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一個場麵,再沉穩的人也不能不起一點情緒變化,我更是如此,先是由於對血的敏感,引起了一陣難以控製的嘔吐感,當我好不容易把想上反的感覺壓抑下來以後,才迫使自己冷靜的思考一下,該怎麽做?其實寫出來好象很多個字,在當時也隻不過是幾秒鍾而已,我也幾乎是沒做什麽思考的就一步竄了上去,因為在我看來,再不出手,或許那個人會被那怪物咬死!看我書的人都知道我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現在這樣的一個時刻,可以說是性命幽關的時候,平日裏一些不關緊要的閑事都管著,現在怎麽能秀手旁觀,幾乎沒有猶豫是迅速便向那不知名的怪物移了過去去,也不知道那時候,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的我怎麽會有如此驚人的速度,事後不免聯想到人或許在每個人身體內都有著強大的潛能,隻有在極其危險的時候才能夠發揮到及至,我自己都懷疑以我的力量和那怪物龐大的身軀怎麽樣去抗衡,可是當時並沒有時間允許我做更多的考慮,我隻是下意識想衝上去,我知道也許就在我稍一猶豫的時候,那個地下流著血的人,可能就會喪命在那怪物的獸口之中,衝上去的那一刻我還記得拿出那把唯一可以用做武器的短刀,就在我離那怪物越來越近的時候,那怪物也被我突如其來的速度嚇了一跳,竟然沒有反映過來攻擊我,我隻想以自己的身體將怪物移開,起碼要遠離那怪物,好讓那個人有機會逃脫。我離怪物又進了一步,看準了怪物的脖子連同自己的身體和那短刀一起撞了過去,但,我的第一次攻擊在那怪物輕輕的一個閃身中落空,我的身體連同那刀隻搽到了它的一邊皮毛,根本連身體都沒有碰到,我稍做調整發起了我第二次的毫無技術含量的進攻,這次我準備用雙手拉住他的脖子,將他拉開,這次我沒有那麽倒黴的失敗,而真的抓上了他的脖子,雖然手上氣力仿佛小了許多,起碼這回沒有那麽輕易就落空,就在我慶幸已經初步得逞的時候我狠命的拉扯著他的皮毛,手中的白色長毛被我拉短了不少,我的手再一次滑了下來,我靈活的向旁邊退了幾步,大約離那怪物相距有個三到五米的距離,當你在打鬥的時候或許不會輕易發現自己的疲勞,可一但停下,我才發現其實自己已經沒什麽力氣可用,正在思考怎麽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那怪物向預計的一樣,口中發著低吼一步步緩慢的向我走過來,我真是慌了手腳,能做的隻有一步步向身後退開!


    在後退的過程中,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發現已經無路可走,因為就在與我2步不到的地方已經是處峭壁,手心都已經滲出了汗,我又一次將自己逼上了絕路,我不能就這樣掉下去,因為這樣不但我自己連同那個男人都會死掉,做了兩次深呼吸,我決定在賭上一次,我將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條,纏在短刀的把上,又將刀把放進嘴裏,用嘴咬住,現在我就空下兩隻手可以同那怪物戰鬥,我快速的向天空掃了一眼,似乎在做一個簡短的告別,或許這一次進攻以後,我將不符存在,有點悲壯,在那樣一刻我也真的沒辦法不做最壞的打算,拉回視線,平靜的看著那個慢步走近的怪物,就在它幾乎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它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一種複雜的神情顯現出來,那是我見到過動物中最奇怪的眼神,隻是我並不能讀懂其中的意思,我想的隻是我的機會來了,我短刀咬的更緊,突然地向那怪物衝去,身體碰撞到它的時候我知道,我做到了,起碼,我那丙刀割傷了它的身體,因為鼻端已經充滿了血腥的氣味,我的雙手也好不鬆懈地緊緊抱住了怪物的脖子,怪物嘴裏發出因疼痛而特有的駭人驚叫,並且不停的瘋狂搖擺著身體想擺脫我的手和那隻叫它受傷的短刀,這一次我沒有那麽容易放手,它越是叫喊越是搖晃我拉的越緊,怪物的搖擺開始瘋狂起來,因為我的頭推著短刀已經插進了更深的地方,


    它的搖擺無疑是非常劇烈的,我的骨頭都幾乎快要被它晃到折斷,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抱住它不放,又不甘心就這樣敗下陣來,將自己連同那男人的兩條命都交給了一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怪物,由於這樣的一種心境,我又多堅持了幾秒鍾,我可以確定那隻是短短的幾秒,在我鬆開手的那一時間,我被騰空甩了出去,向我身後的那陡立的峭壁飛去,我知道我一定是結束了!可是如果我就這樣死了那麽故事的最終謎底就不會有人來揭開,所以我並沒有死!就在我離開地麵,直直的向峭壁飛去的時候,那怪物竟然也奔了上來,眼睛裏仍然帶著剛才那難以解釋的神情,在我確定我已經離開地麵,向下墜落的時候,我驚奇的看見一道白色的光以其極快的速度飛了上來,我隻覺得肩膀疼痛一陣巨痛就已經跌落到了山下,我恍惚中甚至還在思考,那道白光是什麽?會是那個怪物嗎?因為我用刀傷了他,所以不顧死亡的危險一定也要跟上來咬上我一口?在揣測中我已然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四周非常的陰冷,風很劇烈的刮著,而我竟然沒有被凍僵甚至還會覺得有一點溫暖,就在心裏覺察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突然手不自禁的摸到一樣東西,那是一張毛烘烘的皮,質地很精良,手感甚至比我老媽的皮草還有好上一倍,借著幽暗的月光,我回頭看去,一看之下更是為之吃驚,因為我看到了那果然是張毛皮,並且是一張不攙雜半點雜色的純白的獸皮,現在我已經解開了自己剛剛的疑問,原來我是因為這張毛皮才得以沒有被凍僵或是凍死,可是隨之而來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又侵襲了我的思緒,這張皮是誰放在這的呢?如果有人來過,那麽為什麽不將我弄走?而是僅僅放了一張可以使我不凍死的毛皮在這?一時我根本理不出頭緒去給這怪異的事情做個正確的解釋,固然我是個喜歡做猜測的人,但是此刻也隻能任憑思緒無謂的亂跑,根本不得其所。正在發呆的我,被突然吹過來的一陣風激的難以控製的顫慄,顧不得去思考這張皮的來歷,隻有迅速的將其拉近自己的身體,甚至將自己完全的包裹在那張溫暖無比的獸皮下麵,如果可以我現在也很想馬上離開這鬼地方回到我的帳篷裏麵,畢竟那裏可以為我抵禦一些風寒,但是我的身體似乎沒那麽輕易可以移動,因為在我漸漸將思緒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我已經覺察出身上很多地方的奇痛,按常例我在5、6個小時裏麵是不會那麽輕易可以挪動自己的,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這張皮毛將自己包裹起來,以至於不會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越是這樣想著身體就越向皮毛深處縮著,不知中又再一次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盡管我還在沉睡當中可是卻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四周奇怪的聲音弄醒的,那是一種近似於利器刮動石頭的聲音,開始不太清楚隨著頻率的加大和加快,已經很快變的大了起來,那聲音聽起來又象極是一種未知的東西在向我靠近過來,我不得不費勁的睜開了眼睛仔細審視那個聲音的來源,雖然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但起碼我也應該知道來者是誰?又是經過了很長的時候我的眼睛才能正常的在夜晚看清楚四麵很短距離的事物,雖然月光很皎潔,但還是不能長距離的觀察到四周的情況,目前為止我隻能聽見聲音越來越近但卻看不清楚也弄不明白那發出聲音的東西是什麽?又過了一會,我才可以隱約的看清楚我頭頂偏右一些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黑點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近似墜落的向下滑行著,那感覺怪異極了很象一隻貓從幾十米的陽台掉下來的樣子,一邊掉著,一邊用爪子死命的撓著牆壁,現在的情景真是非常相似,在極其短的幾秒後,那個東西已經落到了我的頭上,隻見它身體一縱騰起了一些,有些過於沉重的跌落在我身邊不足半米的地方,因為離的很近,固然是夜晚,我也已經清楚的看見那東西的樣子,在我看清楚這一切的時候,我不能控製的發出了一聲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尖叫,一聲過於銳利的尖叫,就在我的嘴裏傳出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聲音的時候,我身邊的那個東西,跟著顫抖了一下,象是被我的尖叫嚇了一跳,因為它的這個舉動我竟然有些輕鬆,因為如果這個怪東西會知道害怕,並且是因為我的緣故,那麽是不是我可以假定的認為我可以放鬆一下呢?這樣的怪誕想法在後來的日子裏經常被朋友取笑,往往都說我那是因為當時跌下峭壁的時候撞到了腦袋所以才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無論如何你不能想像一個生物的樣子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正因為我當時真的被撞到了腦袋所以才不至於因為吃驚過度而被嚇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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