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貓會出現呢?也許是蛇闖進了貓的活動地帶。記得那晚,貓把我們圍困在山廟中時,貓是自動撤去的,因為那裏是蛇的活動地帶的原因吧。貓是我們的敵人還是友人呢?也許將來我們也會因為祖屋也相互鬥爭,但今晚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第三十一章 殊死爭鬥


    正在敵我雙方各有傷亡,難分勝負之時,五條大黑蛇爬進了祖屋,5米多長的身軀相互盤在了一起,“嗚嗚”蛇堆中傳出低沉的聲音,據傳蛇沒聲帶,是不叫的,那這聲音從哪而來。是蛇腹發出的嗎?蛇貓在這低沉的聲音過後,在天井中線的位置,馬上各自分開兩邊,這間隔有兩米寬,楚河漢界頓時劃得很清楚。地麵上不動的是那些已經戰死的屍體。在祖屋的後半部分我們這邊山貓目光凶露,利爪閃爍。祖屋前部分那邊蛇盆大口,張張合合。雙方暫時對峙著。緊接著蛇群從正中門口方向向左右移動,分開一條縱行線,一條10米長的大黑蛇慢慢地遊了進來。後麵緊跟的是一條條銀白相間的蛇。都有三、四十厘米長。毒蛇!如果說被之前的水蛇咬到,僅是疼痛出血外,那萬一被這種銀白相間的毒蛇咬到,就肯定一命嗚呼了。


    大黑蛇遊到天井的時候,盤起身軀,蛇頭慢慢抬到了天井屋簷上,燈泡大的黑蛇眼直接注視著瓦麵上的銀色大山貓。兩大軍隊的最高首領最終碰頭了。此時整個世界一片寂靜。我知道更為慘烈的戰鬥將要來臨了。“喵!”貓王凶光顯露,匍匐的姿勢好像一隻準備向前衝刺的老虎。“噝噝”蛇王也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嘴。“嗖嗖”貓王身後的那幾隻黑貓像箭般撲向蛇王。蛇王蛇頭一擺,將幾隻黑貓擋落到天井下。地麵上蛇群馬上向黑貓湧去,貓群也隨即向蛇群撲來。大戰再度開始。


    山貓靠的是靈活的跳躍及利爪將蛇撕成兩斷,一開始還稍占上風,但隨著那幾條盤在一起的黑蛇以及那群毒蛇的也加入戰鬥,馬上一隻隻山貓倒地身亡,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而瓦麵上,蛇王四處襲擊貓王,撞得瓦麵四處濺落,貓王上跳下跳,一次次地避開蛇王的大口。


    而我們三人此時也同樣傷痕累累,不幸中的萬幸是,此時毒蛇群的主力都在圍攻貓群,我們麵對的更多是那種水蛇,我同老二的手背、大腿、小腿、胸部多處被咬到,曉玲由於有我們在前麵護著,被蛇咬的次數少點,但雙腿部也不時中招。地麵上滴落了很多血,那是我們的血。拚了,我一把從曉玲手中奪過那包火藥粉,然後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我直接就往口袋邊緣點火,口袋邊上粘有火藥粉的,馬上開始閃亮起來,就在這時,我迅速將火藥包向蛇群扔去,“砰”,一團火焰在蛇群中炸開。估計應該有很多條蛇在這火藥中即時斃命了。把那些柴也點了。我向著柴房奔去。因為祖屋一度成為柴房。現在有個房間裏還放在滿滿地一捆捆的鐵芒箕。鐵芒箕是粵西地區常見的蕨類植物。以前在煤氣還沒普遍推廣時,村民就用這個作柴火,現在在粵西很多地方還常可見人們使用,尤其是在山區。我搬出一大捆鐵芒箕。這個過程中,我不斷受到蛇的撕咬,但我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也許我是瘋了,我想。在祖屋點火,一不小心就會引來一場大火。我用力一扯將捆線扯斷,鐵芒箕馬上散落一地。我用打火機一點,馬上開始燃燒起來。我將著火的鐵芒箕往天井方向扔去。一方麵是因為天井是主要的戰場。另一方麵是因為在天井生火還是相對安全些。老二,曉玲也跑過來幫忙,將鐵芒箕不停地往天井扔。不一會兒,熊熊的大火燃燒了起來。天井中的蛇,貓紛紛避讓。不過它們的戰鬥並沒停止,又在其它角落繼續死鬥。這大堆大火,讓很多小蛇避讓了。但卻激怒了那五條5米長的黑蛇。它們把我們包圍在了那團火堆中。我雙從曉玲手中接過那包硫磺粉。直接就倒進了火堆中。濃濃的硫磺味的確差點就把我們也熏到。不過也把周圍的蛇又往外趕出了一點。黑蛇暫時也未敢向我們發動進攻。就在圈外緊緊地盯著我們。


    而那大蛇王之前一直在追趕貓王的。受到此時硫磺味的影響,行動變得遲緩很多,貓王趁勢在蛇頭上下,抓出很多道鮮紅的道子。蛇王顯然被激怒了。縮下身體,回到了地麵上。巨大的尾巴向我們狠狠掃來。我們三人直接就掃飛到了祖屋後,直接撞到了牆壁上。而我是在最前麵首先被掃到的,劇痛後感到嘴裏鹹鹹的。我摸摸嘴角,吐血了。曉玲,老二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痛!一時間,我們都爬不起來。此時,一道白影向蛇頭飛去。原來貓王直接從瓦麵上跳了下來。看樣子它是想襲擊蛇的眼睛。“啪!”此時還在擺動的蛇尾反抽回來,直接就把貓王掃到了我們這邊。貓王重重地撞在牆壁上,鮮紅的血液也流出了嘴角。對眼睛!我掙紮爬起來,拿出三根針灸針。我決定運用意念力攻擊蛇眼。“撲”胸口劇痛,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我胸前的衣服。我的飛針還沒飛出去,就已承受不了這力量了。我們要完蛋了嗎?我突然感到絕望。


    第三十二章 疲憊


    我望著倒地的貓王,貓王一時間也爬不起,但很奇怪,它也正眼睜睜地看緊我,眼睛一眨一眨的,流露出無限的慈祥。啊!這眼神好熟悉。好像一個人。靈異姑!我的姑媽!是錯覺嗎?


    此時另外的五條黑蛇已經遊走到我們跟前,半環形將我們圍住(我們後麵是牆壁)。“撲撲”我感覺到胸前的血鐲在劇烈跳動。也許是我剛吐在胸前的鮮血激起了它的反應。我一把扯掉了上衣。滴血的右手直接按在血鐲上麵。冰冷的寒光,從我胸前向四麵射出。我感覺到有種力量把我從地麵扯了起來。我把右手拿開,血鐲自動離開我胸前好幾厘米,如果沒有紅繩繫著,血鐲或許就向前飛出去了。逼人的寒光,已經開始擾亂了我的意識,朦朧中,我看到血鐲好像個貓頭,又像個蛇嘴。顯然,貓、蛇都很畏懼這種寒光,紛紛逃離祖屋。最後祖屋就剩下我們三人、蛇王,以及五條5米長的黑蛇,還有的就是那些已經一動也不動的屍體。這幾條蛇被這寒光的力量逼迫的左搖右擺,但仍然沒有去意,顯然,復仇的烈火已經讓這幾條蛇決意最後一搏。在我最後的意識中,我看到蛇王以及另五蛇都張口血盆大口向我們撲來,我聽到了耳邊“嗚嗚”哭泣聲,我看到從血鐲閃出的一個大骷髏頭一把將六蛇吞沒。然後我暈沉沉地睡去了……那哭泣聲是血鐲是發出的嗎?這是我那一刻想到的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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