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0-09


    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燈火迷蒙,人影模糊,淡淡的神情深深的眼神。


    “師父,師父!”秋蠶兒大喊,再一看剩下的除了燈光就是燈光。經過一番人擠人的戰鬥,三個女人將秋蠶兒丟在街尾,又衝進了人群中。


    “喂!”秋蠶兒從地上翻起,“你們把小雨也給抬出來!”回複她的是黑壓壓流動的人群。


    秋蠶兒氣地嘟嘴,又想起剛才看到的人影像極了夏陽子煜,可是他為什麽就不來幫她呢!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秋蠶兒甩甩腦袋,將剛才的人影從腦海中甩去,身後忽然覺得一陣陰冷。


    “小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秋蠶兒回頭一看,是白天那個猥瑣男。顧姚櫻說他不懷好意,秋蠶兒警惕地望著他站起身,那男人卻步步逼近,於是,引發了亙古不變的一段少女遇上流氓色狼的對白。


    秋蠶兒:“你要幹什麽!”


    猥瑣男人:“小姑娘,你就陪陪大哥我賞花燈,賞……美人吧!”


    秋蠶兒:“啊!救命啊!”


    秋蠶兒拔腿就跑,往人群裏衝哪知正好撞上一個胖子,又將她彈了回來。這個時候,要在街尾實施犯罪,還是這麽熱鬧的場合。前麵那群不知是為賞花燈還是泡妞跑公子樂得齜牙咧嘴的人完全看不到這邊的情況,秋蠶兒一咬牙,轉身回頭跑。那男人眉上一喜,張開懷抱,秋蠶兒心中作嘔,飛身一腳踹上他的肚子,男人應聲倒地。秋蠶兒鼻間“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人。那男人忽然腳下一撲,抱住秋蠶兒的腿:“小娘子,你跑啊,你跑啊!”


    他突如其來的一招,秋蠶兒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住了雙腳不得動彈,隻得彎身舊著他的頭發大喊:“你放手,你放手!”


    那男人耍起了無賴:“我就不放手,你打我啊,打我啊!”


    “我就打你了!”


    “咚”一聲,男人忽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秋蠶兒小心地挪開雙腳嘀喃:“我還沒下手,怎麽就倒了?”


    身後的人群擠出一個人影,風棲雨見秋蠶兒站在一個倒地男子麵前,緊張地跑過去將秋蠶兒往後拉了拉靠近自己。(.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秋蠶兒一見風棲雨笑開了懷:“小雨,是你幹的?”


    風棲雨望了望秋蠶兒指的地上的男人搖頭:“我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了。”


    秋蠶兒更是納悶,這男人先前還得意地嚷著叫她打他,後一秒怎麽就倒了。風棲雨拉著秋蠶兒邊走向一邊說:“花燈也看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嗯,好。”秋蠶兒點頭,雖然還沒怎麽玩,但她充分明了這花燈會上的男人女人此刻都是危險動物。


    秋蠶兒踏雲偷偷回了中天府,中天府上燈火已熄了大半,確定夏陽子煜又不在時,心中雖有竊喜卻總空虛。


    第二天,秋蠶兒隻在凡間呆了半日,回去用了餐後便去了羨天府。


    秋蠶兒先去找北冥灝,仙婢說他正在書房。秋蠶兒想著定是又在作畫,聽人說羨天神君從前隻提劍戰鬥,像這種文縐縐的東西向來不碰,可在百年前起,他竟漸漸能靜下心派人每日打掃書房,每日一有時間便在書房作畫。秋蠶兒見過他作畫,卻隻能是遠遠看,走進了他便遮著不讓看了。秋蠶兒便由此一直認為是因為他畫的不好,所以不好意思拿出來給大家觀賞。


    到了書房,鉤出一個腦袋往裏看,見北冥灝果然在書桌前聚精會神。


    “神君。”秋蠶兒輕輕叫了一聲,北冥灝抬起頭:“進來吧。”


    秋蠶兒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指指桌上未收起的畫卷:“神君,你不收起來嗎?”


    北冥灝笑了笑:“不了。”


    秋蠶兒心中一喜,大步向前看桌上的畫。這紙上花的一片淺色,幾處還有另一些色彩,畫的是大自然的景色,像是某一片林子。秋蠶兒走到畫的正麵看了會,發現並不是由她所想畫的很爛,雖然並不是第一的好,但也不爛,這畫中的景色很是浪漫美麗。


    秋蠶兒細細看著那幅畫低聲出語:“這是紫薇花?”


    身旁的北冥灝微微一愣:“天界可沒這種花,你怎麽知道的?”


    秋蠶兒眨著滴溜溜的眼睛說:“我看到過啊,姚櫻告訴我的啊!”


    姚櫻!北冥灝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從秋蠶兒口中居然說出“姚櫻”兩字,心中仿佛被壓上了大大的冰塊,又沉又涼,而中心仿佛空著,空空的。秋蠶兒沒看到他此時的樣子,隻低頭看著那幅畫繼續說:“姚櫻可厲害了,會一身的蓬萊仙術,她告訴我蓬萊島的紫薇花可是四季常開呢!”


    “蓬萊島……”北冥灝喃喃。


    “嗯,蓬萊島。”秋蠶兒應著,忽然瞥見門口來了一抹淡黃的影子立即奔了出去:“鬼月姐姐。”


    鬼月不露痕跡地往裏麵望了一眼,北冥灝站在桌前摸著那副畫出神。鬼月拉著秋蠶兒往外走,小聲問:“小蠶,你跟神君說了什麽?”


    “就是說了那幅畫裏麵的花,紫薇花嘛!”秋蠶兒坦然說。


    “紫薇花……”鬼月左右想不出這紫薇花有什麽玄妙,似乎聽說這個花名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正想著,覺得腰間有輕輕的拉扯,轉頭一看,對上秋蠶兒可憐兮兮的目光。


    “鬼月姐姐,我想吃你做的仙果酥。”


    鬼月眯起眼嘴角透出隱秘的奸笑,自從秋蠶兒離開羨天府後,已經很久沒逗逗她了,在這府上也嫌的無聊,這次倒不如……


    秋蠶兒端坐在鬼月房的客廳,麵前擺著一盤白糕加紅色果仁的仙果酥。鬼月進屋關了門窗,沒了陽光房中立即暗了一層。鬼月點了桌上的燈,微微的燭光透了出來,秋蠶兒正要抓仙果酥的爪子頓在半空,瞄著周圍的一切,眼神又飄到朝她微微笑的鬼月身上:“鬼月姐姐,你幹什麽?”


    鬼月暗笑上前,坐在秋蠶兒身邊柔柔地說:“小蠶,你我好久都沒敘敘舊了。”秋蠶兒點點頭。“記得你小時候……不,你剛出來的時候,睡前總嚷著要我講故事給你聽你才罷休。”秋蠶兒點點頭。鬼月陰陰靠近了些,“今天我想再講故事給你,回憶一下那時候的感覺。”秋蠶兒眼珠向四周瞄了瞄,最後停在鬼月臉上,不知怎麽的,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鬼月見她不答話,微微皺了眉頭,秋蠶兒一見,猶豫著點點頭。鬼月立即舒了眉頭,從秋蠶兒出來她就怕她皺眉頭,這一招逼她點頭是絕對有效的。


    “可是,現在還沒到睡覺時間……”秋蠶兒不忘提醒一句。


    “你假裝睡覺就好了。”鬼月隨意說了一句自顧自開始講起來,“你可聽過三魂七魄?”秋蠶兒搖搖頭。


    “話說從前有這麽兩位書生,一起在北蘭寺讀書。其中一位年紀較大,已經有40多歲。還有一位隻是弱冠少年。不過這兩人卻相處得很好,結為忘年之交。一天,年長的書生回家處理事情,突然得了急病,沒幾天就在家中去世了。而少年書生並不知情,照舊在廟中苦讀功課,期望來年高中。


    當天晚上,少年正準備上床睡覺,那個年長的書生突然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上床撫摸著少年的背,說道:“老弟啊,我回家這幾天得了急病,現在已經是個鬼了。咱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我現在就要去黃泉報道了,特地來和你道別的。”少年聽了這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嚇得動都不敢動,話也不敢說一句。”


    秋蠶兒聽到這背後一陣陰涼,捂著耳朵嚷道:“我已經睡著了,我已經睡著了!”


    鬼月扯下她的手說:“胡說,睡著了還會講話。你繼續聽著!”


    鬼月揪著秋蠶兒掙紮的雙手說起來,秋蠶兒聽著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瑟瑟地聽起來。


    “年長者見他這樣,趕忙安慰道:“老弟,你別害怕。雖然我是鬼,但是不會害你的。如果我想害你,又豈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呢。”


    少年聽了微微舒了口氣,見他說話條理清楚,禮貌周全,語氣神態也與生前一樣,漸漸地就不再害怕了,於是就哭著挽留他,說道:“這次是與兄永別,何不多留一會再走。”


    年長者聽了這話,也哭了起來,重新坐到床邊,又聊了幾句生前舊事,再次站起身來,說道:“我要走了。”


    話音剛落,年長者卻突然站立不動了,雙眼圓睜著瞪著少年,嘴卻慢慢咧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條血紅的舌頭耷拉出來,還滴滴答答地流著口水。少年見狀,嚇得魂都要飛了,趕忙說道:“大哥的話說完了,就早點上路吧。”年長者的屍體還是動也不動,在那裏挺著。”


    秋蠶兒撇頭望望窗子,窗子被關的緊緊的,天邊的太陽已開始漸漸西斜,屋子裏的暗色更加幽冷。鬼月扳過她的腦袋輕壓著聲音詭異:“秋蠶兒,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秋蠶兒望著鬼月,此時的鬼月因為燭光的閃爍,麵色變得忽明忽暗,秋蠶兒眼中不禁透出恐慌哀求:“鬼月姐姐,你……”


    鬼月不理她,繼續說起下麵的故事:


    “少年更加害怕了,拍著床大叫:“兄長快點上路吧。”屍體還是動也不動,在那裏挺著,隻是臉上的表情愈加猙獰了。少年不敢耽擱,起身就向外麵跑,不料屍體也跟著追了出去。少年跑得越快,屍體也追得越緊。就這樣跑了幾裏路,少年實在跑不動了,看見前麵有堵矮牆,縱身一躍,翻了過去,靠著牆根呼呼地喘氣。那屍體追到牆邊,也跳了起來,不過它似乎不會翻牆,就把腦袋耷拉在牆頭上,眼睛還是盯著少年,口水流出來,直滴到少年的臉上,濕漉漉的。少年嚇得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第二天天亮以後,有過路人發現了少年和屍體。此時屍體也閉著眼,與平常的屍體沒什麽兩樣。少年被家人接回了家,大病了一場。而年長者的家屬也正在尋找屍體,聽到消息,就急忙趕來,把屍體抬回家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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