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無語是什麽感覺,專家妹妹現在充分體到了。她想開口勸我以後別這麽過分,可一看到我強橫中隱藏著擔憂的眼神,到嘴的話又壓了下去。左思右想之後,她幹脆不去琢磨了,瞧瞧腿上擱著的藍色水晶盒,把話題扯到了它上麵。


    “這什麽呀?”專家妹妹好奇地問。


    我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很生氣,沒想到她現在興致勃勃地問我盒子的事,自然心裏高興,臉色一轉,樂嗬嗬地跟她說:“你猜猜~”


    專家妹妹衝我眨眨眼,長長的眼睫毛像月牙似的,輕咬嘴唇說:“哼,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自己看嘛。”她慢慢打開盒蓋,兩個秘銀耳墜呈現出來。


    她專心致誌地觀瞧著盒中的飾,眸子中快閃出星星了,果然我的選擇沒有錯。“如何?”湊到她的身邊,我悄悄問道。


    “好東西。”專家妹妹拿起其中一個,跟耶羅相同的姿勢對著窗外的光線,半盞茶的功夫,她才轉頭問我:“你從哪得來的?”


    “唉,為了你,我苦苦哀求耶羅,答應他一堆苛刻的要求,好不容易才給我。”咱不能說的太簡單,否則顯得誠意不夠啊。


    “給我的?”專家妹妹笑的更甜了,兩顆小虎牙都露了一半,大眼彎彎俏鼻皺,淺淺酒窩香舌透。嗯,再笑哈喇子就順著嘴角流下來了。


    “給你,不給你我費那麽大勁幹嗎,我一個大老爺們戴著玩?”我兩隻手背在身後,中肯地說。


    “嗯。。。。。。”專家妹妹又對著窗戶看了看,然後用略帶撒嬌的口吻說:“幫我帶上。”


    我背在身後的雙手攥成拳頭顫了顫,就差噴出一聲“oh,mygod!”她撒嬌的樣子太可愛了,我激動的差點把盒子打翻,趕緊扶好,小心翼翼的從她手裏接過耳墜,微微撥開她的鬢,卻現她好像沒打耳洞。“你沒有耳洞吧?”我一邊問,一邊伸出手去摸摸看。


    “誰說的,我可小的時候就穿過了。”專家妹妹一口否定了我的判斷,我手指碰觸到她耳垂時,還真感覺出一個小眼。


    眼花了?我不禁多揉了兩下,專家妹妹仰著脖子,頭略微歪像我這邊,嘴裏麵小聲嘀咕:“啊~別揉呀。。。。。。”聽得我鼻孔熱,要噴血。咽口唾沫,我把耳墜拿了過來,臉貼過去看清位置,生怕一個不小心紮偏地方。


    “快點快點,我還要照鏡子呢。”專家妹妹催促著我,我可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帶好,拍拍雙手衝她一笑。


    接下來按說就應該是她照鏡子,問我漂不漂亮,我說漂亮,她問是耳墜漂亮還是人漂亮啊,我回答耳墜漂亮,人更漂亮,然後兩個就依偎在一起,我便可以大展身手,享受享受。然而天不從人願,她對著鏡子左轉右轉,看著鏡子裏的她,直到我眼睛快花了她也沒問我,隻是自顧自地點點頭,就把耳墜摘了下來,收回盒子裏。


    “別摘啊,戴著多好。”便宜沒占到我就夠灰心的,還不給我個機會多欣賞兩眼。


    “不要啦,這東西是你從卡斯特手裏要來的,院長姐姐看見了問我多尷尬啊。”專家妹妹白我一眼,把盒子放在了窗台上。


    你琢磨的挺多呃。這話倒也有道理,誰知道耶羅有沒有無意間被弟妹現了這對耳墜,如今掛在專家妹妹的耳朵上是比較招搖。“好吧,送都送給你了,你說咋辦就咋辦。”歎口氣,我死了藝術家的情懷。


    “別不高興啊,以後等咱們回牧場,我天天戴著讓你看個夠,行吧?”專家妹妹見我神情沮喪,安慰我說。


    “也隻好這樣。”我點點頭,“你什麽時候幫耶羅去做那個項鏈的貢品,他急著要呢。”我的事情擺平了,該說說朋友的問題。


    “我現在去。。。。。。”專家妹妹本來很痛快的想要答應,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她突然很生氣地看著我,蹦起來給我頭頂一巴掌。“你個臭新人,壞新人,我就說你哪有那麽好心,鬧了半天這耳墜是人家以物易物啊?!”她氣的脖根都紅了,忍不住踮起腳尖又給我來一下子。“哼,叫你騙我!”


    她瞬間難,我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剛才還高高興興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揉揉腦袋瓜子,我心裏這個冤啊,咱雖說沒求人家,但確確實實答應了跟他一起出行尋找魔晶的要求,誰能猜到路上會有多少艱難困苦在等待我們,沒準比取西經都難,沒準比佛羅多跋山涉水去末日山都險,這算不算付出?可轉念一想,她說我借花獻佛也可以理解,她又不知道那晶紅項鏈是我弄壞的,自然以為是耶羅托我辦的事。


    “別生氣,我陪你一起找材料,幫你打下手,咱們兩個一起做,行不行?”啞巴吃黃連,我有苦不能訴,還得反過來用實際行動給人家道歉,我招誰惹誰了我。


    “哼,不用你好心,我自己去!”專家妹妹揚高下巴,滿臉不懈的樣子抱著水晶盒子走出了書房,留下孤零零的我。


    六月飛雪,冤到吐血。我滿臉愁容地回到門廳,耶羅跟一邊奔兒高興地問我:“怎麽樣?”當他看到我悲情布魯克的德行時,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


    “別提了,都是血淚。”我給自己倒杯茶,沒加糖就一口下肚,反正都苦到心裏去了,也不怕嘴邊這點難受。


    “我看她懷裏夾著盒子呢?”耶羅有點莫名其妙,坐到我的對麵問。


    “她誤會了唄。”我再來一杯,“總之你的事人家忙去了,我算對得起你。”


    耶羅瞧我那喪氣勁,也懶得再聊這個話題,他理理思緒說:“你能聯係上我,說明風元素基礎咒語能夠施展,火不用愁,水你也會,土的你看了沒有?”


    “沒呢,你讓我隨身攜帶的課本被水泡爛了。”我從衣服中抽出那本裏麵字跡模糊的書,擱在桌子上。


    “你們殺盜賊殺進水裏?”耶羅翻開看看,笑著問。


    “不是,我――”這不太好解釋吧?我總不能說我為了偷窺下水,跟伊迪絲結下互揪的緣分。“我當時身上濺到不少血,就下水洗洗。”


    “操縱四元素,是學徒畢業考的及格要求。”耶羅沒繼續問,他的心思放在幫我晉升白袍的學業上麵。


    “那你教吧,我好好學。”正愁沒地方泄,練練魔法也好。


    兩人來到後山林園,耶羅從失敗廢品堆裏找出一塊似土似鐵的玩意,擱在了桌子上說:“活性土元素,高級貨。你什麽時候能把它操控自如,你就能參加畢業考試了。”


    我把這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捧在手心捏了幾下,還挺軟的,於是嘿嘿笑道:“我能用手麽?”咱在大學還上過軟陶課呢。


    “廢話。”耶羅一把搶過來,重新放好,“念咒,快!”


    “哦。”我嘴長到一半,想起來土魔咒我也沒學過,念什麽啊。“你先教我。”我提醒他。


    耶羅很不耐煩地看我一眼,嘴裏念道:“瑞闊麗馮姆緹!”桌上的活性土啪嗒變成一個人形,站起來走動。我低頭看清土人的長相,這不就是他自己麽。


    “你還挺自戀的,惟妙惟肖,平時沒少照鏡子吧?”我調侃他說。


    耶羅臉一紅,把土人變成我的樣子,他氣急敗壞地對我吼道:“你來!”


    “我來就我來。”凶什麽凶,聽不得真話的家夥。看著定在那裏不動的迷你我,我慢悠悠地念道:“瑞闊麗。。。。。。瑞闊麗馮姆緹!”破咒文編的這麽難念幹什麽,又不是繞口令。


    手腕的脈搏麵冒出一股棕色的光霧,朦朧之中形成一個圓形法陣,法陣的中央是一個棱角分明的梯形。


    “走!”我衝著迷你我揮揮手,心裏不停地指揮他向前邁步。可小人根本不理睬我,看來土元素的控製難度要比水元素難很多。


    “走哇!”我眼睛都快瞪出眼眶,呲牙咧嘴地衝迷你我大喊大叫。藍袍中階魔晶的魔力現在連一丁點也沒剩下,我的水平完全恢複到了剛來到這裏的狀態。得,咱還是靠點實際的吧。我把手伸到了土人旁邊,土人終於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的臉被扯的七扭八歪,不,是迷你我的臉被扯的七扭八歪,身子也變胖了,看著倒像巴黎聖母院裏的鍾樓駝俠。咱可沒想毀容啊,怎麽就不聽使喚呢?望著怪物般的土人,我不由自主地把臉向它的摸樣擠,擠的我眼角直抽筋。


    “你再給我塊魔晶吧~”失敗失敗再失敗,我扛不住了,低聲向耶羅求道。


    耶羅兩手抱胸冷眼瞥我,鼻子裏哼出兩個字:“沒門!”


    “為啥?!”我很不解地反問。


    “浪費!”耶羅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保證我再也不瞎用了!”我拍拍胸脯說。當然,火妹妹瞎用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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