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是金融係,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和她……同一個宿舍。”


    “啊——尹劍!”遠遠幾個花癡女冷不丁同聲喊出。


    “他旁邊那女的是誰?”


    “女朋友?!”一群女生尖叫圍聚——爆炸性新聞。


    “尹大少從不交女友的,為什麽這次……”


    “那女生誰啊?長得不錯!”


    “狐媚……”


    “快走。”尹劍沉聲催促。


    寒筱貞未有行動,被一股力帶著飛奔,一群花癡在後窮追不捨。


    兩人躲到一座大樓牆角,不停喘著粗氣,寒筱貞竭力撫平心髒,落下一塊大石。


    “一起吃晚飯吧!我請你。”尹劍很順便地提出。


    “不,我要回去了。”寒筱貞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腳下走出一步,小臂被他牽住。


    “我們也算共患過難,不妨給個麵子,就當我的歉意,不該把你卷進來,”尹劍非常紳士風度地說,“再說,我想向你打聽風鈴。”


    一家舒適整潔的西餐廳裏,以暖色調為主的柔和燈光襯托出更多靜謐與溫馨。見她拘謹,尹劍語態輕鬆地打開話題:“你是第二個直接拒絕我的女孩。”


    寒筱貞默默攪拌著卡布奇諾,低著頭沒應聲。


    “第一個是風鈴,不久前她拒絕我送她回家,剛才你又拒絕我請你吃飯,一天之內被拒絕兩次,對我可是聞所未聞的事,難道你們宿舍的女生都喜歡拒絕別人?”


    “你說笑了,我們雖然拒絕,可最後你還是堅持送小風,我也來了這裏。”


    “聽起來像我在強迫你們,”尹劍開起玩笑,“好像是我為挽回麵子,逼你和小風委曲求全。”


    “話嚴重了,至少我不是被逼的。”


    “你要那樣想也無所謂,”尹劍並不介意,“小風和你住一起,她的事你多少了解一點吧!她得的什麽病?”


    “不清楚,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她發病,平時都好好的,沒什麽反常的地方。我跟她接觸不多,白天各自上課,晚上我去圖書館自修,很晚才回,那時候她差不多睡了。與其說了解,我對她其實一無所知。”


    “昨晚,她有沒有異狀?”


    “和往常一樣,我回宿舍時她已經睡了,”寒筱貞略想了想,“唯一覺得奇怪的,自從她和希兒搬進來,我每晚剛躺下就睡著了。以前總很難入眠,睡得也輕,容易被驚醒,現在能一覺到天亮……感覺睡眠突然間好了很多。”


    “那麽睡著之後的事,你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


    “小風病得不輕,作為舍友,往後你要多關心她一下才是,如果她再有任何狀況,希望你隨時聯繫我。”目光無意落到桌邊那本《新月詩選》上,新月?——今晚是新月!


    一個無月的夜晚。


    寒筱貞回到宿舍,把幾乎捏碎的手機小心放在桌上,裏麵剛存下尹劍的號碼——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尹大少,他好像很關心小風。


    “筱貞,你回來啦!”林希兒精神倍增,“明天有空嗎?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學校附近的教堂……”


    市郊的山中,一座詭譎幽暗的宅邸,保持著民國時期的建築風貌,既有中式的傳統美感,又融入了歐式的簡約典雅,宅內明燈通亮,與外表的陰晦形成鮮明對比。


    我抓著樓梯扶手,緊揪劇痛的心口,利箭穿心的疼痛難忍,大汗淋漓,身體幾近虛脫……


    “夜落……”五人看得焦躁,卻幫不上忙,徒增煩惱。


    “……沒、事……都別過、來……”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耗盡力氣,風鈴已達極限。


    一襲寬大墨色衣袍,烏黑長髮瀑下,俊美而典雅的絕世容顏,一雙漆黑眼眸似附有魔力,充滿罪惡的誘惑,美得罪孽,又深如漩渦,一旦沉陷,便是無盡萬劫。


    疼痛感得以暫時壓製,心髒持續泛疼,然緩和不少。


    “呼——”幾人鬆了氣。


    我慢慢站起身,麵對五人安然一笑:幻月、小離、阿穆、星河、妙音。


    “夜落大人。”妙音喜形於色。


    距上次整一月,這一刻對他們來說最煎熬,也最期待。因為隻有在新月之夜,我才不得不恢復夜落之身,平時堅決以風鈴示人,曾招眾怒。他們更習慣於夜落,我則偏於風鈴——問題的癥結所在。


    ☆、第九話 月之誓語·寧靜的前奏 (3461字)


    “夜落!”一聲很不合時宜的高調,妖嬈而性感的酒吧女從天而降,向我撲來。


    幻月及時擋在麵前,甩一道白光,女子被彈開,眼看要撞到星河,小男孩很自覺地閃身避開,女子飛入他身後的阿穆懷裏,頓時酒醒大半。


    “璿璣,你發什麽酒瘋?”阿穆不爽地拎起她。


    “夜落……”璿璣美眸中閃著燦爛繁星,忽睜大雙瞳瞅著麵色陰冷的幻月,飛快躲到阿穆背後,無比委屈地大聲哭嚎:“夜落,你要為我做主啊!幻月、幻月他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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