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留意了她兩眼,這次回來,隱約中感覺她哪兒變了,仿佛在掩飾什麽,是什麽呢——想弄清楚的問題。


    “哼,能讓花癡主動拉下麵子接受和解條約,原因隻有一個……”嚴俊故作神秘,語帶諷刺,“她倆故意避開我們去私了,小風體弱多病敵不過身強力壯的花癡和她的狂轟濫炸——言語恐嚇與暴力威脅的雙重攻擊,於是不得不妥協,把那男的讓給花癡,花癡一高興,死結都能解。”


    “嚴俊,你看我不順眼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罵人算什麽本事。”佳穎臉色越發陰暗,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否認自己做過?”嚴俊不甘示弱。


    所幸餐館笑,人不多,轟動再大圍觀者也少,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勸架中——


    “子曰: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吃飯,吵得有意思嗎?”以姍排放冷氣。


    眾驚覺,此女為會法術的陰陽師,惹惱她的後果……不好預料……


    “咳咳……嚴俊,別佳穎剛跟小風和好,你又和她結下樑子,男生心胸要放寬點,多讓著女生,”杜安卓頗具心得地教育,“小肚雞腸的,會讓人誤認為你在吃醋……”驀然打住。


    吃醋?眾狐疑地望向爭端挑事者。


    “開、開什麽玩笑,我隻是……為小風抱屈。”嚴俊理直氣壯。


    算了吧!拿我做擋箭牌,唉,誰叫我脾氣好,嗯,不委屈,不計較,岔開話題:“對了,大家暑假有什麽打算?”


    “現在討論,早了吧!還有一個月呢。”佳穎重拾精神勁兒。


    “很快就過了嘛!”


    “本來打算回家,現在我想留校找兼職或實習,出去鍛鍊。”杜安卓簡單地應著。


    “回家也可以找啊!”我脫口而出。


    “誒,小風,你不懂啦,人家有家室的人,肯定不想假期兩個月都分開、天各一方啦。”佳穎擠眉弄眼。


    “那,小凝可以跟他一起走哇!帶回家見父母,多好。”


    “你好像很希望安卓離開穀江?”以姍的話總是如此突如其來。


    “啊?額……哈哈……哪、哪有?”我迅速低頭吃魚。心中十二分地肯定,她起疑了。


    “我和你想得差不多,但是去或留,得他自己看著辦,我們沒權強迫。”以姍續出後話,貫徹民主思想。


    額——好吧!是我多慮。


    “你們……在說什麽?”杜安卓迷惑不解。


    唔,裝聾作啞,仔細挑刺,一片香噴噴的嫩滑魚肉入口,哈,好吃。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佛講萬物在心,追求修世,道講無牽無掛,追求避世,佛家想超脫今世,道家則是修行今世,追究其原理都是一種修行……安卓,這些你不需要懂。”以姍同學莊重嚴肅義正言辭語重心長地講述道理。


    “咳咳……”自我催眠,是被辣椒嗆到的。


    嚴俊動動嘴唇,沒吭聲。大概明白以姍的用意——考慮到安卓體中的靈魂封印。lnis又曾提過二十年後的穀江危機,正值多事之秋啊!


    不能回頭的復仇 第十一話 流星雨


    吃完飯出來,習習夜風涼爽宜人,幾人剛想著我要怎麽回去,佳穎還建議帶我去她家,隻見一名俊美出塵的清冽男子往這邊走來。


    “哇,那個……你家的,小風……”佳穎一邊使勁拍我,一邊指著他驚吼,兩眼發直。


    “誰?”杜安卓疑問。


    “小風的遠房親戚,上回去她家碰巧見過,後來就沒出來,所以你們沒看到。”以姍巍然不動。


    “幻月,你來接我啦!”我笑笑。暗中跟隨了一整天,現身得蠻及時嘛!


    “嗯,走了。”一貫的冷調調,淡掃了眼我身旁的眾人,然後,一幕冰襲阿拉斯加。


    某家高級私人會所中,一身休閑的尹劍放下高腳杯,望著對麵著正統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慢條斯理地問:“霍叔,您找我不為商量博泰的股權分置問題,那是為了什麽?”


    “小劍啊,霍叔這次來,主要是為嫻茵……那孩子心高氣傲,隻怨我平時太嬌縱她,缺少管束……霍叔對不起你,你們的婚事恐怕要暫後推一推了。”霍震廷麵帶歉意。


    尹劍稍頓,心下思忖,霍嫻茵沒告訴她父親實情嗎?繼而自如應對:“霍叔,沒關係,我想……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剛從國外回來,總有點不太適應。”


    “小劍,難為你想得開,”霍震廷重重嘆氣,“唉,嫻茵能找到你這麽優秀的丈夫,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啊!霍叔我也欣慰,可沒想到那丫頭如此任性,竟自作主張……”


    “她就去歐洲度個假,過不了多久便回來了,霍叔不用苛責。”尹劍大度地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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