人,這裏已經是康府了。


    康易安趴在床沿還是沒有醒,難道又這樣守了自己一夜麽?總是這樣怎麽行……


    “醒醒……”


    推了好幾次,康易安才醒來,“小月月感覺好點了麽?”醒來後他問的第一句話,說著他拿起戀月的手把脈。


    戀月心頭一暖,有人這樣把你放在心裏的感覺真好,有人這樣關心著的你的感覺真好。


    “你醒了麽?”戀月問道。


    “嗯。”


    “酒醒了麽?”


    “我昨晚喝醉了?”康易安斷篇了。


    “你不記得了?”戀月想笑,昨天你可爆了大料了。


    “好像……”康易安見她神情,按著發脹的腦袋苦苦回憶,還沒有回憶起來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他隨口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奶媽,是老夫人,也就是戀月婆婆身邊的老人了,“恭喜新人了。”她道,“該起了,老爺夫人等急了。”


    天色已經接近了晌午,戀月懊惱道:“慘了,怎麽睡過頭了……還有好多事情……”


    康易安將要起身的戀月按回去道:“好好躺著。”


    “是脈象不好麽?”戀月問道,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這樣了,明明有這麽多的事情要去做,身體卻不能支撐了,“睡了這麽久了,我現在挺精神的,而且今天確實有大事,你也知道的,等在馬車上再休息一下吧。”


    說了半天,康易安才同意戀月不用臥床休息,不過還是很擔心的樣子,戀月覺得,關於自己的身體,他隱瞞了什麽吧,其實不用隱瞞,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丫鬟進來伺候起身洗漱,奶媽卻沒有立刻告退,而是走到床邊,想從床上拿起一塊鋪在床單上的白布,見白布上是白的,她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夫人昨天睡得好麽?”她試探道,她是來拿貞潔布的,要收到錦盒裏,給老夫人看,有落紅才能真正承認這個媳婦。


    戀月聽她話裏有話,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就看到床上的白布了――貞潔布。


    忘記作假了。又是麻煩的事情。


    真是的,憑什麽放這麽個東西檢驗女子的貞潔?怎麽不放個黑布檢驗男子的貞潔?昨天被被子蓋住了,倒是沒看見這個礙眼的東西……


    戀月看了床上的貞潔布一眼,白乎乎一片,白的刺眼。


    驀地,白布上忽然現出一個少年猙獰地笑臉來,戀月耳邊想起一片可怖的笑聲,似乎在一個山洞裏回響,記憶卷著恐怖一起襲來,腳步趔趄,戀月想抓住什麽,卻一直跌落。


    “小月月!”康易安臉色大變,擁住她疾呼。


    良久,戀月才恢複一些,覺得自己掉落在一個很暖,很安全的懷抱裏,嘴唇慘白:“我沒事,別擔心。”


    奶媽見這樣,也嚇了一跳:“怎麽這樣的……”


    “滾!”康易安握拳著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床上的貞潔布,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忽然咆哮著將被子和貞潔布都拋了起來,拋起的被子席卷到床幔,床柱折斷,一起飛了很遠,亂了一地。


    原來是康易安盛怒之下將靈力的灌輸到被子和布裏,原本柔軟的布料變得堅硬而淩厲,硬生生將支撐床幔的床柱折斷了一根,一塊床柱擦著奶媽飛過,打在牆上,竟然深深嵌進了牆裏。


    奶媽站在那裏嚇得嘴直哆嗦,褲子慢慢印出濕濕的液體來。


    被康易安護在身下的戀月也嚇了一跳,“你怎麽了?”【求評論,求收藏,你的支持是仙人清晨與深夜,餓著肚子時,太陽很大或者下雪時,一直一直寫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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