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雅哥司解說鬼驅物的同時,全基地就真的再次發生“鬼驅物”現象。全體星靈意識流中斷,失去一切行動思維,僵在原地。良久方醒,因為兩牆之內移動物件少,所以醒來後,眾靈對自己曾意識僵滯,全渾然不覺。


    意識流中斷事件結束,恢複正常的艾雅哥司向同樣恢複正常的哪吒眾靈講解,他推斷出來的不正常的“灰掌奇遇記”。


    原來灰掌正如喪家之犬,犬心悲傷。而離譜的是懵懂間又因為“所謂的鬼驅物”,而被無限無辜的攪斷了條腿。在拿著斷腿正發呆,還繼續聽到脾氣暴躁的巨匠一頓臭罵之後。


    衡量利弊發現再也沒有什麽比此刻這種火大。此窩囊火若不及時發泄,有可能報廢全身,導致任務無法完成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思量再三的灰掌,決定既已難忍就無須再忍,他走過去禮貌的拍了拍仍在絮絮叨叨罵罵咧咧的巨靈的肩後。然後更禮貌萬分的問候了他肚子。


    結果自然是慘烈的,因為對方也不隻嘴羅嗦而已,拳頭也更羅嗦。於是這場靈體交流活動中,雙方均損失慘重。以此證明了多嘴+火大=災難,這條公式放之萬海皆準。


    巨匠被瓦解的沒脾氣了,現在正死心塌地站在同樣沒脾氣的灰掌身後。因為被破裂的巨靈和被破裂的他一樣都失去了記憶,但為了避免他們就此木頭。他們繼承了代達洛絲淡氣中的對撒旦之花的仇恨。


    當重組後,完全雙目茫然的巨匠,問灰掌“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的時候,灰掌不但還記得自己名字而且還頑強而頑固的記得“一切災難源於一朵花”的這一句話。


    佩服對方所知如此之多的巨匠靈頓以周圍其他天際巨匠無比驚訝的跪叩禮節徹底皈依了灰掌。


    因為灰掌也在瓦解對方時,被對方所瓦。逃避破裂靈命運的灰掌還是沒能逃開破裂靈命運。忘記了一切的他繼承了代達洛絲的仇恨,漸漸以代達洛絲的仇恨糊裏糊塗為自己的使命,從而丟失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天書旁白:還有什麽比這種事情,更像魔鬼宇宙中失去角色記憶,與原初理想的人類相似了。大多人類,正執行著反對自己真正使命的錯誤使命,推使自己靠近毀亡,而不是永生。)


    天際巨匠們對這對剛還鬥的死去活來,這會好如親家的冤家大惑不解。但被血腥場麵震驚的他們,紛紛沒有點破,而是懷著祝福目送他們手挽手直到消失在在天際的天際。


    並擦了把汗:“看來,對他們沒記憶比有記憶好!”


    於是灰掌迅速帶著和他一樣,頭腦一片空白的破裂巨匠重返最擘實驗室。並一路基本上將數十座誤以為是最擘實驗室的無辜實驗室中的員工悉數解體。


    從目前灰掌手下之眾可以看出,一路上他誤會之多了。其後正在調集海洋18層世界海警的艾雅哥絲聽到不斷實驗區警報後前往堵截製止。


    誰知遇到的是敵意很深,記憶很少的灰掌。艾雅哥絲理性的認識到,現在花時間去捕捉這些糊塗破裂靈,和他們拚光剛好不容易收集來的軍警力量是不明智的。


    “赫克托耳!”原來此正是灰掌之名,艾雅哥絲在解說無效的情況下,決定暫時順從他們的破壞與暴虐欲妄:“我知道你出了什麽問題。我也知道花在哪裏。我可以帶你們去。因為在那看守花的撒旦靈正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一句假話都沒說,隻是隱藏了一句。解決共同敵靈之後,我們就是敵靈了。


    但黑臉認為他們熬不到與撒旦靈的混戰之後。與其提前相互消耗,不如讓他們去與撒旦靈先消耗。


    以此雙軍士卒在互不順眼中結成暫時同盟,並互不舒爽的你擦我擠中前往最擘實驗室。


    (天書轉譯:赫克托耳,希臘神話中特洛伊大王子,帕裏斯的哥哥。他是特洛伊第一勇士,被稱為“特洛伊的城牆”。最後和希臘英雄阿喀琉斯決鬥,死在對方手裏。)


    特裏同聽完一陣悲歎,上前把仍兀自在那炫耀手掌繼續對白頭做對敵狀的赫克托耳溫柔抱住。這大概被楊戩合歡過的緣故,現在特裏同見到稍帥一點的就很容易心情激動。而旁邊被灰掌一雙灰掌弄引的正抱著腦袋不停暈轉的白頭,在緊要關頭得到喘息停了下來。看來灰掌之掌,的確有點作用。


    “灰掌!”特裏同哽咽。(也許還想說:“我們合歡吧!合歡可以降低你的虐氣!”因為合歡的確有效,但考慮時間不夠,也許可以先相互留個電話號碼。當然了括號這段純屬轉譯者玩笑揣測。)


    具體情況是赫克托耳一陣呆楞,然後把動情的特裏同推開,又轉麵繼續對他玩弄手掌。直到艾雅哥絲過來,告訴他:“我們又多了一隻願意幫助你的友軍!”後他放下灰手套,端正灰麵盔作罷。


    哪吒忽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灰掌和巨匠相戰的細節的?!”


    “從高空巡邏官得來的記錄,不過最及時的是恰好我身邊有一個從那來的捕水隊長。他曾目睹過灰掌事件並告訴我的,不然在實驗區發現作亂的是赫克托耳的話,我也會不明所以。甚至懷疑他此前全是騙我的。”


    艾雅哥絲說著從身後拉出一鬼鬼祟祟之靈,正是西勒諾絲。原來西勒諾絲在被帶回刑部詢問後,艾雅哥絲發覺此靈,除了沒事愛提溜著酒瓶,不顧場合撒尿外,遇事挺機靈,口舌挺利索的,能把靈半天折騰死。還有點用處,於是決定留用身邊。


    並從他那打探所謂古怪的“鬼驅物”事件。而基地這個並不恰當的所謂“鬼驅物”名詞,正是在它的始作俑者,西勒諾絲的到處堅持下,而形成的。由此可見西勒諾絲竟是第一個對此事件有感覺之靈。雖然判斷不是準確的,但在整個基地中,能算思維神經,異常敏銳者之一。外表糊塗,內在洞徹。


    遇到赫克托耳後,也正是西勒諾絲告訴他,此靈正是“鬼驅物”事件的受害者。


    然而曾化名劉邦的西勒諾絲一露麵,引起奧德修絲身後項有羽的玻呂斐摩絲的大怒。因為正是眼前這個小醜把他送進死獄的。差點一生就此斷送。西勒諾絲也早注意到他了,所以是他一直躲在艾雅哥絲背後的原因。


    波呂斐摩絲從體內噴出一把旋轉巨榔頭,就要向西勒諾絲的頭蓋骨奔去。迫不得已被牽出來的西勒諾絲,再次一溜身迅速躲藏軍隊中。導致警軍大亂,以為前方又來不明飛行物,就要對獨眼巨靈作戰。


    為免大敵未滅小敵先亂的奧德修絲趕忙使出“大抓狼手”將玻呂斐摩絲橫拖過來,緊緊擁抱住他的胸臀,嘴裏不停叨念著什麽?試圖給獨眼的火暴脾氣降溫。


    然而雙方激烈相擁爭辯之際。自由女神雕像仿佛故意的再次,竄出懷抱,再次捅刺了玻呂斐摩絲獨眼一下。自己隻有一隻眼,還屢次被捅。這讓玻呂斐摩絲嚴重懷疑奧德修絲是不是故意的同時,也懷疑此靈是否有嫉妒獨眼的變態嗜好,一怔之際。對劉邦的仇氣就暫時穩了下來,因為向周圍有所擴散。


    西勒諾絲忙向特裏同楊戩等解釋,之前他國和藹獨眼之間發生的故事。涕淚一把的講述自己原來也是“鬼驅物”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之一。說道精彩處,唾沫四濺,酒瓶亂舞,趁機“我不是故意的!”故意砸在對方軍營無辜的一對他瞪眼的破裂卒頭上,以泄其憤。說到被追逐之時,錘胸跺腳,仿佛天塌地陷般淒慘無雙,惹靈哀憐。


    並且,一直隻破口大罵“鬼驅物”,還矯情為獨眼的暴力行徑開脫,以此想化解獨眼之毒眼正集中在他身上的令他恐怖的仇恨目光。因為他懷疑,獨眼本身虐氣太重,自己隻是無辜成了他注定要爆發的虐氣的發泄目標與受氣桶。


    西勒諾絲的口舌,暫時給自己免去了一場危機,但從獨眼始終對他獨特的眼光中看來,危機沒有過去,隻是先看報洗澡醞釀休息去了。這也是西勒諾絲此後一直盡量躲著他毒眼的緣故。


    三方麵軍整合一處,然後又兵分三路,分別從第4牆過藍水橋進入了第5牆。三軍在第5牆高架欄上將第6牆,也就是巨樹區之牆的上下防備打量了一番。


    那時,巨樹區內外已全被撒旦靈所掌控。巨樹牆與其他屏牆不一樣的是,隻有下部有少量調節門。而調節門外一圈擔任警戒的撒旦卒腳下,躺滿了正在四處亂爬亂動的艾雅哥絲初次攻打實驗區的時被解碎的下屬屍體。以及一些剛從屍塊中重組出來不久,已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是誰的呆楞楞的破裂靈們。


    眾囚靈牽著芬裏撕狼隱藏在高空建築上,正商量從何處發動攻擊。因為隱約可見裏麵的巨樹實驗區有巨光閃耀。


    “看,實驗室中正火光衝天!難道是俄克阿諾絲在縱火!”特裏同問。


    “不可能,他怎麽會舍得毀掉自以為可以證明他功業的實驗室。我猜他一定是,利用總司長掌握的特殊密碼,打開了可以通向基地任何地方的旋渦遂洞。那光芒一定來自光芒遂洞!”


    “旋渦遂洞!”眾靈大驚,看見實驗室內果然有隱隱的光芒在旋轉。“他想通向哪!?”特裏同問。


    “我估計是,海底18環穴。因為他現在用來思考問題的是撒旦頭顱,而不是原來的星靈頭顱!”艾雅哥絲說道。


    “如此妄為,看來基地崩潰又要在即了。我們隻有事不宜遲,趕快行動了!”楊戩道。


    “恩!沒錯!”艾雅哥絲回答。於是在眾首領命令下,多如洪水的三派結盟軍,再次兵分分三路進攻。並且很快突破了守備及增援的撒旦卒後,撞破調節門,殺入了正有巨大光芒旋轉的巨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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