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飛機上往地下的投彈不斷的爆炸著。馬匪不時被炸彈炸的血肉橫飛,地上到處倒是死傷馬匪的屍體和戰馬的屍體。邱清泉並沒有停止進攻,他對著電話一聲令下說:“開始炮擊!”


    已經等候多時的淩鐵自己大聲說:“炮擊開始!”


    三十六門155毫米榴彈炮開始炮擊,炮彈帶著嘯聲直接飛到馬匪群中發生劇烈的爆炸。每一發炮彈落到地麵上,就馬上升起了一朵充滿火焰和黑煙的爆炸雲。一發炮彈下去地上馬上就出來一個幾米大的深坑,炮彈周圍五十米內人畜皆亡。


    綏西的地方官員這下子都目瞪口呆,有的人嚇得麵色發白兩腿直打哆嗦。原本一直挺直著腰杆的蒙古王爺也被嚇住了,都彎下了腰。


    包圍圈內的馬匪越來越少了,邱清泉卻命令部隊給馬匪放開一道口子讓他們逃竄。所有的人剛準備的一舉殲滅馬匪馬屁詞語還沒來的及說就被陳起部隊的的行為給弄糊塗了。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馬匪一見有了活路,馬上就蜂擁的逃跑。


    邱清泉一點頭就接通李定一的無線電說:“李定一,馬上帶著你的裝甲坦克營追擊馬匪,軍長可在看著你們的表現呢!”


    李定一大聲說:“沒問題,你就看我們的吧!”


    五十多輛坦克馬上就在一片轟鳴聲開始向前衝去,四五十公裏的速度足夠他們追上馬匪的,李定一他們一邊追擊一邊射擊。馬匪們不甘心就這麽失敗了,十幾匹戰馬都衝到坦克身邊用刀砍、用槍打、用手雷炸,結果坦克什麽事也沒有反倒是馬匪被坦克碾成了肉泥。逃跑馬匪馬上就明白了,這哪是什麽逃生機會這還是死路一條。所有的馬匪都自覺地停了下來,他們要求投降。


    趁起身邊的蒙古王公貴族這下子都傻眼了,他們一直引以自豪的騎兵在陳起眼裏什麽都不是。在想帶如果陳起帶著坦克部隊去找自己麻煩,自己隻怕也和這些馬匪一樣隻能投降。這些坦克他們肯定是打不過的,唯有投降才能活命。


    伊盟盟長的沙克都爾紮布親王年老成精,他知道陳起這是在殺雞嚇猴。他輕輕歎氣對著陳起說:“司令如果有什麽命令盡管說,我烏伊二盟一定滿足司令的要求。”


    陳起直接說:“王爺是中央政府委員,在下怎敢命令王爺。隻是有幾件事必須和王爺商量一下,如果能取得王爺的支持那就更好了。”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說:“司令請講,在下如果能支持就一定支持。”


    陳起說:“其一我需要大量土地進行墾荒種植;其二就是蒙古族是想和我們漢人一樣享受各種權利和履行各種義務還是按照現在的樣子不加改變”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說:“土地可以給一部分,可是如果土地太多了我們的牧民就會缺乏牧草養活牲畜。到時候弄不好又是一場蒙漢糾紛呀!至於第二條就請司令明示,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起說:“牧草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們解決,另外你們也不要老是四處遷徙吧。我建議你們定居起來,牲畜由放養改為圈養。第二條簡單地說就是和漢人一樣,漢人上學你們蒙古人也可以上學,漢人當兵你麽蒙古人也能當兵。”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說:“司令,我們蒙古族還是保持現狀的好。至於第一條你怎麽能夠給我們解決?如果能夠解決好,我們一定可以多放土地用來耕種。”


    陳起直接說:“牧草不足隻要是土地沙化加劇,你們將牲畜改為圈養後再注意多撒草種就能慢慢恢複原有地區生態環境了。你們不願意圈養主要是人力不足吧?我從美國引進了一大批農業機械,到時候就可以讓你們學著用機械收割牧草。還有一批從國外引進的優良牧草種子,這些牧草都有生長快牧草多的優點。”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問道:“司令需要我們付出什麽?”


    陳起直接說:“你們所有的牛羊毛皮和牲畜肉我全都包了,放心我會按照市場價格付錢的。我需要土地大量的土地。因為現在我們的人口太少了,不足以抵擋日本人的進攻。我們需要建礦山開礦,建工廠生產武器,這一切都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們蒙古族能夠支持我們在這裏進行大開發,到時候你們也可以進入學校讀書、進入工廠工作。”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知道自己無力反對就說:“司令隻要能保證我牧民不缺少牧草,我可以答應放出大量的土地。”


    陳起直接說:“王爺放心,陳起不會讓塞上變成一片荒漠,會讓塞上變成江南美景。另外如果王爺信的過在下就讓一部分牧民按照陳起的辦法實驗一番,如果不行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陳起絕對不是想插手各旗內部事務,而是想讓所有的蒙古人看看跟著陳起絕對不會吃虧的。”


    沙克都爾紮布親王直接說:“好吧,就把達拉特旗交給司令管轄一年,如果真的如同司令所言,明年我們其它的蒙古各旗一定會履行我們的約定。”


    回到包頭陳起就迫不及待去找章乃器和梁思成,陳起是在梁思成家裏找到梁思成的。陳起很不滿意這段時間工廠建設的進度,現在已經有一批設備到了包頭卻因為廠房尚未建完無法安裝。梁思成住在一棟包頭獨立的院子裏,陳起一進去就說:“梁教授,你怎麽能到現在還有那麽多的工廠沒有建完呢?如果人手不夠,我們可以繼續招人呀!”


    梁思成正在吃飯,他回頭看著陳起說:“人手肯定是不夠,主要缺乏建築設計和土木工程方麵的人才。”


    陳起看著梁思成瘦黑的臉不好意思地說:“都是這些事情弄得梁教授又黑又瘦,真的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加快步伐,我們現在在趕時間。工業區的建築不用設計,直接按照原來的廠房建設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放一下,我們現在必須讓工業設備運轉起來。”


    梁思成突然問道:“為什麽你們在遼西戰場打得那麽好還要撤退?”


    陳起有些慚愧,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暴漏在世人眼裏,隻怕現在日本人的關【東】軍又要換司令了。陳奇沉默了一會說:“沒子彈了!沒炮彈了!”


    梁思成大吃一驚地說:“不對呀,昨天還有大批武器彈藥被送到倉庫儲存起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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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起搖頭說:“那是從歐美訂的貨,現在才到。如果按照合同這批物資應該在二十天前到天津,可是現在仗打完才送來。”


    梁思成激動地說:“他們怎能不守合約呢?”


    陳起苦笑著說:“梁教授你知道嗎?他們不守合約,我們竟然還不敢提出違約賠償。因為一旦他們不出口武器給我們,我們就隻能拿著菜刀去和日本人拚命了。這回回包頭就是要讓自己後勤補給不再被別人捏在手裏,我們要建立自己的國防工業。”


    梁思成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弄錯了,我擅自修改了不少工業區的建築設計,我想讓工業區變得美麗一些。”


    陳起直接說:“這個不能怪教授,是我沒有講清楚。我這回來找梁教授就是想請梁教授介紹幾個搞設計的,我需要他們幫我設計幾樣東西。”


    “你需要設計什麽?我可以幫你設計。”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陳起回頭一看就發現了一個充滿了知性美的美女站在了身後,陳起馬上就知道這還是梁思成的漂亮老婆。陳起小聲的嘀咕說:“果然是美得慘絕人寰!”


    一邊說話一邊走向飯桌的林徽因馬上就說:“看來你在國外呆久了,連基本的漢語功能都已經退化了。另外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別人老婆看是很不禮貌的,特別是還當著別人丈夫的麵看。”


    陳起馬上舉手投降說:“這位大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就是多看了你一眼,你也不用馬上就把我當成罪犯吧?再說了隻要是人見到美好的事物都會多看幾眼,你也不用針對我吧?”


    林徽因說道:“就是針對你,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思成,自己卻不過問現在還來問罪。你這樣對我的丈夫,我不對針對你針對誰?另外我也不是你大姐!”


    陳起急忙解釋說:“我錯了,是我們說清楚。我的意思是請梁教授主持工作,讓他能請一批像他這樣的建築設計師和土木工程師來協助工作。”


    梁思成馬上解圍說:“他已經說過這件事,是我想節約一些所以沒有請太多的人幫忙。”


    林徽因看著陳起穿著中將軍服還能投降認錯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她直接問道:“你要設計什麽?”


    陳起想了想說:“一座忠烈祠,用來安放死在對外戰爭中的中**人和義士的。我希望能夠有一麵牆,牆上刻著為國捐軀的烈士姓名。”


    林徽因低聲問道:“牆上要刻多少姓名?”


    陳起搖頭說:“不知道。或許十萬,或許一百萬,或許更多。不過現在要刻上去的名額有近三萬人,他們的遺骨也馬上就會運道大青山安葬。”


    梁思成吃驚地問道:“這是在東北和日本人作戰犧牲的戰士嗎?”


    陳起點頭說:“這隻是七十五軍的陣亡將士,如果算上東北軍的損失最少要有十五六萬人。他們中間最小的十四五歲,最大的近五十歲。受傷的戰士是陣亡的將士的兩倍以上。另外還需要你們設計三所大學,它們是一所醫科大學、一所工科大學和一所綜合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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