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野戰部隊在山林的戰鬥中全部被擊斃了,幾乎沒有幸存者。逃到山海關前麵的守備隊士兵剛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被石世安帶著士兵給消滅了。然來石世安一得到何國柱的允許就馬上集合隊伍進攻山海關上的日軍炮兵和少數留守士兵,剛剛解決了戰鬥就發現出關的日軍被坦克部隊攆了回來,而且人數還很少。石世安既然撕破了臉哪裏還會客氣,直接在重機槍威脅下要求日軍投降。日軍從小受的教育使得他們不可能投降,最後隻能死在東北軍的亂槍之下。


    戴耀南和石世安兩人是認識的,所以也就沒什麽障礙和估計。戴耀南大聲喊道:“石團長,什麽時候東北軍這麽猛了連日本人都幹動?”


    石世安雙眼像是冒出了火似的大聲說:“誰他們的說東北軍不敢打日本人?”


    戴耀南蔑視地說:“敢打日本人?告訴你,東北的日軍不足六萬人,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一萬多了,日軍剩下四萬多人。東北地那麽大,四萬人撒下去就像是一小勺子胡椒灑在了一盆湯裏根本就顯不出味道來。你們隻要派出六萬人,再聯係東北還在抵抗的弟兄馬上就可以收複東北地區!”


    石世安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站著一動也不動,他十分清楚少帥現在是不會出兵東北的。可是這不正像戴耀南所說的那樣,東北軍不敢抵抗日本人嗎?他又不能指責長官的不是,隻能啞口無言。


    樹林的戰鬥結束後,二營的戰士下來打掃戰場時,眼前的景象使他們都驚呆了。一些日軍小隊戰死時還保持著整齊的隊形,軍官拄著指揮刀跪在前麵,士兵們舉著刺刀緊隨其後,人人都死不瞑目,大張著嘴巴,仿佛是一群大喊著衝鋒的塑像。這些日軍都是被迫擊炮發射的燃燒彈瞬間燒死的。


    僥幸受傷未死的日軍士兵不願當俘虜,一個個拉響身上的手榴彈自殺,那些不能動彈的傷員則請求中國士兵兵給他們補上一刀。


    “這他娘的不是人,是炮灰!”一個打掃戰場的士兵惡心地罵道,他蹲下身子嘔吐起來,幾乎把五髒六腑都吐了出來。


    石世安和戴耀南的爭論已經停止了,石世安問道:“你們長官怎麽?”


    戴耀南馬上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沉重地說:“小鬼子的三八大蓋穿透力強,在胸口鑽了一個眼。如果再偏一點就擊中心髒了,不過已經沒事。醫生說麻醉一過司令就能醒過來,最少要躺十天半個月。”


    石世安剛準備說話,這時溝裏傳來了聲音“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馬上就有幾個士兵在路邊的一堆死人中拉出了兩個外國人來,戴耀南吃驚地說:“這不是和司令談生意的兩個外國人嗎?快快將他們扶過來。”


    海德裏希捂著受傷的屁股用生硬的中國話說:“請給我找一個醫生,不然我們會流血而死的。”


    戴耀南本來還想問,可是看見已經昏死過去羅伯特就點頭讓士兵把他們送到後麵的醫院去了。他可知道這就是司令下令保護好的兩個人證,現在自己救了他們也算大功一件。戴耀南帶著全部裝備索米衝鋒槍的一個衛隊班就和石世安一起去兵營看看自己的好友。


    戴耀南這次來是帶了大量錦州守軍寫的書信。其中有的是戰士寫給兄弟親朋的,也有老鄉之間的。戴耀南對著石世安說:“石團長,看你的日子也過得不怎麽樣!要不你就來我們部隊吧?既能打鬼子,還有充足的後勤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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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世安搖頭說:“我也知道你們缺少軍官,可是還是舍不得我的這些弟兄們呀!”


    戴耀南繼續誘惑說:“石團長這樣吧!我們來做筆買賣怎麽樣?”


    石世安搖頭說:“我一個當兵的不會做買賣!”


    戴耀南急忙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石世安敬上一支說:“我剛才查看了一下,你們的裝備的確不怎麽樣。鬼子的報複一來肯定是死傷慘重。我就將我們在錦州作戰繳獲的物資跟你換一些軍官和技術兵種,像炮兵,會開車和識字的都行。你要有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一批戰防炮和山炮,就不知道你敢不敢換?”


    石世安吃驚地問道:“難道你們的繳獲不上交?還允許私下交易?”


    戴耀南搖頭說:“這是我們司令允許的。你知道我這個營有多少軍官嗎?不足二十個,我的營部就我一個軍官。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們火力猛,那是因為我們缺少軍官隻能通過火力來彌補。”


    石世安問道:“你們什麽都可以換嗎?”


    戴耀南點頭說:“隻要你付出的東西我們司令滿意,就是105毫米重炮都可以跟你們換。衝鋒槍、機槍、迫擊炮、山炮和步槍都沒問答題。”


    石世安想了一下說:“我去問一下我們旅長,等一下給你們回話。”


    戴耀南開著卡車直接進到了駐軍的大營中間,他看著圍觀的626團戰士大聲喊道:“這裏有你們一些老鄉喝親朋好友寫的信,你們通知他們來領取吧!”


    一個士兵大聲問道:“長官,有我哥哥寫給我的信嗎?他就留在你們錦州了。”


    戴耀南笑著說:“我念名字你們自己過來取信和捎給你們東西。阮春橋!誰是阮春橋?這裏有你舅舅的來信和五十個大洋、一包牛肉幹。”


    “我,我是阮春橋!”一個欣喜的聲音回答說。


    “你舅舅叫什麽?多少歲?哪裏人?”戴耀南問道。


    “我舅舅叫張宏建,今年二十四歲,遼寧盤山人。”


    戴耀南仔細核對了一遍說:“不錯,是你的了。”說完就在車上取出一個包裹,讓阮春橋仔細核對然後說:“要是沒有少東西的話就在這裏畫押吧!”


    戴耀南示範性的做了一次之後,馬上就把剩下的活交給文書去做去了。自己隻是在車邊吸著煙,這時他發現剛剛還很高興的阮春橋躲著角落裏流眼淚。他走過去問道:“出什麽事了?”


    阮春橋急忙敬禮說:“長官!是不是我就就犧牲了,你們送的這是撫恤金呀?”


    戴耀南急忙解釋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死人怎麽給你寫信。是不是不識字?來吧,我給你你念念。”


    接過阮春橋的信戴耀南大聲念道:“橋兒!這個稱呼是不是很別扭?可是誰讓我是你舅舅了,雖然隻是比你大兩歲可還是你舅舅。我現在在錦州很好,吃到好穿得好用的也好,不要掛念我。我在七八天前往家裏托人捎回去一百塊大洋,可是還是沒有回信這讓我也些不安。這五十塊大洋是我擊斃日軍的獎勵,其中十塊給我大姐就是你媽補貼家用,其餘四十塊讓她等路上太平再捎回家。你們家在綏中還沒有淪陷是比較安全的,所以我就隻能將錢都寄到你們家去。


    我們現在每人都發一身皮大襖和一雙皮軍鞋,每頓吃飯都有肉晚上還有一碗牛肉蘿卜湯。是不是覺得嘴饞?那就來我們這裏吧,我們不但準時發餉,而且還沒有克扣,來了還有一百塊大洋的安家費。打死鬼子還有獎勵,戰死還有幾百塊錢的撫恤金。如果你還想當兵就自己來錦州吧,否則你最好自己偷偷的溜回家,免得你戰死我姐姐傷心。比你大兩歲的舅舅寫於錦州”


    戴耀南故意高聲讀出這封信來的,在他看來這封信比什麽炮彈都管用。這是一個戰士小聲的問道:“長官,你們隻要是去了就要嗎?”


    戴耀南大聲說:“隻要你沒什麽不幹淨的病和不抽大煙就會要。”


    “每個人都給一百塊大洋嗎?”


    戴耀南點頭說:“我們司令知道很多東北軍的弟兄的家眷已經入關了,可是大家的餉銀卻養不活家人所以每人發一百元的安家費。普通戰士戰死撫恤八百大洋,殘疾撫恤五百大洋。”


    “這是真的嗎?”


    戴耀南說:“來信不止一封,你們可以去看看別人的信是怎麽說的。我們那裏有軍人福利社,隻要你是軍人就可以進去買東西。你那包牛肉幹就是軍人福利社買的,還有我這雙手套也是福利社買的。本來我們發了一雙貂皮的,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狗皮的好。”


    “長官沒有騙我們。我隔壁的剛剛寫信告訴我他已經捎回家一百塊大洋,昨天他還因為擊斃日軍領到了三十五塊大洋的獎勵。”一個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


    戴耀南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他大聲說:“大家記住,炮兵,司機,識字的和會維修的過去都有重獎。我以前也是東北軍的,也知道東北軍日子不好過。你們有多久沒有打牙祭了?最少有三個月了吧?告訴你們,我們那裏白花花的饅頭和豬肉燉粉條管夠,晚上一人一大碗牛肉蘿卜湯驅寒。你們想一想在東北軍能有這樣的待遇,不要說肉了你們每天能保證白麵饅頭嗎?”


    “長官!可是現在大冬天很難到錦州去,這上百公裏的路會要人命的。”


    戴耀南點頭說:“最近會有大批汽車和部分火車前往錦州,大家可以讓他們帶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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