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了啊。”


    隻見空無一物的地上,宥顧宮愣愣的坐在那,在他的懷中有一顆布滿五顏六色花紋的蛋。而宥顧宮臉貼著那顆蛋,神情怔愣悲愴。


    “你……”塗抱酒僵硬的止住腳步,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


    南樓月抿著唇,看了看那顆蛋,道:“發生了何事?”


    “嘖嘖嘖,那大鳥怕是涅槃了,變成了這蛋吧。紋路這麽雜,以後不是隻好鳥啊。”


    洋蔥咂吧著嘴,繞了幾圈,正想靠近,被一隻手抓住按在了黑狐狸身上,造道了黑狐狸一道嫌棄的白眼。


    塗抱酒收回手,嘆息了幾聲。


    宥顧宮回了回神,隻是眼孔裏還是有點呆滯。他抬頭看了看他們,輕柔的拍了拍懷裏的蛋,道:“這是阿丞。”


    在宥顧宮低聲的敘述中,事情的原尾也慢慢道了出來。自他被抓來,被誅天強行破除了凡軀對神魂的封印,他便越來越虛弱。那日趁著誅天出去,他傳了消息回上清天,可待誅天回來,北晉丞居然也被帶了過來。


    “後來,他啊,不忍心我受傷,為了救我就施展了涅槃的禁忌之術。鳳凰一族的涅槃之術之所以為禁忌,是因為涅槃的鳳凰隻有一成的機會成功,幸好,幸好他成功了。”


    就算他以後什麽都有可能不記得,但幸好他還在。


    宥顧宮閉了閉眼,擋住就要噴湧而出的淚水。


    南樓月微微擰眉,心裏想的卻是,自北晉丞涅槃到現在,估計就這兩天就要結束了,外麵,誅天和離昧肯定是不會這麽輕易放走他們的。


    “我知道怎麽避開外麵那人。”


    自進來就有點沉默的湖禮突然開口了,聲音有點沉:“我之前說過,當初我遇上過那人,但是那人卻沒有發現我,自然是有原因的。若是你們信我,我就帶你們先離開這處。”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了……心累


    第26章 湖禮的記憶


    一座殘破的舊山洞裏,四周都掛著絲,就要腐朽的床上正躺著宥顧宮。


    “恢復了點,但是神魂受損嚴重,短時間是不可能好了。”


    洋蔥飛離宥顧宮的額頭,落在了旁邊那顆五彩斑斕的蛋上,開口道。


    這個山洞可能是以前哪個妖的洞府,湖禮帶著塗抱酒他們就到了這,期間宥顧宮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這個山洞大概離祭壇有三十裏,又有湖禮的奇怪的陣法加持,暫時算是安全的。


    南樓月把手上的吃食餵給塗抱酒,又丟給洋蔥和湖禮一塊幹肉,順帶還餵了口水給塗抱酒。


    塗抱酒鼓著嘴巴咬著嘴裏的東西,拿出另外一個水壺遞給洋蔥示意他餵水給宥顧宮。洋蔥撇撇嘴,水一腦兒的倒在宥顧宮的嘴巴縫。


    “我們之後是要如何?出去肯定避不開誅天。”塗抱酒又喝了口水,道:“妖界裏的封印我們暫時也找不到。”


    “我記得之前地圖上顯示的是,封印在妖界的北漠之地。”南樓月道:“北漠之地,乃黑妖之地,其尊誅天為主。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對上他,不如想想如何對付誅天。”


    “對付誅天?!”洋蔥嗆了一口,邊咳邊道:“你們兩個雖然修為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你們能自信到壓製我家十個兄弟的合力?”


    不是他看不起他們那點兒修為,真的是因為不夠看啊。


    “我可能有辦法。”


    湖禮頂著六隻眼睛的注視,哆哆嗦嗦的解釋道:“我想起我當初醒來的地方就是在北漠黑妖的祭壇邊,而我醒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口中的誅天。奇怪的是,我自之前見過了誅天之後,我腦海裏倒是多了些東西,似乎與這個誅天有關。”


    原來,湖禮看見誅天的時候,識海中封存的記憶有了鬆動。隱約見,他看見在北漠黑妖的祭壇地下,有一座陰森的牢籠。一個和誅天一模一樣的黑袍人被冰封在一個石柱上,耳中幽幽傳來了咒語聲,黑紅色的符文纏繞上誅天,而誅天身上的黑氣就要變得淡薄些。隻是——


    “那咒語我聽得不太真切,若你們要,我可以想想。”湖禮紅色的眼珠子轉了轉,道:“不過,你們要答應之後帶我出去。”


    “好。”南樓月應聲道:“你要帶我們去北漠。”


    這種買賣,明顯是賺。


    “那,我們怎麽引誅天去呢?”塗抱酒疑惑,手上還撓了撓洋蔥,惹得洋蔥一陣白眼。


    “我和塗抱酒,可以引他去。”


    聽見聲響,塗抱酒他們都轉頭看了過去。原來是宥顧宮醒了,此刻正抱著那顆蛋看向他們,隻聽他到:“之前我聽離昧和誅天談過話,他們似乎是要做一場祭祀,而他們選中的祭品就是我與塗抱酒。我身上負有薄弱的金烏血脈,乃至陽之力,又是太陽的執掌者,他們選我不足為奇。”


    “我不同意。”南樓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他自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選塗抱酒,因為他可是擁有九殿的殘魂,身含妖族帝脈的力量。


    “咳,沒關係,他的意見大家就忽略吧。”塗抱酒捂著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迎著眾人詭異的視線,打著哈哈道。


    宥顧宮看著他們,又輕輕的拍了拍自家蛋,眼神有點縹緲。


    而洋蔥和湖禮,簡直想自戳雙眼。


    這個山洞其實還挺寬的,除了之前他們待過的那間室是大間以外,左右還有兩間小室。他們決定先休息一晚,主要是宥顧宮的傷勢不太利於久行。


    此刻,一間小室內,被收拾的還算幹淨。


    南樓月悶聲靠在床上,拿著地圖在那看。塗抱酒做在唯一的石椅子上,一口一口喝著竹筒子裏的水,時不時看一眼南樓月。


    “水這麽好喝?”南樓月放下手中的東西,無奈的轉頭看向那個一直瞄著自己的兔子。他知道他不該生氣的,隻是讓他去當誘餌,叫他如何放心得下,何況還是他自己應下的,他如何不生氣。


    “沒,沒有,味道很,很一般。”


    塗抱酒訕訕的放下竹筒子,見南樓月拍了拍他旁邊的床位,慢騰騰的挪過去坐下。不待他坐穩,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不由得有點怔愣。感受著他抱著自己的手縮緊,嘆了口氣,抬手環住了他的腰,淺聲道:“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有你等著我呢。”


    南樓隻覺得心裏邊有些慌亂,不住的收緊自己手上的力道,隻想把這個人揉進骨血裏融在一起才安心。聽著他溫聲的安撫,南樓月將他稍稍推離自己,手撫上他的臉,低頭吻住他的唇,溫柔的啃咬他的唇瓣,細細品嚐那片溫潤的味道,反覆撕咬間喃喃出聲道:“我等著你。”


    你不許不回來見我,因為我等著呢。


    塗抱酒一愣,卻也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突然的親昵,他自己其實也怕,他怕自己沒有機會再見南樓月了。雙手從他腰往上環住他的脖子,頭微微上仰,嘴巴微張讓他的舌頭伸進來。舌尖感受到他的不安,塗抱酒試探的回應,用自己的舌去勾他的舌,卻在一瞬間被輾轉,整個嘴裏都充滿了他的味道,兩條溫熱的舌在塗抱酒的口腔中來回嬉鬧,引得塗抱酒低低的喘息,唇齒間傳出濕潤的嘖嘖聲,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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