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鶴川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衝過去將宋恩夏死死摟進懷裏。


    一米九身高的男人懷中抱著剛出浴渾身濕漉漉體型嬌小的女人,對方就跟隻被攥在手心中小鳥一般逃脫不掉。


    她柔軟白皙的身體和淡淡沐浴露的氣味,在自己心裏燃起一陣欲望,是從來沒有過的,即使當年曾親手扒下這個女人的衣服,卻還不如此刻眼下的一抹香肩惹人欲罷不能。


    他上身微微前傾,蹭著宋恩夏的頭發落在耳邊輕輕問道:“你變了,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我的樣子取決你的態度,我可以是籠中的金絲雀,也可以是遨遊天空的蒼鷹,就像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反應激烈的推開你,去滿足你變態的內心,哼~“


    這感覺太棒了,自己從未體驗過。


    討好、獻媚、巴結以及輕而易舉獲得的東西,秦鶴川向來看不上一點,他想要的必須是通過付出換取的,越努力他才越珍視。


    “結婚又離婚,你憑什麽認為可以左右我,生了孩子就玩人間蒸發,宋恩夏,心狠手辣才是真實的你吧?”


    就在秦鶴川等著對方繼續反駁自己時,宋恩夏冷冷地笑了兩聲。


    “跟你比狠,我自愧不如,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那場火太小了沒有燒死我,早知道我還能回來,不如當初再多添兩把柴讓我徹底消失!“


    “什麽?”


    宋恩夏露出手臂上被燒傷後留下的疤痕,秦鶴川看清楚後立刻鬆開了雙臂。


    他眼神中露出驚恐與不安,但更多的還是充滿疑惑的神色。


    “什麽叫做我放的火,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你可是秦鶴川呐,還用演,大大方方的承認不一直都是你慣用的伎倆,怎麽,敢做不敢當啊。”


    在自己心中,她篤定了麵前的男人就是凶手無二。


    “你說我放火燒死你,我做過肯定會承認,我是想跟你離婚,但也絕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下流手段。“


    看著著急為自己分辯的男人,宋恩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覺得這台詞很熟悉嗎,憑什麽我沒錯,你偏要給我按上一個摔孩子的罪名,憑什麽你放火卻縮頭烏龜一樣不敢承認,我不報警抓你是看在奶奶的麵子上,不想讓她知道掌上明珠私下裏其實是個殺人放火畜生不如的東西。“


    “一定是誤會,我真的沒做過,你聽我解釋……”


    說著,秦鶴川上前輕輕扶住宋恩夏的手臂想把這件事說清楚,卻沒想到‘啪’的一聲,對方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自己臉上,他才逐漸清醒過來。


    她變了,不是變得強大敢反抗,而是真的不愛自己了。


    這一刻,他心裏突然劃過一絲絞痛,他怔在原地看著對方臉上淡如水的表情,心髒痛的更狠了一分。


    他鼻子突然酸了起來,腦中莫名產生一種像是弄丟了心愛的玩具永遠也找不回。


    為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軟弱了一麵,秦鶴川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


    還以為要鬧上一陣子,秦鶴川這麽一走,宋恩夏心裏突然空空的。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下手太重,可隻要見到他,往事就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腦中回放,心中的怒火她壓不下也不想壓。


    他挨的這巴掌本來就是應得的,現在想想又覺得打輕了。


    “打輕了打輕了……”


    江木槿看著這監控畫麵,反複播放秦鶴川被打的這一幕,無比興奮滔滔不絕。


    “不行,我要把視頻下載當手機壁紙。”


    宋恩夏上前按住對方的手,及時澆滅了這種變態的行為:“你還有這癖好?那我們還是搬走吧,什麽時候你再給衛生間按個監控,還不知道有多少隱私要被泄露了呢。“


    江木槿隨著她的話陷入幻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嘶~也不是不行。”


    隨之,她身體坐正,對著視頻裏的內容開始了專業的點評。


    “這巴掌力度確實不夠,扇耳光不僅用臂力,還要把身體的重量、腿的力量,還有大地給你的反力,以及身體旋轉時的角動量一並都夾在手上麵,踝關節、膝關節、胯關節、肩關節同時動起來……哎,你聽了沒?“


    聽到江木槿又開始胡扯,宋恩夏剛分神又被叫回來:“聽這個幹嘛?”


    “學會了扇人唄。”


    宋恩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實在跟不上她的腦回路:“我又不去參加扇耳光比賽。”


    “你怎麽知道用不上呢,這次是秦渣渣,下次就是那朵白蓮花,逮到機會就扇她,狠狠地扇她。”


    宋恩夏還沒說話,小小一隻的宋風眠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好奇的聽著她們聊天,遇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開口:“扇誰?”


    江木槿一愣,頓覺剛才說了孩子聽不得虎狼之詞,慌忙遮掩:“扇風,扇風,天太熱了。”


    “風有什麽好扇的,大人真是無聊,對了媽咪,太奶奶邀請我去她家玩,我覺得現在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不行,你能不能幫我找件更破的,最好帶著補丁的那種。”


    江木槿不可思議的驚呼:“幼兒園你才上了一天,就打入敵人內部了?


    宋風眠小手一攤:“輕輕鬆鬆。”


    宋恩夏雖然對女兒很放心,但畢竟年齡太小了,擔心有些事情掌握不好,開口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宋風眠就打消了她的顧慮。


    “放心吧媽咪,這場遊戲我們抽到的是狼人牌,我會好好利用的。“


    “媽耶,還會狼人殺。”


    “那就好,你與星晚本來就是姐弟,去秦家叫聲太奶奶是應該的。”


    宋恩夏看著女兒如此聰明,長籲短歎表示要是這對兒女生在普通人家,生活的該有多天真快樂。


    提到了往事,江木槿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差點忘了,你走後不久,我不是接了個活兒嗎,說巧不巧,那家公司的資格注銷了,但是相關信息保留著,我順手看了看,你猜怎麽著,他曾與你家公司有過頻繁資金流水,時間顯示,就在破產的一年前。”


    這個信息很重要,就像砍竹子,難在開頭,劈開了頭上幾節,後麵的自然而然就會盡數裂開。


    “什麽公司?”宋恩夏的聲音控製不住顫抖,連同身體也輕微哆嗦起來。


    “叫什麽豐……”說著,江木槿把打印好的資料遞了過去。


    阿東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秦鶴川臉上的手掌印,雖然他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


    但憑著自己對老板十多年的了解,猜到了這掌印的主人是誰,心中閃過一絲痛快,也算是有人替自己間接出了口氣。


    此時的秦鶴川不僅不生氣,反而心裏又多了一種別的滋味。


    他抬手輕輕摸了摸被打的臉後又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那股子熟悉的沐浴露這麽多年未曾變過,變得是這個女人的心。


    印象中,她說話慢慢的從不急躁,一次都沒有反抗過。


    秦鶴川不是不知道,有時候自己的行為確實欠妥甚至過分,可宋恩夏卻能照單全收,今天的女人像是重生一樣,動手時似乎還多了一些俏皮的美。


    秦鶴川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笑自己什麽時候平添了受虐的愛好,又在心中久久回味那些罵聲。


    “哦對了,阿東明天你去調查個事。“


    “秦總您說。”


    “3年前在東陽大街有一家水果店失火,找到縱火人的線索,越多越好。“


    宋恩夏言之鑿鑿的表情認定了自己就是凶手,回想起手臂上的傷疤,不敢想當時她有過怎樣恐怖的經曆,最後還把賬甩在了自己身上,這口氣絕對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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