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邵!”


    鍾青宇的聲音像隔了團棉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齊邵努力按照他說的去做,剛回過神就見鍾青宇身後的女鬼已經站了起來。


    “小心!”


    齊邵大叫著推開鍾青宇,鍾青宇反手一記驚雷正劈中女鬼。


    現在的情況最好能速戰速決,鍾青宇咬破食指,以鮮血召喚出火龍。火龍從他捏訣的手中衝出,直奔女鬼,張口吐出火焰,女鬼發出悽厲的慘叫,周身的黑氣在火焰中無處遁形,迅速散了個幹淨。


    “你沒事吧?”解決掉女鬼,鍾青宇再去扶齊邵。


    隨著女鬼的消失,房內的怨氣散去了不少,過往的畫麵不再失了控一般發瘋地往齊邵腦海中湧,雙目再次聚焦時,才看到鍾青宇滿頭冷汗,臉色發白,顯然情況也不太好。


    齊邵伸出手去握住鍾青宇,緩緩地用封魔印安撫鍾青宇體內躁動的魔氣。


    “你每次去出任務都會這樣麽?”鍾青宇現在的樣子讓齊邵很是心疼。


    “怎麽會呢,這不是有你在身邊我才敢用禦龍術的嗎?”鍾青宇把鍋全推到禦龍術上,不敢讓齊邵知道這裏麵還有他剛失了一魄的緣故。


    “現在好些了沒有?”引導鍾青宇的靈力跟著自己流轉這項齊邵已經練得很熟練了,但是安撫躁動的魔氣尚且是第一次嚐試,在茂鬆山被鍾青宇一口吸幹的那次不算。


    “好多了!”鍾青宇笑眯眯地拉過齊邵的手親了一口說道。


    齊邵能感覺到魔氣慢慢從鍾青宇的奇經八脈中縮了回去,看來確實有效。現在他通靈感物也練得有點小成了,回去該問問陳東宴怎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裏抑製自己的力量。


    這裏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二人辭別王隊長,在市裏吃了個飯,便又回到了陳家。到達陳東宴的小樓時陳東宴已經在他自己屋裏了。


    “又給你帶了點零食,不用謝喲!”鍾青宇把一包糖炒栗子扔給陳東宴,陳東宴接了,但表情遠沒有齊邵第一次來時看見零食那樣欣喜。


    鍾青宇沒有著急問他和陳老夫人談的怎麽樣了,而是先把今天出任務的情況講給陳東宴聽。


    “這是練通靈感物正常會有的過程。”陳東宴邊吃栗子邊說,“接下來我會調整一下訓練內容,齊邵再練練,習慣了就沒事了。”


    齊邵在一旁聽著陳東宴和鍾青宇說話,閑著無聊就開始剝栗子。剝完以後把剝好的順手遞給陳東宴,陳東宴剛要去拿,就被鍾青宇搶了過去。


    幾次以後陳東宴抓狂:“鍾青宇你還要不要臉了!這是我的栗子!”


    “但這是我家寶貝兒剝的!”鍾青宇麵不改色。


    陳東宴:“……”


    齊邵迅速剝了兩個,一個塞進鍾青宇嘴裏,趁他不能說話而且也不方便亂動之際把另一個給到了陳東宴手上。


    陳東宴感動:“齊邵你真是小天使。愛你麽麽噠!”


    慘遭男友“背叛”的鍾青宇想去角落裏畫圈圈。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陳東宴身體一直不好,這段時間還強打起精神來教他法術,對此齊邵一直是很感激的。


    “沒事兒!”陳東宴嚼著東西,聲音聽起來嗡嗡的,“要是封魔井的事情最後能成功解決,你們記得沒事給我帶點吃的來就行。”


    齊邵想到了陳東宴媽媽那一言難盡的飯,頓時覺得陳東宴這個要求聽起來好像也挺心酸的。


    這一通打岔之後陳東宴果然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他拿出從奶奶那拿回來的盒子遞給鍾青宇,說:“奶奶不肯見我,就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說是她的答案。”


    鍾青宇打開盒子,看見了裏麵的避水珠。


    “她怎麽知道我們查過避水珠?”齊邵驚訝地問。他和鍾青宇當初怕打草驚蛇,特意決定在揪出馮明背後的指使人之前先瞞下避水珠的線索,陳老夫人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難道是知道我們出事之後去了海市?”鍾青宇合上蓋子。他身上裝有定位係統,陳老夫人真想監控他去了哪裏不是什麽難事。鍾青宇當初沒有特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畢竟他有海市的通行證,去趟海市很正常,難道陳老夫人能僅通過他們的行程就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麽?


    陳東宴看向齊邵:“你在九嬰那個案子上沒跟其他人說實話吧?你既然看見了九嬰出水,應該就也看見了那個男人下水取劍。”


    現在馮明背後的指使人都自己承認了,這件事也沒有瞞著的必要,齊邵坦白了當時完整的夢境。


    陳東宴點點頭,說:“你在我這練習通靈感物,家裏很多人都知道,她知道了你有這方麵的天賦,看過九嬰的卷宗的話就知道你那時候肯定沒說實話。”


    原來是這樣……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即便沒有避水珠,鍾青宇和齊邵也把茂鬆山九嬰的案子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因此他更關心陳老夫人為什麽這麽做。


    陳東宴:“沒有了,她說一切要等到她八十大壽以後再說。”


    “她打算在生日時做什麽嗎?為什麽非要等到那時候?”鍾青宇不解。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猜她是想對付那個魔。”陳東宴回答。


    齊邵猶豫了片刻,問陳東宴:“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她和那個魔認識?”


    陳東宴低下頭,原先藏桃木劍的地方隻有他和他奶奶知道,而那個魔卻剛好闖入了東寶閣,他明白齊邵他們在懷疑什麽,現在的事實就指向他奶奶,根本無從辯解,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你們不明白……她對邪魔一道恨透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那隻魔勾結在一起。”


    鍾青宇收起了玩笑的麵孔,認真地看著陳東宴問道:“東宴,我們知道你奶奶的事讓你感覺到很大壓力,所以我們今天索性攤開來一次說完。我們想說的其實隻有兩點。第一,無論這件事真相如何,都是你奶奶做的,和你無關,你不需要對我們感到內疚。第二,你認為現在還不到把另一半封魔印給我們的時機,我們願意相信你,但請一定要保管好它,如果覺得有什麽異動需要幫忙,我們隨時都在。”


    陳東宴印象裏的鍾青宇大部分時候都嬉皮笑臉的,很少露出這麽認真的神情,大概是因為這事關係到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幾個鍾青宇最在乎的人吧。陳東宴有一點感動,閉上眼睛輕聲說:“知道了,我不會勉強自己的。”


    從陳東宴房裏出來,鍾青宇問齊邵:“你先想說什麽?”他知道關於陳老夫人齊邵其實還有話想說,隻是顧及到陳東宴的感受,剛才沒有再繼續多說罷了。


    齊邵:“你還記不記得從海市回來我做的那個夢?”


    “嗯。”鍾青宇跟著齊邵一前一後的回到房間,“當時我就猜測說可能是感應到的另一半封魔印。”


    “對。”齊邵在椅子上坐下繼續說,“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馮明的指使人是陳老夫人,所以當時我聽到的那個女聲就應該是她的,那和她爭吵的那個男聲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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