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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欺負你。怎麽,不服?”紅衣少年高高昂著頭,俯視韓宇,自我感覺良好無比。


    “上蒼眷顧我們,借你之手,把令牌送到我們這兒,”黑衣男子也跟著附和,眉宇高挑,神采飛揚:“乖乖把令牌奉上,饒你一命。我們的天賦,氣運,是你仰視不到的。”


    這話一出,不單韓宇的麵色古怪,他們身後幾人也是直愣愣地看著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牛人啊!


    韓宇是誰?


    參加九州大比之前,就戰敗武道大師,名震九洲。


    在九州大比中,一人之力獨擋群雄,手上天才的性命,已經有好幾百了。


    這三人當著韓宇的麵,還敢如此囂張,讓人不得不為他們擦一把冷汗。


    “小子,別磨蹭了。”隻有還勉強保持警惕的人,見韓宇表現如此從容淡定,忽然有種莫名的煩躁感湧上心頭:“把令牌給我交出來!”


    這個少年身材短小而肥胖,皮膚黝黑,就像一個黑乎乎的肉球。圓圓的臉龐奇醜無比,讓人看了忍不住作嘔。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邁上前,右臂種種掄出,五指張開,抽向韓宇的臉龐。


    巨力帶動著呼嘯的風聲,粗壯的手臂上肌肉虯結,渾厚的真氣在手臂表麵流淌,不留絲毫情麵。


    感受著這一記耳光蘊含的力量,他醜陋的三角眼中流露出絲絲森寒的殺意,兩片臃腫的唇瓣翹起,掛著殘忍的笑容。


    這一擊動用了全身力氣,滔滔真氣灌注在手掌中。若是這耳光落實,起碼也要打落大半口牙齒,臉骨碎裂,徹底毀容。


    在他想來,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說不定會被直接打爆腦袋。俊俏的臉蛋爆裂,血液,碎骨,腦漿四濺。


    想到那血腥的場麵,這男子心底隻覺得舒暢萬分,*那物也有了動靜,支起一個並不算宏偉的帳篷。


    真是自尋死路……


    這樣的念頭在韓宇和身後幾人的心間一閃而過。


    麵對極盡羞辱的一巴掌,韓宇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幹淨利落地回了一巴掌。


    看似平淡無奇,卻蘊含了強悍威能的左臂,偉力內斂,沒有絲毫神光綻放,筆直地揮過,給人以渾然天成的感覺。


    手臂後發先至,迎上了那少年的右臂,劃過之處,虛空寸寸崩裂。


    哢嚓。


    沒有絲毫滯礙,好像燒紅的刀子劃過豆腐,那少年的右臂被從中截斷,露出鮮紅的肌肉纖維和森白的骨茬。


    而韓宇那瘦削白皙的左掌去勢不減,拍在了那醜陋的腦袋上。


    啪!


    一聲重重的清脆聲響傳出,後麵圍觀的幾人忍不住側過頭,有些不忍心看這樣的場麵。


    韓宇靜靜立在原地,眸中冷漠無情,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那之前下了殺手,想要一巴掌抽死韓宇的矮胖子,臃腫的身子上缺少了一顆頭顱,仰倒在地上,肮髒腥臭的血液緩緩從脖頸中流出。


    臍下三寸,一個小小的帳篷依舊支撐著,不時有血液,碎肉塊落在上麵。


    一截斷臂落在一旁,五指還在不自覺的抽搐著。


    這人出手時候,眼中閃過的殺意,被韓宇清晰地洞察到了。


    韓宇雖不想徒造殺孽,但對於這樣羞辱自己,還要取自己性命的人,絕不會有絲毫留手。


    債多不壓身,反正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仇家結了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有人招惹自己,韓宇也不介意再多幾個。


    “怎……怎麽可能……”一旁,那黑衣青年眼中的自戀身材蕩然無存,直勾勾地看著韓宇,話都說不利索。


    紅衣少年更是汗如雨下,喉頭發幹,想要說些什麽,卻難以開口,表情上的惶恐一覽無遺。


    他們與那被韓宇秒殺的少年同出一門,相互間知根知底。


    那少年雖然相貌醜陋,但實力與他們相差無幾,三人若是內鬥起來,誰也不敢說自己有多少勝算。


    可就是這麽一位實力不弱於自己的師弟,被韓宇這麽輕飄飄的一巴掌扇爆腦袋,容不得他們不畏懼膽寒。


    旁邊的幾人小步挪動著身子,於他們拉開距離,生怕被波及。


    這幾人可是見識過韓宇的實力,幾百人的圍攻,都奈何不了他,反而被韓宇殺得四散逃竄。


    他們就是當初僥幸逃掉的一些人,韓宇的強悍,當日展現的無上風采早已經深深烙進他們心底。


    麵對韓宇,他們別說反抗了,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安分地等待著韓宇的反應,生怕觸怒尊殺神。


    這位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手上,可是有著幾百條人命啊……而且都是參加九州大比的天才人傑……那人把韓宇觸怒,下場就是被拍碎腦袋……我可不想自己的腦袋和西瓜一樣爆開……


    心中這樣想著,這些人低著頭,不敢與韓宇對視,又與這兩名少年拉開了一些距離。


    黑衣青年,紅衣少年察覺到了這樣的動作,心中更加惶恐,暗罵這些剛才並肩作戰之人不講義氣,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還在盤算著如何坑殺他們,謀奪令牌。


    啪嗒,啪嗒。


    韓宇眸若寒星,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直視這兩人,一步步地走近。


    這兩人望了一眼韓宇的眸子,隻覺得心底發寒,好像一尊無情修羅在朝著自己靠近,身體不自覺的顫栗。


    他們自幼天賦卓然,受到長輩庇護,同輩又未逢敵手,一聲順風順水,何曾被*得如此狼狽不堪?


    所謂溫室裏的花朵,就是這種人。


    之前的種種驕傲,野心蕩然無存,隻剩下滿心惶恐。


    看著眼前這前倨後恭,隻差跪下求饒的二人,韓宇心中並沒有多少成就感,反而有些凝重,層層思潮疊起。


    對於一個修者而言,想要變強,最重要的不是天賦,不是功法,不是運氣,而是本心。


    本心堅定,不管前路有什麽艱難阻礙,也能披荊斬棘,乘風破浪前行,道路越是艱難,未來綻放的光輝就越是明亮。


    反之,若是沒有一顆強者之心,就算得到再多機緣,也隻是力量的奴隸,早晚會被淘汰。


    本心需要磨礪,不經曆風雨的磨練,永遠無法搏擊蒼穹。


    這兩個少年,心性太差,本心早已被安逸的生活腐蝕。


    這樣所謂的天才,別說力量不如自己,就算比自己強大,也會被韓宇從精神,氣勢上完全碾壓,根本沒有勝算。


    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韓宇早已養成了時常反省己身的習慣。


    這不僅能完善自己的心性,讓意誌更加堅定如一,以完美地姿態麵對前進的道路,更是能夠促進境界的升華。


    從這兩人身上,韓宇隱隱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


    驕傲!


    自己一次次碾壓同輩,橫掃年輕一代未逢敵手,一種膨脹的自信隱隱在心中滋生,小覷天下群雄。


    從這兩人身上,韓宇看到了本心被狂妄腐蝕後的可怕後果。


    平常心……平常心……


    察覺到自己的不足,韓宇快速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心若明鏡,靈台純潔,不然塵埃,一顆道心更加圓潤。


    為心無愧!


    韓宇始終記得這四個字。


    修煉,本就是修心。


    一次次地戰勝自己,升華本心,才能窺得無上大道的最終奧義。


    “呼……”


    感受到心境的有一次鞏固,韓宇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


    這是怎麽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


    剛才韓宇走向眾人時,忽然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僵滯了一會兒。


    現在,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了笑意,重又朝著眾人邁進。


    僅僅片刻,韓宇的氣質又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少了一分張揚,多了一份自然,並不明顯,有些難以察覺。


    沒人明白韓宇為什麽會有這麽古怪的變化,都沒有輕舉妄動,等待著韓宇對他們命運的裁決。


    繼續朝著眼前幾人邁近,山川大嶽般厚重的氣勢壓落,讓人窒息。


    “啊啊啊!我跟你拚了!”隨著韓宇腳步的*近,那紅衣少年身軀顫抖的頻率愈發劇烈,忽然發出一聲狂吼,脖子上青筋暴起,雙眸赤紅,瘋狂地衝向韓宇。


    這人瘋了……


    紅衣少年的雙眼中隻剩下一片混亂,瘋癲的色彩,如野獸一般,再無一絲清明,顯然是被韓宇帶來的巨大壓力給*瘋了。


    眾人微微歎氣,心中不免閃過一絲兔死狐悲的哀傷。


    看著那瘋狂衝向自己的紅衣少年,韓宇探手一伸,精準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臂如鐵箍,拎雞崽般將那身高不遜色於韓宇的紅衣少年舉起,任憑他瘋狂掙紮,也無法撼動那磐石一樣的手臂分毫。


    哢嚓。


    韓宇五指一攏,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傳出,那紅衣少年的脖骨詭異扭曲,口中溢出鮮血,身軀抽搐了幾下後再無動靜。


    噗通。


    手掌鬆開,又一具屍體跌落在地,血染五步。


    韓宇嘴邊的笑意並未斂去,顯得森寒刺骨,一步一步地靠近眾人,讓每個人雙股站站,忍不住地心悸。


    “剛才,誰說我是殘廢的?”韓宇開口,聲音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耳中,比死神的樂章更加令人膽戰心驚。--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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