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14


    秋蠶兒的心被攪在一起,穿過人群跑回夏陽子煜身邊,拉著他的手,堅定地看著他:“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陪著你!”


    隻是,被拉著的手沒有握緊,夏陽子煜表情仍然冷峻,他似乎是在等。


    天成一臉茫然地在門口望向這邊,提著刀走到司徒姚櫻身邊:“姚櫻,小心些,我在這護著你!”


    司徒姚櫻搖搖頭,忽然覺得奇怪,還真不習慣天成這麽叫她。


    忽然間,夏陽子煜身旁的冥氣如洪水般從體內洶湧而出,右手化出的依舊是那把冷幽劍。劍氣一震,身旁拉著他的秋蠶兒應聲被彈出十米開外,甩在地上吐了口血。玄葉立馬從這邊速移到了那邊,秋蠶兒已經昏迷,他把了把脈,立即將手掌擊上她的背替他療傷。


    “司徒姚櫻!”夏陽子煜向前一躍,空中騰起。眼裏沸騰著殺意,火光從眼中迸出,從未有人見過這麽凶傲的夏陽子煜。他直接跳過同樣化出赤焰劍的北冥灝,直接襲向司徒姚櫻。


    “呀――!”血涯揮出大刀,橫向抵在司徒姚櫻麵前。冷幽劍鋒利無比,現在又加上冥氣祭劍,神力無可匹敵!血涯那大刀隻擋了不過一秒,幽藍的劍氣就將他的刀片折斷,冷幽劍狠狠從胸前劃到腹部,頓時鮮血四濺。


    血涯痛苦地沉嗬一聲,單膝倒下,手將半截斷刀重重插進土中。司徒姚櫻嚇壞了,立馬扶著鮮血淋漓的血涯。前麵快速閃過一道旋風,北冥灝頂著赤焰劍與夏陽子煜的冷幽劍相觸,北冥灝不斷往劍中輸入神力,兩把劍瞬間摩擦出萬朵劍花,兩人對戰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霸氣。


    “快,快到一邊!”鬼月被血涯一身血也嚇到了,趕緊和司徒姚櫻一起將血涯輕移到一邊,天成在前麵守著。


    “趕緊讓我看看!”鬼月說著要解開血涯的衣服,血涯趕緊握住她的手阻止說:“我知道我的內髒都是震碎了,我沒時間可以活著,還是別看了,別嚇著你和妹妹。”


    “胡說!你不知道我是中天神君手下的藥娘子嗎!什麽傷我不會治!”鬼月硬著口氣非要給血涯看看傷口。


    血涯緊握著她的手,露出從未有過的怒色道:“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不要讓費我的時間,讓我好好看看你們。”


    鬼月終於不再固執,望著他蒼白的臉和血色的身體,心生傷感。血涯看著她轉怒為笑說:“你確定是什麽傷都可以治嗎?嗬嗬,你,總是愛惹我,要再不給你看看我生氣的樣子,怕是永遠看不著了。”鬼月咬著下嘴唇撇過頭不看他。


    血涯又看向司徒姚櫻,看得憐惜:“盡管你不是我妹妹,但謝謝你沒有拒絕。我一直在自己的幻境中,仿佛你真的是我妹妹。”


    “血涯,在我心裏你就已經像哥哥一樣了。”司徒姚櫻趕緊握上他的手輕輕喊:“哥哥,哥哥。”


    “嘿,嘿嘿!”還是那種憨厚的笑聲,隻是這笑聲突然間戛然而止。鬼月轉頭看他,隻見他一動不動,帶著笑意,微閉的眼睛呆呆著望著自己。鬼月眼中有些濕潤,心中傷感萬分,伸手撫過他的眼:“你永遠是我最好的作戰夥伴。”


    北冥灝聽到血涯已經離去,心中自然也是痛苦與不舍。赤焰劍和冷幽劍仍死死抵著,兩人誰也不放過誰。夏陽子煜透過北冥灝看到司徒姚櫻低頭痛苦,看著她的眼中彌漫淚光,心中洶湧,嘴中暗暗喃喃:“眼睛!”


    眼睛!北冥灝聽到這,立即明白夏陽子煜為什麽要攻擊司徒姚櫻。在揭穿蛇妖的時候,曾聽過司徒姚櫻說她哭著哭著就長出藤蔓。司徒姚櫻的眼睛有什麽玄機,什麽人為了她的眼睛,要控製這麽強的對手?


    夏陽子煜看著司徒姚櫻不屑和北冥灝再鬥,撤回冷幽劍,為不受對方劍氣傷害兩人都飛退了幾步。夏陽子煜冷冷地望著司徒姚櫻,手中的冷幽劍透著無比的寒光嗡嗡鳴響。


    “走開!”夏陽子煜冷冷地動動嘴唇。北冥灝拿著劍也盯著他,毫無畏懼。


    既然不讓,那就都去死!夏陽子煜冷哼一聲,握著冷幽劍的手使勁一旋,忽然從天空墜下一層黑罩。北冥灝見了,集聚神力,一團銀色的光從體內蔓延,成一個弧形熊熊升騰,最後在幾人頭頂做出了一個水晶屏障,玄葉抱著昏迷的秋蠶兒也趕緊躲進了屏障中。那黑罩墜下,天地間都震了震,隻有水晶屏障裏麵是幹淨了,外麵立馬黑壓壓一片。山間突然寂靜,沒有鳥語,就連荷塘的荷葉都在瞬間枯萎了。


    “糟了,子煜釋放了冥心。天地間將人心邪惡,純淨不予屈服的心都將碎裂。”北冥灝大歎,“那個人究竟想幹什麽!冥心不是一直都鎮壓在幽冥嗎!”


    鬼月整理好情緒,想了想說:“難道冥界有圖謀不軌之人。”


    北冥灝搖搖頭,緊緊握著赤焰劍:“當務之急,就是阻止夏陽子煜的一切行為。”


    夏陽子煜嘴角勾著邪笑,突然將劍往天上一指,天空的烏雲立即聚成一團,他冷笑著將劍揮下,劈向北冥灝身後的司徒姚櫻。那團烏雲中忽然閃出一道雷光,“轟隆”一聲,朝夏陽子煜劍指的方向劈去。


    一聲巨大的雷響司徒姚櫻就嚇得跌坐在地,更是對這道雷閃躲不及。北冥灝撲身而上,知道夏陽子煜這一劍雷決定不輕,提出內力屏住呼吸在自己身上築了一道防護屏障。


    “嘩啦!”一聲,北冥灝身上的屏障頓時被震裂,雷力很大,他咬著牙,重地被敲進了地裏幾寸,背上的衣服已經燒焦,有煙氣從他的背上升騰。司徒姚櫻緊閉著眼蜷縮在地上,一聲巨響後,隻聽見耳後有人悶嗬,接著傳來急促粗造的喘氣聲。


    司徒姚櫻稍稍轉頭,便看到北冥灝閉著眼,臉色蒼白,驚訝地看著他的臉色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


    北冥灝知道再這樣閃躲下去,夏陽子煜隻會越逼越近。他心中怒火頓燒,瞥了司徒姚櫻一眼直起身子,轉身握緊赤焰劍大吼一聲,連連飛出幾道劍風。伴隨著這聲力喝,一股強烈的旋風拔地而起,突然間,大樹搖晃,沙石飛揚。


    夏陽子煜同樣大喝一聲,一劍劈下。夾紮著呼嘯之聲,他的旋風瞬間掠到了北冥灝周邊的屏障。兩道劍風相觸,狂風亂起,風勢之下,萬物竟都如紙片一般,瞬間被扯到十米開外。旋風巨大的吸力抽起旁邊萬千湖水,霎時好似有一條水龍昂首於天地之間,相當壯觀!


    萬物退縮,天地無鳥獸。樹葉後走,沙石狂卷,遠處風雨欲來,四周風雲變色。夏陽子煜對這一招根本沒感覺費了多少的力氣,他越推越近,眼裏看著北冥灝直視他為絆腳石。北冥灝對這一招卻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誓死抵著,背上的雷電觸麻刺激著他的神經,裸露的後背刮溺出一層層血,順著脊骨往下流。夏陽子煜邪笑著將劍往前一推,劍氣立即進了水晶屏障半分,北冥灝對他突如其來的推進腳下磨出一道痕跡。


    北冥灝咬著牙,就算自己死了,也絕對不能讓這世上的人都遭殃了。既然夏陽子煜已經震了天雷,天界定會出來查看。現在,隻要再震天界一次,相信天宮裏不會沒有人出來相助吧!


    想著,北冥灝撤回赤焰劍又劈了一刀過去將冷幽劍的劍風銷毀,水龍失去引力墜回湖裏,水花四濺。北冥灝持劍直指蒼天,大吼一聲,將赤焰劍直直插入地裏,擊起數萬丈的火花。一瞬間,劍頭寒光射下地底,劍柄寒風衝上雲天,天地大震,樹木拔起,湖水倒傾。在座的人腳步不穩,隻得趴在地上。夏陽子煜將劍按在地上才站穩了腳跟,眼裏肆虐著殺氣。


    由於手臂用力過猛,北冥灝的後背已經裂開幾條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的口子,血絲蔓延了整個後背,觸目驚心。


    “你……你怎麽樣啊?”司徒姚櫻上前要扶住北冥灝,鬼月搶先一步扶住他把著脈對玄葉喊:“有沒有辦法讓神君快速複元的!”


    “這……複元不是藥物所能做到的啊!”玄葉為難地說,躺在懷裏的秋蠶兒仍然沒有要蘇醒的痕跡。


    司徒姚櫻看著北冥灝為保護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入魔的夏陽子煜不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嘛!好!她攔在幾人的最前麵,眼裏無比得堅定,若她一命換大家一命,也是值得的。


    “不是衝著我來嗎!我就在這!”司徒姚櫻瞪著眼前的夏陽子煜,心中卻還是驚恐萬分。


    “姚櫻,你給我回來!”身後北冥灝沙啞的聲音讓她差一點就要跑回去抱住他,可是不能。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拒絕她,還有大家的性命,不能隻因為要保護她反而……


    夏陽子煜眯著眼看著她,掌中漸漸升起一團幽藍的氣體。


    看到司徒姚櫻沒有聽他的話仍然在前麵,北冥灝挺身拔出赤焰劍,在鬼月的攙扶下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司徒姚櫻身邊。舉起劍,指著夏陽子煜:“你今天若要動她,先問問本王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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