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米諾陶諾絲迷宮!”闊唇故做清爽的瞄了他們一眼。


    佩洛普絲正欲答應,忽然見希波達美亞給他遞了個眼色。忽然醒悟過來。這是闊唇的緩兵之計。而這個闊唇也看起來很可疑。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白的是,破裂靈內部的主張和政見並不一致。


    因為他之前的話語泄露過,他們手中應該有抓到其他有密鑰的炎靈。否則,其他任何誰都不應該知道火庫一事的。既然抓到炎靈,那麽關於火庫的作用,之前的炎靈應該早對他們講解過才對。


    那麽闊唇他們就應該對炎靈以禮相待,而不是欲加謀害才對。那麽這闊唇部隊和腥紅眼的新軍看起來思想並不一致。


    他們應該是利用了新軍仇恨實驗的心理,鼓惑他們為己所用而已。那麽這闊唇和他的部隊究竟是什麽目的?


    如果闊唇真是淼部總司長的臥底,偽裝的破裂靈,倒不怕!大不了被訓斥幾句。但火庫效用他們也是需要的。


    但闊唇如果真是破裂靈,那麽他這支部隊似乎還有比新軍們更深層次的目的。這樣的話?就不能跟他們走了。不能走,也不能打了,因為力量對比太懸殊了。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攤牌。雖然他的牌根本還沒找到。


    “我看去總部澄清也不必了。我們說的本都是事實,又何必要去總部證明了。既然我們本來的目的都是一致,不支持實驗,克製破裂症傳染。


    我不妨現在就取出鑰匙,就地打開火庫。火庫的遍布海底無處不在,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識吧。”佩洛普絲說著就裝模做樣的從體內幻書中,取出來一把碩大的布滿火紅色圓紋的假鑰匙。


    我坐在蟒頭上一看,完全白槍所變化的。他之所以這麽誇張,為的是震懾下闊唇他們,探下他們底。如果到時都是朋友,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果然新軍一陣興奮。闊唇和他身下的巨靈和部隊,則皆麵色大變。


    “你要幹什麽?”闊唇顫聲大喊。


    “就地開啟火庫!給你們療傷!”佩洛普絲故做悠緩的說道,在空中緩緩轉動鑰匙,口中做念密語狀。果然鑰匙口開始變的熾熱通紅。看來一切還得靠自己啊。


    “阻止他!快給我阻止!”闊唇恐懼的大喊。挺起手中巨矛就要一刺,卻馬上給猩紅眼的破裂靈新軍將領的鐮刀橫住。“俄諾瑪諾絲你要幹什麽?”


    (天書注釋:希臘神話中的伊利絲國王。希波達美亞的父親,聽女巫之言,欲阻止女兒結婚。後預言成真,果在與佩洛普絲的賽馬比賽中被謀殺。)


    闊唇殺氣騰騰的看著一身眩亮武裝隻露出腥紅眼的老對頭,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喊:“所有撒旦靈,給我上。阻止密鑰開啟。無論誰敢阻攔,一律就地處決。”他喊自己的部隊為撒旦靈。看來破裂靈世界也是兵分兩派的。


    他身下巨破裂靈巨手化刃,橫掃出擊。把趕緊橫鑰匙在胸的佩洛普絲重擊在地。另一個巨靈趕緊把手中大廈峰巒就要往佩洛普絲身上砸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異位連環之術!”希波達美亞再次施展了這種豪能巨大的絕技。


    瞬間,巨廈峰巒先和撒旦靈中那曾給闊唇遞眼色的那個渾身帶刺的黑靈交換了位置。大廈峰巒從高丘倒下,把眾多烏黑撒旦靈一時重壓地上。


    而那個渾身帶刺的黑靈被拿在巨靈手中,紮的巨靈滿掌窟窿。雙方都還來不及驚訝,黑靈又被摔到離佩洛普絲不遠的地上。


    因為此時擔心破裂靈對佩洛普絲不利的希波達美亞,再次迅速把自己和他交換了位置。於是原本手持巨廈峰巒的巨靈此時正拿著美麗的希波達美亞朝佩洛普絲砸去。


    柔軟的希波達美亞抱著佩洛普絲就地一滾,然後拉起他遠遠逃在一邊。


    “看到沒有!破裂靈兄弟們。俄諾瑪諾絲和他的撒旦靈們才是支持這場殘酷實驗的。”佩洛普絲還不忘繼續策反鼓動。


    猩紅眼這時也特配合的,對他手下的上千破裂靈軍喊話:“兄弟們!搗毀實驗,保護火庫。保護炎靈愛士!”仿佛久違的星靈激情,和使命感又重新回到了這些碎塊們身上。新軍們邁動哆哆嗦嗦充滿縫隙的腳,屁顛顛的跟在猩紅眼身後,把佩洛普絲和希波達美亞圍起來保護在當中。


    撒旦破裂靈和破裂靈展開了激烈戰鬥。無數好不容易聚集收攏的碎塊殘體,再次被解破擊散。隨海流飛上高空,或遠拋他方。希波城市上,在無數呐喊聲中,無數廢墟混合著無數的碎肢再次被無數激流卷揚著瘋狂澎湃。如同狃動在此時海底世界的一條暗色巨龍。


    一處高崗上。


    “希波達美亞!”佩洛普絲憂心忡忡,頗有些嗔怨:“慘了。剛才我們碰到了。鑰匙找不到了。剛才你就不應該碰我。”


    希波達美亞一呆,卻有忽然抿嘴一笑,不語。


    “鑰匙找不到了,你還笑!”佩洛普絲有些不解。


    希波達美亞更笑出聲了。


    “怎麽?!腦袋摔壞了?”佩洛普絲詫異:“難道還是你剛趁他們不注意,已經找到了?”


    “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破解謎語了。”希波達美亞說。


    “那你還想為你的失誤狡辯。那我問你謎底是什麽?”看來佩洛普絲始終很看重這次任務。


    “謎底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愕然。


    “你還記得那俄底浦絲的那四句謎語嗎?”


    “記得,他說‘原地待令,尋鑰使命;一旦佩碰,則失職任!’他這話原來是反著說的。”


    “怎麽?”


    “我問你,我們的職責和任務是什麽?”


    “我們職責是臥底,任務當然是保管鑰匙。”


    “那如果我們拿到鑰匙了?我們的職責和任務是什麽?”


    “當然就不再是臥底,而是炎部計劃在淼部的公開執行者了。我們的任務就是開啟火庫了,因為俄底浦絲並沒有說要我們到時把鑰匙交給誰,交付出去!”


    “這就對了!所以一旦佩碰,不是原先理解的你不能碰我。而是說隻有你碰到我時,我們才可能找到鑰匙,從而失去,丟失,不用再執行舊的職責和任務了。因為有新的職責和任務降臨了!”希波達美亞滿眼喜悅的看著他情人。


    “如此說來,是我理解錯誤了。不過你怎麽突然知道的。”


    “還不是那個傻瓜那一句,說密鑰是藏在我們靈體的話提醒了我。為什麽你我不能相碰了。


    因為如果鑰匙完整被放在城市某些地方,並不是最安全的。而如果他完整,我就一定會有感應,可是我沒有。所以鑰匙應該是被分成了兩半,各隱藏在你我靈體內。所以隻有當我們一碰觸,鑰匙才會結合出來。”


    “原來我一直是你的另一半!你也是我的另一半啊!”佩洛普絲故做恍然大悟狀,有些諷刺的說道:“我們可以先試著承認,你的這猜想萬一是正確的。因為我們已經碰了,沒有回頭路了。可那麽鑰匙了?剛才你已經碰過我了!”


    “佩洛普絲別這樣看著我,我剛才也確實是太過擔心你。鑰匙沒有!我剛才上麵這段分析,也的確是碰到你後,為想怎麽敷衍你的責問才突然想起來的。


    可難道是全無道理嗎?你不覺的我思維比以前更清晰了嗎?不可以看作正是你我相碰後產生的一種好效果嗎?”希波達美亞抓住佩洛普絲的手,慢慢把他拉入懷裏。


    “那你的意思是,還想怎麽樣?”佩洛普絲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深情的眼睛。


    “這樣簡單擁抱自然不能徹底找到鑰匙。或者說剛才隻簡單相碰,就讓我們立馬找到尋鑰匙的新思路了。所以不妨讓我們的觸碰更深入一些。”希波達美亞看著他的眼光更顯朦朧迷離了。


    “你這全是借口,推脫責任的狡辯。”


    “隨你怎麽說吧?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但希波達美亞的芳唇已無限接近,覆上了他的雙唇。雙唇剛輕微觸碰。


    他們頓時聽到一陣隱秘的聲音,在顫聲召喚。“在這裏!就在這裏!在這裏!就在這裏!”音波在雙唇之間顫動。逐漸擴散出去。重新激蕩起了籠罩整個希波城市的隱形音流網絡。


    果然謎底就在這裏!雙靈一陣激動,望著對方的眼睛更加渴切。久別的願望,一旦開決,勢不可擋。


    破裂靈無限廝殺的戰場中間地帶。在高崗一側隱蔽的角落裏,兩星靈卻為尋找傳說中的鑰匙合歡起來。


    良久,戰鬥還沒結束。因為積木般堆積的星靈碎塊,以及空中浮遊的碎堆中。時刻會重新組合成的新破裂靈,兵分兩派重複的加入戰鬥。直到組成他們的身體的碎塊不能再碎。需要重組的時間越來越長。


    美麗的希波達美亞攤開柔軟的肢體躺在地上,她腹下向上敞開圓潤如花的洞穴。佩洛普絲終於氣喘籲籲從她靈體洞穴裏鑽出來。抽出了他一直深陷其中的粗大靈體。


    自他們擁抱相吻的那一刻起,有某種尖銳刺耳卻唯他們可知的聲音,便在他們之間響起。“在這裏!鑰匙就在這裏!”那聲音便不斷重複,導引他們。直到他們互相出入對方,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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