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把你安排給了我,就是說你的生死去留全由我定,接招吧!”阿穆血氣方剛地喝出,猛力豁刀橫掃,一排強勁的濃黑氣波夾帶凜冽的刀鋒鋪天蓋地而來。


    血魔有剎那的愕然,神色陰霾,僅此一招,挑釁的霸氣十足,他果真是不留情麵。正欲避開,側麵又射來數道淺紫飛線,急提身躍上夜空。飛線散開成細密網絲盤旋直上,窮追不捨……


    阿穆快速掠到空中,緊接劈落一招惡誅罰,幾把黑色斬刀巨刃從四麵切向誅罰之魔。後者沉肅悶哼:與夜落相比,他的手下是講不通一點道理。百密一疏,自己倒失策了。夜落……不簡單,比想像中的更難應付。


    屏息凝氣,全神貫注於逼近的鋒刃,使用金蟬脫殼之法,一件黑袍瞬間被絞成紛揚的碎片,如成片飄零灑落的黑色雪花。


    血魔略驚悸於這幕險境:幽冥使者的力量尚且如此,夜落本尊得強大到何種地步,令所有妖魔為之垂涎、亢奮的神之靈力。啊,最完美的夜落,最值得捕獲的獵物,最偉大的魔王……他抑製不住內心狂熱的激動,身體隨之不住顫抖,因為興奮,從沒這般興奮過……


    陡然發覺,捏在手中的心髒不翼而飛!!


    飛線纏繞的紅色物體穩穩停落在星河麵前,被一層淡紫光膜覆罩。


    “嗬,有兩把刷子,再吃一招。”阿穆熱血澎湃,擺開陣勢。


    “好了,阿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星河理智出言。


    “讓我再過過癮。”阿穆剛想動身,幾朵紫色晶花擋住前路。


    “對手要慢慢培養,不急於一時。”小男孩很冷淡,瞟向另一位,“血魔,你有自知之明,就不用我多說,活路、死路,自選。”


    後者微震,定定語氣:“飛煜是我魔域叛徒,幽冥使大人要插手,我無力阻攔,隻好勞煩二位代為懲治了。”轉身,唇邊浮起陰笑,“後會有期。”


    “真無聊,沒勁。”阿穆目送消失的影子,不悅地聳聳肩。


    “那是我的台詞。”星河鄙視之,托著一顆心髒走到血泊中的男孩跟前,“還你。”揮手物歸原主。


    心髒回到身體,飛煜試圖爬起來,“咳咳……”忽一陣咳嗽,咳出幾口血,不及站好又倒下跪伏在地上,兩隻手勉強支起身子。


    “你真弱,空有強大魔靈,卻不願將其發揮,這麽浪費,活該被殺。”星河直言,毫不忌諱。


    “我……不能用……瀟然說,很……很危險……”飛煜急急喘氣,斷斷續續地回答,過後慢慢抬起頭,費力而認真地問,“你們……為什麽……救我?”


    星河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便不再理會,邁步走開。


    “為什麽……救我?”不死心的追問。


    “妖魔小子,等哪天你決定使用自身潛藏的魔靈之力,再來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吧!”阿穆扭頭答覆他。


    “想救便救了,不需要理由,邪神做事,向來不需要過問別人,隨心所欲才是王道。”星河邊走邊念。


    “咚——”一隻拳頭砸在自負男孩的小腦袋上,阿穆賊賊報復,非常嚴肅地提醒,“那是夜落的台詞。”


    “夜……落?”飛煜驚住。


    星河原地停步,極其幽怨鬱恨陰仄仄地盯著阿穆,卻聽到身後一聲輕得杳不可聞的驚疑,於是轉移目標:“還有問題?”


    “夜落?”飛煜愣愣地重複,本以為夜落與魔域脫不了幹係,難道……不是?他們敢和血魔交手,顯然不是域中妖魔,會是……什麽身份?


    “咻——”阿穆吹響口哨,蔫蔫地問,“你認識他?”


    “哦……不,”飛煜連忙矢口,“不認識,隻是……聽說……”


    “足不出戶都可以聲名遠揚啊!難怪夜落大人會低調得不能再低調。”阿穆體諒了。


    “夜落……大人??”飛煜更驚,單從稱呼上看,他們很可能是……夜落的手下!!夜落為其主……他足不出戶?低調?這如何解釋?夜落分明在幾座城市犯下數起令人髮指的血腥慘案,轟動特派局上上下下,首次發出最高誅殺令。


    窮凶極惡的夜落,他的手下怎麽會救自己?是……陰謀?!想到此,飛煜不禁心頭縮緊,滿腹戒備。


    激戰之夜闌止殤 第五話 降臨真實之夜


    “你緊張什麽?”星河漠問,沒表情的臉看著像威脅。


    “……我……我不知道……你們的居心……”飛煜故作鎮定。腦中唯一的念頭是——要活著回去告訴瀟然這個重大發現,此前絕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夜落大人派我們出來關注你,天曉得他怎麽想的,那傢夥自作聰明慣了,隻要不侵犯我們的利益,愛幹嘛都隨他了。”阿穆一副“不屑計較”的開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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